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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599-医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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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今肺虚,则气不化精而化水;脾虚,则土不制水而反克;肾虚,则水无所主而妄行,水不归经,则逆而上 
泛,故传入于脾,则肌肉浮肿,传入于 
肺,则气息喘急。分而言之,三脏各有所主,合而言之,则总由阴胜之害,而病本皆归于肾。肾为胃关,关门 
不利,故聚水而从其类也。然关门何以不利也?《经》曰∶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夫 
所谓气化者,即肾中之气也,即阴中之火也。阴中无阳,则气不能化,所以水道不通,溢而为肿。故凡治肿者, 
必先治水,治水者,必先治气。若气不能化,则水必不利。惟下焦之真气得行,始能传化,惟下焦之真水得位, 
始能厘清,求古治法,惟加减肾气汤,诚对证之方也。(张景岳) 
人之脏腑,以脾胃为主。盖人之饮食,皆入于胃,而运以脾,犹地之土也。然脾胃能化物与否,实由于水、 
火二气,非脾土所能也。火盛则脾胃燥,水盛则脾胃湿,皆不能化物,乃生诸病。水肿之证,盖水盛而火不能 
化也,火衰则不能化水,故水入于脾胃,皆渗入血脉骨肉,血亦化水,发为肿胀,皆自然之理也。先导其水, 
使水气少减,后补其火,使二气平和,斯病去矣。丹溪谓脾失运化,由肝木侮脾,乃欲清心经之火,使肺金得 
令,以制肝木,则脾土全运化之职,水自顺道,乃不为肿,其词迂而不切。(何伯斋) 
按刘河间以水肿为湿热,谓在表有热宜汗,在里有热宜下,开鬼门,洁净府,盖言有余之证然也。丹溪以 
脾虚不能制水,治当补中行湿利小便,盖言不足之证然也。若夫滋肾制火之说,愚切以为未当。盖补肾之药, 
乃阴滞柔润,适足以滋其湿耳。今治此证,但脾虚受湿,为不足所致者,宜燥脾土,兼利小便。若非气郁、饮 
食、湿热所致者,禁不得妄下,临时快利,水气复来,而无以治之也。(刘宗浓) 
《经》云∶诸水,身半以下肿者,当利小便;身半以上肿者,当发汗。身半以上,天气主之,身半以下, 
地气主之。天气主之者,其在皮也,其在皮者,故汗而发之。问曰∶肌肉之外,皮肤之里,首足一身皆肿者, 
当作何治?答曰∶亦宜汗之也,与身半 
以上同法。肺心以上俱宜汗,中州以下皆宜下,如小便利而渴,则不宜汗,不宜下,以其重亡津液故也。(王好古) 
治水之法,行其所无事,随表里寒热上下,因其势而利导之,故宜汗、宜下、宜渗、宜清、宜温、宜燥, 
六者之中,变化莫拘。○身有热者可汗,身无热者可利,肌肤痛者可汗,溺赤涩者可利,腰上肿者可汗,腰下 
肿者可利,所谓开鬼门,洁净府,上下分消之法也。(《证治汇补》) 
开鬼门,麻黄、羌活、防风、柴胡、葱白之属;洁净府,泽泻、木通、通草、防己、葶苈、猪茯苓之属; 
去菀陈 ,商陆、大戟、甘遂、芫花、牵牛之属;宣布五阳,桂、附、干、姜、吴茱萸之属;血肿,珀琥、郁 
金、刘寄奴、苏木之属。(《张氏医通》) 
水病,其人必真火衰微,不能化生脾土。故水无所摄,泛溢于肌肉间,治惟助脾益火。而助脾益火之剂, 
最妙是五苓散,肉桂以益火,火暖则水自流;白术以补土,土实则水自障;二苓、泽泻以引水,则水自渗泄, 
无不应手而愈。(孙庆曾) 
治水,用柴胡、泽泻,一升一降,厘清水道,则水无不下矣。(徐春圃) 
肾主水,水有真水,有客水,肾气温,则客水亦摄而归真;肾气寒,则真水亦汛而为客水。客寒必搏之, 
真武汤从土中殖火,使真水从温处镇摄,客水自化而归真,何必行导渗之令?(程郊倩) 
肺热,则失其下降之令,以致水溢高原,淫于皮肤而为肿。医罕明乎此,实脾导水,皆不能愈。故用麦冬 
清肺,开其下降之源。粳米益脾,培乎生金之母,治病必求其本也。(吴鹤皋) 
热燥伤肺而为肿者,乃绝水之源也,当清肺除燥,而水自生,栀豉汤加黄芩。若热在下焦,阴消阳气不得 
化者,当益其阴,则阳气自化,黄柏、知母是也。(《保命集》) 
大病后浮肿,此系脾虚,宜六君子汤。小便不利,间进五苓 
散。脾肺虚弱,不能通调水道者,宜补中益气汤。(周慎斋) 
有一身之间,惟面与脚浮肿,早则面甚,晚则脚甚。《经》云∶面肿为风,脚肿为水,乃风湿所致也。然 
病后元气未复者,每多见此证,盖由本气不固,故日中行坐,则气坠而晚脚肿,夜间睡卧,则气升而早面浮。 
若概作风湿治,益虚其虚矣。(冯楚瞻) 
凡患水肿须忌盐,毫末不得入口。若无以为味,以醋少许调饮食,不能忌盐,服药无效。(《得效方》) 
x鼓胀x 
心胀烦心,肝胀胁痛,脾胀呕哕,肺胀喘嗽,肾胀腰痛,胆胀口苦,胃胀脘痛,大肠胀肠鸣飧泻,小肠胀 
少腹引腰痛,膀胱胀小便癃闭,三焦胀气满皮肤。(《医学入门》) 
气胀者,七情郁结,胸腹满闷;食胀者,谷食不化,痞满恶心;虫胀者,腹痛能食,喜吃茶叶泥土;积胀 
者,痞块有形,心腹坚硬;水胀者,停饮肠鸣,怔忡喘息;瘀胀者,跌仆,产后大便黑色;虚胀者,腹软任按, 
食入倒饱。更有单腹胀者,腹大肢瘦,此自胀满既久,气血结聚,不能释散,俗名曰蛊,其病更重。(《证治汇补》) 
凡治是病,必须会通圣经诸条之旨,然后能识脏腑之部分形证,邪气之所自来。纵是通腹胀满,卒难究竟 
者,亦必有胀甚之部,与病先起处,即可知属何脏腑之气受邪而不行者为先,而后及乎中焦气交之分,于是转 
运不前,壅聚通腹胀满也。若脾胃受邪,便先是胃脘心下痞气起,渐积为通腹胀也。腹属脾,属脾者,则饮 
食少,属他脏腑者,则饮食如常,此可验也。又须分其表里浅深,胀在皮肤孙络之间者,饮食亦如常。胀在肠 
胃肓膜之间者,则饮食减少,其气壅塞于五脏,则气促急不食而病危矣。是故病在表者易治,入腑者难治,入 
脏者不治。更要分别寒热逆实,其脏腑之气本盛,被邪气填塞不行者为实;脏腑之气本不足,因邪气所壅者为 
虚。实者祛之,虚者补之,寒者热之,热者寒之,结 
者散之,留者行之。邪从外入内而盛于中者,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阴从下逆上而盛于中者,先抑之而后调 
其中。阳从上降下而盛于中者,先举之亦调其中,使阴阳各归其部。故《内经》治法,谓平治权衡,去菀陈 , 
开鬼门,洁净府,宣布五阳,巨气乃平,此之谓也。俗工不明其道,专守下之则胀已一法,虽得少宽一时,然 
真气因泻而脱,邪气必复聚成胀,遂致不救,可胜叹哉!(《证治准绳》) 
鼓证者,中空外急似鼓,故曰鼓。单复胀满,四肢百体,咸无肿形,与通身水肿不类。盖水肿者,邪气 
协阳气游行一身,邪气去而为汗、为溺,则正气复而为血、为气矣。鼓证,则邪毒专攻脏腑,阳气滞而不行, 
盖肿轻而胀重也。或曰∶鼓证一也,何东垣之论主寒,河间之论主火,丹溪之论主脾虚,道岂二乎?予曰∶皆 
是也,其原皆出《内经》,但经文会其全,三子各言其一也。《经》曰∶三阴结,谓之水。又曰∶脏寒生满病。 
又曰∶腹满 胀,支鬲 胁。下厥上冒,过在足太阴阳明。初乃寒湿郁遏,久则阳气渐衰,阴气独盛。人身之 
气,热则流通,寒则凝结。凝结则胀满生焉。故东垣以辛热散之,苦温泄之,淡渗利之,上下分消,此东垣之 
论不可废也。《经》曰∶诸腹胀大,皆属于热。故《原病式》云∶诸腹胀大,鼓之如鼓,气为阳,阳为热,气 
盛则如是也。世言脾虚不能制水,似是而实非。夫万物热盛则丰隆,寒盛则敛缩,阳邪猛烈,元气从之,二阳 
搏击于中,日新月盛,安得不成鼓也,此河间之论,亦不可废也。《经》曰∶诸湿肿满,皆属于脾。脾具坤静 
之德,而有干健之运,苟脾土受伤,转输失职,遂成胀满。人身以脾土为本,脾不健旺,则清气不升,浊气不 
降,浊气在上,则生 胀,此鼓证之所由来也。若中无阳邪,宜行大补,所谓气虚不补,气何由行?又清肺金, 
滋肾水,制肝养脾,皆至理攸寓,此丹溪之论,又不可废也。虽然,三子之论,固合经旨,抑有说焉。东垣言鼓 
证属寒者多,属热者少。予谓鼓 
证属热者多,属寒者少。东南之人,湿热为病,十居八、九,西北之地,严寒为病固多,然寒主收敛,未必能 
成胀大,此以理论之,知其热多寒少也。河间之论固当,但其中有燥热,有湿热,若不区别,祸如反掌。燥热 
为病,则大便闭结,小便短涩,身热腹痛,闷乱不安,一投参、 ,则胀满不数日而成,其为害也速而烈。湿 
热为病,大便频溏,小便清少,脉濡体倦,嗜卧减食,其为患也缓而深。故治燥热者,清热之中少加濡润。治 
湿热者,渗利之内少加温散。燥者润之,湿者燥之,各求其属,以合中道。丹溪补脾扶脾之论固确,但果饮食 
所伤,频仍不已,上无痰气之阻,中无邪热之留,斯可用补?否则,有痰者兼消痰,有火者兼降火,清补兼施, 
益莫大焉。此外有七情之伤脾,如怒伤肝,肝克脾,脾气不舒,必胀于胃,名曰胜克。怒乘肺,肺气不伸,必 
胀于大肠,名曰乘克。又有劳倦之损脾,有所远行,形气衰少,谷气不盛,热气熏于胸中。又有血积之遏脾, 
或注于胸膈,或滞于胃中,或郁于少腹,皆能抑遏,清气不升,浊气不降,俗呼血鼓者是也。鼓证重疾,每见 
模糊施治,不知通变,损人多矣。○鼓胀起于脾气虚损者,治当补剂以培其本,少加消导以祛其积,次当顺气以 
通其滞。挟热者加清凉以荡其邪,使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清者出头面而入四肢,浊者化水液而行前溺,则腹 
日消而神日旺,病斯愈矣。如单补过补,佐使不明,则反滞壅,而胀愈甚矣。大抵此证,脾虽损而无热以扰之, 
则一补脾而获效。热虽有而脾未损者,则一清热而奏功。如二者兼有,治彼妨此,所以难也。予曾治一人,脾 
气稍损,犹能饮食,第腹痛暴胀,审知为火,以香连丸下之,又进白术汤,失气甚多,胀痛皆愈。一医曰∶此 
脾气大虚,非大补则真元下陷,遂与补剂,胀痛复作,脉反虚小,犹曰脉小不补,病能瘳乎?乃大补之,竟致 
不救。又见一人,腹痛且吐,予曰∶此火也,与清凉药,降气和中,病寻愈矣。一医云∶此真气大虚,非大补 
不可,愈补愈胀,顿死。由 
是观之,治斯病者,清、补当适其宜,不可执一。所谓气虚者补气,血虚者补血,食积者消积,挟痰者消痰, 
挟热者清热,因外寒郁其热而胀者散其寒,因大怒郁其气而胀者散其气,蓄血而胀者行其血,实者消之、下之, 
虚者温之,补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诸证析疑》) 
处吾腹者,凡中气、谷气、胃气、脾气等,皆真气也。真气能升能降,在吾腹中,只作辘轳,必不作鼓。 
一旦以真气所驻之地,尽为邪气所着,自此而四海闭塞,三焦不泻,阴阳气道不通,盈中廓外,只见鼓不见辘 
轳。所以然者,邪气实故也。实为何物?气也、水也、瘀也、虫也,四者有一,已属难容,况有一便能树党, 
腹中有此,何啻四凶。《经》曰∶中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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