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红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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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上毫无动静,也听不到任何声息。
铁铮又道:“如果是见不得人的鼠辈,那就休怪在下要开口骂人了……”
“你敢!”
随著一声娇斥,一条人影疾掠而下,果然是换了一身黑色劲装的玉妙容。
铁铮取笑道:“这只‘黑燕子’怎麽是母的?”
玉妙容哼声道:“我要不及时出手,赏了他们一人一粒冰魄神珠,你们就成了一对‘死乌鸦’!”
铁铮责道:“妙容,你怎麽可以骂人!”
玉妙容眼皮一翻:“我没有骂人呀!我骂的是乌鸦,关你什麽事!难道你承认自己是乌鸦吗?”
铁铮一脸尴尬道:“妙容,你骂我什麽都没关系,人家江姑娘……”
玉妙容充满妒意道:“你不给我介绍,我怎麽知道她是谁,还以为是只母乌鸦呢!”
铁铮只好强自一笑道:“我还来不及介绍呀!小婷姑娘,她叫玉妙容,玉总督的三千金,也就是我的未婚妻,外号母黑燕。”
玉妙容这才转嗔为喜,故作姿态道:“什麽母黑燕,难听死啦!”
铁铮道:“常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将来嫁给了黑燕子,难道你不是母黑燕,还是白燕子不成?”
玉妙容一时无言以对,笑骂了声:“真是乌鸦嘴!”
这时江小婷才有机会开口,上前道:“玉姐姐,幸会了。”
玉妙容也展露笑容道:“江家妹子,别客气,咱们以後都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铁铮听得一怔。
玉妙容一本正经道:“人家父母已经把两个女儿托付给了你,你当时在金福元他们面前,也自己己承认是段家的女婿了。怎麽著,这会儿想赖掉不成?”
铁铮不知她这话是真心接纳她们两姐妹,还是故意说风凉话,使得他一时无言以对。
江小婷却早已窘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玉妙容见状,更是得理不饶人一脸正经:“大哥,到时候你可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铁铮忙把话岔开:“妙容,刚才你在屋上,有没有发现其他人?”
玉妙容道:“要有的话,我不把他们解决掉,难道还留著他们在上面看热闹不成。”
铁铮被顶得直翻白眼,但此刻不敢惹毛这少女,只好强自一忍道:“妙容,你知不知道段大哥出了事?”
“出了什麽事?”玉妙容怔怔地问。
铁铮心知她刚到不久,并末听到江小婷哭诉的途中巨变,只得大略说了一遍。
玉妙容听毕,惊怒交加道:“姓金的也大狠毒了!”
随即执起江小婷的手,向她安抚:“江家妹妹,你不要难过,大哥一定会救出你妹妹,为令尊令堂报仇的。”
江小婷谢了一声,忍不住又低泣起来。
铁铮趁著玉妙容在劝慰她,走过去查看两具尸体。
撕开两人的蒙面,原来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手中却各握了一支吹筒,与那夜制住丐帮徕水分舵舵主马大风时,赶来四个伪装丐帮弟子的苗疆杀手,使用的毒箭吹筒一模一样。
刚才幸好玉妙容赶来,以冰魄神珠先发制人,使他们来不及出手暗算铁铮和江小婷,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马大风是利欲薰心,被天杀门收买的,那麽这两个家伙也是苗疆来的杀手?
铁铮原以为追杀段老么一家的,只是雄风武馆方面的人,与天杀门该扯不上关系。可是这一来,无形中推翻了他原先的假定。
如果江小娟是落在天杀门手里,事情自然就比较棘手了。
上回玉妙容失踪,铁铮以为她落在天杀门手中,才替入京师营救,不方便住客栈,透过尤二混的关系,借住到段老么家中。结果玉妙容的失踪只是一场虚惊,却使铁铮卷入段老么和金福元的一场恩怨。
现在,江小娟却真的落在了天杀门手中!
在铁铮的心目中,江小娟的分量虽比不上玉妙容,但同样能给与他威胁。
毕竟,他末能真正救得段老么一家四口,使他感到非常遗憾。如今在道义上,必须全力求出江小娟,才能弥补心里的歉疚。
这时玉妙容已劝住了江小婷,走近铁铮问:“大哥,找到什麽线索没有?”
铁铮捡起两支吹筒,递在她面前道:“妙容,你看这个。”
玉妙容立时认出,惊诧道:“这不是苗族的杀人利器吗?”
铁铮微微点了下头:“天杀门很清楚,只有劫持了你,才能逼我就范。不可能近路不走,走远路,绕个大圈子向段大哥一家下手,追杀到青城地面,擒回了小娟姑娘,以她的生命来威胁我。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金福元投靠了天杀门,误以为我真是段大哥的女婿,替天杀门出了这个馊主意。”
“那现在怎麽办呢?”玉妙容忧急地问。
铁铮当机立断:“我们去德盛门走一趟!”
玉妙容一怔,茫然问:“去德盛门干嘛?”
铁铮道:“探一探雄风武馆的虚实。”
玉妙容不解道:“大哥,你不是说,金福元可能投靠了天杀门,那我们何必去探雄风武馆?”
铁铮分析道:“如果这事跟雄风武馆无关,他们就不会经常派人来这里附近查探。即然段大哥夫妇已死,小娟姑娘又被擒,只逃了个小婷姑娘,根本不必小题大做。很显然的,他们是在守株待免,等著我回这里来。
刚才我突然想到!那夜我们在徕水县解决的四个杀手,并不一定真正是来自苗疆!很可能是由什麽人教会他们使用那种苗族杀人利器而已。
所以,地上躺著的这两个家伙,说不定就是雄风武馆的教头。无论小娟姑娘是否在他们手中,我们都有去一趟的必要。”
玉妙容迫不及待道:“那我们还等什麽.走!”
於是,他们无暇管那两具尸体了,立即出了烧饼店,直奔德盛门而去。
德盛门附近一带,武馆竟达三家之多。
那年头习武是种风尚!很多有钱人家的弟子,不是读书的材料,乾脆就送到武馆去,不但可以强身,照样可以取得功名,荣宗耀祖一番。
当然,武馆里难免良莠不齐,龙蛇杂处,九流三教的人物都有,更不乏仗势欺人,招朋呼友纠众闹事的混混。
雄风武馆不像其他两家武馆,设在大街上,而是设在一条长巷尽头的大宅院子里,如果不是识途老马,或是有人带路,还真不容易找到。
夜已深,整条长巷静悄悄的,只有雄风武馆门前的两座巨大石狮前,蹲著两个守夜的年轻弟子在打盹。
其实他们跟两座石狮一样,只是摆在门前装装门面而已,谁敢跑到武馆来打歪主意,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胡须,自找倒楣。
这时,武馆的练武厅内,却是灯火通明,厅外更是戒备森严,如临大敌,站了近二十名劲装汉子。
他们一个个背向练武厅而立,双手抱臂,如同木雕泥塑似地站著一动也不动。
厅内究竟在干什麽,竟须如此严密的防范?
原来——
只见厅内正面置有三张铺著虎皮的大师椅,上坐一男两女,脸上均套著黑布袋形面罩,仅有两个圆洞露出眼睛,显然不愿被人见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居中的男子身材一局大健壮,两旁坐的女子却是娇小玲珑,形成强烈对比的有趣画面。
更有趣的是,厅内除了保留两个兵器架作为点缀,不见任何摆设,而地上铺著一张数丈见方的鲜红大地毯上,却有正在倒立“拿大鼎”的十几名赤裸少女!
她们个个年轻貌美,身材诱人,而且细皮白肉。
十几个少女已经倒立了很久,既像在练瑜枷,又似是练什麽奇特功夫。
难怪厅外担任戒备的汉子们,一律背向练武厅而立,大概是为了“非礼勿视”巴!
也难怪戒备森严,这种场面确实不宜春光外泄!
倏而,坐在左边的蒙面女子击掌两声,十几名赤裸少女立即变换姿式,动作整齐划一,改为“青蛙跳”之势。仍然保持纹风不动。
那女子再一击掌,便见她们地位不动,整个娇躯却似波浪般动了起来。
她们以双手撑地,两脚半屈,支持著使身体悬空,上下起伏,前後晃动著。
右边坐的蒙面女子这时起身走过来,手执一条短皮鞭,发现其中两名少女的动作不对,先毫不留情地抽上一鞭,然後才加以纠正。
少女捱了鞭子!雪白娇嫩的肌肤上,顿现一条红印,但却连气都不敢吭。
尤其那蒙面女子不停地走动,穿梭在她们之间巡视,稍不满意就是一鞭抽下,更使她们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出错。
这个动作持续了约一盏热茶时间,坐在左边的蒙面女子又击掌两声,她们立刻又变换姿式。
十几名少女等於将刚才的姿式翻转过来,只见她们仍以两手和双腿支持,使身体悬空,不同的是面向上。
掌声再响,如同发号施令!她们又开始了前後晃动,上下起伏的波浪似动作。
十九名年轻貌美的赤裸少女,以这种不雅的姿式和动作呈现的场面,令人看了不免会想入非非,但看在蒙面的一男两女眼里,却是全然无动於衷。
她们究竟在练什麽?
忽见那蒙面男子转过头来,向坐在左边的蒙面女子轻声问道:“半个月时间够吗?”
那女子以沙哑的声音道:“这批比上次的强多了,如果加以勤练,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必可如期完成。”
蒙面男子道:“你是说必须到月底,还有二十多天罗?”
那女子微微点了下头:“嗯!我们答应的是月底,能够如期完成就不错了。这可不是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到时候可得拿出真功夫来的。”
蒙面男子似乎很为难:“白姥姥,不是我催你,实在是别人催我催的很急,希望这一批人能在半月之内……”
不料那白姥姥断然拒绝:“不行!我要照我的训练方式,绝不能为了赶时间就草草了事。”
蒙面男子无奈地道:“好吧……”
正在这时,突见一名毫不起眼的瘦小汉子,竟然通行无阻,登堂入室地闯了进来。
他气急败坏,无视当前春色无边的诱人场面,急步走到蒙面男子身旁,附耳轻声嘀咕了几句。
看不到蒙面男子的表情,但见他身子一震,双手扶向两边椅把,想必是十分震惊,急问:
“通知了总教头没有?”
瘦小汉子恭声道:“还没有,他大概在丁老板那里……”
蒙面男子怒哼一声,霍地站了起来,向左边坐的蒙面女子道:“白姥姥,我去处理一点急事,这里交给你们了。”
白姥姥仅微微点了点头,并末起身相送,显然她的身份并不低於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似不愿让那十几名少女,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一走出厅外,立即将面罩摘下,原来是个麻脸的中年壮汉。
厅外戒备的劲装汉子们对他执礼甚恭,纷纷抱拳退开一旁,让他带著那瘦小汉子走向大门。
瘦小汉子刚才是越墙而入,这会儿赶紧抢步上前开了大门,退让在一旁,等麻脸中年先走出,才紧随在後跟了出去。
戒备的一名汉子立即上一刖,关上大门,闩上了门杠。
麻脸中年走出大门一看,两个把门的小伙子,居然蹲在石狮脚边打盹,看情似已呼呼入睡。
他不由地怒从心起,怒骂一声:“混帐东西!”飞起一脚就向一名小伙子踹了过去。
不料小伙子霍地一闪,同时双手抱住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