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烟雨·江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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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我两个人,要应付今夜的局面, 只怕……”他确实老了不复再有当年的豪气。
欧阳急明白他的意思他并不是为本身掩盖,而是不忍这些 忠心激耿的手下掺遭屠杀。
血雨门赶尽杀绝的作风,江湖中无人不知。欧阳急不再说话举杯饮而尽
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沉寂”…突然间厅外接连几声惨呼。
龙四脸色陡变,沉声道:“来了’
一个趟子手急将文四长枪递过去,他刚接枪在手欧阳急已抄起乌梢鞭,窜出厅外。
龙四急叫“欧阳…。”
但他欲阻不及,欧阳急已射身到了院子里。二十余名趟子手已动上了手,其中几个已躺
下,却阻挡不了闯进来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阎罗伞和阎罗刀。
他们正向正堂闯来欧阳急当阶而立一挥乌梢长鞭 直取阎罗刀面门。长鞭像条毒蛇威力
无比 阎罗刀抡刀横削.长鞭缠住刀身,双方较上了劲。
阎罗伞趁机进攻,抡伞向欧阳急当头打下却被冲出的龙四挑枪拨开。
狂喝声中
旁,解除了欧阳急受夹攻的威胁。
阎罗伞狂笑道:“龙四,今夜你们是死定了.”
龙四心知对方绝不止两个人,他们只不过是打头阵而已,血雨门的人必在暗中伺机发动
。
尤其敌暗我明.更防不胜防。龙四不怕这两个人却无法知道,尚未露面的究竟是些什么
人物。他长枪一紧,直逼阎罗伞,喝道:“凭你们两个还差得远,你们来了多少人干脆都请
出来亮亮相吧。”
阎罗伞狂声道:“杀鸡用不着中刀,你们将就点吧。”
铁伞很沉重,但夜他手里却如同油纸伞般轻便而且得心应手层不吃力。
双方正展开狠拼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狞笑,令人毛骨悚然。
笑声方落,响起个沙哑的声音道:“五殿阎罗享誉武林已久,怎么愈来愈差劲了?”
另 个苍劲的声音接口道:“可不是上次栽了三个,剩下这两个就更不济啦。”
幸好夜色朦胧 阎罗伞和阎罗刀的脸红看不出。他们听了这番奚落,果然加紧攻势各尽
全力进攻龙四和欧阳急。众趟子手插不上手,只好在一旁助阵,呐喊助威。
沙哑的声音又响起 “别看热闹了,我们赶快结束这台戏吧。”
苍劲的声音道:“好你先?还是我先?”
沙哑的声音笑道:“长幼有序,当然是你先请。”
一声“好”方出口屋上己掠起一条黑影如同大鹏临空,从天而降。黑影尚未落地,凌空
双袖齐拂,片寒光已疾射而出。
龙四惊叫道:“夺命金钱……”
但他的警告不及寒光快,惨叫声连起趟子手已倒下了十几个。血雨门中拥有两大暗器高
手,南钱北沙。夺命金钱南官良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手满天花雨的手法,钱无虚发,一出手
就取了十几个趟子手的命。
龙四惊怒交加,全身血液沸腾一枪逼开阎罗伞.直扑南宫良,大喝道、暗箭伤人不算本
事,看枪”他这一雷霆万钧的一枪刺去,却被南富良从容不迫闪开 掠身已上了屋顶。
南宫良笑道:“龙四,你真孤陋寡闻,我从来不用暗箭,只用……”
龙四已怒火攻心,提枪纵身而起。不料一脚刚落上屋檐冷不防一般劲风扑面,风中夹带
着一蓬铁沙。果然南钱北沙连袂而来出手的就是毒沙手魏奇。
龙四惊觉被突袭已迟,只觉整个面部一阵奇痛刺骨,人已仰面倒栽下去。
欧阳急大惊,惊呼 声“四爷……”
他只顾赶去抢救龙四这 分神,被阎罗刀趁机手起刀落,将他执鞭的右手齐肘砍断。
但他似乎根本毫无知觉痛楚直到举鞭要托住栽下的龙四,才惊觉已失掉条手臂独臂未能
接住龙四两个一起撞倒,跌作一堆。
南钱北沙双双掠身而下,出手毫不留情,各以夺命金钱和毒沙向趟子手们展开屠杀。
阎罗刀冲向正堂,阎罗伞掠向龙四和欧阳急,正欲举伞击下,突见一条人影越墙掠入。
这人已头一击之险,硬向阎罗伞 头撞去,阎罗伞措手不及,被撞个满怀。 来势太猛
,这一撞两个人都踉跄倒退,使阎罗伞尚未看猜对方已猜到了他是谁, 像这样不要命的人
,阎罗伞生平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小雷。 一点也不错,这个人就是小雷,他撞开了阎罗伞
,跟着就欺身抢进两大步出手如电地扣位对方手腕、
阎罗伞纵身闪开,DQ道:“他就是龙五。”
南官良和魏奇立刻回身,跟阎罗伞恰好成“品”宇形地位,把小雷包围在中间”
阎罗伞一见他们蓄势待发,顿觉胆大气壮,精神振狂笑道:“龙五,你能赶来太好了免
得我们再去找弥。”
小雷已瞥见龙四和欧阳急两个都已重伤在地不起,一时心如刀割但无暇抢救他们,
强敌当前,他除了拼命之外,已没有其他选择。好在这条命早就不属于他自已的,能为
龙四拼命而死总比棚里糊涂吃了两碗饭死在那白衣少妇手里值得些,
生命是最可贵的一个人既不怕死,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事更值得怕的了“
小雷淡然一笑道:“不错,也许我来迟了一步,但我毕竟赶来
阎罗令并不动手,向南宫良和魏奇一施眼色 突然退后道: “二位,这小子交给你们
啦。”
魏奇沙哑着嗓门道:“南宫兄,这次该兄弟抢个光了吧?”
南宫良笑道:“好”
魏奇的肩膀刚一动,还未出手,却突发一声惨叫.双手掩面 倒地,满地乱滚,哀叫如
号“我的眼睛…。中
这突如其米的骡变使南宫良和阎罗伞大吃 惊,相顾愕然。 就在他们惊魂末定时,墙
头上出现了一个人。夜色朦胧这人一 身自衣竟是那白衣少妇冷血观音。
南富良惊声道:“来的可是冷血观音?”
冷血观音冷冷地道:“你的眼力总算还不错,没有把我当成 丁残艳。”
江湖最难惹的两个女人就是冷血观音和丁残艳,而她们两 个都喜欢穿白衣。
小雷第一次看到冷血观音的背影 就曾把她误认作是丁残 艳“
南富良对这女人似有些顾忌.但仍然忍不住忿声道 我们 跟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
为什么向魏奇下这毒手?”
冷血观音掠下墙头手指小雷道:“可是你们犯了他1”
南宫良道:“这与你何干?”
冷血观音冷呼 声道:“关系可大着呐。”
小雷并不领她的情,甚至不敢领这种女人的情,他遇上个 丁残艳,就已头疼万分,绝
不愿再遇上第二个丁残艳。
小雷禁不住叹道:“唉你怎么也是阴魂不散……”
阎罗伞早已按撩不住,趁着冷血观音正在答话,稍一分神的 机会突然出其不意向她抡
伞攻去。冷血观音动都未动,纤指轻 弹两道寒芒疾射而出。
阎罗伞这柄铁伞,专破各门各派暗器,汲想到今夜遇上冷血 观音竞使他成了英雄无用
武之地。这只怪他求功心切,企图趁 其不备, 等 他惊觉两道寒光射到眼前根本已无法
闪避
只听他发出声凄厉的惨叫也像魏奇一样,倒在地上乱滚, 哀号不已。
阎罗刀正好种出正堂见状大吃一惊,怒喝道:“南宫兄你是来看热闹的?”
喝声中他已挥刀扑向冷血观音。但这次不容冷血观音出手,小雷已抢先发动,迎面扑来
的阎罗刀,刀光霍霍,声势夺人,却吓阻不了小雷的扑势。
小雷虽不重视生命,但也不愿用血肉之躯去挨刀。他闪开来势汹汹的一刀,一转身,双
臀齐张 将阎罗刀整个身体紧紧抱住 这不像是高手过招,简直是两个莽汉打架。
可是小雷的双臂如同铁锹愈收愈紧,使阎罗刀被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南宫良蠢蠢欲动,偷眼一瞥冷血观音终于迟迟不敢贸然出
小雷双臀继续收紧阎罗刀已满脸胀得通红青筋直冒,却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候墙头上又出现十几个人,冷血观音回头一看 暗吃一惊,
像她这种女煞星,居然出有吃惊的时候 这倒是很难得的 事”
夜色虽朦胧她的眼力却厉害 眼就认出,这些身穿骷髅 装的人全是血雨门的随身侍卫
。他们的打扮确实怪异,黑色紧 身衣上画成整个 副白骨戴着骷髅面罩,乍看之下,就是
具 具从坟墓里爬出的骷髅令人看了不寒面栗毛发悚然,
想不到血雨门令主司徒令,今夜竞亲自出马,
南宫良趁她吃惊 分神突然双袖齐拂,十二枚夺命金钱疾射而出。冷血观音警觉 己欲避不
及,千钩一发之下,小雷突将阔罗刀的身体抛来,及时 做了她的挡箭牌,
十二枚夺命金钱,全部打在阎罗刀身上,他已被勒得几乎昏厥,所以毫无痛苦,也未发
出惨叫,就摔在地上气绝身亡,这种死法倒也痛快。
冷血观音惊魂未定,两眼逼视南富良,冷森森地通“你可懂得礼向往来吗?”
南宫良心头一寒,从头顶直凉到脚跟。
他强自发出声苦笑,正要情急滋呼,来个孤注一掷 忽听墙头上有人问道“姓雷的死了
没有?”
小雷接口道:“我还活着。”
墙头上的人道:“南宫良,r门主有令,放他一马。”
南宫良正中下怀趁机下台,急向冷血观音双手一拱,道:“那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已掠身而起射向墙头。
冷血观音疾喝一声“没那么简单。”
喝声中她已扬手射出几枚毒针,南宫良情知不妙,可惜末及凌空拧身闪避几枚毒针已悉
数射在他身上,惨呼一声身形直坠翻跌出了墙外。
冷血观音以为墙头上那十几人必然群起而攻 急忙严阵以待。出乎她意料之外,那些人
竟不顾而去。
铁狮子胡同外,黑暗处站着两个人,他们保持着沉默。
十几个穿骷髅衣的人奔出直到走近他们,其中一个上前执礼甚恭地道:“回禀门主姓雷
的还活着。”
黑暗中的两个人,竞有一个是司徒令。司徒令笑道:“好这笔买卖成交了。”
黑暗中另一人道:“三日之内,我派人把玉如意奉上就是。”
司被令道:“一言为定。”
他也不问自已的人死活,便带着那批手下扬长而去。黑暗中留下另一人仍在等待着。
胡同里终于奔出了冷血观音他立刻迎出 迫不及待问道:姓雷的真没死?”
冷血观音道:“他死不了的可是我不明白.司徒令怎会被你说服的?”
那人轻描淡写地道:“我们作了 笔交易。”
冷血观音诧然道:“什么交易?”
那人道:“用我家传之宝玉如意交换姓雷的 条命。”
冷血观音道峨?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恐怕他自已也不相信他的命有这样值钱。”
那人断然道:“在我却值得。”
黑暗中驶出一辆华丽马车,二人登车疾驶而去。夜,更深沉,更静寂了。
夜己更深沉。镖局里横七竖八,躺着二三十具尸体,活着的人已没有几个。
龙四已是半死不活,只剩下奄奄一息。
欧阳急断了条手臂但他毕竟保全了生命,并且已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
小雷蹲在龙四身穷 热泪盈眶道:“我来迟了,我来迟
龙四气若游丝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道 “你毕竟来了,我已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