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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血杀恩仇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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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长生本是好客之士,在卞不疑的印象中,好像阴长生十分豪情。
  一个豪情之士怎会突然变得如此消极?
  他抱拳对渡船上的两个青袍大汉,道:“二位,请过河转告一声,就说金树坡卞不疑顺道前来拜访。”
  有个手持竹篙大汉沉声,道:“走吧,朋友,堡主已三年不见江湖朋友,因为他老人家对江湖朋友失去信心了。”
  另一个更干脆的道:“直接了当的说吧,我们堡主已寒心了,什么仁?什么义?都是狗屁。”
  卞不疑道:“二位如此对待贵堡主的朋友?”
  持竹篙的冷冷道:“三年来我们就是这样拒绝来人进堡去打扰我们堡主清静。”
  皇甫山遥望向河对岸的龙门堡,隐约可见堡中飞檐重角,亭台楼阁,此刻屋面与山坡均披着白雪,更显得一片冷艳与萧煞,不由问卞不疑,道:“我们有必要见阴长生吗?”
  卞不疑道:“我以为至少可以在阴堡主那里得知些什么,而且……”
  他摸摸由尤三郎交过来的金剑,又道:“有两件宝物是他的,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了。”
  皇甫山道:“别人丢了东西不要,也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之事。”
  卜夫已粗声道:“走吧,卞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自有去处,咱们非得去他的龙门堡不成?”
  尤三郎道:“卞兄,如此看来,我们有再商榷的必要。”
  卞不疑道:“明日就是年三十了,我们到哪儿过年?”
  尤三郎道:“先离开此地再计较。”
  卞不疑看看两个青袍大汉模样,那副冷傲样子,真令人心中不舒服。
  他本想见阴长生本人,他准备在阴长生身上发现些什么,不料大木桥换成渡船,他们见不到阴长生。
  卞不疑转身走,他忽然回头对船上两个大汉,道:“烦转告阴堡主,就说金树坡的卞不疑拜访不遇,我们走了,虽然他不见我们,不过贵堡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仍然欢迎他去金树坡找我。”
  有个大汉嘿嘿冷笑,道:“罗嗦!”
  皇甫山想发作,却被卞不疑拉着不放手。
  四个人退出十几里外。
  尤三郎道:“总会有办法过河的,我们大家想……”
  卞不疑道:“怎么想?这条大河宽有五十丈外,如今又是冬天,有些地方还结了冻,若是下河游过去,只怕游一半就冻成冰人了。”
  皇甫山道:“我以为来硬的,我们抢船。”
  卞不疑摇头,道:“抢不得,我们还不能同阴长生翻脸,何况我们无端找上门。”
  卜夫道:“咱们强过河,见了面再道歉。”
  卞不疑想了一下,点点头,道:“不失为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就这么办了。”
  他转而对皇甫山又道:“我们不伤人,你出手要有分寸。”
  重重的点点头,皇甫山道:“交给我了!”
  四个人去而复返,而且走的十分疾,眨眼之间又到了短堤边上。
  卞不疑未上船,他笑笑。
  两个青袍大汉沉声,道:“又来哕嗦!”
  卞不疑道:“不是哕嗦,天都快黑了,我们过河在堡门下住一晚,明日早再走路,也就不用通知阴堡主了。”
  持篙大汉只说两个字:“不行!”
  另一大汉说的更少,他只说一个字:“滚!”
  皇甫山的动作就好像岸边刮起的一一阵风,那人的“滚”字刚出口,他的金手指已点上那人的气海,未等另一人持竹篙打上身,皇甫山只一个侧旋,便将那人一掌击昏。
  他果然没有要这两个人的命。
  卞不疑道:“皇甫山,你撑船!”
  皇甫山道:“记得在百灵岗的时候你的撑船技术比我的高明!”
  卞不疑道:“我要在河面上动脑筋,更何况是你把两个撑船的打昏!”
  皇甫山干干一笑,抬起竹篙便顶向河底,那船往对岸移动着,尤三郎道:“阴长生如果知道我们强行过河,且又打伤他的人,一定会下逐客令。”
  卞不疑道:“我只担心见不到阴长生本人。”
  卜夫冷哼一声,道:“他若不见,我们就往他住的地方闯去,看他见不见。”
  卞不疑忙向卜夫与尤三郎解释,道:“二位千万要记住,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尤三郎道:“我们已经打昏他的人了。”
  卞不疑道:“我们可以解释,我们也道歉,因为我们只是来借住。”
  渡船靠上岸边了,奇怪的是岸上已站了三个人,有个中年壮汉已双手抱拳,满面堆笑的对渡船上的卞不疑四人相当有礼貌的道:“四位贵客,大冷的天赶来龙门堡一定有什么要事吧?”
  这人不提船上躺的两个人,他甚至连看一眼也没有,就好像渡船上根本没有这两个人的存在。卞不疑抱拳回敬,道:“在下金树坡卞不疑,曾与贵堡主有过一面之缘,这是顺道来向阴堡主拜个早年,别无他事。”
  他看看船上躺的两人,又笑笑,道:“这两位兄弟十分尽职,我们只好不敬了。”
  他向皇甫山施个眼色,皇甫山当然明白,立刻伸手将两个青袍大汉拍醒。
  又是那先前持竹篙的大汉吼起来。
  他只吼了一半便看到岸上的壮汉,忙戟指卞不疑对那壮汉道:“他们可恶,霸王硬上弓打昏了我们。”
  另一青袍大汉道:“贝总管,他们……”
  原来那壮汉姓贝。
  姓贝的已沉声叱道:“多一半是你二人不会说话,得罪了人家。”
  他又冲着卞不疑四人重重抱拳,道:“上门就是客,四位请随在下来……”
  卞不疑心中暗自高兴,只要能进龙门堡,见了阴长生本人,什么事情也好说了。
  卞不疑当先下得渡船,他发觉姓贝的不简单,只那双眼神就透着神秘与精明。
  他向姓贝的介绍皇甫山、尤三郎与卜夫三人,不料姓贝的只向这三人点点头。
  卜夫心中就不舒服,他面色便也变得不悦。
  姓贝的把四人带到龙门堡大门后面左侧,那是一大间客房,里面支着两张大木床,老棉被也有四五床。
  屋子里还有一张大方桌,姓贝的已吩咐身后两个人去取茶并升起一盆炭火。
  姓贝的热情招呼着卞不疑四个人。
  卞不疑喝着热茶诚恳的道:“贝总管,请带我们去拜见阴堡主,登门拜望若是不见到主人,那就……”
  一笑,贝总管道:“我不说四位当然不知道,我们堡主不但不见客,便堡里的人也很少见,为了过这个年,我进去几次也未见着。”
  卞不疑心中不愉快,姓贝的是个老狐狸。
  贝总管又吩咐备上一桌好酒菜,他欠欠身又道:“四位,我若带四位进去,我这总管也完了。”
  他环视皇甫山尤三郎与卜夫,笑笑,道:“各位只是顺道拜访,我会等到机会把各位前来的事向堡主回禀。”
  卞不疑不开口,他在沉思着。
  不旋踵间,三个壮汉送来酒菜,姓贝的坐在下首陪着卞不疑四人吃喝。
  酒过三巡,姓贝的道:“我们喝酒,不提江湖事,龙门堡已断绝与江湖往来快三年了。”
  卞不疑道:“这又是为什么?”
  姓贝的沉声道:“梅花山庄大血案,江湖上又有几个拍胸脯出面的?仁义道德在江湖上已是一钱不值了。”
  卞不疑道:“久闻梅花山庄与龙门堡不和,且曾动过干戈,而阴堡主却为柯方达抱不平,难得。”
  贝总管面无表情的道:“血腥屠杀,我们龙门堡就干不出来,就算仇恨,也不能血洗全庄老小吧。”
  卞不疑无从在姓贝的身上看出什么。
  皇甫山也觉贝总管的话有道理。
  尤三郎一直不开口,他心中可在不高兴,他的名声与卜夫的威名——一个是驰名江湖的“病神偷”,而卜夫又是“西凉刀魂”,岂料姓贝的竟然不知二人为何方神圣。
  却又闻得贝总管道:“今夜四位畅饮尽兴,在下尽力陪饮,明天就是年三十了。”
  卞不疑道:“年三十大总管一定很忙,却还要陪我们,真不好意思。”
  贝总管笑笑,道:“明日一早我亲送四位过河。”
  卞不疑又不开口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已无法可想,因为对方以礼相待,自己怎好翻脸?
  皇甫山只要一见到卞不疑不开口,就知道他遇上困难,卞不疑需要多考虑。
  客房中两张大床,卞不疑与皇甫山睡一张,另一张睡着卜夫与尤三郎。
  三更天尤三郎暗中起来上茅房,不料他发觉有人送上个大木桶,拉屎拉尿就在木桶了。
  尤三郎眼睛四下看,十几个青袍大汉守在客房四周,没有一个不在走动的。
  这情况他立刻告诉卞不疑,不料卞不疑低声道:“我早就发现了,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
  他又对皇甫山道:“皇甫山,我们好像白跑一趟。”
  皇甫山道:“其实我以为我们应该在梅花山庄附近寻找,来此地也不一一定会有什么线索。”
  卞不疑道:“我如果亮出金剑,不知阴长生会不会见我们。”
  皇甫山道:“不可以,阴长生也许因为丢了两件镇堡宝物而决绝于江湖,你若亮出金剑,他以为是我们盗的,一定会打起来!”
  卞不疑道:“这可以由尤三郎解释。”
  皇甫山笑笑,道:“谁会相信一个老偷儿的话?”
  卞不疑不开口了。
  于是,好长的冬夜过去了。
  就在皇甫山走向房门口的时候,那门已被推开了,贝总管笑呵呵的走进来。
  他只笑了一半,便不笑了,因为他见卞不疑躺在床上打哆嗦。
  卞不疑面色很难看,显然他生病了。
  卞不疑无力的对贝总管,道:“真对不起,在下受了风寒,怕是要连累贝总管了。”
  贝总管皱皱眉,他并未说什么,只叫两个大汉快送上早饭。
  卞不疑病了,皇甫山在床边急的吃不下饭——他不用多问,因为他知道这是卞不疑的拖延方法。
  卜夫与尤三郎就以为卞不疑病的极重。
  这一拖就拖到过午,贝总管带着四个人进来了。
  他对皇甫山道:“卞兄病得极重,马上得送他去看大夫,软轿已备,各位一齐走吧!”
  不由分说,四个大汉齐动手,厚厚的毯子把卞不疑裹起来,抬着就往堡门外走去。
  皇甫山不开口,卞不疑装病不死不活,更是不能开口,尤三郎与卜夫只得跟着走出龙门堡。
  这一行也上了渡船,这才发觉渡船上已放着一顶软轿,贝总管吩咐四个抬轿的,一路多加小心。
  于是渡船往对岸撑去,卞不疑一肚皮的无奈何。
  软轿抬着卞不疑,飞一般的往大道上走着,皇甫山看的吃一惊,这抬轿子的人走的可真够快,像飞一般而使得皇甫山想起梅花山庄附近的大脚女人。
  抬轿的一口气抬了二十多里远,卞不疑已在上面叫道:“这轿子晃的我头晕脑胀,快放下我。”
  抬轿的停下轿,卞不疑已站起身来,他对皇甫山道:“别叫抬轿的人抬了,让他们回去过年吧。”
  皇甫山取出一锭银子塞在一个抬轿大汉手上,笑道:“过年了,总碍讨个彩,各位同去喝酒吧。”
  四个大汉一高兴,抬着空轿就往回走。
  皇甫山道:“卞不疑,你也没辙了吧。”
  卞不疑叹口气,道:“姓贝的太精明了!”
  尤三郎道:“阴长生更精明!”
  便在这时候,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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