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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文学散步 龚鹏程-第4章

小说: 文学散步 龚鹏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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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龚鹏程先生交往多年,深感他是学界的性情中人,他的才情、学识加上批判眼光,常常能引起学术震动,引发思考和探究的冲动。两年前,我们聘请他任北大中文系客座教授,主讲中国文化史研究课程,大受学生们的欢迎。他的讲稿已经被列入北大版的“名家通识讲座书系”(十五讲系列),即将出版。现在他的《文学散步》也即将在大陆问世,相信也一定会受到读者的欢迎,并给文学理论的学科建树提供重要的参照。


第4版 序二


  第4版序二:逍遥论文学
  黄维樑(前香港中文大学教授、香港华文作家协会会长,台湾佛光大学教授)
  文学作品的结构形式一定会影响到意义内容的构成。……就作家来说,也许他正因为能够善于运用“形式”这种工具而沾沾自喜。但其实,咳!可怜的作家呀!他只不过屈从于文学形式的规律罢了,谁能够把一阕黄钟宫声调的词曲,填成幽细缠绵的作品?谁能够使一首五言绝句,具有《楚辞·天问》般的磅礴与翻腾?谁能用散文追蹑整齐华美的姿采,一如骈文那样?谁敢突发奇想,用元曲写出《商颂》、《大诰》的风格?所以,形式不是工具,就文学作品来说,它是一切。文学,除了形式,还是形式。
  龚鹏程教授的《文学散步》里,有上述这段话。这段话使人想起了陈世骧之论杜甫诗《八阵图》。陈先生说老杜这首五绝,抵得上古希腊一出悲剧——是静态悲剧。陈先生用二万言论述《八阵图》二十个字。夏志清先生读了陈氏大文,惊叹其博学高识之余,认为五绝这样的小品,无论如何不能与古希腊的悲剧相提并论。我想夏公之说应为公论。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不是说,悲剧应该有相当的“大小”(magnitude)吗?这正是鹏程兄上面所说的,一首五言绝句,怎能“具有《楚辞·天问》的磅礴与翻腾”?龚教授不是个形式主义者,然而,我和他有同感:管你是文雄诗杰,也难以不为形式折腰!
  《文学散步》长十余万言,上面的引文,只是全书的一个“小节”。在这本甚具雄心以至野心的大著中,作者研讨的是“到底文学是什么、文学研究是什么、为什么需要文学与文学研究、文学研究又何以可能”等文学的基本问题。本书正文有十九篇,纲目昭晰,本来可以用“文学概论”之类命名此书,而作者却用了“文学散步”为书名,原来是有步趋宗白华《美学散步》之意。宗著诗词绘画雕塑通论,从谢赫、王静安以至康德、罗丹,视野不可谓不广。宗龚二书相较,则后者之阔大,远远胜于前者。中外学者的文史哲名著广征博引、纵横评议固不必说,新近的学术期刊如北大出版的《文学史》,新近的美国著作贾克比(Bussell Jocoby)的《最后的知识分子》,也在鹏程兄这只学术大鹏的视程之内——应该说在他的射程之内:这些都是他的学术猎物,得到后蒸炖煎炒,以美酒下之。
  《楚辞·天问》以“磅礴与翻腾”胜,气势雄长。而这正好借来形容鹏程兄行文的特色,鹏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清代叶燮认为文学作品“幽渺以为理,想象以为事,惝恍以为情”,鹏程兄深然其说。他对简文帝“立身宜端正,文章须放荡”的论述大为赞赏。“文章须放荡”,他甚至认为不可能为文学下定义。英国浪漫诗人宗师华滋华斯虽然崇尚自然超然,他毕竟为诗歌下定义,指出“诗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在平静时忆述”(Poetry is the spontaneous overflow of powerful feelings; recollected in tranguility);鹏程兄是超级浪漫主义者,议论文学问题时发而皆中节,于平实中见精彩,时而“怒而飞”见惊人之语。我们听他这样说:相对于小说,“散文就显得较有后现代的气质”,因为它“去中心、放弃大叙事,祭鳄鱼、听秋声,登凌虚之台,临沧浪之亭,记卖柑者言,述捕蛇者说,某山某水,一箫一剑,纵情则或放歌,明道则在屎溺。……体无定质,藉吃喝拉撒睡以显其相;名无固宜,杂单骈诗歌小说而弗拘其类。”正激赏其独到而中肯之际,鹏鸟突然参差其辞、诡谲其语,以“海运则将徙于南冥”之势,陡然曰:
  当然,把散文跟后现代性扯在一起,而且预言小说与散文的命运,是贻患无穷的事,必将引来诸多争论。这一点,我自然明白。但题目是本届大会决定的,我只是奉旨命题作文;而且,学者的本领,不就在强掰硬拗,以理论搞乱世界吗?论散文的后现代性,亦可作如是观。
  马上解构了“去中心、放弃大叙事”这番党论。“学者的本领,不就在于强掰硬拗,以理论搞乱世界吗?”大鹏鸟瞬间变形为大猴子,大闹学术的天宫。把龚鹏程比喻为孙悟空,原是马森教授两年半之前在台湾宜兰县林美山(不是花果山)的卓见,这里谨注明以示不敢掠美。
  附录中《散文的后现代性》一文,是鹏程兄千禧年在香港大学散文研讨会上主题演讲的讲稿。那一次盛会,我有幸与鹏程兄同台作秀。他后现代、浪漫,而我“前现代”、古典。我的讲演以《散文与结构》为题,希望做个博文约礼的儒家,却对亦儒亦道,“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恣肆不傥的现代庄子鹏程兄,不胜欣赏企羡。
  鹏程兄在读大学时已写了一本《庄子注》了。不止注《庄子》,他还写了《谢宣城诗研究》、《古学微论》、《近代诗家与诗派》等。他能够如此,是因为其积水也厚,在中学时期,已把主性善说的《孟子》以至倡不仁论的《厚黑学》都读了,易学、占卜、武术等正典旁门,他都一一吸纳,都“积学以储宝”(刘勰语),其胃口之大,鹏鸟仿佛又成了鲸鱼。他是个巨大的杂食者,其博雅,在当代学者中极为罕见。鹏程兄五十刚过,而著作岂止等身?他的为学、论学,又岂是“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可比?他斥“文学是反应民生疾苦的”、“要以科学方法来研究文学”之论荒谬绝伦,他责“坊间的文学概论”喜欢讨论“盲人摸象式”和“指鹿为马式”的“假问题”(如文学的本质、文学的源起等问题)。他的这本《文学散步》,是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恣肆而不傥,不以觭见之也”的论述方式写成的。我这样说,多的是褒义,就像对庄子的褒义一样。
  这本《文学散步》的对象,必须是勇于自我挑战的文学理论思索者与爱好者。本书的读者,在篇篇页页左右逢源采撷作者的卓识和高见时,应勇于和他商量、对话。我这里用“对话”一词,不是巴赫金隐喻式的说法,而是说要真的找机会向博学的龚教授当面请益,和他对话。大家对文学的认知有高低深浅之别,鹏程兄以大鹏之姿,“物任其性、事称其能、各当其分”(晋郭象语)地论文学,作者得逍遥之乐,读者也应得逍遥之乐。请观看严谨而潇洒的龚鹏程教授如何逍遥论文学。
  鹏程兄此书在国内即将面世,嘱我写一篇序。写序我岂敢?平时我称他为龚校长,这里径称兄,也算是逍遥了。
  2006年4月24日,是日犬子若衡(取《文心雕龙》“平理若衡”之意)诞生


第1版 代序


  第1版代序:文学理论·文学概论·文学散步
  龚鹏程
  梁遇春曾嘲笑写文学概论的人说:“这种人的最大目的,在于平妥无疵,所以他的话老是不生不死、似是而非的。念他书的人,也半信半疑,考试一过,早把这些套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因此,这般作者居然能够无损于人、有益于己地写他那不冷不热的文章……”(《文学与人生》)
  他说得不错。一般写文学概论的人,不是昏聩糊涂,脑中长满了茧,就是艰涩困苦,舌头打上了结;再不,则仿佛跟读者有仇,故意散播不实的信息,好让读者误入歧途;或增加文学论战时的热闹。所以,至今想找几本思路清楚、文笔可观的文学概论,仍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这样说,可能会惹起许多人的不快,但事实上我亦无意唐突时贤。我只想问一问:何谓文学概论?
  目前,文学虽已式微,有出息的好男儿虽然已不屑报考文学专业,但是,在学府、在街头、在报章、在社会,文学的论争依然喋喋不休。
  在课堂里,教师们宝相庄严,陈述文学的起源、流变与功能,大概地谈论一番,就称为文学概论。而在课本中,作者倚在缪斯女神的矮凳上,口里倾吐令人如痴如醉的言语,仿佛水池上的喷头,不必推敲、不必咀嚼,喷出粒粒分明但乍连又断的五彩水珠。……
  诸如此类,掌故之谈、意气之争,弥漫在我们整个文学研究里。到底文学是什么、文学研究是什么、为什么需要文学与文学研究、文学研究又何以可能,一般是不太过问的。否则,像“文学是反映民生疾苦的”、“要以科学方法来研究文学”这一类荒谬绝伦的话,又怎么能变成一时流行的口号呢?
  不幸的是,口号即使再流行也不可能幻化为真理。一门学科的建立,必有其方法学上的步骤和知识论上的规律。如果我们不能对这些步骤和规律做有意识的检讨,以达到自觉,并在自觉中发展,学科的自律性就永远无法达成。
  目前我们的文坛和学术界,表面上甚为热闹,但距离学科的自律性仍然很远。因此所谓文学研究,其基础其实相当脆弱。至于学科的建立与发展,更是奢谈。以哲学来说,哲学的研究对象、问题、方法学的特性,构成该学科的内在规律。哲学家在思索并试图创造一新哲学时,一定得从这种哲学内在的知识论规律及方法学基础的问题出发。笛卡儿、康德、黑格尔、胡塞尔……莫不皆然。他们一定要追问哲学是什么,哲学用的方法如何,怎样获得和判断真理、意识与客体的关系,什么是意识和价值,存有与信仰又是什么等一连串环环相扣的问题,最后才导出知识论规律和方法学基础的革新,形成哲学的大地震、大突破,绽开锦簇耀眼的哲学之花。
  文学也是如此。所谓文学研究或文学理论,不是要传授一套赏析文学作品的技术、写作的方法,更不是带人去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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