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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贼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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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在你身上?”严子钧眯起眼,感觉心在瞬间加快跳动了一百倍。

“刚刚你不是看见了吗?”他的身体突然绷得好紧,这是生气的前兆吗?

他是看见了,但他巴不得自己没看见。

严子钧的脸色臭了起来,虽然刚刚温尼斯说了一串暧昧的话,但他以为那是温尼斯胡绉的。“他还对你做了些什么事?”

“没有……”

“真没有?”

“就是没!”夏乐儿一顿,突然生起自己的气来,越想越委屈,一泡泪又飘了出来。“我干什么跟你说这些?你这个大坏蛋,跟公爵没两样,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她一直念一直骂,直到他把她丢到一辆红色车子里,他上车踩下油门,车子飞也似的飙了出去。

“这是姊姊的车耶,你怎么可以开走?”这个男人见鬼的又在生什么气啊?该生气的人是她夏乐儿吧!他打她屁股耶,还把她像布袋一样的扛在肩上,让她从公爵府一路丢脸丢到大街上,可恶!

“她说了,我在伦敦的日子可以开她的车代步,反正现在她已嫁进公爵府,出入都有司机,不需要用到车子,就算要用,公爵府上的车子还有好几辆,随便开一台就成。”

夏乐儿狐疑的看着他。“姊姊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跟姊姊不是只有一面之缘吗?”

她记得他说过在大英博物馆里,他跟姊姊交过手,会过面。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碰头才对,不是吗?

“因为她把你交给我了。”口气不太甘愿地,他挑了挑眉。

“什么?”

看她傻傻的样子,严子钧好心的补充道:“爱屋及乌的道理,懂吗?”

“不懂。”夏乐儿的小脸儿全挤成一团了。

“我到你家时差一点误把夏宝儿当成你,夏宝儿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说是要找你,然后夏宝儿就问我为什么要找你、我什么时候跟你认识的、找你做什么等等,所以我把你跟我相识的过程大概跟她说了一遍,就这样。”

“什么?”夏乐儿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你跟姊姊说了什么?包不包括我跟你上床这件事?”

严子钧扫了她一眼。“这当然啦,这是重点,不是吗?”

“什么重点?”她为什么一直有听没有懂啊?

“我说我来找你的原因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小孩不知流落到何方,我的小孩必须姓严,而且他必须有爱他的妈妈和爸爸,缺一不可,所以,你跟我上过床这件事当然是重点,对吗?”表情有点心虚,有点尴尬,他可不想这小妮子真的追问起他为何从加勒比海追到这里,只好努力的顾左右而言他。

夏乐儿不敢相信的瞪着严子钧,心怦怦跳着,被他打的屁股都还在疼呢,这个男人现在是在跟她求婚吗?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小孩?什么爸爸妈妈?什么姓不姓的?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你疯了吗?脑筋秀逗了吗?你现在是在跟我求婚?”他是严子钧耶!一个飘忽不定,永远不打算定下来的风流男子耶!他最喜欢挑战了,不断的挑战高难度的东西,怎么可能突然想要跟她结婚?

严子钧的脸热辣辣的烧了起来。她那看疯子似的眼神,让他本来打算说出口的感性话语全吞进肚子里去,他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脑筋秀逗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挂记着这样一个女人,一路追了过来?

“你少臭美了,夏乐儿小姐,我不是在跟你求婚。”依然开着车,严子钧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与街道两旁那些快要打烊的酒吧、书店和看不到尽头的公园。这丫头,很懂得如何伤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明明是她爱他、她喜欢他,可是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好像是他巴着她不放?他严子钧会巴着一个女人不放?说出去会笑死人!

“不是?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想当然耳不是啊,这才像严子钧的本性!她夏乐儿不是花痴,绝不可能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个男人会爱上她。

“我只是想先确定你的肚子里没有我严子钧的小孩,如果有,你就一定得嫁我,听清楚了,就算我娶你,也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小孩,不是因为你长得有多美丽,个性有多讨人喜欢,哭起来的样子有多让人心疼,懂吗?”

夏乐儿错愕的看着他:心有一丝丝的受伤。“我没有怀孕!”

严子钧撇撇唇。“你不觉得你的话说得太早了?时间到了再给我答案也不迟,我有耐心等的。”

“你不必浪费时间等,因为我不可能那么倒楣会拥有你的小孩,就算有了,我也不会嫁你。”该死的臭男人!搞得她好气。

倒楣?有他严子钧的小孩叫倒楣?严子钧憋住气,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这女人是存心气他吗?在他千里迢迢的从加勒比海追到伦敦来之后?他甚至还帮她追贼耶,追了三天三夜还差点误入陷阱,好不容易才见到她的,她却拿这种话来回报他?

可恶的丫头!良心被狗吃了!

想他严子钧,这辈子何时对人这么好过?

第八章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夏家客厅里,泰晤士河的落日斜照进屋内,严子钧对着夏乐儿的爷爷夏光,把三天前在香港机场追那抢匪的经过说了一次。

看过山佐的报告之后,他知道了玫瑰蓝宝石对夏乐儿或者是夏宝儿的重要性,在那个高大的金发男子抢走夏乐儿的皮包之后,他在第一时间追了上去,这一追,足足追了三天三夜,那小子看来是很习惯做这种工作了,要不是他身手比一般人灵活数倍,在这三天里可能好几次就追丢了人。

“昨天晚上,我追那个抢匪,一路追到温尼斯公爵府上……”

“温尼斯公爵府?”夏光错愕不已,在一旁假装忙碌擦桌子的夏乐儿闻言也停下动作,愣愣的望着他。

严子钧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个抢匪以为已经成功甩开我,所以大剌剌地潜进公爵府,我亲眼看见那个人把蓝宝石交给温尼斯公爵,然后,我埋伏在府内,直到深夜才动手,没想到宝石是拿到了,却掉进了温尼斯设下的机关里,当我好不容易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里逃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很抱歉,我还是来不及阻止这场婚礼。”

夏光摇摇头。“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大方的把宝石送给乐儿,说到底,反而是夏家欠你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那可是这男人说要给她的贞操补偿费耶!夏乐儿听下下去了,抓狂似的冲到他面前问——

“你刚刚那段话的意思是不是——那个抢走我皮包的人其实就是温尼斯公爵的手下?”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看来是如此。”

“所以,温尼斯公爵是故意不让我拿到蓝宝石的?”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派人来抢她手上的东西,等着她把宝石送上门就好了,不是吗?

“应该是这样。”

“为什么?”简直就是匪夷所思!“那个鬼公爵是把我当白痴要吗?他明明承诺过只要我把蓝宝石取到手交给他,他就会放过姊姊的,难不成他只是唬我的,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姊姊?”

严子钧赞赏的点点头,终子觉得这小女人有一丁点的脑袋了。“没错,就是这样。”

“为什么?”那个臭公爵一开始要的东西不就是蓝宝石吗?否则干么搬出快作古百年的人情要求爷爷还啊?还拿姊姊的幸福来抵?

“也许……他爱夏宝儿。”

“去他的!”夏乐儿呋了一声。“那他刚刚叫你留下的东西……不会就是蓝宝石吧?”

这两个男人后来鬼鬼祟祟的不知进行着什么交易,她跟姊姊都听不到,没想到原来是……他把姊姊卖了?

“正是。”严子钧淡淡地道:“他要的新娘本来就是夏宝儿,只是他不愿意摆明承认罢了,条件交换只是让他有台阶下而已,否则僵持下去的结果,可能是我们三个人都没办法走出公爵府,这是权宜之计。”

见鬼的权宜之计!

夏乐儿气红了眼,冲过去两手就往严子钧的胸膛猛力地打。“你……你真的很可恶!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温尼斯要诈!你明明知道那颗蓝宝石可以解救我姊姊的幸福,怎么还可以跟他交换呢?你是故意的吗?因为姊姊曾经害你差一点被捕,所以你要报仇?你这个小眼睛小鼻子的男人!”

任她骂任她打,严子钧全受了。因为他知道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只要她不要咬他,他都可以忍耐。

“乐儿,住手!”夏光轻喝。

“爷爷?”闻声,夏乐儿听话的住手了,闷闷的转过头来望着爷爷,盈盈眸子里闪烁着泪光。

“别闹了,乐儿。”夏光轻叹一声。“你跟公爵的约定是在婚礼前将宝石送到他手上,不是吗?已经迟了,就算严先生没有把宝石交给公爵,你也没法子用这一点来要求公爵取消婚礼,我说了,这是宝儿的命。”

不是这样的!夏光的苦口婆心,夏乐儿全听不进去。

“爷爷!您不生气吗?您应该拿扫把把这个男人赶出去才对啊,为什么还要我住手?他是大坏蛋,他一定是故意的,爷爷……”

“傻乐儿,如果他是故意的,又何必告诉我们实情?如果他的本意不是为了帮你追回蓝宝石,那么他又怎会掉进公爵府的机关地窖里?你不谢谢人家,还骂人家,成何体统,嗯?”

嗄?夏乐儿傻眼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爷爷骂她耶……

从小到大爷爷都没骂过她,竟然为了这个臭男人骂她……喔,快气死她了,真的快气死她了……

“你看看严先生一身的伤,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湿了,快带人家去洗个澡,顺便去爷爷房里找几件严先生可以穿的干净衣服让他换上。还有,他身上的伤必须消毒上药,懂吗?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去啊!”他老头子老归老,但眼睛可没花,严子钧这家伙对乐儿的用心,他可全都看在眼底呵。

看来,乐儿在加勒比海的那段时间里,这两个人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否则,严子钧又怎么可能将玫瑰蓝宝石双手奉送呢?唉,这个傻丫头,都已经这么大了,心思却还是一直线的单纯,丝毫不懂严子钧这大男人的用心呵。

再者,严子钧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国际大盗啊,如果能成为他神偷家族的女婿,搞不好神偷家族还可以重出江湖,建立威名……好好好,真的是怎么想、怎么好,两个丫头都有了奸的归宿,那他也算对得起她们的爸爸妈妈了。

想着,夏光苍老的脸上露出满意不已的笑容。

夏光先睡了,他安排严子钧睡在夏宝儿的房间,洗完澡后的严子钧赤裸着上半身,健美的体魄伤痕处处,招摇的晃到夏乐儿的面前坐下,倒三角形的好身材让夏乐儿看得脸红,但他身上的伤却看得夏乐儿心惊又心疼。

他伤成这样,还一路把她从公爵府扛到车上,任她像疯子似的又槌又打又咬的,他不痛吗?应该很痛吧,所以才会气得在她咬他脖子时动手打她的屁股。

他一定很生气,因为她的不知好歹。

想着,一股酸意涌上眼眶,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气他,反正现在脑子乱成一片,快要逼死她了。

久久等不到她开口说话或是动作,严子钧懒洋洋的开了口。“干什么?我伤成这样还能引起你对我的食欲啊?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身材真的很容易让女人胃口大开,不过,至少也等你替我上完药之后啊,等个几分钟没关系吧,嗯?做人要有耐性一点!啊!很痛耶!”

五支沾了红药水的棉花棒一字排开,一根一根的戳着严子钧光裸背上那些磨破皮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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