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修真 作者:满腹师叔(起点vip2013.7.01完结)-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我没死?”她看到天下已经没有了陈易,疑惑的自语。
“你自然没死。”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起,说不出的妩媚,“我用幻术骗过了那无相宗的小家伙,他以为你死了,就走了。”
梅雨一惊,向后跳了一步。忽然心底一凉,自己这一跳,蓦不要跳到火里面去。
没有火舌卷向她……她回头一看,那火焰不多不少,还是在离自己三尺的地方伸缩着,把可以燃烧的一切都吞噬成灰烬。梅雨凝视看去,先见一身洁白华丽极尽繁复的拖地长袍,纤尘不染,然后才看到一张艳丽中满溢雍容,飘渺中流露杀机的脸。
在摇曳的火光中,却是唯一不动的风景,一双无尽幽深的眸子看着冯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嘲讽。
梅雨忽地跪下:“你是救下我的仙人!请你收我为徒!”
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转念就想到,想要报仇,凡间的手段是伤不到陈易的。
而眼前这妇人,救下了自己又护得自己在火中无碍,显然功力要比陈易更高!
“你一个劣等资质,我凭何收你为徒?”那妇人一脸高傲,“我只是看你刚刚从容的样子,想起我当年的一点事而已。”
“仙人,我虽驽钝,但……只有师父肯收下我,我什么都肯做!”
“什么都肯做?”
“什么都肯做!”
“那从今天起,洛凤生就是你师父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呢?”
妇人驻足,身边的火焰忽然剧烈的爆开,熏人欲吐的尸臭中,她自神态平和。
“我叫……冯双!”
她是梅雨,也是冯双。她穿到这个世界之后,以婴儿之身哭了个够后,就决定此生再不要虚无飘渺的*情,只过平平常常的生活。
平静的做了十六年的梅雨,却忽然来一个陈易,一句话就把自己美好的一切,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陈易要做什么大事,就可以高高在上的,决断我们一个村子人的生死?
这,不公平!
女孩挣扎着站起,用乌黑的袍袖擦干泪水,走在那妇人踏出的火径之上。
上一世求完美*情不得,这一世退而求平静生活亦不得。
我是不懂你们的大事,但我的小小生活,却是我的全部,你们眼都不眨一下的毁掉,我怎么能放过你们?
这一刻,她的心,已成魔。
洛凤生一直盯着身后的梅雨,忽然笑了起来:“好,冯双,你是冯双,真与我有缘。我们师门叫天双门……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冯双抬头一看,只见提到天双门时,洛凤生的眼里,也充斥着无边的仇恨。
☆、章二铸仙体
转眼三年已逝,人间又添几度新凉。但冯双的身体,还是二八年华。
她自玄冰床上缓缓坐起,僵硬的抬起头来,床前佝偻着身子的苍老妇人招出一面水镜,轻笑道:“一梦三百年,可还识现今的你?”
闻言向镜中人看去,玉臂轻扬,抚过额前一丛乱发,罗袖如瀑般落下,皓腕曲线天成白如新雪未尘,嫩葱似的五指次弟舒展,在空中停了半晌,才落下一声叹。
远山墨线般的眉轻蹙微颦,红唇呵气如兰,给这雅致的静室别染一点愁。
依稀可见旧时山村姑娘的清秀温婉,未施粉黛,已媚如妖,华如兰,丽如仙,气如神!纵是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过如此。此等佳人若现于人间,无论嗔喜,都将引动多少男子幽思绮念。
“师父,这还是我么?”冯双转头问道,她才自三年沉梦中醒来,声如梦呓。
“傻孩子,不是你是谁?”洛凤生执过她一头青丝,在脑后挽成发髻,“一会送你入郢王府,咳咳咳,那鬼道士见了你,自会将你收入道德宗门下。此后之事,为师就帮不上你了。”
“徒儿为什么要拜入道德宗?啊,师父你的脸怎么了?”冯双终于从自己容貌变化中清醒了过来,才发现洛凤生的容貌已经衰老到无法再看,曾经挺立如松的身姿,也与寻常老妪一样弓着腰,一句三咳,一步三摇。
“师父把自己三百年功力化予你,三年间洗髓六次,才能让你的资质从劣等变作五灵调和混沌成先天一体的天纵之姿,容貌气质也不过是资质上升的自然体现。这等逆天之术,师父现在还能站着,已经是上天有眼了。”洛凤生咳着,帮冯双理好宫装。
“师父,你这是何苦?”
“自然是报仇,你的仇,我的仇!”洛凤生那双浑浊的眼中忽然生出无限杀机,“况且我洛凤生傲然于世三百年,道心仍在,破立重修,指不定功力再上一重楼,也未可知!那时我们师徒二人一起,让那些欺负我们的人,也体会下被人在手心里面玩弄的痛苦。”
冯双看着她沟壑纵横的脸,咬着唇说不出话。
“这三年,我把天双门一切密术尽传于你,却不传一点修炼之法,就是为了留一块璞玉给道德宗,让他们收你做徒弟。”
“道德宗?师父,我已有您做师父,为什么要去道德宗当徒弟?”
冯双不解,看着洛凤生,直言问道。
洛凤生从容笑道:“很简单。一呢,那道德宗乃是天下第一大派,人钱物法积累无数,你想对抗无相宗,有了他们助力才可以;二呢,那天狐妲己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道德宗!”
冯双一愣,妲己?那不是封神演义中把商朝祸乱到灭亡的狐狸精号?听师父这口气妲己在这一界是真的存在,而且没有被姜子牙杀死。
“师父,那妲己,又与我入这道德宗,有什么关系?”
“我们一个人,最强,也不过是百人敌。你要能拜妲己为师,祸乱了修真界,才能真的让心疼心伤,才算是报了仇。”洛凤生笑了起来,苍老的皱纹展开,却没有一丝暖意。
笑够之后,又取出一块戒指带在冯双手指上,嘱咐道:“这是我天双门掌门之戒,名唤自在心,有另辟空间的储物之能,里面放着我最后从宗门里面抢出来的一些法宝。为师给你调理的这个身子,几乎可称仙体了……咳咳,如果你不动情不破身,如果不想报仇,百年即可证飞升之果!苦海,带小姐走吧,以后你的真空楼,听小姐的吩咐。从今天起,我要闭死关。”
一俊俏少年推门进来站在冯双身后。洛凤生见了,安然一笑,盘膝坐在玄冰床上,再不言语,已经入了定境。
“小姐,我是苦海,我们走吧,那景则仙人午后要给郢王讲课,我们晚了就要多等一个月呢。”少年躬身做了个请的姿态,冯双冲洛凤生拜了三拜,转身随那少年苦海去了。
妲己……祸乱修真界?她忽然对自己未来的道路,有着那么一丝期待。
报复,慢慢来。
想通此节,她翩然迈步,艳光四射处,连那阅过无边美色的苦海,都不敢直视。
☆、章三借势乘云去
一路翻阅洛凤生的玉简,冯双才知这个世界秦灭五国后使李信伐楚,曾在秦国为质子的昌平君熊启,得到正道大派道德宗和知常道之助,反叛倒攻,竟一举灭掉秦王政,成为了这个世界第一个皇帝——楚始皇。
知常道掌门闻先生,以先天易术闻名天下,随大军一路观察山川形胜,到了长江边的金陵邑,并作出了“钟阜龙蟠,石头虎踞”1的评语,劝楚始皇日后定此为国都。后熊启果以此为国都,开启了十余的盛世。
熊启有三子,封长子信为郢王,把曾为楚国国者的郢赐给他镇守。道德宗正是为天下第一大派,一宗八脉,景则所在的歧鼎宫最擅丹药,被始皇请来为自己讲授长生之道,他的儿子自然不希望自己死在老爹前面,也纷纷请景则真人来府讲课,今日就是这景则来给郢王熊信讲课的日子。
那苦海带着冯双出了门外,乘坐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直接从后门偷偷进入了郢王府。一路无话,直接带着冯双来到了宫女们呆的配房,取出一个令牌,有侍者递给冯双一个托盘,叫他跟在自己身后。
“老主人嘱咐我让景则见到你就好,如何发挥,你自己定夺吧!”苦海下一挥给冯双下了一道法术,让她的容气不至于那么慑人心魂,脸上亦稍掩宝气,才告辞道,“小的告退,小姐日后如有用得到苦海的地方,玉简中有联系方法。”
“辛苦你了。”
冯双轻施一礼,那边郢王府被收买的那个侍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苦大人,马上景则真人就要讲课,还请从速。”
苦海对那侍者笑了一声告知,擦身而过时悄悄递了一块金子过去,那侍者由怒转喜,也不再多加催促。
目送着苦海离开,那侍者立刻敛了笑容,对冯双严肃道:“不管苦大人出于什么原因让你混进来,总之一会你只管上茶,上茶后就必须退下,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许多说话,也不要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更不能在殿上多做停留,明白吗?”
“是。”冯双微微一笑,这样两面做人的奴才,她还不至于计较。
当下那侍者在前,引着冯双来到了一个大殿外,那殿外已停有一架没有马的华贵车辇。冯双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从没见过的神俊大鸟,那侍者立刻喝道:“不许东张西望。”
冯双敛容正行,双眼平视前方,步入了大殿。大殿非常空旷,只有两个小案相立摆开,一个青年华服公子跪坐在下首案前,想来是就是那郢王信了;另有一个中年高冠羽士被奉在上首,恐怕是道德宗的景则真人了。他面前摊开一卷竹简,另有一小盒沙土,应为讲课书字之用。
冯双在低眉行进间,打量好了这一屋形势,可是对于如何不话说不停留的吸引起那景则的注意,却没有一点头绪。
她脑袋疾速运转,一边偷眼看郢王和景则真人。她看那景则真人虽然正经危坐,却是眉目和蔼,想必是有容人之量的人;而那郢王虽然俊俏,却是目中溢着水气,透出一种无甚主见的感觉。
这一番观察下来,对于如何吸引景则真人注意,已有定计。
她步至二人桌旁,从盘中取下两个茶碗,先放在景则桌上。
转身的时候,却听到了叭得一声,有东西摔得粉碎的声音。
原来冯双今天穿得是宽袍侍女服,转身时袖子一带,那茶碗便掉在了地上。
听到这个声音,正在讲解南华经的景则真人自然停了下来看了冯双一眼,那边熊信一拍桌子,怒道:“来人呐,给我拖出去斩了!”
“王爷请慢,一点小事,不必闹出人命了。”景则一看见冯双,眼睛就再也错不开了。熊信一愣,一见景则神情,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点了点头。他虽年少,但自幼在皇宫这个藏污纳垢最多的地方长大,自然而然就想歪了,不由暗自懊悔自己因为景则修道人身分,一直没有送上侍女之类的。
此刻熊信再一细打量冯双,心下大定,此女至多称得上是一容貌清秀,这样的侍女,下个月一定给景则真人备足了。
“你个愚钝的家伙,景则真人替你求情,你还不谢过?”郢王佯怒道。
“民女,啊不,奴婢,小的,卑职……小女子谢过景则大人求情之恩。”冯双闻言,混乱的说了一堆她知道的称谓,却想不清自己该如何自称。
冯双看到景则的目光却是心中一冷,这种目光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这就是那陈易看到自己弟弟时的表情,一种修道人看到良材美质时的可怕贪婪。
她只有跪伏于地,低下头颅,才能掩藏忍不住流露的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