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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盗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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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培尔,这是给你吃的。”魔法师说。“不过,你等会儿再吃。我有话跟你交代……”魔法师故意咳了声嗽,这才开始交代卡斯柏尔:

“今天哪,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要上布克斯图台去看望一个同事,晚上要很晚回来。你要是肚子饿了,可以上储藏食物的室里去取你爱吃的食物。然后好好做事。我交代你干的事要牢牢记住。第一,准备晚饭,要把六篮子的土豆皮都削干净,再把土豆切成细丝;第二,把木柴搬来劈好,叠满三个架子;第三,厨房地板擦洗干净。最后第四件,菜园里没长蔬菜的地方,统统挖一遍。你把我交代你的事重新说一遍看。”

“服从你的命令,大魔法师赤坏门先生!”卡斯柏尔说。眼下要干什么事,他早已心中有数。他要尽量装作傻乎乎的样子。他认为这样做,能使褚瓦猛大失所望。只要魔法师大老爷一恼火,就会把他赶出魔宅。

因此,卡斯柏尔此刻拼命装得像他心上盘算的那样,眼珠子滴溜溜地上下翻动,时不时搔头摸腮。褚瓦猛看他这副模样,果然不耐烦了。

“算了,算了!”魔法师嚷道。“我要出外去,交代你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嗯,你说说看,把叫你干的事儿重说一遍。”

“你说叫我干的事儿吗?”卡斯柏尔问道。“哎哟,……真该死,我怎么来着?刚才我还记得牢牢的。可是眼睛一眨却……。请你等一下,哦,可想出来了!”

卡斯柏尔把佐培尔的帽子推到脑门上。

“第一,把六篮子土豆搬来劈开,叠起来;第二,把三架子的木柴装满,擦洗干净;第三,准备做晚饭,把厨房的地板削掉,切成细丝。第四……”

“闭住你的鸟嘴!”大魔法师大声喝道。“别胡说八道,不许再说下去。”

卡斯柏尔现出惊慌的样子。

“怎么不许我说下去啦?”他问道。

“我说,你都搞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重新再来。”

“是,大魔法师法斯潘先生!第一,挖六篮土豆;第二,把厨房的地板搬来劈开,叠起来;第三,菜园里没长蔬菜的地方擦洗干净。第四,哎哟,第四是什么呀?”

“笨蛋?”褚瓦猛怒气冲冲地喝道。“多么笨的笨蛋哪!”

“怎么?”卡斯柏尔问道。

“你还问我怎么哩?”褚瓦猛轻轻地拍着自已的脑门说。“就因为你是个笨蛋哪!真正是个不可救药的笨蛋!连这么简单的事也记不清楚!我对你实在没有办法,实在忍受不了!”

大魔法师气得不住地跺脚。' '

“哦,现在来啦!”卡斯柏尔寻思道。“他要把我赶出去啦!”

不过很遗憾哪!事实并不像他盘算的那样!

大魔法师褚瓦猛没有把他撵出门去,因为他需要卡斯柏尔派用处。

大魔法师两个手指刮嗒一响,作法从空中弄来一瓶白兰地烈酒。他咕嘟咕啷地喝下肚去,怒气也随着烈酒喝下了肚,这才慢悠悠地开起口来:

“佐培尔,你这副笨蛋姿势,实在叫人恼火。不过,话这么说,也有你的好处。我只得讲简单些,你今天做晚饭之前,削六篮子土豆皮就算了。皮削好以后,再切成细丝。好好记住。晚饭我想吃干炸土豆丝。其他的事儿,既然你这么笨,我也拿你没办法,只好马马虎虎算了。我要赶紧走了,要不然,我在布克斯图台的同事准以为我把跟他的约定忘了。”

大魔法师褚瓦猛急忙向魔宅塔顶的阳台上走去。到了那儿,他把他那件绣着红黄双色花纹的大魔褂子铺在地上,嘴里叽哩咕罗念起咒来。不一会儿,大魔褂子便载着他升向空中,径直向布克斯图台飞去。

这时卡斯柏尔怎么样呢?

卡斯柏尔吃完黄油面包和干酪,便动手干活,他坐在厨房里,一面削土豆皮,一面在考虑这两天发生的事。

他首先考虑的是佐培尔。

昨天,他从大盗窝子出来的时候,霍震波用链子把佐培尔的左脚锁住,拴在里屋的墙壁上。佐培尔的两边,又放着一只装火药的木桶和一只装胡椒的木桶。

不知道佐培尔是不是还被锁着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只要霍震波给他一条被褥或者一捆麦秸就好了。”卡斯柏尔心想道。

卡斯柏尔越是想佐培尔,越是为他担心,不知自己出来以后,他怎么样了……

可怜的佐培尔

佐培尔一个人躺在漆黑的盗窝子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要是脚上没有链子锁住的话,他早就瞅没人溜走了。他拼命扭那链子,扭来扭去,总是扭不断。锁链坚固异常.没办法扭断。

傍晚时分,崔震波骂骂咧咧地回窝了。大盗把肩上的鼻烟袋卸下,脱掉帽子和大衣,放在墙角里,又在蜡烛上点了火。

“哦,卡斯柏尔,你偷懒到这个时候,总懒够了。从现在起,要给我干活啦。”

佐培尔先得给大盗霍震波把那双溅满泥浆的长统靴擦干净,然后才被松开锁链。

“快去炉灶那里升火!我带回来一只鹅。火升好,就来煺鹅毛。插上铁签子。我爱吃烤鹅,不过,要当心,别把鹅烤焦了。这会儿我去换睡衣,休息休息。”

佐培尔煺完毛,便把鹅烤上。他一个劲儿地转动铁签子。烤鹅的香味不时冲到他的鼻子里。他从今天早晨起什么东西也投有吃过,此刻一点儿气力也没有。不知霍震波肯留点东西给他吃吗?

可是大盗霍震波却一点儿没想到他,鹅一烤好,他大声喝道:

“喂,开饭罗!”

烤鹅端上来,他津津有味地吃个精光,丝毫没留给佐培尔,连骨头也没留给佐培尔咂。

“啊,味道好极了!”霍震波吃完后,又打了个饱嗝。“来一杯咖啡喝也不错……”

他走到箱柜那里,找出了咖啡磨具,那就是奶奶的咖啡磨具呀!他在咖啡磨具里放上了咖啡豆。

“小子听着!”大盗命令佐培尔。“给我磨咖啡豆!”

佐培尔用奶奶那只咖啡磨具给霍震波磨咖啡豆。一磨咖啡,便奏起《五月里来好风光》那首歌子。这是给佐培尔的报答,佐培尔碰上了这个倒霉的日子,真是比其他任何事儿更倒霉的报答。

“你怎么啦?”大盗霍震波看到佐培尔本来好端端的,忽然眼泪汪汪起来,便问道,“卡斯柏尔,你怎么哭丧着脸。我最讨厌人家哭出糊拉。你等着,我来让你开心开心!”

说罢,大盗抢过佐培尔头上的帽子。

“你戴上这顶流氓气的帽子,实在叫人惹厌。这帽子跟你不相配,我给你扔掉算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盗抢过佐培尔头上的帽子,扔在火里烧了。

“好玩不好玩?”大盗嚷道。“我看好玩极了!”

霍震波哈哈大笑,佐培尔哭哭啼啼。他哭泣着磨完了咖啡豆,奶奶的咖啡磨具合着他的哭泣奏着那首歌子。

然后,佐培尔又得给大盗擦长统靴,把靴子擦得油光锃亮。擦完靴子后,他被锁上了链子。霍震波身子一躺,吹熄了灯火。

佐培尔伤心透了,他只是想家,直到半夜还没法闭上眼睛。他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两边是火药桶和胡椒桶,心里只是在想念卡斯柏尔。要是卡斯柏尔知道大盗霍震波把他的帽子烧掉了,不知他会怎么说呢?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卡斯柏尔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唉,老天爷呀!”佐培尔叹口气遭,“真倒霉。咱们俩都不走运!”

不过佐培尔后来终于睡着了,他梦见卡斯柏尔和他的奶奶。他们坐在奶奶屋里,一边喝咖啡,一边吃蛋糕。那蛋糕当然是浇上鲜奶油的李子脯蛋糕。卡斯柏尔戴上卡斯柏尔式的帽子,大家舒舒服服、规规矩矩地坐着。佐培尔脚上没有锁链子,大盗窝子也没有,霍震波也没有。

这个梦要是不做完多好呀!

不过对可怜的佐培尔来说,这个梦结束得太快了。早上6点钟整,霍震波就睁开眼来,叫醒佐培尔。

“唔,吃吧,别饿死了,卡斯柏尔。我跟昨天一样,出去办点事。你没事干,就闲着体息,怪舒服的。不过今天晚上,我回来还得让你干得勤快些。你可比那个佐培尔舒服多了。比你那个在坏蛋大魔法师褚瓦猛家干活的好朋友舒服多了!”

说罢,大盗锁上房门,离开盗窝,出门去了。

“喂,懒惰胚子,快起来,干活罗!”

磨咖啡豆,劈柴,升火,佐培尔忙得一点也没时间休息。只有在霍震波吃早饭的时候,才容许佐培尔站在他旁边瞧着。早饭后,又得收拾房间,挑水,洗餐具。干完这些杂活,还得给大盗摇磨刀石:霍震波要磨他使用的那把大弯刀和七把短刀。

“喂,干呀,怎么老是磨磨蹭蹭的!磨刀石不是手风琴哪!摇快点,摇快点!”

磨完七把短刀,大盗霍震波又把佐培尔拉到昨天待的墙角落里,锁上链子,然后扔给佐培尔一些霉味的面包渣儿。

地下室里的三道门

卡斯柏尔削完三篮子土豆皮,这才有工夫休息。他放下切菜刀,把两只湿淋淋的手在裤子上抹干,走到大魔法师褚瓦猛储食物的房间去瞧有没有什么可吃的食物。

他走进食物室,眼睛马上停留在一个装腌黄瓜的小桶上。

“吃点酸的东西,精神就来了!”卡斯柏尔寻思道。“看来,这对我是对症下药!”

卡斯柏尔吃完了三条腌黄瓜,精神就上来了,情绪也安稳多了。

接着,他又尝尝小桶旁边一只罐头里的果子酱,喝了点脱脂牛奶。最后又切了一段意大利香肠。

不错,在褚瓦猛的食物室里有的是火腿和香肠,特别是香肠,可说是种类繁多,品种齐全,有长条子香肠,也有粗大的香肠,样样都有。那些香肠都挂在顶棚上,伸手去取就可以了。

“简直是懒汉享福的天堂哪!”卡斯柏尔心想道。

正当他愣愣地站在那里,抬头望着那些香肠的时候,陡然间传来一阵沉闷的、似诉似泣的声音。

“呜一啾啾——啾呜!”

卡斯柏尔听得毛骨悚然,身子不由打起了哆嗦。咦,在这座魔法的邸宅里,难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人吗?要是有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哎哟,”卡斯柏尔寻思道。“可能是跟我一样受害的人!”

卡斯柏尔切了一段香肠,塞到嘴里咀嚼。这时,他又听到一阵啜泣的声音。

“呜——啾啾——呜!”

那声音十分沉闷、十分悲伤,卡斯柏尔听得心惊肉跳。真的有人呀!那人一定是吃尽了人间苦头的。

“我能帮他一点忙吗?”卡斯柏尔寻思道。“我来找找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了这声音,实在受不了。这声音哪,听起来可叫人感伤!”

卡斯柏尔侧着耳朵仔细倾听啜泣声是从哪儿传过来的。他跟着声音走去。从食物室走出来,回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到外面走廊里,径直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

“呜——啾啾——啾鸣!”卡斯柏尔听到了那声音。

那声音是从地下室深处传出来的,他有勇气走下去吗?

“我去取了灯火,马上就来!”卡斯柏尔朝下面高声嚷道。

卡斯柏尔回到厨房里,把洗盘台钩子上的煤油提灯取了下来,拿过火柴,嗤地擦起了火,点上灯芯,提灯就亮了。他小心翼翼、一步一步从容易滑跌的石阶上走下来,那里不但潮湿发霉,而且还有一股寒气。顶棚上滴滴嗒嗒落下一颗颗大水珠,不断落到他的帽子上。他走到一条狭长的走廊上。又走上一二十步,便看到一扇门。

那扇门外面包着铁皮,上面挂着一块四周围着黑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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