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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飞羽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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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进凉亭,喘了口气,掏出那只木匣子。
  这的确是只很精美的匣子,木理细致,色泽光亮,几乎可鉴人影。
  他将木匣子放在石凳上,仔细端详了一会。
  木匣侧面除了两个黄铜把手之外,还有个圆形的突出之物,比制钱略小,显然是个按钮。
  宋牵牛四下望了一下,心想:“咱只不过打开看看,这又何妨?”
  只要萧舞阳没说过不能看,孙大娘说的算个屁。
  他食指一伸,正准备触动那个按钮,忽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动,你想找死吗?”
  宋牵牛吃了一惊,缩回手指,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小老头,撑着根杨木拐杖,站在凉亭之外。
  这老人背形微驼,衣衫褴褛,手中拄根拐杖,显然不是良于行。
  奇怪的是刚才分明四下无人,这小老头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找死?为什么?”宋牵牛惊疑不定。
  小老头抬起头来,双目开阖,精光一闪,仿佛两支利箭射了过来。
  “你是谁?”
  “在下宋牵牛。”
  “宋牵牛?是不是有把牵牛刀的宋牵牛?““正是在下。”
  “哼,也不是个好东西。”
  宋牵牛怔了一怔,他不能否认,这些年来凭着一柄牵牛刀闯江湖,刀头舔血,剑底惊魂,昧着良心的事不是没有,不过,他始终认为自己还是坏人中好人,至少比萧舞阳好得多。当然,他没有萧舞阳那份能耐,只能干些小坏事。
  小坏事当然也是坏事。
  因此他对这小老头劈头一棒,无法正面辩驳,只好问问他所关心的事。
  这匣子为什么开不得?”
  “谁说开不得?”小老头变了:“开得,一只木匣子有什么开不得的。”
  “但老丈刚才‘说……”
  “老夫说了什么?”小老头不肯认账,反而怂恿说:“这匣子里也许是件人间至宝,你要是不打开看,这辈子都会后悔。”
  “算了。”宋牵牛摇摇头。
  “为什么?”
  “反正是别人的东西,在下也不想看了。”
  “一饱眼福,也不是坏事。”
  “不用。”
  “你真的不想打开?”
  “不想。”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老头自己掌了一个嘴巴,骂道:“多嘴。”
  宋牵牛忍不住几乎笑出声来。
  接着“笃”的一声,拐杖点地,人影一闪,登时鸿飞沙渺,小老头业已不见。
  好快的身法,一眨眼间已失所在。
  ‘宋牵牛默默良久,然后收起那只紫檀木匣子,整了整衣继续上路。
  窗外竹影婆娑,室里珠帘叮当。
  萧舞阳还是那副老样子,舒舒服服坐在一张镂空刻花软椅上笑意更浓。
  那只紫檀木匣放在短几上,宋牵牛垂手而立。
  “辛苦了。”萧舞阳说。
  “替大爷办事,小的万死不辞。”
  “好,你的确忠心耿耿。”萧舞阳赞说:“也是个好帮手。
  “谢大爷抬爱。”宋牵牛暗喜。
  “你知不知道这只匣子里装的什么?”
  “不知道。”
  “半路上也没打开瞧瞧?”
  “小的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这匣子又没上锁。”萧舞阳笑笑说:“换了我就忍不住,至少得打开来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宋牵牛不置可否。
  其实他的确想瞧瞧,因为半路上遇到的那个小老头以及那些怪异的举动,更增加了他对这只木匣子的好奇之心。
  当然,他已意识到这只外表精致的木匣子,也许隐藏着一种可怕的杀机。
  那是揣测,毕竟难以预料。
  “这木匣子里是对玉连环。”萧舞阳:“是上等的和真玉:精美无瑕,经过名匠的雕琢,虽不算稀世奇珍,倒也难得一见……”“哦。”宋牵牛应了一声。
  “你若想打开瞧瞧,就自己动手吧!”
  宋牵牛怔住了。
  自己动手?为什么要他自己动手,他心头一跳,脸上肌肉拉紧。
  “不敢么?”
  “这……这……小的……”
  “其实我也不敢。”萧舞阳嘴角牵动了一下,笑得很神秘:“木匣里本来是对玉连环,至于现在是不是就很难说了。”
  “难道会变?”宋牵牛勉强进出一句。
  “对,会变,人心会变。“萧舞阳感慨地说:“东西当然也会变。”
  “哦?”宋牵牛装成似懂非懂。
  “走,到外面去。”萧舞阳忽然站了起来。顺手拿起那只木匣子,当先举步而行。
  宋牵牛只好跟了出来。
  门外左侧是片旷地,萧舞阳将那木匣子放在一处微微突起的小丘子,然后倒退了三丈。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试试我这‘纯阳指’准是不准。”
  宋牵牛闪在一侧,睁大眼睛。
  萧舞阳吸了口气,并没怎样作势,忽然右腕一抬,轻轻的一指点出。
  只听“嗤”的一声,一缕劲风宛如一线蛛丝直飞而出,正好点中那粒按扭。
  崩簧一响,木匣子啪的打了开来。
  接着火光一闪,但听轰隆巨震,仿佛睛空一声焦雷,登时硝烟四射,那只木匣已被炸得粉碎。
  浓烟过去,四周草木焦黄。
  宋牵牛看得目瞪口呆,老半天挢舌难下。
  他想起在那六角亭中之事,只觉一般凉气打从脚底升起,凉透了背脊。
  当时他的手指就快触到那粒按扭,若不是突然出现那个小老头,岂不早已骨化灰飞?
  好险,想不到陆起凤竟是如此歹毒。
  但他这是对付谁呢?
  是对付萧舞阳,还是要杀害他宋牵牛?
  他忽又想起,孙大娘交付这只木匣子时曾经说过,不许半路上开看。
  这显然是用的激将法,明知他宋牵牛不是君子,半路上一定会偷看,那句话只不过是提醒一下而已,免得他半路上忘了。
  “老宋……”萧舞阳叫了一声。
  “大爷,什么事?”宋牵牛一怔,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
  “小的……小的在想……想那圣女陆起凤……是不是跟大爷有仇……”“圣女?”萧舞阳笑了,“老宋,别王二麻子,你还当她是位圣女?”
  “这个……”
  ”别这个那个。”萧舞阳大笑:“你这回跑了趟起凤山庄,难道没尝到一点甜头?“宋牵牛脸上一热,连脖子都红了。
  他是尝到了甜头,可也吃够了苦头,他早就知道这种事绝对瞒不过萧舞阳。
  “女人心,海底针。,’萧舞阳笑笑说:“你永远摸不透她们在想些什么,不过凭这点雕虫小技,她明知杀不了萧某人……”“是……”宋牵牛问。
  “杀你。”萧舞阳直截了当的说。
  不错,宋牵牛猜得不错,是杀他的,杀他灭口,怕他口风不紧,毁掉了一代圣女的形象。
  虽然他早已猜中,此刻从萧舞阳的口中说出来他仍不免吓了一跳。
  “幸好你没偷看。”
  “小的侥幸得免一死。”
  “你为什么不想偷看,是不是半路上有人指点?”萧舞阳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小的……”宋牵牛身了一震。
  俗语说伴君如伴虎,在萧舞阳手下办事也是一样,几乎每天都在惊涛骇浪中过日子。
  “跟我来。”萧舞阳已向精舍中走去。
  “是。”
  进入精舍,萧舞阳转了转,取出一样东西,笑着说:“还认得这个吗?”
  宋牵牛目光一转,顿时心跳加剧,面如死灰。
  握在萧舞阳手中的赫然是根黄杨木拐杖,正是那个小老头所用之物。
  那小老头是谁?难道萧舞阳自己?
  易容化装之术倒是不难,身材却显然不像,莫他非练成了缩骨之法?
  宋牵牛额头冒汗,默然无语。
  “老宋,你记祝”萧舞阳的声音忽然变冷:“替我办事、必须实情实报。”
  “小的该死。”宋牵牛战战兢兢。
  “以后当心。”
  “是。”
  “在我手下办事的人不少,你排名第七。”萧舞阳神色稍霁:“好好干,会熬出头来的。”
  “第七?”
  “怎么,还不满意?”萧舞阳笑笑说:“要想跳升一级,得凭身手,你要不要试试?”
  宋牵牛忽然闪起一个念头,心想:“他手下难道有这么多好手,何不见识?”
  当下目光一抬,鼓足了勇气说:“小的愿意试试。”
  他不信任他“纵横三十六刀”,只落得得个第七。
  “好,好极了,这才是英雄行径。”萧舞阳翘起大拇指说:“我会给你机会。”
  “什么时候?”宋牵牛真的想试试。
  显然,他想争个第一,既然挣不脱萧舞阳的掌握,就得靠拢他,靠得越拢越好,只要取得他信任,就可参与他的机密,造成有利形势。
  一个第七算什么,只有跑腿的份。
  他受不了这种长期的屈辱,也不甘心永远替萧舞阳跑腿,他必须抓住机会,哪怕是一个渺茫的机会。
  如今萧舞阳已答应给他机会。
  “很快。”萧舞阳忽然掏出一卷银票:“先把这个拿去。”
  “钱还能干什么,去花,去尽量花。”萧舞阳说:“难道花钱还要我来教你。”
  “这……”
  “拿去,就算我赏你的。”.
  “谢大爷赏。”宋牵牛想了想,终于接了过来。
  他已打定主意。凡事顺着萧舞阳,哪怕萧舞阳说鸡蛋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也打算说:“是的,小的昨夜还接了一大篓呢!”
  “去吧!萧舞阳说。
  “是。”宋牵牛恭顺的走出了精舍。
  但一走出大门,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得很桀傲,双目中充满了怨毒,喃喃说:“咱算什么英雄,你萧舞阳才是英雄,咱么,嘿嘿……一只狗熊……”萧舞阳还是坐在那软椅上。
  但身旁却多了个珠围翠绕的妇人,她是朱颜,朱颜不但人如其名,脸泛朝霞,而且很会打扮。
  她端庄起来就像尊活观音,妖艳起来就像个妓女,现在她扮演的却是个柔顺小妻子。
  “你真的不想杀他?”眼波盈盈,仿佛一泓秋水。
  “这个……”
  “怎么啦?”
  “因为他是把好手。”萧舞阳搂住朱颜的纤腰:“他很有用。”
  “有用?”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萧舞阳喟然说:“这样快刀江湖上找不出几个。”
  “哼,只怕他的刀越快,你就越危险,我也会死的越快。’“这怎么会呢?”
  “对了,”朱颜忽然道:“你不是说要让陆起凤杀了他吗?怎么临时变卦,反而救了他?”
  “我哪里救他。”
  “一个小老头。”
  “小老头?准是你的手下。”
  “不是。”
  “这根拐杖那里来的?”
  “就是那个小老头的。”萧舞阳轻描淡写的说:“我用‘摩云手’,夺下了这根拐杖。”
  “怎么不抓住他?”
  “太溜滑了。”萧舞阳笑笑说:“他用‘蜻蜓三点水’一下子溜进了密林。”
  “就说没抓住好啦。”朱颜皱皱眉头:“什么‘摩云’,什么‘点水’,我又不懂。”
  “你真的不懂?”萧舞阳笑了,不但笑在脸上,还笑在眼里。
  一种意味深长,含意莫测的笑。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朱颜嘟起小嘴。
  “别急。”萧舞阳顿了一顿:“我是说你跟我在一起,慢慢就会懂了。”解释得很勉强。
  “你肯教我?”
  “你肯学,我就教。”萧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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