邪恶-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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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一直观察着陪审员的脸,没有看斯瑞德,丹问:“这些都是什么样的杂志?”
“它们包括有化了妆的女模特装成的少女。”
丹拿着雷切尔的相片回到了原告席。他和斯瑞德谈过是不是应在他做剩下的证词的时候把那张相片放在画架上。但两个人都说那个影像对陪审团中的男性来说会太过分心的,或许甚至于那些女的也会的。
丹拿出了在格雷姆家里发现的杂志的副本,把它们一个个地传给陪审员们看。他们翻着它们。脸扭曲成很厌恶的样子。丹让他们再看看那张清晰的相片,让他们能激起不正经的思想,但还不足以让他们敏感起来。他收起杂志,然后又从一堆东西里面拿出了一张纸。
他递给斯瑞德。“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是斯顿尔家里电话的电话详单。”
“它能说明什么?”
“有一些打给性爱服务的市话。它们平均一个月两三次,保持一年多了。这些电话重点都是打给少年性服务的。这样的话,她能让打电话的人幻想是在和一个小姑娘做爱。”
“谢谢你,路特南特。我们回到你对斯瑞德家里的搜查,可以吗?你们的搜查包括了斯顿尔的小型货车了吗?”
“是的。那个小型汽车就停在房子旁边的车库里。我们去过多次,那个小型货车一直都在那里停着。我们发现了几个小血点。我们也找到了和雷切尔的套头高领衫相符的白色纤维。所有的这些都送到了BCA。”
杨博士一会儿和陪审团做又一个交流:纤维同雷切尔失踪的那天晚上穿的衣服上的相符,和在谷仓里发现的一样。在货车里的血迹和刀上的血也都和雷切尔的相符。
“你是在斯顿尔锁着的车后斗里发现的血迹和纤维的证据的?”丹问。
“是的。”斯瑞德说。
“你还在货车里找到别的东西了吗?”
斯瑞德点点头:“在工具箱,我们发现了一把6英寸长的猎刀。”
丹又回到了他的桌子那里,然后向斯瑞德转过身,拿刀做威胁状说道:“这是你们发现的刀吗?”
“是的。”
丹把刀拿近给陪审团看,在手里翻转着,让刀刃在头顶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你们在刀上发现了什么证据了吗?”他问。
“我们在刀刃上发现了血迹。还发现了和雷切尔大拇指和中指相符的指纹。”
“这些指纹在刀把手上吗?”
“不,它们在刀刃上。”
丹低下头,看起来很迷惑的样子:“在刀刃上?”
“是的。雷切尔的指纹在刀刃上,朝上,表明是防卫的姿势。”
“反对。”格尔喘息说。
“反对有效。”卡塞尔大法官郑重说道。
“好的,你能给我们看看指纹和血是怎样在刀上的吗,路特南特?”丹问。他走近证人台,拿出刀给斯瑞德。路特南特很小心地把刀翻过来,这样刀刃就朝向他的手心儿了。然后把手指握在刀上。
“像这样。”斯瑞德说。
他把刀递回到丹的手里。
“我明白了,”丹说,“那看我这样过来。”
丹很快地靠身向证人台前,朝斯瑞德的脸上刺去。斯瑞德立即反应一下,试图用不着他的手挡开刀。他的手心和手指都正好握到了他给陪审团看的位置。
格尔生气地站了起来:“那是排练好了的表演,尊敬的法官大人。当刀掉到地上后,雷切尔可以很容易地把它捡起来的。爱里克森先生的小把戏是在误导,与本案无关。”
卡塞尔大法官点点头,朝丹严肃地瞪了一眼:“反对有效。我请陪审团不要管原告律师和他的证人的这个表演。还有爱里克森,法庭上不要再有这种无理的事情了,清楚了吗?”
“当然。”丹说。
但陪审团已经看明白了。
“好的,路特南特,还有一件事。你在刀上还发现其他人的指纹了吗?”
“是的,我们在手柄上发现了与被告相符的指纹。”
“再没有其他的指纹了吗?”
“没了。”斯瑞德说。
“谢谢你,路特南特。我的问题问完了。”
“你好,路特南特。”格尔开始道。
他站起来,站在了辩护席的后面。这个律师用悲伤的双眼仔细地看着斯瑞德。
“我相信自从你的妻子走后我们还没打过交道呢。我深表歉意。”
斯瑞德什么都没说。格尔不会感到羞愧。那种同情只是做个陪审团的信息。可能路特南特的判断力会蒙上一层悲伤的云雾。可能他会露掉什么东西。
“雷切尔不是这个地方第一个失踪的少女,是吗?”格尔问。
“是的。”斯瑞德说。
辩护律师摘下眼镜,在他的嘴唇无聊地滑着。他瞪着斯瑞德。
“另一个叫克莉·麦克格莱思的少女,是比雷切尔早一年消失的,对吗?”
“对的。”斯瑞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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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二部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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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雷切尔的年纪一样。”格尔说。
“是的。”
“上的是同一所学校?”
“是的。”
“她家在雷切尔家两英里远?”
“是的。”
格尔摇摇头:“很明显,不是吗,路特南特?你把那叫一种巧合吗?”
他看着惊讶的陪审团好像在说,你能相信这个家伙吗?他是个瞎子吗?
“我们没有发现说明两个案子有联系。”斯瑞德说。
“还有,你们没发现这两个案子惊人的相似之处,有试着去找找表明斯顿尔先生和克莉的失踪有联系的证据吧,难道不是真的吗?”
斯瑞德耸耸肩:“我们比较了我们在克莉和雷切尔有关的证据。这是标准的程序。”
“事实是,你们发现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卷入到克莉的失踪案中。”
“对。”斯瑞德承认道。
格尔点点头:“没有血迹吗?”
“是的。”
“没有纤维?”
“是的。”
“事实上,克莉·麦克格莱思的失踪案还没有结,是吗?”格尔问。
“是的。”
格尔伸展起胳膊,他的眼镜在左手的两个手指之间吊着:“那我们这里就有了在类似情况下失踪的两个女孩儿。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可能是哪个变态,陌生人,或是在明尼苏达北部生活着的一个性骚扰犯,绑走了克莉·麦克格莱思和雷切尔的吗?那两个女孩儿的失踪都是一个系列杀手的所为?那不是一个合乎情理的推理吗?”
斯瑞德摇摇头:“不。那不是证据所表明的。”
“啊,证据。”格尔对陪审团笑着说,“是的,我们都得到那个时候。但我们从不同的角度看一看,路特南特。你不肯定克莉·麦克格莱思真的死了,是吗?”
“是的。”
“你们还相信雷切尔真的死了。”
斯瑞德点点头:“我们在这个案件中发现了别的证据。”
“一两滴血。一块布。”
“那是雷切尔的血。是雷切尔的衣衫。”
格尔若有所思地摸着他的山羊胡子:“有那么多的血足以证明会死人?”
“没有。”
“那里也没有足够的血证明类似的刑事案件的发生,是吗?”
斯瑞德静静地看着格尔:“我怀疑雷切尔伤到了自己了。”
“但你不是真的知道,是吗?她可能把手伸到了工具箱子里,手被刀割伤了,血滴在地毯上,还有她的衣服上。不可能吗?”
“你只是在断章取义。我们还在谷仓里找到了血和纤维的证据。”
“但还是不足以证明那会死人,不对吗?”
“相反。我想那证据已经很明确了我们的结论。”
格尔气愤地扬起灰黑的眉毛:“告诉我,路特南特,你知道一年有多少少男少女们从家出走吗?”
“数千人。”
“数万人才对吧,”格尔说,“雷切尔在家过得不快乐,是吗?”
“是的。”
“事实上,雷切尔和那些出走的人一样,离开了家,是吗?”格尔问。
“我看不是。出走不能留下我们发现的这样的证据的。她的血,还有那天晚上她穿的衣服上的纤维。”
“但如果她不想让人们找她呢?”格尔问。
斯瑞德迟疑了一下,有点不太冷静地说:“什么?”
“好的,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她开着自己的车,每个人都会知道她出走了,对吗?你们会翻遍全国各地找她的。但假设雷切尔想要消失,她不想让讨厌的家人和多事的警察追踪到她。难道她不会去破自己的手指,留下物证给人以她遇难了的假象吗?”
斯瑞德摇摇头:“那说不通。如果她想假死的话,她会把证据做得更明显的。是的,我们确实翻遍了整个国家。我们进行了大规模的搜寻。雷切尔无法知道我们会不会撞到了货车里的证据——当然不是在谷仓。”
“对了,还有这儿。”格尔直了直身子,看着斯瑞德,然后看向陪审团,“我们谈谈谷仓,路特南特。这里是常常会有高中的孩子们来的地方,做的事情都是父母不许让他们在家里做的,对吗?”
“很对。”
“你知道在任意的一周时间,会有多少个孩子们去那里吗?”格尔问。
“不知道。”
“好的。好吧,你知道去年由于那个谷仓警察被召集了多少次吗?”
斯瑞德摇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我告诉你37次,你会感到吃惊吗?”
“不,我不会。”
“如果我对你说过去的5年里有8件强奸指控都与谷仓有关,你会吃惊吗?”格尔问。他圆润的声音变得尖起来,双眼变得更蓝了。
“可能吧。”
“不止是可能。那是真的,路特南特。那是个危险的地方,是吗?”
“它会的。”斯瑞德承认道。
“你们知道了少男们强奸少女们,却无能为力。”
“谷仓是经常会被突击检查的,”斯瑞德说,“孩子们总是会回来。”
“很对,路特南特。孩子们。那就是孩子们做坏事的地方。难道谷仓里发现的雷切尔的证据不会是哪一个孩子所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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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二部分(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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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那种可能性进行了调查,排除了它。”斯瑞德说。
“事实上,那是你的第一想法,是吗?手镯发现后,你立即派人去高中盘问那些男孩子们。是吗,路特南特?”
“是的,我是。”斯瑞德说。
格尔点点头。他把杯放到嘴里,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擦了擦嘴唇,又擦了擦眉毛。
“你穿多大号的鞋,路特南特?”格尔问。
这个人真厉害,斯瑞德心中暗暗想。他不知道格尔是怎么知道的:“12号。”
“我明白了。那也可能是你把脚印留在谷仓里的,对吗?”
“反对。”丹·爱里克森喘息着。
卡塞尔法官摇摇头:“反对无效。”
“我没有谷仓里留下鞋印的那样式的鞋。然而格雷姆·斯顿尔却在雷切尔失踪前4个月的时候买了一双这样的鞋。这双鞋现在又不见了。”
“你知道在明尼苏达,每年有多少那款12号的鞋被卖掉吗?”
“我不知道。”斯瑞德承认道。
“不止200双。难道不会是这其中的什么人留下的脚印吗?”
“是的。但他们都不是雷切尔的继父。他们也没有发现了雷切尔血迹的货车。”
“但单从这些脚印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