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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雨梦迟歌-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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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的家乡,如今离我千里万里远,今生今世都无法回去了吗?再也无法吃上最正宗的信宜山楂果了吗?
    “小姐,快起来,雪池来看您了!”朦朦胧胧中觉得月落在推我,猛然惊醒过来。
    月落给我披了一件外衣,扶我坐起,在背后垫了个枕头。
    雪池进来首先朝洛宇恭恭谨谨跪下,“雪池拜见少爷。”
    “起来吧,我去书房坐坐,你陪你乔姐姐说会儿话。”洛宇微笑着放下手中书卷,朝我微颔首,喊水琪进来推他的轮椅出去了。
    雪池站起来,眼睛看着我的脸,好象第一次认识一样端详。
    我笑了笑,“最近还好吗?怎么进得来这里?”
    他低头下去,“皇上生辰举办晚宴,户部派我来算算支出。我从皇上那边出来,就偷偷溜过来了。我……我还悄悄去了王府一趟,看了舞儿……”
    “没事儿,小心些不要让人看见就好了。”我轻声安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他脸忽地微红起来,踟蹰了一瞬,给我一包东西,“那个……舞儿说,乔姐姐发烧,给您捎点爱吃的山楂……”
    我惊喜地接过纸包,奇怪地问,“舞儿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我告诉她的。”刹那他恢复了冷静内敛。
    “雪舞真是……咳……个好孩子,咳咳……”我咳嗽起来,赶紧拿起床边的手帕擦鼻涕。
    雪池走到桌子边,自茶壶里倒了一杯茶,看了看,忽然微蹙眉头。
    他转身轻声对月落道,“月落,把茶换了吧。乔姐姐感染了风寒,最好别喝这性寒的花茶。红茶性热,普洱温和,都挺适合现在喝的。照顾小姐要注意些。”
    月落朝他吐吐舌头,笑着说,“知道啦,探花侍郎大人!平时都是云姐姐料理这些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喊住她,把纸包递过去,“月儿,别忙着走,咳咳,把山楂果拿去洗洗,我现在好想吃。”
    “不用,我……我妹妹仔细洗净了才拿来的。”雪池解释,向我微笑。
    我拈起一颗果放嘴里咬一口,酸酸甜甜的可口极了。澄黄的果子洗得干干净净的,一颗颗圆润饱满。我贪婪地又咬一大口,唔,好吃极了,吃到家乡的特产太棒了,头痛一下消了一半。
    “雪池,你要不要?很好吃啊,雪舞真有心,把好的果子都挑选出来了。”我把纸包递过去。
    他摇摇头,只坐在一边看我吃。月落沏了茶回来,雪池接过茶杯吹凉了,递给我,“小心别烫了。”
    我对他笑了笑。
    雪池走之后,月落给我换下额头捂热的毛巾,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拉住她衣袖,悄悄问道:“月儿,雪池好不好?”
    月落洗着毛巾,回头嫣然一笑,“好呀。”
    “你想不想嫁给他?”
    “不想。”
    我惊讶地撑起身子,“你不是喜欢他吗?”
    “哦呀,原来这个!”月落很高兴地笑了,“我以前是喜欢他来着,不过……”
    “不过什么?”
    “雪池对我很好很温和很照顾,可是我总是觉的他眼睛在看别处……不是真的眼睛在看别处,”她歪着脑袋使劲想,努力用适合的措辞,“而是……他的心就不在我身上,在很远的地方似的。我努力过去抓住,现在已经放弃了。”
    然后她兴高采烈,“我现在喜欢严廷锋那贼子……”
    她忽然不好意思地看看外面,没有发现任何人,脸蛋忽地红起来,“小姐,我给你说……我我、我已经亲过严廷锋了……”
    我吃惊得差点噎气,好吧好吧,我承认为我十六岁的时候初吻也没了,可是月落是古代人啊!
    “严廷锋他喜欢岳姑娘不是么?”我不理解。
    “对啊,不过我不介意,”月落没有觉察我一点一点变白的脸色,“小姐,我想嫁给他。”
    “他会三妻四妾……”我喃喃。
    “这很正常啊?”月落不解地看着我,“小姐,你怎么了?”
    
                  
66流言始末
    广袤无际的皇家园林恢宏壮阔之余,未能幸免秋风的青睐,连绵千里的浓绿高峰不知何时缀上了鲜黄的叶子,间或一点白鸥咕咕呱呱,色彩缤纷起来。
    局势似乎越来越紧张,以至我躺在床上养病的时候,总听到外面异常的声音。猎手沸腾的呐喊,马蹄震地的轰隆,竟常常被一种沉闷冗长的鼓点声压下去,令人联想到击鼓鸣金的战场,与恢宏处夹杂了苍凉,沉沉叫人窒息。
    我的老公虽天天在房间里陪我,却十有八九撑着病体在书案前忙忙碌碌,不时召唤人进来吩咐点什么。我不禁要怀疑楚泽王和洛阳王是否打算开始向皇帝动手了。
    某天早上洛宇坐在床边端着药碗,一勺一勺把药汁吹凉了喂给我,被前来请早安的侧妃撞到。别有用心的流言传开来。
    早上伺候我的芦儿端着三碗熬好的药进来,眼睛活像一只兔子,声音带着点鼻音,“少夫人,该喝药了。”
    我已经隐约猜到几分。撑起身接过碗,慢慢把苦苦的药水喝下肚子,“芦儿,你的裙摆怎么湿了?”
    芦儿把东西收拾了,哽咽起来,“我去煎药,医士吩咐三种药要分开熬。灶头不够用,我就跟厨房的金祥大哥说了说,先把其他主子要煮的缓一缓。她们就在背后小声嚷嚷,说什么主子骄纵不要脸,调教出来的奴才也跟着不要脸,专会狐媚男人……还故意在门口洗菜把水泼我身上……”
    我咳嗽几声,拉着她的手,“你别跟她们争这一时口头之快,免得让人老下话柄,日后世子也不好处置。这几天月落照顾云儿,没功夫管她们。她们也只趁这个时候嚼嚼舌头。”
    芦儿在床边坐下,把脸埋在我棉被边上委屈地哭起来。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叹口气。很久以前启云就说过,说我一个没爹娘没靠山的女子,在波涛汹涌的楚王府中,难立脚跟。虽然碍着月落启云不敢当面发难,但那些有实力后台的侧妃心底哪会将我真正当回事呢?不是什么事都能仗着洛宇和云月解决的,比如芦儿今天遇到的。
    “殊不知世子是最恨下人们没个规矩的。他现在忙,晾着她们,等过了这局势,势必整治一番。”
    我抬起头,想在窗外寻找一片未被秋风亲过的叶子,却发现看似翠绿依旧的椭圆,都或多或少铺上了大大小小的黄色斑点。
    “咳咳……咳……”
    下午的时候严廷锋来了一趟,洛宇跟他出去了,月落也在启云那边守着。午后的空气还是有点燥热的,由于昏睡了好几天,我一点都不困,脑子还是疼得要裂开来。
    外面忽然一阵噪杂,一个管事的丫头跟芦儿吵起来。
    “现在王府上下就只郡主能说话,你叫我找谁去?”
    “你找谁都可以。郡主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世子吩咐任何闲杂人等不得打扰。”芦儿的声音。
    “切!郡主都不会病得连这点事都管不了了吧!大家来评评理,这王府上上下下的琐事都是绣容绣雨主子打理的,郡主自打进门没管过事儿也就算了。这回子绣容绣雨主子辛辛苦苦替王府去狩猎场守着,不叫人落了王府话柄。郡主连说个话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胡说,郡主不是那样的……”老实憨厚的芦儿显然不是对方伶牙俐齿的对手,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咳咳……”我掀开被子坐起来,披上外衣,忍着强烈的头痛叫唤,“芦儿,让她进来。”
    一个瓜子脸凤吊目的丫环走进来。
    “奴婢是紫苏主子房里的金圆儿,给郡主请安。”她给我施了个礼。
    “说吧,什么事?”我压抑着胃里向上泛的酸气。紫苏是那个王公大臣的女儿亲戚?实在记不起来了。
    “郡主,是这样的,刚才奴婢查房的时候,发现下边一个小丫头房间里居然私藏了一个大男人,奴婢已经叫水部侍卫把他们俩绑起来了。这等之事,按规矩要把女的浸猪笼,男的打二十大板逐出去。如今等郡主发个话,奴婢立即去执行。”
    我想了想,说,“叫那丫环和男子过来我这里,咳咳,我亲自问问他们。”
    金圆儿努努嘴,“这事儿还有什么问的?人赃并获,罪证确凿,叫他们来徒肮脏了郡主屋子。”
    “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我冷冷冲她说。先别说没查清他们是不是真的偷情,就算是,最痛恨什么浸猪笼、点天灯的封建酷刑。少女少男两情相悦,不小心出了轨,外人凭什么棒打鸳鸯,而不好心撮合他们、衷心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就算要惩罚,为什么女的要浸猪笼,男的只打二十大板放他出去?
    一个鹅蛋脸、白白净净的女孩和一个黑黑瘦瘦的青年被带到我面前。
    女孩不住地给我磕头,哭道:“郡主明察,奴婢真的是冤枉啊,他是奴婢亲弟弟,只是来奴婢这个躲难两天的……并不是圆儿姐姐说的那样……”
    金圆儿在边上说,“贱人,还想胡编乱造蒙骗人!赶紧认错!”
    青年扶起女孩,怒发冲冠,“你才蒙骗人呢!我和桂花千真万确的姐弟,你自己信口雌黄硬说我们有不正当关系!”
    我招招手,喘了喘气,“芦儿,把圆儿姑娘带下去休息。”
    “郡主,您可别被他们花言巧语骗了。”金圆儿挣开芦儿的手,着急道。
    “本郡主用不着你提醒……咳咳……”我不为所动,“水烟,水墨!把金圆儿和这个男的带下去。”
    角落里悄无声息出现两袭淡如轻烟的影子,这段时间启云月落不能陪在我身边,洛宇给我安排了水烟水墨两名女“影子”,随时潜伏在周围。
    金圆儿和那男子还想挣扎,却连对方都没看清,一阵清风掠过,两个人被点了穴道,霎时被拎了出去。
    我看看跪在地上的桂花,“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我弟叫陈茂生,自小跟着老艺人学做烟花,后进了宫为皇上服务。”
    “既为亲姐弟,那么我问你,你爹娘叫什么?干的什么营生?”
    桂花擦擦眼泪,“回郡主的话,我爹叫陈木生,是个木匠,邻居都喊娘作三娘,在家里做点针线活补贴家用。奴婢原名叫陈桂花,家里把奴婢卖到王府后,改了叫金桂。”
    “你爹可有什么兄弟?”
    “奴婢原有一卖菜的大伯,前年去世了,剩下一个八岁的小侄子,就放到我家养着。”
    “你外婆家呢,有亲戚吗?”
    “奴婢有三个姨娘,均嫁到南边。外婆外公早不在人世。”
    “没有舅舅?”
    “没有。”
    “你弟弟为什么躲到你房间里了?”我最后问一个问题。
    “听说是太后下了大难题,要礼部做出不同往年的烟花,我哥他做不出,害怕师傅责骂,就躲到奴婢这里来了。”
    “好,水烟,把她带下去,带陈茂生进来。”
    陈茂生进来后惊恐地看看四周,给我磕头,“郡主,我姐姐呢?你们要就惩罚我好了,我姐姐是无辜的。”
    “起来吧,我并没说说要治你们的罪。”我让芦儿给他搬了张矮凳子。
    “陈茂生,你给我说说你家的情况。”
    陈茂生拘束地坐着,不时拿眼睛瞄我,“我……我爹是个木匠,我娘就在家干活。小时候家里穷,就把姐姐卖了去做婢女。我被送到一个宫里退休的老手艺人那儿学做礼花,后来就顶替他进宫了。”
    “你家今年头死了大伯,把小侄子领归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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