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4-温情毛泽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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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邵华而言,毛泽东的形象一直活跃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无论做什么事,父亲的话语都会始终不断地回响,一直影响着她、激励着她。
毛主席在全国人民的心中,在全党同志的心中是伟大的领袖,确实是世纪伟人,但是在我们孩子们的心中,他不光是一个伟人,还是一位慈父,他很体谅、很了解孩子们的心情。只要我们的愿望是正确的,是可以接受的,他就能够满足我们的愿望,所以我深深感到,父亲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第五部分访问 沈同 上
沈同,1923年出生在河北省景县。1949年10月,他进入中南海,成为了毛泽东的警卫。由于他机智灵敏,毛泽东每次出外视察都要带上他。他处理过多次意外事件,这位从中学时就从事地下工作的老地下党,在第一次见到毛泽东的时候,竟显得很紧张。
第一次见主席确实很紧张,那时候我就是说不上什么话来。我在门口站着,他到勤政殿来开会了,他看见我,笑笑,你说我说什么好啊。这时候,主席先跟我握手,我高兴得不得了。他看我紧张的样子,他说你做工作,这我一下子还不好答。因为我们在山沟里头,没有职别什么的。我想了一下,跟毛主席说我管文件,主席看出来我这紧张的样子,他说,那么天下的文件你都管啊。我们大家都笑了,我也笑了。这倒好了,放松了,所以都没什么忌讳。
一开始,沈同担任中南海警卫处的秘书,因为他曾在北平搞过地下工作,熟悉北平各方面的情况,毛泽东外出必定带上他。后来,沈同升任警卫科科长,毛泽东出行的许多工作都要他提前完成。
汪东兴是跟着主席从延安过来的,那时候他是主管主席警卫的,他们都在丰泽园里面,我是警卫处的秘书,每次汪东兴跟着主席外出必定带着我,因为叫我给他布置警戒线,外围的路线、当地的路线他都不清楚,我最清楚,因为我当时做地下工作,我就在北京,所以他都带上我,这样子,我就开始做主席随时活动时的警卫,只要是主席外出,汪东兴去就叫上我。有时候主席要到下面调查工作,要外出什么的,他也会带上我,坐专列我就组织专列,坐飞机我就试验飞机。后来主席越来越忙,开会什么的时间就紧迫得很,所以他在内部开会的时候,有时候在勤政殿开会,有时候上怀仁堂开会,有时候到颐年堂开会,因为这些地方过去我们不常用,没有专人照顾。他一去我们就要告诉服务人员到那开个门,准备茶水什么的,后来汪东兴说这个不方便,最好是想去就去,到那就开,我说这个方便嘛,我们管起来,他说那好,你得当警卫科科长,我再给你几个人,把这些会场都给我管起来,主席不管上哪去,到那了以后,都跟回家一样,我说可以。就王永清、孟宪芝、徐永福我们这四个人,一个科长,三个干部,这样子,我们就把中南海里所有的会场都管起来了。
毛泽东很喜欢接近普通百姓,但人们一旦发现是毛泽东,就会高兴地奔走相告,场面也会失去控制。
有一次我记得,是主席外出。那是春天吧,他要去看看麦子生长的情况。经过徐州的时候,他一看,这个地方的麦苗长得真好,他说你停一下车,我去看看,他就下来了,沿着这个麦苗地走,走到一个村子边上,正好碰上人家当地开“三级”干部会,正在吃午饭。主席说这是什么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看到反正有人在那儿,旁边那个当地的警卫同志说,这儿在开会,“三级”干部会。坏了,我说坏了,不行了。可是,主席还要往前走啊,你还不好挡他。他走到那儿,正好人家中午开饭,有一个小伙子,不知怎么又出来了,也看见了,就说,哎呀,毛主席来了吧?大伙儿就炸了。呼啦啦那些人哪,盘子、碗、桌子、凳子哗啦哗啦的,我们已经离得很近了,我都听清楚了,我就赶快说挡一下子。挡也挡不住了,那些人他也不知道我是老几呀,他都往外走,我真是急得没办法了。急中生智吧,我就看当时正吃饭的嘛,我就拿了两个菜盘子,这么一扣,使劲一扣。啪,一响,大家都吃一惊,一下子鸦雀无声了,说这是怎么了。我借这个机会,我说毛主席来看大家,大家要有礼貌,你们都按照你的桌子位置,你们都回去,好不好。大家说好嘛,正说着主席就进来了。进来了,问问他们的情况,主席看看他们吃的东西,走了一圈。他那个地委书记要给汇报,主席说不用汇报了,我看到了你们的情况,我就了解了嘛。
……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毛泽东经常下去搞调查研究,并且喜欢轻车简从,不要太多的车辆出动。但是,警卫人员必须考虑特殊情况,要保证万无一失。
主席下去调查研究的时候,他曾经发现过这么一个问题,就是有时候下去了坐的车就是这么一个大队,让当地农村应接不暇,完了以后这些人回去还得跟着吃一顿,主席就很讨厌这种做法。他说,我不搞这套,你看这像话吗,你告诉人家了,人家专门成立一个班子迎接你,找了这么多人,跟代表团一样,那干什么去了,我是做调查研究的,我不要这些东西。很简单的,他看见大家排着车队也不好,他有一次跟汪东兴说,你们得改呀,你们不能这样做。汪东兴跟他说,主席咱们就两辆车吧。如果一辆车的话秘书也没地方坐,我也没地方坐,主席说那可以,以后就两辆车了。两辆车我觉得不够,警卫工作就是怕万一,要防万一,真正出事了,也不一定,但是有百分之一的出事可能也要做到防备。我说这要一出个事,你怎么办呢,当地也有意见,他说你们到我们这儿,不让我们的车跟着,那我们怎么保你的险哪。我就跟当地商量一下,我说,在我们的车一百米以外,你准备两辆车就可以了。如果有事,一百米,用不了几秒钟你那就跟上来了嘛,没有事你就离远了,就跟群众在一起,那毛主席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是他的车队吗?也不是。所以到外地的时候,他都是跟上一辆车到两辆车,在很远以外,很远以外也有别人的车嘛,没关系。
第五部分访问 沈同 中
有那么一次,那是在上海,毛主席过一个大桥的时候,他这辆车灭火了,那司机着急呀,也修不好,他说这怎么办哪,我说不要紧,我一招手后头那车就上来了,我说主席呀,这个车不行,咱们得换一个车,他说你随便坐老百姓的车呀?我说是咱们的车,你上车吧,他就上了后头的车了。所以,以后他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这个警卫工作不能没有万一,不能你说怎么的就怎么的,这是我们做警卫工作里的万一事项。不出事便罢,一出事,你还要防备,不能没有防备。
……
1959年2月,毛主席让沈同陪他的大儿媳妇刘思齐,还有她的妹妹邵华,一起去朝鲜给岸英扫墓。
毛岸英是1950年去世的,刘思齐和他结婚还不满一年,他就牺牲在朝鲜了。主席过了两年才将真相告诉刘思齐,刘思齐一直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1959年的时候,刘思齐向主席提出到朝鲜为岸英扫墓。主席让我陪她去。去的时候是在那一年的二月份,这是个秘密行动,不能惊动朝鲜官方,因为那个时候还是金日成领导,他如果知道是毛主席的家人来了,那就麻烦人家太多了。去了之后,罗瑞卿部长特别给乔晓光,他是中国驻朝大使,给他写封信,有事让我们再商量。我们的军代表在沈阳接待我们,跟我们一起去了,就进朝鲜了,因为他是军代表,他进朝鲜也不受检查,所以一切都很顺利。去之前,主席交代,一个是保密,一个是所有经费都由主席的稿费出,不要占公家的便宜,叶子龙让我给刘思齐她们买了几件衣服。我们做的工作都很顺利,到那就住我们的大使馆里头,谁都不惊动。可是到了最后这一关,就是去扫墓了,他这个烈士陵园不准人随便去,要去的话必须有领导的手续,然后才能让进。我们去要是办手续那就麻烦了,所以乔晓光大使,还有那个叫什么荣,我一下想不起来了,就是我们这边的军代表(任荣当时是朝鲜军事停战委员会委员),三方是吧,这是我们这边的军代表,他一直陪着我们,闯一下,就是大使也来看了,到那去,他们还是没让进,但是他们觉得好像情况不一样,因为大使都来了,军代表都来了。就赶快把领导找来了,领导来了之后,乔大使说就给他说了吧,这个来的意思,跟他说了以后,他说这得好好招待,你们愿意看什么看什么,我们给你做向导,那里有好多坟墓,他一直领我们到毛岸英同志的墓上。
刘思齐快步上前,跪在墓前双手抚着墓碑放声痛哭,直哭得撕心裂肺,闻者心碎。她喃喃地哭诉道:岸英啊,我看你来了,代表父亲看你来了。这么多年才来看你,来晚了……由于极度悲伤,她几次差点儿晕倒。
我们只得把痛哭的姐妹俩连劝带拉地搀扶起来,又搀扶着她俩沿毛岸英墓缓缓绕行一周。
离开墓地之前,刘思齐边抽泣边在毛岸英的墓地里捧起一把土,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起来,紧紧地握在手里。她再次向毛岸英烈士墓三鞠躬,作最后的告别。不得不走了,她一步一回头地挪动脚步,望着毛岸英的墓依依不舍地说:“再见了,岸英!安息吧,岸英!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当时,大家见墓都拜了一下,完了以后,朝鲜同志就在那现场摆了宴会接待大家,就在桧仓志愿军烈士墓的办公厅里面摆了宴,因为他知道这个事情,我们估计他一定想不到这个事情怎么办,我说我也不懂这个事情,主席让我陪她来,就是来了又回去了,按主席的办法,后来看看他这个领导怎么提吧。后来说了一下,他那有个女同志叫朴正艾,是朝鲜中央的女代表,她说她晚上接见刘思齐,刘思齐说那咱们去吧,我说不是咱们,是你去。后来她说那我带我妹妹,我说那可以呀。我当时也不放心,因为她也没见过什么外宾什么的,就让大使也跟着去,大使说那可以,于是大使跟她们一起去的,朴正艾接见的,给了她们礼品,就说她们如何怀念毛岸英什么的,就把心情表示一下吧,后来就回来了。
1959年6月,日理万机的毛泽东终于抽空回到了阔别三十二年的家乡韶山冲。
1959年吧,毛主席外出做调查,路经长沙,当时湖南的书记周小舟,还有几个那都是很熟的同志讲,好不容易来了,是不是可以回家看看,群众渴望你回家看看,主席当时说:“短时间的可以。”于是我们就去了,坐了一半儿火车,长沙到韶山的铁路,当时才修了一半,我们坐到中间下来以后,又坐的汽车,就一直到了韶山冲。主席下来以后,是回家了嘛,到处看一看,非常高兴。回家第一个是和亲友们谈话嘛,尤其过去有些老人,主席专门把这些老人,也有亲属,也有老朋友,聚到一起吃顿饭,促膝长谈嘛!所以,主席在后来写的一首词里,就有这么一句:故园三十二年前。大家在一起讲当年的一些事情,一直很晚很晚了。到了第二天早起,他不一样,平时主席起得很晚,这一天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