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空降兵到新东方老师:洗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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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的膝盖那么高,虽然不是我所幻想的那种肌肉猛狗的样子,但总算还是个中型犬啊。
当时同她一起等待被领养的还有一只小型犬,大城市里面,当然更适合小型犬生活,所以网友们抢着要那个小家伙,而对二十四号感兴趣的似乎不多。这就是我的机会啊,还等什么,我立刻同IDOLE取得了联系,明确表态要收养这个二十四号。
到现在都很奇怪,以我这样几乎从来不上网聊天的样子,忽然跑出来说要领养这只狗,IDOLE和有风是怎么能够信任地把她交给我的呢?难道不怕我虐待她?据我后来观察,其他来申请领养的人都是要经过他们非常严格的考核的,而我完全没有,好像是只要我说想要,立刻这狗就是我的。
小马是市场部的员工,绰号叫做“愤怒的小马”,他是个狗迷,自己养了条据说非常纯种的雪纳瑞,所以非常了解关于狗的话题,我当然是要求助于他,陪我一起去看这只小*。
记得那天是二月底,南京已经有了一点春天的气息。我和小马在南师大门口的麦当劳等着有风开车过来接我们。他把我们带到旁边不远的另外一个网友家,去看寄养在那里的小狗。
那是一楼的一个小院落,我们刚刚靠近大门,就隔着玻璃看到里面地上趴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她看我们走过来,连忙站起来,挠了几下玻璃,像征性地叫了几声。听她的叫声,感觉是在打招呼,而不是在凶恶地看家护院。
主人开门放我们进去,她立刻猛烈地摇着尾巴,轮流过来跟我们打招呼,挨个亲一亲抱一抱,非常友善,完全不像是她这种中型狗所应该有的威严,目光中流露出又嗲又腻的神态,像个小人儿一样,立刻就俘获了我的心。
小马和有风闲聊着,我听到他们说她是个不纯种的拉布拉多猎犬,大约六个月,有一点天生的缺陷。
我才不管什么缺陷不缺陷呢,只要没病就好。有风保证她没有任何传染性疾病,也没有任何健康隐患,只要打了防疫针,就是完全符合社会要求的一条好狗。那还怕什么?她喜欢我,我喜欢她,就这么定了。
眼看着有风打开钱包,跟寄养的主人算寄养费,好像是二百块钱的样子,我忙说:“我来给我来给。”
有风拦住我,说:“你不懂,这是我们失宠之家救助的狗,钱也是大家捐款来的,就是用了做这样的事情,不用你自己掏钱,你能收养她,已经是帮了我们了。”
挺感动的,也不好再争什么,回头慢慢报答这些好心人吧。有风又开车带着我们去宠物商店买了一大堆食盆水盆,狗粮浴液一类的东西,最后把我们送回家去。
我们租的房子面积很大,三个卧室,其中最小的一间就成了她的卧室,卧室里有三张单人沙发,她可以任选一张,或者全部三张当自己的床。
有风环顾了一下我家的环境,还是很满意的,又嘱咐了我一些相关事项,放心地走了,对他来说,这个二十四号的救助工作算是告一段落,可以去帮助下一只猫或者狗去了。
“二十四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她的这个新家,主要是她自己的卧室,看来也是很满意的,然后鼻子四处嗅嗅,畅快地在客厅中间大便了一个!从这一刻起,我就开始了无休无止地跟她勾心斗角,追在她后面收拾,教她规矩,比养个孩子一点都不省劲。
MIAO坚持给她起名叫“淑芬”,淑芬人缘不错,我又经常领她去学校,甚至有几次上课的时候就把她栓在别的教室里面,课间休息的时候领学生一起去看看。她很快就成了南京新东方的形像代言者,不拿薪水,只要给根骨头就心满意足了。
《洗脑》PART3 在南京新东方的日子(4)
不知道南京城到底有多少人,我一年来教过的学生估计也将近一万了吧,这一万个学生,以及经常上学校网站聊天的人们,没有不知道淑芬的,她从一个小流浪狗混到今天小有名气的地步,也算难得。
《洗脑》PART3 俞敏洪神话(1)
关于俞敏洪的话题
老俞也属虎,整比我大一轮,算起来也是人到中年了,却不大有中年男人该有的那种深沉稳重,每天嘻嘻哈哈地晃动着精瘦的身躯,吃了开心果似的兴高采烈着。
一般来讲,瘦子笑起来总会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感,尤其是老俞这瘦子还天生一张长脸,上面若有若无地点缀着一双小眼睛,一笑就很难把握尺度,整张脸灿烂地绽放开,让有识之士想由衷地警告一声:“严肃点,我们搞教育呐!”
从来没见过老俞穿西装是什么模样,他永远是一身休闲服装,脚上穿着运动鞋,像为班尼路服装做广告的刘德华一样同自己年龄极不相称地欢蹦乱跳着。
有一次老俞同新东方高层领导杜子华老师一起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谈判,在走进谈判室之前,老俞忽然意识到自己脚上穿的还是双运动鞋,便严肃地对杜子华说:“老杜,我是学校的法人代表,我的形像就代表着学校的形像,所以你应该把脚上的皮鞋脱下来借我穿。”
杜子华委屈极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反驳他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只好跟他交换。老俞穿着那大了一号的皮鞋还挺精神,趾高气扬地就进去谈判。只是苦了杜子华,勉强把脚趾头卷起来,硬把脚塞进那双小号的运动鞋里面,再走路已经开始颠儿了。
老俞对运动鞋的热爱已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据说他每次去加拿大或者美国时,都要一头扎到鞋店里,把所有最新款的鞋都挨个试一遍,在镜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弹性好的还蹦达两下,最后挑一双最便宜的买下来抱在怀里,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地恋恋不舍。
估计都是童年在江阴老家光着脚丫下水田插秧时,留下的心灵阴影。
他的鞋都是NEWBALANCE品牌,中文叫做纽巴伦。这个牌子在美国的销量也不是特别大,算是个二流名牌吧,但是老俞就是狂热地追捧它,任何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脚上的时间超过两秒钟,他都会喜滋滋地把裤脚卷起来,说:“看,美国名牌。”
我疑心实际上他喜欢的是这个品牌的缩写:NB。
这个喜欢NB的人做着很NB的事,他用十年的时间把一个类似手工作坊的凄惨培训学校,发展壮大为资产数亿元的教育科技集团公司。这个过程当然充满了外人难以体会的艰辛,但他展露出来给人看的却只有轻松和快乐。
其实不表现出快乐的样子又能怎样?难道抓住一个人就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们事业成功者也不容易,也挺辛苦的,大有大的难处啊,我特别羡慕你们这些轻松自在的。”
我觉得那简直是在找打,不给老百姓留条活路了。
在老俞的以身作则下,整个新东方都没法严肃,大家都一个赛一个地开心着,几乎已经成了新东方的企业文化。你必须先有积极乐观的心态,然后才会做人;学会了做人,才有可能会做事,最后才有资格参与新东方的建设。
老俞自己对此的总结是:做人,做事,做新东方。
有一次他和王强一起到南京来检查工作,估计是对杜伟领导的南京分校非常满意,到了晚上决定请有空的教师员工去唱卡拉OK,我们都有一种即将打土豪分田地的亢奋。
结果偏巧那天人家生意好,所有的大包间都在使用中,只剩下一个可以容纳十人的中型包间。我们郁闷地对视了半天,最后还是普遍认为不应该放过宰老俞的机会,宰一点是一点,先要下那个包间再说。
于是堂堂南京新东方学校的二十多人就塞进了那个设计容量十人的小房间,站没处站坐没处坐的。说起来都是像小蜜蜂一般辛勤的人民教师啊,那种拥挤程度确实是跟小蜜蜂们有一拼。
老俞第一个脱了鞋,爬到拐角沙发上面那个原本应该摆放花瓶的三角部分盘腿坐下来,手里拎着瓶啤酒开始指挥大家尽快就座:“几位女老师,你们再挤挤就坐下了;林老师你坐那个马扎,王老师可以坐在茶几的角上,小心别把玻璃坐碎了。剩下的各位老师也可以站在门外听嘛。”
当时感觉极度屈辱,看在他自己也团在那个拐角里的份上,想想也就算了。我们五六个一时没有固定地方坐下的人只好不时地到走廊里转转,由衷地揣摩着新东方的校训“从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终将辉煌”。
王强很快就喝得半醉了,嗷嗷地唱了几首他故乡的内蒙古民歌后就陷入沉思,慢慢闭上了他那双永远瞪大的眼睛,还是非常有酒德的。老俞却是有千杯不醉的雅号,同在座的所有人轮流干杯,混若无事的样子。
眼看到了将近午夜时分,老俞开始频频看表,说是早已同在美国的某人约好了午夜时开通电话会议,必须尽快赶回酒店去打国际电话。我们纷纷起身送他出门的时候,王强好像忽然从酒醉当中惊醒一般地跳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老俞,说:“老俞!你可别把新东方给卖了啊!”
后来才知道,那天对新东方来讲是个有历史意义的日子,老俞去洽谈的是联系海外融资,争取新东方早日在海外上市。我就在不知不觉中见证着他举重若轻的工作着。
老俞善于赔钱的故事
老俞最大的本事绝对不是挣钱。挣钱谁不会?新东方门口卖盗版教材的每个月还挣好几千呢,没什么了不起的。一提起老俞,大家频频翘大拇指的,是老俞赔钱的本事。
《洗脑》PART3 俞敏洪神话(2)
一个关键原因是老俞不识数,基本上处于“五毛钱俩,一块钱不卖”的地步。他是真的把二分之一加三分之一计算成五分之二的,跟美国中学生的数学水平有一拼。在这样数学不灵逻辑不清的老板手下做事,我们经常有一种走钢丝的恐惧。
杜伟他们那一批早期的明星教师们最惨,每个月到老俞办公室里领课酬的时候都胆战心惊,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老俞算错帐是肯定的,大家只希望他这次是多算了一点。
那时候老俞自己管钱,骇人听闻地跟各位老师一律以现金结算,每到发薪水那天都在办公桌上面高高地堆起小山般的纸币,非常像电影里常演的,美国黑手党徒在算帐。而这只不过是八年前的事情。
上苍是公平的,总会对有一定残缺的人做出某种补偿。可能正因为在数字和逻辑方面的先天不足,老俞后来就不太算经济帐了,改算社会效益,这正好跟北大传统的人文教育相吻合,算是他的强项。
其实说白了,就是企业想做大,必须回馈社会。这不是以领导者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而是现代化企业建设的必经之路,老舍不得掏钱就没劲了。
说实话我觉得中国企业家普遍地不太善于做“赔钱”的事情,一说掏钱就抓心挠肝的,实在躲不过去了才抠抠搜搜地拿出一点,前提还必须是给自己做好形像宣传,特别功利。
我想说的绝对不是老俞如何如何地有善心,如何如何地捐钱建希望小学,这些都没什么可吹的,本来就是应当应份,不这么做就不配当个教育家。
老俞建希望小学也好,捐助贫困学生也好,都是做人的基本行为。这和我,以及我所认识的很多朋友帮助社会弱势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