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自然 系列丛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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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纠亚”们流下了滚滚的热泪。他们忘情地融入了印第安土著人的憨厚、淳朴与热情之中。此时,仿佛天地之间,除了强劲有力的音乐节奏之处,什么也不存在了,人们全身心地沉浸其中,没有烦恼,没有争执,没有痛苦,也没有饥饿。
夜已深了,可不知怎的,大家依然没有倦意。火堆边团团围坐的白人们传递着烟杆,你一口、我一口地传下去,这是印第安人对待客人极友好的一种方式。双方都希望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留住一份和平,一份轻松,一份自由。
恢复了生气的马更些一行人,又燃起使命感的火焰。尽管印第安人酋长一再表示,欢迎他们留下来住几天再走,可马更些却满怀着深深的谢意,告诉他们:第二天,他们必须上路!此时,印第安人向酋长建议道:“在他们身上留下我们友谊的象征。”于是,四面八方的印第安人土著响起了一片赞同声,当天夜晚的聚会又一次推向高潮。两三个一同上来,不由分说,拉开马更些的衣服,在他的背上文上了富有特征的崇拜物。马更些忍着阵阵疼痛,过了一会儿,在他的背上绘出了一幅美丽的图画:鲜艳的太阳光芒万丈,充满希望的田野,远处群山。。太阳是这个印第安部落崇拜的偶像。整个美丽的图案,难道不是印第安人心中的那片乐土吗?他们希望自己脚下的土地,能给他们带来欢乐与幸福,让子子孙孙繁衍下去,美好的生活周而复始。接着马更些的同伴们也一一文了身,狂欢延续至黎明,一行人随着土著进入了印第安式的梦境。数小时后,马更些等整装待发,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印第安人,踏上了征途。
突然,马更些似乎嗅到了带有咸味的空气。长时间的沉默一下被打破了,几双手不约而同地蘸起河水尝起味道:“啊!水是咸的!海!海!海!”大伙儿顿时狂喜不已地高声喊叫,疲劳、饥饿,所有不愉快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海鸥在蔚蓝色的天空中盘旋飞翔,海豚、海豹自由自在地在海水中嬉戏。
广阔无垠的大海呈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勇士们不仅感慨万分,回忆起艰难岁月,使他们更体会到成功的喜悦。
阳光和煦,万里无云,大河两岸的牛群悠然自得地咀嚼着鲜嫩的绿草,呈现一派安乐、优美的田园风光。马更些一行人横越大分水岭,乘上独木舟顺流而下,于8月24日,安全抵达阿萨巴斯卡湖。全城的人热烈欢迎英雄的凯旋。在挥舞的彩旗簇拥下,在震耳的礼炮轰隆声中,载誉而归的勇士们,回到了吉布依昂要塞。他们艰苦行进了2400多公里,写下由陆路横越大陆的记录。为了纪念这位探险家,人们在太平洋岸的岩石上留下了“亚历山大·马更些从加拿大经由陆路抵达此地。公元1793·7·22”的记载,以此激励后人。
人们常说探险家是伟大功业的揭幕者,亚历山大·马更些等人的英名将永远载入美国史册。在以后的几个世纪里,美国的领土不断向太平洋海岸延伸,一时到处可见笔直的马车道通向西部。到了1840年,美国人更把扩张领土当作责无旁贷的头等大事。美国人的勇敢和卓识,的确令人佩服,但这又何尝不是美国扩张领土的野心使然!篷车是美国西部开拓时代重要的工具,不仅外表极富特色且意义深刻。浩浩荡荡的车队,辗过苍茫的大平原向西部挺进,于是又在后人经过的漫漫长路里,留下一串串、一段段辛酸而又动人的故事。
19世纪中叶,探险时代已成为历史。但是,探险家们对这片充满希望的大地,已做了详细的调查,绘制出许多精致的地图,提供了诸多地理上的资料。移民们踏着先行者们的足迹,迅速遍布整个广阔的西部。在美国西部日渐发达的同时,加拿大西部也有了一番大改变。就这样,不到100年,北美大陆东部原来的两个小居民集团,便演变成了横跨东西部大陆的两大国家——美国和加拿大。
印第安人的命运
北美大陆的探险家,创造了一段惊心动魄的美国西部开拓史。每当追忆起那流逝的光阴,那黑云笼罩的群山、倾盆似的暴雨、峡谷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回响,他们的内心总充满了激动与兴奋,久久不能平静。湍急汹涌的河流,清澈如镜的湖水,光怪陆离的岩石,喧闹的原始森林,所有的一切还是壮丽依旧。探险家们认为所走过的西部的每一寸土地,尽管荒凉不堪,但都理所当然地属于美国。于是拓荒者们修筑铁路,开辟航线,使荒野变为锦绣山河。
美国白人对印第安人总是加以排斥。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美国政府的讨伐用尽各种手段,杀害了大量无辜的印第安人。西部边疆开拓史家宣称:“我们相信我们的政府不会永远容忍一半是奴隶一半是自由人的状态,要么都是自由人,要么全是奴隶。”一边是边疆以它不可抗拒的力量促进人们移民西部,另一边是使印第安人扮演了悲剧角色,他们失去了美丽的家园,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的文化、生活方式、风俗习惯,都遭到了白人的践踏。而本来这些冲突、暴力、损失,可以在平等的范围内降到最低限度,然而美国政府的立场和态度,导致不断地发生叛乱和流血事件。白人对待印第安人态度恶劣,常常轻视贬低印第安人的一切。有人心怀叵测,暂时利用印第安人,如在兽皮交易上,印第安人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不仅提供大量兽皮,也是白人领路的向导,但是利益的大部分被白人侵吞。这种卑劣的手段,使印第安人对白人的痛恨和恐惧与日俱增。有些白人为了私利,故意制造纠纷,使印第安人部落与部落之间相互拼杀,这也是印第安人仇恨白人的原因。
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的裂隙越来越深,已经无法弥合。
在贸易上,印第安人有着一种传统的交易方式——中间交易。中间商向内陆地区的部落收购兽皮,然后再转卖给密西西比河流域的白人,换回自己所需要的物品。而兽皮交易商相尽办法排除他们,以致激起印第安人众怒。
当年克拉克与刘易斯在远征途中,苏族人采取强悍、野蛮的态度,百般阻挠,使他们在远征过程中增添了麻烦和困难,也是这个原因。由于白人极端自私的行为与挑拨的手段,在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种下祸根。
在白人与印第安人的交往中,酒也成了他们之间裂痕深化的催化剂。印第安酋长本来就对白人没有好感,后来兽皮商人又拿酒与印第安人交换兽皮,使西部部落的人们整天喝酒,有些人喝得醉醺醺的,毫无朝气,没有进取心,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消磨了意志,丧失了抵抗入侵之敌的能力。这更引起酋长的不满。
当时,种牛痘术尚未发明,居住在加拿大平原上的印第安人因天花流行,使得成千上万的人死亡。到了1850年,美国平原的印第安人也惨遭同样的命运。那时,正当大批探险者、淘金者、开拓者进入西部时,霍乱病流行,开依欧瓦族和科马金族至少有一半人死于霍乱。相继出现的天花,又使黑脚族损失更大。于是在当地的印第安人就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这接二连三的灾难,都是白人把带有病菌的毛毯、衣服及其他商品转卖给他们,才招致此祸的。
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的这场纷争,没完没了地继续着。印第安人并非一味地想杀死白人,而是想尽办法报复白人的不人道行为。而许多白人却宣称:一定要将印第安人全部消灭。因为他们认为印第安民族是劣等民族,甚至没有资格被列为人类。
虽然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的交易仍在不断地进行着,但是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尤其当印第安人受到侮辱与暴力的威胁时,他们自然就会采取残忍手段以牙还牙,以暴制暴。1827年,吉达底亚·史密斯一行人遭到摩哈维族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在一年前,他们还友善地相处在一起,亲如兄弟。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史密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在他们一行人没回来之前,摩哈维族与杰姆斯·俄亥俄·巴狄进行兽皮交易,结果意见不合,引起冲突,巴狄暗中以武力攻击,于是摩哈维族人开始仇恨所有的白人,并进行报复。
在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矛盾重重的同时,也有一部分探险家与各个部落之间长期友好地相处,结下深厚的友谊。探险家杰逊·李及他周围的人,还曾尽可能地帮助那些经过俄勒冈大道的移民。事实上,尼兹帕斯族与美国政府之间的友好关系,较西部其他部落来得长久。然而,到了1870年,白人无礼的侵犯,使印第安人忍无可忍,一向主张友善待人的约瑟夫酋长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率领一批年轻的战士,反抗美国人。另外,铁路的修筑侵占了他们的土地,赶跑了野牛,毁坏了原来安居乐业的家园,于是暴动一触即发!
白人大规模移民西部,开始威胁到印第安人的权益;当铁路向大平原延伸时,又促使白人文明与印第安人文明之间发生撞击和较量,并以印第安人文明消亡而告终;贪得无厌的美国政府,准备继续扩张领土,扩大居住范围,普遍采取驱赶印第安人的办法,愈演愈烈地损害着印第安人的利益。在土地问题上,表面上看似乎合情合理地与印第安人根据法律订立条约,骨子里是仗着政府的权力,强占印第安人的土地。条约中打着中止边境地区纷争的幌子,但真正的目的乃是威逼印第安人让出广大的土地,规划一定的狩猎区。
天真的印第安人,根本不了解条约细则部分的利害关系而上当受骗。尽管大部分印第安人受骗签字,但也有少数几个部落首领拒绝签字。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就收买地位较低的酋长,威逼他们让出土地。如果日后有人反悔,想再收回土地时,白人就可以公然违反条约为由,用武力镇压,而不会背上“欺凌印第安人”的罪名。
开拓者渐渐西移,迫使东部的印第安人也随之移往更西部、更荒凉地区。
开拓者们的足迹已跨过了密西西比河的内陆地区,印第安人被迫放弃了祖先留下的土地,而移入条约中规定的保留区。可是这样的步步紧逼,印第安人最后甚至失去了保留区的居住地,被赶入生活条件最差的地方,苦苦地挣扎在死亡线上。印第安人面对白人的欺凌、逼迫,在走投无路时不得不起来反抗。曾有位西奥尼族的提卡穆萨酋长,联合今天五大湖附近的各部族,发动了一场正义的战争。但由于人力、武器等相差悬殊,印第安人不堪一击而败北。战后侥幸生存的人,则更是无路可走,被驱赶到边远的山区。驱赶印第安人已成为极其普通的事。这些残酷的行为,将居住在东部及边境地带的所有印第安人,赶到密西西比河的西部。印第安人远离富饶美丽的家乡,来到这片无人涉足的贫瘠土地,有的还被通往内陆沙漠地区。他们那种彷徨无依,徘徊凄惨的心情,又有谁能理解?昔日在自己生活了漫长岁月的可爱家乡,祭典欢庆,载歌载舞的情景,已一去不复还。从他们那茫然的目光中,流露出对昔日生活的向往,对今天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生活的不满。可这悲惨的命运,还在继续着。于是许多部族为了争取自由幸福,常常袭击白人的采矿营和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