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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杰克韦尔奇自传-第23章

小说: 杰克韦尔奇自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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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中子弹”这个称号就在媒体上传开了,似乎记者们不用这个称号就不能写有关GE的文章似的。我的形象被歪曲了,这真有些令人心痛。在很多年里,人们都把我看成一个野蛮的人,认为我太注重公司的增长,雇用了太多的人,新建了太多的业务和设施—塑料,医疗,还有GE信贷公司等等。现在,我成了“中子弹”。      
  我猜想,这大概也是个悖论吧。我不喜欢它,但我能够理解它。      
  事实是,我们是第一家在主流业务还很健康和盈利的情况下开始大规模进行调整以增强自身竞争力的大公司。克莱斯勒的调整比我们早了几年,但他们所处的阶段不一样,他们是在政府的担保下苦苦挣扎以避免破产的命运。      
  但我们不曾面临这样的阶段。当时,我们看起来太良好了,太强大了,盈利太高了,根本不需要进行什么结构调整。1980年我们的销售额是250亿美元,净收入15亿美元。在《财富》500强中我们是第10大公司,我们的盈利能力排名第9。      
  然而,我们正在直面自己的现实。1980年美国的经济处于衰退状态,通货膨胀严重,石油价格是每桶30美元,有人甚至预测油价会涨到每桶100美元。而日本得益于日元的疲软和良好技术,正在增加对美国的出口,我们的很多主体业务,从汽车到电子消费品,都会受到冲击。      
  我希望我们能面对这些现实,采取措施以提高成本方面的竞争力。我们当时正在做的也就是这些事情。      
  这种变化的环境对纽约/新泽西/康涅狄格三州地区很多公司的CEO们也有影响,我是最早注意到这种变化的。1980年代初期我曾经担任“行业联合行动”(United Way)的主席,每当我去和CEO们聊天,强迫他们多捐些款的时候,我总会听他们说:“我们很想掏钱给你,可我们实在掏不出来。”或者是这样说:“我们不能像过去一样掏那么多了,现在公司的境况很不好。”这些经历使我更加认可自己的这样一个观点:只有那些健康、不断成长、充满活力的公司才能履行自己对他人和社区的责任。      
  在麻烦到来之后再对陷入困境的公司进行整顿,其代价极其高昂,甚至也更加痛苦。我们很幸运。我们的前辈留给了我们一个财务状况良好的公司,因此我们能够以更慷慨更人性的方式对待那些必须离开的人,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当时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对我们的雇员,我们尽早通知并给付了优厚的离职金,而且我们的良好信誉对他们找到新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早一点离开,他们就能多一点就业机会。这个道理在2001年仍然适用。如果你是第一家开始裁员的网络公司,那么你的每一位员工都会找到很多新职位。但如果你是最后一家,那你的员工就只能面临失业了。      
  但是,当你关闭一个“健康”的老牌公司时,不少人却并不这样认为。我们在1982年关闭一家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安大略(Ontario)的蒸汽熨斗生产厂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种情况。我们得知《60分钟杂志》派了迈克·华莱士(Mike Wallace)带着一个摄制组来采访这一事件。被《60分钟杂志》邀去谈论关闭工厂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最后的结局也不太让人满意。华莱士报道说,只是因为我们攫取的利润不足够我们就解雇了825人,并把这些工作转移到了美国以外的地方,如墨西哥、新加坡和巴西。他采访了我们以前的员工,他们说自己遭到了背叛;他还采访了一位宗教界领袖,那位宗教人士谴责关闭工厂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这种观点在当时是可以理解的—但事实却有些出入。被关闭的工厂生产全金属熨斗,而消费者早已经很明显地偏爱塑料熨斗了。我们有四个工厂(其中一个在北卡罗来纳州)生产塑料熨斗,安大略的生产线必须停工。每个人都为关闭工厂感到难过,但事情只能这样,这家工厂的单位成本率在整个公司里是最高的,而我们必须提高公司的竞争力。      
  平心而论,《60分钟杂志》也为我们说了几句好话。该节目指出,在解聘之前6个月我们就给员工发出通知,而当时平均的提前通知时间只有一个星期。华莱士还报道说,我们资助成立了由州政府运作的就业中心,利用GE的设施为人们培训求职面试和其他技能。      
  我们做了很多工作,因为我们的财务状况允许我们这样做。我们将被解雇员工的人寿和医疗保险延长一年,并在工厂关闭之前为120名工人安排了其他的工作。有将近600名员工在年老后可以领取GE的养老金,而且我们还为这家工厂找到了一家买主,他们答应还要重新雇用很多先前GE的员工。当然,尽管做了这么多,失去工作总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当《60分钟杂志》于1982年2月末指责我们“把利润看得比人重要”的时候,我担任CEO还不到一年。有些批评意见拿我们和IBM等公司作比较,当时IBM依旧坚持终身雇佣制。实际上,IBM在1985年发起了一场广告运动来宣传其不解雇员工的政策。IBM有一条广告语:“……工作会有来有去,但人不会。”有几个GE的经理曾经把这些宣传品拿到克罗顿维尔的课堂上,直截了当地问:“对此你做何感想?”      
  那个时候我天天受到“中子弹”这个绰号的攻击,这些宣传品确实让我感到难堪。      
  不过对IBM的人来说,悲哀的是,当公司失去竞争力的时候,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任何一家公司,如果认为它可以提供终身的工作保证,那么它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只有满意的客户,而不是公司,才能给人们提供工作保证。现实会无情地撕毁公司与它的员工之间曾经存在的隐性契约。这些“契约”意味着企业对员工的终身雇佣,意味着父爱般的、封建性的、难以名状的忠诚,意味着如果你把时间交给企业并努力工作,那么企业将照顾你的一生。      
  游戏规则在发生变化,人们必须注意到这是个竞争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够成为安全的就业天堂,除非它能在市场竞争中获胜。      
  这种心理契约必须改变。我想创立一个新契约。我要做到,对那些愿意参与竞争的人来说,GE的工作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如果他们与GE签了劳动合同,我们将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培训,给他们提供大量的个人成长与增进专业技能的机遇。他们会有最合适的用武之地和发展空间。我们尽一切努力让他们拥有“终身就业能力”,尽管我们无法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能“终身就业”。      
  裁员从来都是一个企业领导人最不愿意面对的难题。任何人,如果他“很乐意裁员”,那他就该被辞退;反之,如果他“不能裁员”,那他也应该被炒鱿鱼。我从来没有低估这些裁员行动给公司带来的人力资源损失,以及给员工和社区造成的困难。对我来说,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我都要用一个很简单的标准检验一下:“你愿意别人这样对待你自己吗?你做得是否公平合理?对这些问题,每天你都能照着镜子对自己回答说是吗?”      
  作为一家公司,当需要减轻激烈变革所引发的痛苦的时候,我们能够做到面对镜子扪心自问。我曾经讲了一千遍的一句话是:“我们不是抛弃员工,我们是抛弃那些业务岗位,因此岗位上的员工只能走开。”      
  全面减员或者工资冻结是削减成本的两种常用措施,但我们从来不采用。采取这两种措施的借口是“有难同当”,但这不是直面现实的态度,而且没有做到区别对待。      
  管理或领导工作绝不能这么做。全公司上下统一削减人力10%或者将工资冻结,这必将会伤害我们最好的业务和人才。2001年春季,一些受经济形势影响的GE业务部门,如塑料、照明、家电等,都在降低产量;与此同时,其他一些业务,如动力涡轮和医疗器械,人力却又嫌不足。      
  不幸的是,在1980年代,GE大部分业务的就业人数都在缩减。我们从1980年底的411;000人减少到了1985年底的299;000人。在离开GE的112;000人中,大约37;000人属于被我们出售的业务部门,也就是说,有81;000人—大约每5个人中就有一个—由于生产率的原因而失去了他们的工作。      
  从这些数字你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无非是两种选择:要么我做“中子弹杰克”,要么公司可以拥有更多的工作岗位。自然,后一种选择让人比较舒服,但我最终还是成了“中子弹杰克”。我很幸运,我得到了无数的支持—家庭的,办公室的,以及董事会的—使我能够捱过那段时间。回到家里后,我显然有点意志消沉。但不管压力有多大,卡罗琳总是对我表示支持。每次谈话结束的时候,她都要说:“杰克,这是你认为对每一个人都正确的事情,你一定要做下去。”      
  在1980年代,如果没有公司内部的强有力的支持核心,GE那么巨大的变革是不可能成功的。约翰·柏林盖姆和埃德·胡德曾经是我的竞争对手,现在我们成了工作伙伴。作为公司的两位副董事长,他们对我的所有行动都认真配合。还有两位在公司总部最具影响力的高层领导—人力资源总监特德·勒维诺和首席财政官汤姆·索尔森—也给予了我一贯的支持。汤姆和我在匹兹菲尔德的时候就是亲密的伙伴,能够在公司总部重聚并一起承担更大的工作,我们都很高兴。拉里·博西迪1981年被我提拔到费尔菲尔德负责一个新组建的材料与服务部门,他成了我的知音、挚友和在董事会里的坚定支持者。      
  没有董事会的强有力支持,所有这些变革是不可能发生的。董事会成员听到了所有的抱怨,有时候愤怒的员工干脆直接给他们写信进行责问。他们也看到了媒体上所有的负面报道。然而,从变革的第一天起,他们就没有动摇过。      
  我最初成为CEO的时候,沃尔特·里斯顿在纽约对他遇到的每一个人说,我是这家公司历史上最好的CEO—即使我当时还什么都没做呐。这样的话听起来总会让人感觉不错,尤其是在我的那些“中子弹”岁月里。沃尔特是个意志坚定、胆略非凡的人,他总是跟我说,为了改变公司,做我必须做的。      
  然而,要求我们取消那些变革决定的压力依旧很大。游说的人不只是来自公司内部,有很多压力是来自市长、州长以及州和联邦的议员。      
  1988年,在一次去马萨诸塞州议会拜访中间,我遇到了州长迈克尔·杜卡基斯(Michael Dukakis)。      
  “你在本州真是太好了,”杜卡基斯说道,“我们真诚地希望你能给这里增加更多的工作岗位。”      
  在我们见面的前一天,我们位于马萨诸塞州林恩的飞机引擎和工业涡轮工厂又一次大出风头。他们拒签我们新定的全国性劳动合同。在所有GE的工厂中,他们是惟一一家这么做的。      
  “州长,”我说道,“我不得不告诉你,如果我要在这个地球上增设工作岗位,林恩是我考虑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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