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游戏 >

第7章

游戏-第7章

小说: 游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见我有点来势汹汹,倒也不敢得罪,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小纳看出我不是很有
兴趣,陪我说了一会话,我提出告辞,他并没有挽留,送我到门口,问:“你还会留多
久?”
    当时,我们是在华盛顿,我道:“明天我会到纽约去,过两天就回去。”
    小纳和我握手,想不到,第二天我一到纽约,机场上就不断在叫我名字,说有人在
等我,我走过去一看,等我的就是小纳。
    在我愕然之际,他已经先道:“有一件事,相当怪异,我想,你既然在这里,要是
不听听你的意见,那未免太笨了。”
    人总是喜欢听恭维话的,反正我也没有事,于是,我们一起到酒店,一起进晚餐,
餐后又在酒店高层,一个相当幽静的酒吧喝酒。
    而小纳在这个过程之中,就向我讲述著那件事:从真理报上刊出了三个苏联海军将
领的讣告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加丹的失踪。
    由于事情的本身,确然相当曲折离奇,所以我也听得兴趣盎然,而小纳是在接到了
加丹失踪报告之后,才想起要来听听我的意见的。
    最后,他讲到的,是他获得的新情报。当他在讲到这个新情报时,神情有点紧张,
声音也压得相当低,一有人走过,立即警觉地住口。
    小纳提到的新情报,和黑海舰队前导弹主管巴曼少将有关。
    五月二十九日,黑海舰队的司令、参谋长兼潜艇主管上了潜艇母舰,巴曼少将却于
同日,搭乘专机,飞往莫斯科,到五月三十日才回来,也登上了那艘母舰。
    小纳获得的最新情报,就是巴曼少将在莫斯科一天的活动。
    自然,苏联高层军事人员的活动,外国特务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获知详细的内容
,只是约略的,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巴曼少将的活动是:由军事机场,直赴国防部,国防部似乎有一个紧急会议在等著
他,参加者有国防部长本人,和最高级的几个飞弹指挥官,可知讨论的问题,和导弹有
关。
    会议进行的时间十分长,至少六小时,巴曼少将离开,迳赴近郊的一个导弹工厂,
这个导弹工厂是绝对的军事秘密,里面在生产什么类型的导弹,西方特务费尽心血,无
法得知。
    推测,巴曼少将探访工厂的目的,是在视察一种新型的、供海军使用、更可能是供
潜艇使用的导弹的制造工程。这种导弹,被推测是小型的,可在海中发射,射程超乎想
像之远,而且可以携带核子弹头的新品种。
    (这是美国军事专家作出的推测。)
    (事实上,各种类型导弹,在近三十年来,发展之迅速,匪夷所思,已经成为各强
国的最佳玩具,玩这些玩具的地点,已经由地面、空中而迅速发展到了太空和星际了,
这是人类科学的大跃进,可惜是战争的科学。)
    而情报人员的推测是:某一种早已装置在潜艇上的导弹,可能发生了某种问题,而
且是十分紧急的问题,所以巴曼才来莫斯科谋求紧急的解决办法。
    真正的情形如何,当然不得而知,情报指出,巴曼少将的神态,极度焦躁和著急,
一定有大问题,这是可以肯定的。
    在工厂逗留了两小时,巴曼少将十分怪异地,进入了一家守卫严密、专供高级将领
疗养用的军事医院,有两个中将衔的医官迎接他。巴曼少将的外形,看来十分健康,他
入院,推测是做健康检查──但是他显然是在极度忙碌之中,在那样情形之下,好整似
暇地去做身体检查,那是不可想像的。
    但是巴曼少将硬是在医院耽搁了四小时之久,才又回到国防部去──又有一个异常
的现象,两个高级医官,是陪著巴曼少将一起去的。
    在这次离开国防部之后,他直接到机场,上机,直飞敖德萨。一到之后,就登上了
潜艇母舰,据报,母舰曾立即启航。
    小纳在说完了之后,望著我:“卫,你有什么意见?”
    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我不是情报专家,哪有什么意见?”
    小纳道:“你不觉得事情有难以解释的地方吗?潜艇在土耳其,苏联已宣布了三个
人的死亡。”
    我摇头:“潜艇在土耳其也者,是未曾证实的一种说法,正常的推测应该是,那艘
潜艇出了意外,三个将领丧生了。”
    小纳又道:“那么,加丹和其余人的失踪呢?”
    我摊手:“那我更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小纳望向我:“我准备自己去,你──”
    我摇手不迭:“我没有兴趣。”
    小纳谅解地笑了一下:“如果法国提供的潜艇不够好,你是否能借到你提到过的那
艘潜艇?”
    我哈哈笑了起来:“我看,那比向一个人借他的人头用一用更难。”
    小纳听我说得那么严重,吐了吐舌头,没有再提到向张坚借潜艇的事,只是讪讪地
道:“我看法国的深水潜艇大概也够用了。”
    我一时好奇心起,问:“你们究竟在怀疑什么,三个海军将领,在执行职务时殉职
,这并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纳吸了一口气:“他们在执行的是什么职务?”
    我道:“可以是任何职务。”
    小纳望了我半晌,才道:“卫,你缺乏一个情报人员应有的敏感。”
    我没好气地道:“我才不要情报人员那种疑神疑鬼的敏感,苏联部长会议主席一个
星期没有公开露面,你们就可以敏感为苏共内部,正在展开大斗争。”
    小纳闷哼一声:“不知有多少事实,证明这种敏感是对的。”
    我摊了摊手,不准备和他再争辩下去,小纳喝乾了面前的酒:“这次,不但是我,
人人都敏感到有非凡的事发生,可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我们已动员所有在莫斯科的人
员,尽可能去打听这项秘密──”
    他讲到这里,在我的肩头上用力拍了一下:“卫,我们有可能揭穿一项人类历史上
的大阴谋,这阴谋,或者可以使人类历史改写。卫,别瞧不起情报工作,情报工作做得
好,不知道可以防止多少惨剧的发生。”
    小纳的话当然有道理,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这种一头栽进了情报工作,就六亲不认的
态度,所以我的话,仍然不免带点嘲讽的意昧:“是啊,如果美国方面早知道日军会偷
袭珍珠港,如今冤沉海底的一千六百多名阿利桑那号官兵,也不会丧生了。”
    小纳却一本正经地道:“当然,许多惨剧,都可以防止,情报,是事前的信息,预
知会发生什么事,除非那是人力所无法挽回的,不然一定可以防止灾祸发生,替人类带
来幸福。”
    我只好一面喝酒,一面道:“真伟大。”
    小纳居然当仁不让:“的确是人类在进行的最伟大的工作,由于工作的性质是如此
重要,所以有时,手段超出一般道德标准的范围之外,是绝对不能非议的。”
    听他讲得这样极端,那是无法和他进行辩论的了,我也根本不想和他再争下去,只
是道:“祝你到了土耳其,会有进一步的发现,可以挽救人类,不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
。”
    小纳有点酒意,他长叹一声:“那只怕是做不到的,至多,延迟第三次世界大战发
生的日子而已,人类太喜欢玩战争游戏了──”
    我纠正他:“不是人类,只是人类中的少数野心分子,才喜欢战争游戏。”
    小纳大摇其头:“不,是全人类,从小孩子打架,到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纠纷,一个
村和邻村争夺水源或是林木,国和国之间的界限,甚至虚无飘渺的思想意识形态的不同
,人类就诉诸武力,人类喜欢玩战争游戏,这是人类的生物本能。”
    他陡然之间,简直像是在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说一样,我又替他斟了一大杯酒  要
一个已有了酒意的人免开尊口,最好的方法是再给他喝多一点酒。
    果然,他大口喝酒,没有再发挥下去,我趁机提出要休息,他挥著手,叫我别再理
他,只是大著舌头道:“卫,若是我有疑难,我还是要来找你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自然没有拒绝之理,只是随口答应著,他十分满意,拿起酒杯
来,走向一个红发女郎,我只觉得好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就回到了房间。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地上有一只相当大的信封,向上的一面,写著:“卫斯理先生
”。我不禁愣了一愣,我到纽约来,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在离开华盛顿的时候,曾
和白素通了一个电话而已。这信是谁送来的?多半是酒店方面的顾客的致意之类。
    我先关上门,然后取起信封来,信封没有封口,打开,里面是一张普通的问候卡,
这种问候卡,在美国到处有售,问候卡上,并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送卡人的名字,竟
然是一张无头卡。
    我闷哼了一声,性格使然,我喜欢明来明去,最不喜欢这种藏头缩尾的行径。
    所以,我顺手准备将那张问候卡抛进废纸篓去,但就在这时,我看到问候卡上的图
画,看来是取自童话故事“小红帽”的。
    (戴小红帽的女孩子去探望她的祖母,狼扮成了她的祖母躺在床上准备把小女孩吃
掉,小女孩凭自己的机智,战胜了恶狼。)
    (小纳的话不错,即使在童话故事之中,也充满了你死我活的战争游戏!)
    那是十分普遍的一个童话故事,本来也不会引起我的注意,画上有小女孩,有狼,
还有一个老妇人,当然是小女孩的祖母。
    令我陡然一怔的是,画上的那个乾瘦的老妇人,看起来,竟然极其面熟。本来,我
是没有理由一下子就想得起这个老妇人像谁来的,至多只觉得她面熟而已,可是就在昨
天,一群情报人员,才向我提起过传奇性极浓的俄国特务,盖雷夫人,所以这时,我一
看到问候卡上的老妇人,立时就打了一个突,像极了,这老妇人像极了盖雷夫人!
    我著亮了大灯,再仔细一看,就可以肯定,相似,绝不是偶然,而根本那是一个极
出色的人像画家,根据盖雷夫人的样子画下来的。
    而且,我也进一步肯定,这张问候卡,根本不必署名,因为它本来就只是盖雷夫人
专用品。因为在卡上印著的字句是:“狼能扮成老祖母,老祖母也可能扮成狼。小心,
老祖母向你问候,多半会给你带来极大的麻烦,但如果你有小红帽的机智,那也可以使
你有一次惊险难忘的经历。”
    我看了之后,咕哝地骂了一句,心想:这倒好,才和一个美国特务在酒吧大谈人类
劣根性,又接到了俄国特务的问候卡,那我算是什么?是国际特务争取对象?
    当然我不会因此觉得飘飘然,我的宗旨是不会改的,不论是哪方面的特务,我都敬
鬼神而远之,如果他们真要缠上身来,我忽然有了一个顽皮的主意,不妨把一个传奇人
物介绍给他们,这个传奇人物我有一面之缘,他是外号亚洲之鹰的罗开。
    这位罗开先生的花样,可能比我还要多,不久之前,就曾听说他曾和苏联的一个女
特务(当然不会是盖雷夫人那样的老妇人),一起驾驶太空船,到太空去寻找两个失了
踪的人造卫星。
    让各地特务去和他打打交道,应该是很有趣的事,只可惜这位先生独来独往──他
的外号是“鹰”。行踪飘忽,全然无法与之联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