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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游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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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乾笑了两声,表示对她的话,不屑置评,她道:“小纳在看了我给他的文件之后
,自然由于解不开的疑团,曾再去找你商量,而你已经离开了,不然,事情或者有点不
同。”
    我闷哼了一声:“谁知道,一个人每天出门,靠右走或者靠左走,就有可能影响他
的一生。”
    盖雷夫人说话极直接,她打开了她带来的一个相当大的手提包,拿出一个文件夹来
,抽出一张纸给我看:“这就是小纳当时看到的报告。”
    那正是巴曼少将在医院中作精神状态检查的报告书。
    报告书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已如前述。
    我看了之后,刹那之间涌上心头的疑问之多,实是无出其右,而最后,我把所有问
题,归结成为一个,我直视著盖雷夫人:“为什么要把这份报告给我和小纳看?”
    盖雷夫人眨著眼:“我是在寻求,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我挥著手:“请说得具体一些。”
    她坐了下来,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巴曼少将──我以下所说的,是顶峰机密──
巴曼少将,自两年前开始,一直在作一个疯狂的计画,他是秘密进行这个计画的。在整
个黑海舰队之中,除了为数不足一百个,他绝对信任的军官和士兵之外,没有人知道他
的秘密。”
    我装著若无其事,但已经隐约感到,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我道:“哦,他这样的行
动,在任何制度之下,都构成叛国罪了吧?”
    盖雷夫人点头:“当然是,可是他的动机,却出自狂热的爱国。”
    我皱了皱眉,“爱国”这种行动,可以演变出任何其他的行动来,这本是不足为奇
的事,可是巴曼少将做了一些什么呢?
    我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可是盖雷夫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如果当日,
你不是离开了,小纳拿著这份报告来找你,你是不是会和他一起来找我?”
    我想了一想:“也许。”
    盖雷夫人没有再问什么,道:“俄国是一个大国,有一大片土地,在黑海之滨,可
是黑海却是一个内海,四面全是陆地,唯一通向地中海的黑海海峡,却是土耳其的领土
,苏联舰只,固然可以根据国际公约出入,可是却大受限制,没有充分的自由。”
    我听到这里,已不禁骇然:“巴曼少将的疯狂计画,不会是要进攻土耳其,把土耳
其作为苏维埃加盟共和国之一吧?”
    想不到盖雷夫人听了我的话之后,瞪了我一眼:“如果是这样,那只是正常的计画
,说不上疯狂。”
    我真正有点张口结舌,但是继而一想,盖雷夫人的话大有道理,为了自己国家的利
益,用各种手段去并吞另一个国家的土地,这种行为,人类历史上一直在进行著,虽然
不能说“正常”,但也不能说是“疯狂”。
    盖雷夫人又道:“事实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才一结束不久,史大林确然有这个野
心,要把黑海海峡据为己有,替苏联打开通向地中海的通道,就像当年彼得大帝在地图
上画了一条直线,直线变成了西伯利亚大铁道,替苏联打通了通向远东之门,多了海参
崴这个东方港口一样。”
    我感到胃部有点抽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海参崴,本来是中国的领土。”
    盖雷夫人冷然道:“现在它是苏联在东方的唯一港口,这个事实,只怕再也不会有
改变了。”
    我闷哼一声,无话可说,历史上的一些变化,在变成了事实之后,再要去改变它,
唯一的方法,似乎就是大规模的战争了。
    盖雷夫人忽然又转变了话题:“我十分欣赏一种游戏,源自中国的围棋,那是一种
巧妙地运用力量以扩展自己势力的游戏,在开始时,双方的实力几乎完全是一样的,可
是在逐步的运用过程之中,就出现了高下强弱之分。”
    我心绪十分乱,只是“嗯”了一声。
    盖雷夫人继续发挥她的理论:“说起来很公平,一局棋,如果到了中途,一方觉得
自己输了,把棋局搞乱,再来一盘的话,输的一方还是输,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的。”
    她的话,不论她是在为什么行为作辩论,都是难以听入耳的。我立时不客气地道:
“当年德国的纳粹党,没有请你去替他们作宣传,真是可惜。”
    盖雷夫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向我望了一眼,在她的眼色之中,大有“你怎知我没有
帮纳粹做过事”的意味,这不禁令我怵然。由于她的身份是如此神秘,她的过去,做过
什么事,只怕世上没有人确切知道。
    我吸了一口气:“言归正传吧。”
    盖雷夫人道:“好,由于俄国国土虽大,但是海路出口却不多,许多爱国者,都一
直在这方面动脑筋──”
    我不得不大声抗议:“请注意,用任何藉口,侵夺他国的领土,都是丑恶的行径,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能称为‘爱国者’。”
    盖雷夫人闭上眼睛一会:“好,不论称他们为什么,他们的计画,有的十分可笑,
有的十分疯狂,巴曼少将一直在秘密进行的计画,就属于疯狂这一类。”
    我道:“总算说到正题了,他的疯狂计画是什么?”
    盖雷夫人用十分镇定的语气道:“他计画在黑海海峡的海底,部署超过足够力量的
核爆装置──”
    我才听到这里,已经禁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失声道:“制造一场核子战争
?”
    盖雷夫人摇头,声音一样镇定:“不是核子战争,因为没有战争的对像。巴曼少将
进行的游戏,对手是大自然,他要为被陆地包围的黑海打开一个大缺口,根据他的计画
,核爆装置的力量……如果核爆发生,那么,由于地壳断层因为猛烈的爆炸而变动,一
大片土耳其的欧洲和亚洲部份会在地图上消失,黑海和地中海会在两百公里阔的海域,
联成一气。”
    我用心听著,听到这时,反倒笑了起来,这种计画,确然想像力非凡,但是──我
立时问了出来:“有可能实现吗?”
    盖雷夫人抿著嘴,不出声。
    我仍然笑著:“这位巴曼少将,应该复员,改行去写幻想小说,或者,把世界地图
制成拼图,随便他喜欢拿掉哪一块──这种人,在疯人院中,倒也并不少见。”
    盖雷夫人沉声道:“别忘记,他的精神状态,经检查之后,绝对正常。”
    我大声道:“想出这种计画来的人,就是疯子。”
    盖雷夫人想:“如果真有力量可以使他的计画实现,只能说他行为疯狂,不能说他
是疯子,因为他想到的,是一个可以付诸实行的计画。”
    我的声音有点梗塞:“可以付诸实行?”
    盖雷夫人道:“事实上,他的计画,两年来,已经实现了一半。”
    我陡然跳了起来:“什么意思?”
    盖雷夫人虽然力充镇定,但是我可以看得出,她其实也极其紧张,她的声音也有点
乾涩:“海底核爆装置已经完成了。”
    我在一愣之后,“哈哈”笑了起来:“不可能,绝无可能。”
    盖雷夫人重复著:“海底核爆装置,已经完成,一旦爆炸,就可以使他的计画实现
。”
    我则仍然重复著:“不可能,绝无可能。”
    在我们各自重复了五六次之后,我才喘著气:“就算计画经过苏联最高当局批准进
行,也无法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完成这么巨大的海底核爆装置,何况只是巴曼少将那
小集团在进行。”
    盖雷夫人道:“如果是国家力量在进行,东西方之间的情报战如此激烈,一定有一
点消息泄漏出去,反倒难以全然不为人所知。正由于巴曼少将用小集团方式,极之秘密
地在进行,所以才不为人知。”
    我仍然道:“不可能,你是在对我说一个神话,这样巨大的海底核爆装置,要动用
多少人力物力?巴曼少将算得了什么?把他属下,黑海舰队所有的导弹的核子弹头拆下
来全用上,引爆之后,只怕也不能使黑海海峡增阔半分,要达到他的目的,那场核爆的
规模之大,足可以毁灭地球了。”
    盖雷夫人不出声,我又道:“就算利用地壳断层,核爆力量也必然是不可设想的大
,你编了这样一个神话来对我说,目的是什么?”
    盖雷夫人忽然现出十分疲倦的神态来,那是一个老妇人的疲倦神态。要在盖雷夫人
这样的人身上,现出这种神态来,那证明她真的心力交瘁了。
    她停了片刻:“全是真的,不是神话,这里有全部有关的文件,你一面看,我一面
向你解释,这件事,我们自己也认为不可信,但却实实在在是事实!”
    她把那手提包,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先不去看里面的文件,只是盯著她问:“一个
问题就够了,他的核爆装置,自何而来,要明白,那绝不是海底试爆那么简单,而是要
把接近五十万平方公里的陆地,在地球表面消失!”
    盖雷夫人的声音也透出疲倦,挥著手:“你先了解事实,再追究原因,好不好?”
    我望了她片刻,心中乱成一片,但是想来想去,觉得以她这样身份的人,绝没有理
由编一个神话,来说给我听的,天下岂有这样吃饱了饭没事做的人?
    于是,我把手提包放在桌上,把文件全取出来,一面看著,一面听著盖雷夫人的解
说。
    整件事,实实在在,是不可相信的,但是却偏偏有著极其确凿的证据,而且事情发
生的经过,也堪称奇绝。
    当然,要把整件事详细记述出来,那至少要五十万字,我采用最简略的方法,把这
个“顶峰机密”中发生的事,记述下来。
    事情确切从哪一天开始?自然是从巴曼少将动了意念,想要替黑海打开一个大缺口
,使黑海成为真正海洋的一部份,改变黑海是一个内海的现象开始。
    巴曼的这个意念,可能是他在少年时期就已经有了的。少年人十分喜欢幻想,他早
有此念,也大有可能,所以确实的发现日期,已经不能追寻了。
    或者说,事情发作的日子,那倒有确切记载的,是今年三月二十日,那一天,有一
份报告,放在黑海舰队司令员普罗科夫海军中将的办公桌上,报告是司令部直属办公厅
拟上来的。
    普罗科夫中将翻阅这份报告之际,一直皱著眉,报告的内容是:“根据巴曼少将的
命令,不按照正常程序调用舰队所属两艘属于绝顶军事秘密的‘海底工程船’进行特别
任务,已属两年来的第九次,以往八次,皆有报告呈上。”
    中将之所以皱眉,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报告之际,他就会把巴曼少将召到办公室来
,向他当面质询。巴曼少将年纪并不大,作为一个海军少将,他年纪甚至可以说是相当
轻,英俊挺拔,而且和中央,最高领导阶层的关系,好得异乎寻常。目前普罗科夫虽然
是他的上司,但是也不敢太得罪他,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一项发自中央的任命调动,
上下级关系,就可对调。普罗科夫是一个老资格了,自然深通为官之道。
    第一次,他只能把报告推到巴曼少将面前,让他自己去看。
    巴曼少将傲气十足地翻了一翻,就把报告推了回去:“导弹里有紧急工作,所以未
曾采取正常步骤,我以为我有权调动这些工程船的。”
    普罗科夫道:“当然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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