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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帝都殇-第130章

小说: 帝都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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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道此处,忽而耳边传来一阵奇异的歌声,听不清歌词,歌声十二软弱无力,时而强劲高亢,时而像名伶的催眠曲,时而又像野兽受伤后的嚎叫。。。时远时近,飘忽不定。
  我惊诧莫名的看向江暮雨,“你有没有听到歌声?”怎么在这里还会有歌声?
  她平静的回视我,“你忘了吗?这时我第一次入宫时在暄河殿里听到的鬼哥,也许自那时起,他便悄悄藏进了我的心里,自我来到这里后,他就时常在我耳边响起,原先是听不清歌词的,可是听多了,我倒也听出了一些内容。”
  我有事一诧,“你听懂歌词了?”我怎么只听到一些依依呀呀的怪音?
  江暮雨点头,“你若仔细听,能听出唱歌的人是个上了年岁的老者,他的声音苍老,仇恨也哀绝,他用歌声讲述一个故事,歌词中包含了‘子非子’、‘妻非妻’、好像还有‘江山’、‘簒谋’等字眼,也许再多听几遍,我知道的会更多些。”
  “你确定听清了?”我追问,“这些词到底在说什么?”
  江暮雨幕地做了一噤声的手势,侧着头又听了一会儿,猛然说道“玄逸?玄一?宣意?或者是。。。轩逸!”
  轩逸?
  我与她都是一惊,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道:“他说了轩逸?!”
  我道:“如果我没记错,死去的那个皇帝应该是字轩逸的吧?”
  江暮雨点头,攸地歌声又起,她继续竖耳倾听,良久之后,又道:“好像还有。。。咬冤?”他摇晃这头,“听起来应该也是什么人的名字。那就不是咬冤,可是会使那两个字呢?遥远?不对。。。。”
  江暮雨细细寻思,我也情不自禁跟着冥想,未及想出所以然,忽而觉得有什么力量在将我往外拉,待我反应过来,已经醒了,磬儿拼命摇晃着我的手臂,焦急叫道:“姐姐,快醒醒啊,您已睡了两日了。。。。真真急死人了。”
  两日?一个梦而已,我竟在里面待了两日?那梦也不长啊。
  我睁开眼,没好气道:“磬儿,你干嘛?!”
  磬儿微微一滞,忙道:“姐姐快去看看王爷吧,王爷的头不能动了。”
  我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我当什么事。。。。”我缓缓坐起身子捋了捋尔后青丝,“这时意料之中的事,他中了奇毒未解,身体本来就会逐步僵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显然被我冷漠的言行举止吓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探手摸了某我额头,有摸了摸自己的,蹙眉道:“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一直很担心王爷的安危的么?王爷如今僵硬了头,那性命岂不是。。。。”话没说完,她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懒得与她多费唇舌解释我是谁,烦躁挥手正要赶他出去,心立马刺痛起来。
  好你个江暮雨,又来这招?我捧了心口,恨恨走下床,咬牙切齿的对磬儿说道:“行了,他还没死,不用哭丧,你先过去,我梳洗好了,就立刻去看他。”
  磬儿被我一席话惊得瞪大了眼,恍似第一次见我一般,用陌生的眼神谨慎的言语又跟我确认了几遍,最后疏离了语气道:“姐姐可得快些。”见我满口答应,她这才不清不愿的离开。
  待我赶到谦益的院落时,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地的大夫,他们要么捋须望天,要么唉声叹气,要么彼此间交头接耳摇头,我穿过他们径直进了屋转入内室,瞥了眼立在床前的潜光,荣沐与磬儿,我兀自推开正在床边故扮高深捋须诊脉的大夫,将手依次打在谦益的腕脉、颈脉上,听了听,有四下检查了一遍,心里一惊,面上只是冷道:“毒已侵入大脑,不消三个时辰,他就会失去意识,也就是僵死。”
  磬儿一听痛哭出声,我却颇觉蹊跷,按理说,他的毒不该这么快窜入大脑,除非。。。我惊看谦益,此时他也正死死盯着我看,眸中深邃,一望无底。
  “你们都出去。”谦益艰难开口,头的僵硬使他的嘴张阂幅度很小,话语听来有些含糊,“我有话与夫人说。”



  屋内很静,静得只有一深一浅,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觉得不自在,被谦益的眸光胶着上,很不自在,“你想跟她说什么,就快说吧。”我有些心浮气躁,但我恶劣的,不会告诉这个即将丧失意识的男人,我的心很痛,很通。
  我没想到会这么痛!
  “我会的。”他的话意外的冷漠,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宁毓儿为竹潜光诞下了一名小郡主。”他羡慕的目光从帐顶折回看向我的肚子,低声叹息,“只可惜等不到的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了。无缘得见亲生骨肉,今生撼甚。”
  “为什么这么做?”我生硬说道:“她不会感激你的……”我不会让他感激你。
  他淡漠道:“我竹谦益做了何事需人感激?我从不感激别人。所做之事,亦从来不需别人感激。”
  “不需要感激?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还真是卑鄙?你本来就非死不可,如今逮着了机会这么做。不就是要她这辈子都记得你,只要她活着,就时刻不能忘记你?”你要替她解咒,就是要我消失,我不会让你如意。
  谦益冷笑,“想不到,你还真是了解我。你我倒是相逢恨晚啊。不过,我行事惯常如此,你不是第一个骂我卑鄙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卑鄙是我的习惯,哪件事我若不卑鄙,反是稀奇了,我会浑身不舒服。”
  我轻哼一声,“你真倒是很了解你自己。”
  谦益没有反驳,深邃了眸光,所以如今我为她而死,她无论如何都应该记我一生,不是么?最好从今往后,早晚三炷香伺候着我。谁都知道,我死了她才能解脱,否则这辈子她休想从我的禁锢中解脱出去。我与别人不同,我若活着,她就别妄想我会放过她。她生,是我竹谦益的人;死,亦是我竹谦益的鬼!我宁可毁灭她,也不会成全她与竹潜光……”
  “你不是很爱她吗?”我拼命抓紧心口,想将“痛”这种东西一把从心上撕扯下来。我恶意冷笑,“既然真心爱她,又怎么舍得让她在你死后还日日记挂你是为她而死,受你的精神折磨?”
  “爱?真心?你相信我有真心吗?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还不相信。我有过的女人不知几何,逢场作戏惯了,对谁会是真心?对谁会有真爱?”
  这一瞬我发现,谦益笑起来的样子即使不狰狞,即使是那么的淡泊谦雅也透着股常人不能企及的邪恶。
  他云淡风轻道:“对不起,我这个人向来冷血无情,我从来爱的人,只有我自己。我说爱她,无非是想骗她回到我身边。无非是要用她来打击竹潜光。我这辈子论才智计谋,文韬武略,不曾输给竹潜光,可从小到大,我处处受他压制。我总得扳回一局,你说是吧?”
  他冷笑,轻描淡写的补充:“太子选妃,他说好不参与,却偏偏八百里加急上了道秘折。好,他不是喜欢慕容植语吗?我就给他来一招横到夺爱,让他见得到吃不到,日日闹心。他不是要带慕容植语隐世避居,从此山水逍遥么?也好,我就给慕容植语施咒,要她做我的禁脔,怀我的骨肉。就算竹潜光最后得到她,每动她一次,他就会想起,她的身体如何在我的身下承欢,他们就永远也别想快活!他到底还是会输给我……”
  我咬牙切齿的唾道:“你还真够邪恶狠毒!”
  “我本性如此,不过披了副好皮囊,易于做戏罢了。所谓,无毒不丈夫……对敌人狠毒……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仁慈。”谦益的面部肌肉又僵硬了许多,说话更见困难。
  我揪住胸口,忍着心痛狡黠一笑,“可是,竹谦益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会傻的中了你的奸计?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净说些惹她憎恨你的话,无非是要她对你的死不要心存愧疚。你宁愿他恨你,忘记你,也不要她记住你,感激你……如此深情厚意,真真令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俯下身子,一手抚上谦益的脸,细细描摹他的轮廓,他的眉眼,幽然吐气道:“俗话说的好,人千万不要转性,一旦转了性,离死就不远了。你瞧你,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风月高手就该有风月高手的样子,应该谨记着:博爱可以,深情不行。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深情专一,栽到了吧,立马就把命也搭进来了。”
  “我真替你不值。”我冷冷一笑,“你若不自行运气加速毒血运行,原本至少还有三五日可活,可现如今……”
  “终归是要走的,晚走,不如早走……少受些活罪……你说呢?”谦益邪了嘴角慵懒反问,似乎我的话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能这么镇定、自信与骄傲?
  甚至,还该死的优雅!
  仿佛要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要干什么!难道是我猜错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真的不爱慕容植语么?他那含着诡异笑容的嘴角和那满不在乎的神情,让我原本笃定的事,忽而,就不那么笃定了。
  我正思及此处,突然腹内胎动,恍似孩子猛踢了我一脚,又像在里面翻了个筋斗。他(她)一直很乖的,自我苏醒就没折磨过我一丝一毫,现下,却似在里面比划起拳脚功夫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下腹一阵阵发硬,好像腰也开始疼痛,渐渐痛得我直不起身子,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拼命将我往下拽,十几秒后,剧痛的感觉渐得缓解。
  我心中疑惑,难道是宫缩开始了?
  怔忡间,我浑身一颤,一个激灵,脱口而出:“值得吗?谦益。”
  这话不是我说的,明明不是我要说的,是江暮雨。
  泪,疯了一样不受控的往外汩。
  谦益微微一笑,停了许久,不知又想了些什么。他的心思就像风一样让人难以扑捉,似乎他也听出了这话不是我所说,转瞬间换了神情,面上勉强一笑,笑得却有些凄苦道:“丫头,你不该懂我。在我最不需要你懂我的时候,你不该懂我。”
  “值得吗?”
  “丫头,如果要做一件事……你反复斟酌……它值得不只得,那么这件事本身……就已经不值得了。”
  “可你的血未必能解了我身上的咒,你何苦呢?”仍不是我说的话,逼也逼不退的泪在眼眶中打转,就要落下来。
  “总得试试……丫头。三五日后,我心口的血,只怕硬得都不能……用了。那时,我就连为你……做最后一件事的资格……也没有了。”谦益原本深邃不见底的眸光,这时忽就清明起来,仿佛拨开了云雾见得月明。
  面对江暮雨,他不再将真实的自己藏匿于迷雾之后。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努力张开越见僵硬的唇,激动道:“丫头,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要你……记得……我尽力了。这辈子我尽力……爱你了,纵使……方……法不对,至少……我尽力……爱了。”说完,谦益努力撑开面部肌肉想给出一个好看点的微笑,可惜他已经很难办到了。
  泪,潸然而下。剧烈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来,将我送上痛的云端,再缓缓带我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尽力,尽力爱我了。”依旧是江暮雨。
  “你亲自雕刻了一箱子的金心笺给我,赋了那么多首情诗,若不是爱我,又怎会做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你一直是胸怀天下筹谋大事的人。”
  “若不是爱我,你不会千里迢迢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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