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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禁宫情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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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士远笑道:“媚儿,你怎么这么贪?好像永远喂不饱似的!”
  武后满足的吁了口气:“士远!你不知道,自从我们上次分手后,我就没有满足过!”
  张士远忍不住笑了。
  武后轻打了他一下道:“不许笑,我说的是真话,这种事应该是赏心乐事,必须要以愉快的心情为之,除了对你之外,我提不起心情!”
  这是句坦承的话,张士远原是有两句笑谑的话,倒是不忍心说出来了,他轻叹一声道:
  “媚娘!你的目的总算达到了,现在你已大权一把抓了,长孙无忌一倒,你抓住了许敬宗,把他的势力整个地抓过来了!”
  武后轻叹了一声道:“看起来是如此,但是我还要受到许多牵掣,没有办法完全照我的心意!”
  “你还不满足?王怀义告诉我,说许敬宗已经完全控制在你的手中了,你说东,他不敢往西!”
  “不是他的问题,是皇帝,他那人虽然懦弱无能,却喜欢表现,凡事总要给点意见,有些意见幼稚得可笑,但我不能不顾全他的面子,所以事情反倒不如从前长孙无忌时办得顺利,长孙无忌可以当面斥责他无知……”
  “算了!人家是皇帝,你总得尊重他一点,让他抓一两分主意也是应该的!”
  “但是我十全十美的计划,给他一插手,总会有些小毛病,使我十分痛心!”
  “我看已经够好了,换个人未必那样听你的!”
  武后一动道:“正是这个问题,李治的年纪虽不大,但是看他的身体,不是个长寿的样子,他要是一倒,我这些都将失去了,尤其是他没有儿子,这大好江山,势必要交给别人了!”
  “怎么会交给别人呢?李家的子孙很多,传世不过三代,每个人都还是嫡裔!”
  “我说的是我自己,宝座易主,不会再让我掌权!”
  “那除非你生个儿子,或是你自己做皇帝!”
  武后正色道:“我的确有这个意思!”
  张士远惊道:“媚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唐室的制度很健全,文臣不理军,武人不掌政,本姓子弟封王,外姓勋臣封公,分别理军以监国,使江山不落他姓之手,更不可能落入个女人之手!”
  “我知道,这办法还是我想出来的!”
  “那你就该明白,那些外藩功臣都是效忠于王室的,他们不可能易姓而立!”
  “事在人为,我订的方法,我就有办法推翻它,不过此时尚非时,在李治手中是行不通的,除非是等我的儿子即位,他总不会跟我这老娘争权……”
  “可是你只生了一个女儿!”
  “我还年轻,生个儿子还来得及!”
  “那你必须努力地耕耘了!”
  “我已经作了准备,半个月前,我就命御医为我开列了一付调元补体的药,按日服了下去,这两天药力行开,正是最佳状态,专心等着你!”
  张士远一震道:“我?你要我为你生个儿子?”
  “我们的儿子。你的父亲一直遗憾着未能拥有中原,你也不像有这份雄心!”
  “我倒不是没这个雄心,而是了解大势,唐室气候已深,兵力雄厚,民生充裕而安乐,天下归心,国本很固,不易动摇,凭我扶余的力量无法达到目的了。我父亲作过一个试探,高丽盖苏文作乱,我父亲借了十万雄兵给他,结果仍是在大军薛礼的征讨下一败涂地,使我们对这个计划死了心!”
  武后笑道:“但我却可以不废一兵一卒,使你的儿子达到这个目的!”
  张士远大笑道:“看来我倒是要努力报效不可了!”
  “为了达成你父亲的心愿,你也得尽心些!”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番话若是听在任何一个人耳中,都是大逆不道的灭门之罪,也没人敢讲,但张士远与武后不在乎,他们对李家天子都没有那么尊敬!
  他们又陷入缱绻中,快天亮的时候,王怀义匆匆地来了道:“皇帝来了!”
  武后一惊道:“这个瘟神,偏赶在此时来干吗?”
  王怀义急急的道:“不知道,皇帝已经到宫门外,一直闯了进来,奴婢只有找了两个宫女,耽搁了他片刻,但他一定会立刻到来的!”
  武后也急了道:“那可怎么办?”
  “主公即速离去,娘娘一个人见他就不妨了!”
  武后道:“不行!我这样子怎么见他,这个死鬼东西,我知道他的毛病,他是早上不老实,来找我胡闹了!”
  王怀义道:“娘娘也不必着装了,奴婢早命人在隔屋备就汤水,娘娘就这样去沐浴好了!”
  武后目泛奇光道:“怀义,你真是能办事,处处地方都设想得如此周到,士远,委曲你只有先避一下了,我去应付一下李治!”
  张士远匆匆披衣,随着王怀义出去了。
  武后则光着身子,来到隔室,果然已放着一盆温水,也有两名宫女侍候着,武后才躺进浴盆,高宗已闯了进来。
  武后斜着眼笑道:“陛下今天起得早,还是一夜没睡?
  妾身想多半是后者居多!”
  高宗有点不好意思地强说道:“朕确是睡得晚一点,却是与几位阁老商量国事,朕这次出京,朝中无人主政,重要一点的事都是八百里快马送来请示,每到一地,朕都要处理一下国事!”
  武后听了心中暗笑,朝中的事是送来批示,但都是许敬宗跟她商决了,到高宗那儿只是挂个号而已,问他也拿不出主意来!
  但是武后自己心中也有鬼,懒得去追究,只是笑笑道:“陛下也别太操劳了,应以龙体为重!”
  “是的,尤其是朕尚无后嗣,后继无人,朕必须要保重此身,努力耕耘才是!”
  他看见武后全身在水中,肤凝如脂,玉体丰润,完全是成熟妇人的风韵,较以前又动人多倍,忍不住上前在她身上乱摸起来,武后怕痒,咯咯直笑,手舞足蹈,把高宗溅了一身的水,高宗索性也脱下了衣服,跟她一起洗了。
  武后是演就的圈套,一则是故示柔情,吊住高宗的胃口,免得他被别的女人迷昏了头,二则是她跟张士远亲热过了,不知道是否能成孕,假如万一能成孕,她必须让高宗报效一次,记载赶快再注上,使将来生下来的孩子有个稳着落,她是个做事十分周全的人。
  高宗虽然跟几个粉头狂了一夜,但那种女子太粗俗,缺少韵味,几次之后,老是那一套,他也腻了。
  而武后的风情却是她们万不能及的,所以他特别思念武后,累得才迷上了眼,就梦到了武后的倩影。
  所以天没亮就找了来,满怀相思,偏又遇上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场面,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不过他的本事实在太差,要不了多久,就已丢盔卸甲地结束了。
  武后的本意是引他入彀,本身毫无感受,但是不得不装作娇柔万状地道:“陛下真是害人精,妾身为了表示虔诚,特意早起来,沐浴净身,然后再去祷告上苍,被陛下这一闹,竟是白辛苦了!”
  “爱卿,你还有什么可求的?”
  武后白了他一跟道:“妾身蒙陛下错爱,富贵荣华已臻极顶,是没什么可求的了,妾身是替陛下求告!”
  “朕有什么可求的?”
  “一求陛下长生,妾身也可以常托获佑,二则,王嗣乏人,妾身希望上苍能赐个王子!”
  高宗笑道:“上天就是听了你这片诚心,所以才要朕一早来此为你下种,否则,即使天赐麟儿,也不能直接下到你的肚子里去!”
  两个人调笑了一阵,高宗因为连夜疲累,竟自歇下睡着了,看来今天是走不成了,武后倒不在乎,她在洛阳和张士远幽会也方便些,正是求之不得。
  侍候好高宗入寝,吩咐人小心照应着,她自己却梳妆出来理事了。
  那是她和许敬宗的时间,也是决定朝中大小事情的时候,许敬宗是很会做官的人,虽已贵为丞相,但大小事情都要先请示过武后再作决定!
  不过武后也真能干,她有着王怀义的那批人做耳目,吏情民隐极熟,办事细察分明,不容蒙蔽,行事果断明决,倒真做到了政治清明,用人未必贤,但都是能力很强,所以一般朝臣对许敬宗初获重任时,只认他只是妄臣得志,并没有太多的好评,可是半年下来,大家都对他改了观,为的是他的确做了不少兴利除弊的事。
  他也贪,在买放关节上,他一样要钱,要得并不比别人少,但他并不是乱要钱,他在卖官时,都是择那些出得起钱而又会做事的人,贪而不滥,所以他这在中书省右仆射任上,干得有声有色。
  许敬宗自然明白,他这个丞相是如何才干得起来的,除了武后的提拔外,还有护翼两公的支持,但是护翼两公的支持也是因为武后的关系,他们支持的是武后而不是他许敬宗,所以他处处地方禀承着武后的意思。
  今天,他原是袖了一堆的公事要请示的,可是武后一到,还来不及请示,就有个小太监来向武后咬了一阵耳朵。
  武后脸色一变,连忙问道:“在哪里?”
  “在御花园的西北角上,王总管也在那儿,跟驸马相持不下,王总管说必须娘娘去才能解决!”
  “什么,我去解决,我能去吗?”
  “驸马已经知道那位张老爷的身份了,自然也知道因何而来的,上次在长安就被他碰到了,幸亏是护国公夫人出面把事情揽了去,这次恐怕要娘娘出面了!”
  “护国公夫人有她的凭持,秦怀玉会卖我的面子吗?”
  许敬宗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早已猜到是怎么回事,闻言—笑道:“娘娘,驸马是个绝对谨慎的人,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娘娘倒是不妨去一下,微臣也跟着去,用语言点他两句叫他适可而止!”
  “跟他说得通吗?”
  许敬宗道:“说得通的,驸马倒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人,而且审度厉害之后,他会让步的!”
  “那你跟他说好了,何必要我去呢?”
  “娘娘,微臣去说自无不可,但他未必会卖微臣的帐,他究竟是当朝权贵皇亲,娘娘去给他个面子,他就说话了。娘娘,咱们现在只是不想得罪他,可也不是真怕他,闹开来,他未必占了理去!”
  “话不是这么说,张士远究竟是我的故人!”
  许敬宗笑道:“娘娘太老实了,圣上在娘娘那儿,可没碰上什么人,娘娘来个什么都不承认,他也不能硬栽在娘娘头上,抓住了这一点,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武后目中一亮,笑着道:“敬宗,看不出你这一品丞相,赖皮的本事也是天下第一的!”
  许敬宗也笑道:“好叫娘娘得知,官做得越大,赖皮的本事也越大,好事固而为之,但有了问题,就必须找个替死鬼,把责任推出去!”
  “那也得要人家肯担起来!”
  “当然,对象必须找个比我低的人,保住了我,出力脱开他也容易些,把我拖下水,他仍然脱不了关系,一本帐算下去,他自然知道取舍!”
  “高明,想不到你还有这个鬼点子!”
  “居官朝廷,人人都会这一手的,只不过有人高明,有人笨拙而已,这些都不必谈了,我们还是快去看看吧!去晚了,他们打了起来,就不好办了,据微臣所知,那位千岁爷也是不肯下人的!”
  武后道:“他不是千岁,也是位万岁爷,他的国家领土不比中原小,人也不比中原少,同样也是一个天下!”
  “这个微臣知道,但那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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