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增长的真实性之谜--李晓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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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点我想讲一个问题就是关於我们中国经济增长真实性怎么来看，就是方法论。第一个问题我想讲一下认识论的问题，就是什么叫真实的？什么叫不真实的？那么比如说我们去年经济学家们都在说，今年一季度的进口一定要大幅增加，那么一季节的事实驳斥了所有的经济学家，国内外的经济学家都受到了驳斥。因为今年一季度的进口增长是5％，比去年同期下降17％，而经济学家的理由是，因为中国今年要加入WTO，因此我们的关税今年元月一号开始下调，既然下调了，大量地商品就过来，这样一个简单的逻辑推理，结果不真实。这个说法和今年的现实是不真实。但是大家知道这个不真实是认识上的不真实，是他一个判断上的失误，那么就是说有一种真实，是我们认识世界本身有可能没达到水平，没认识到它，这是一种不真实，这种不真实我想经常在哲学上被称为认识论的问题。客观世界那么复杂，我们的认识在一步一步地提高，那就认识不到它，这是一个的问题。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为了某种利益，去故意不真实，那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有没有这样的问题？我认为现在是存在这样的问题，所以说在这些年的经济分析中间我经常也本着这样一种心态，当然我在说现在经济总体上比较好的情况下的时候，我经常不妨告诉自己，还要说一下我们存在的问题仍然不少，而确实也能列举出好多问题，你比如说我们现在一季度，一季度增长了7。6％，大家说好不好？大家说7。6％，不错呀，去年全年7。3％，四季度才6。6％，不错，但是你要是和去年一季度比，去年8。1％，你不是还是低嘛，那么你说你应该怎么样表述？你认为它是好？不好？你真正把这样一个事情能够表述的很清楚也不简单，因此只能说是相对比较高，相对比较好，为什么？看你比了什么，因为你现在是比了四季度，为什么你想比四季度呢？因此和你最近的一个季度，你觉得和它比说明它回来一点这样一个感觉，因此事物确实是一个很复杂，我们在描述它的时候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现在经常就发现，我们在描述很多这样的经济现象的时候，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你比如说政策的方向，对不对？是对的。体制行不行？体制有很多问题。你比如说农村基金会出了好多问题等等，因此它好多是个体制性的问题。你的政策对不对？政策对。体制不上来，也不行。所以我们在讲政策，扩大内需政策方向是对的情况下，也别忘记了在没有一个良好的体制作为支撑，它的好多效果是达不到的，投融资体制没有改革好，就想多发国债就能把投资搞好，也是很不容易，其中有好多的漏洞。　

　　　　所以说我想讲的就是说，我们现在在看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是要既把成绩的东西和不足的东西，承认它的共存，不要以为我们说成绩的时候就没有问题，也不要说出问题的时候就没有成绩，好像某一种方法夸大都不行，我们老祖先老说中庸，我们的中庸，只要有一个重点就不叫中庸了，那就叫辩证了。在座的搞哲学的，我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我这个说法。　

　　　　如果没有这样一种思路的话，我们看问题就往往会过於激动自己的情绪，我觉得有些东西也不太必要，因为你会看到一些东西它确实很复杂的。你比如说现在有两种说法，一种说中国经济是掩盖长期真实，有可能出事了。还有一种相反的说法，中国按现在的购买力评价算，已经达到了和日本同样的水平，因此宣布中国经济现在已经进入初步发达国家的水平，也有这种说法呀。那么我现在好像是中庸　，两边我都不太接受，我就说那边也没那么好，坏也没有那么坏，反正好也存在、坏也有，都在一块，这就是中国。　

　　　　那么下面还涉及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经济的泡沫，中国经济的泡沫实际上这个问题它涉及到是资产价格问题，主要虚拟资本，就是金融资本这一块。所谓泡沫，泡沫是不是真实的？泡沫本身是真实的，但泡沫可能掩盖了我们，我们现在希望看到的是水，因此我们希望这个水是真实的，我希望我喝一口喝的是水，不要喝泡沫。　

　　　　现在还有一个理论说是泡沫是在过程中间不可避免的，这个话从哲学上讲绝对是站得住。从经济学上讲，就是不要过度宣传这句话，过度地宣传的话会给那些想搞泡沫的人，给个理论基础，我们想给搞知识资本的人，想给搞实业的人多给他们一点动力，不要有一天大家都不想干事了，都想搞虚拟资本这一块了，我觉得这也不是中国致富，还是要有一批很大量要搞真实的资本，还有一些要搞虚拟资本，虚拟资本和虚拟经济肯定是个事实的发展。票证使得我们越来越离开真实，它会有这个阶段，但这个东西它也有一个比重，不能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到了那一天就很危险了。　

　　　　再一个还有腐败问题我想顺便谈谈，腐败和真实性有没有关系？也有关系。正因为我们现在存在这么多腐败问题，使得我们对真实世界的看法往往带着悲观的一种情绪，因此腐败会损害我们整个政府的形象也好、党的形象也好、国家的形象、国民的形象也好，整个都会损伤我们这个东西，这个是我们肌体上的非常糟糕的一个毒瘤。现在可怕的是这个毒瘤控制起来非常难，现在反腐败反着反着，腐败这个东西照样在滋长，而且还非常严重。但这个对我们判断经济增长真实性是非常有关系的。因此在这一点上我愿意特别申明一下，我们今天在讲中国经济增长真实性的时候，我说它经济增长是真实的，绝对不意味着我们想替那些腐败去辩护，那些腐败我们（应该）痛恶，非常痛恨他们的，也希望我们在这个真实性中间把政治性的因素抛去，我们就完全从客观的来讲这个问题。　

　　　　因为时间的问题我想最后说三句话。第一句话我想通过上面讲的东西，我想得个认识论的想法，第一个叫做客观地看待世界。世界既然是辩证的，世界既然是复杂的，世界既然是对立统一的，那么我们看待它，我想我们应该客观地看待它。　

　　　　第二条我希望大家辩证地看待世界，刚才是客观地看待，第二条是辩证的看待，因为世界确实是这么复杂的东西，包括我自己，我说我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谁，经常会出现这样一个的问题。你比如说搞基因的人给你说一套，你是什么东西。然后再有搞图谱的给你画出你是什么。所以说文学家经常讲，我反映的人之所以复杂是因为我按照真实的去反映，而一个真实的人太复杂了，你说它是个好人？是个坏人？他太复杂你说不清他是什么人。看了雨果的《九三年》以后，我对雨果最后那个角色，他是个保守派，但是他为了杀掉他的学生那个改革派，杀完之后他就自杀了，他太喜欢他的学生，但是他们是两个派，看完了以后我激动了半天，我不知道我应该是恨他还是爱他，我不知道，这就是世界，人本身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说我们要辩证地看待世界。　

　　　　第三就是理性的塑造自我。什么叫理性的塑造自我？就是说如果我们有了一个这样的辩证的想法，我们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一方面要树立一定的信心，我们要坚持改革，不能因为有了问题我们就放弃自己，或者我们有了问题就完全算了。同时我们还是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最近就说战争在进行，生活还要继续，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改革在过程中间该学习还要学习，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而整个推进中国历史这个东西是大家共同来做的　，每个人都做这样，它才能行。所以希望大家做稳健地改革派，扎实地建设派。因此我相信我们只要迈着我们自己坚定的步伐，我们要有我们自己的主见，我们这个民族是有希望的。而且我相信我们经济增长的长期性是没有问题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李教授。下面咱们紧接着下来，看一看来自凤凰网站网友对您的提问。第一位网友叫做〃洗桑拿的毒蘑菇〃。他说，您说所有的不真实加起来就是真实，我觉得这个哲学命题可能成立，但我作为一个研究历史的学生却不敢苟同，所有的不真实加起来就是真实，大家想一想这不就是戈培尔为希特勒制造的那个反动舆论〃假话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吗〃？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您认为大批的工人不下岗，冗员问题就解决不了，但我觉得工人不下岗，一个月每个人也就多拿国家的不到一千块钱，可是真正的冗员不是他们，而是人浮於事的官僚，他们每人每个月多拿好几倍的钱，就这样还忍不住去贪污。另外为了显示自己有事干，他们对社会生产力处处设卡，还拖国家后腿，怎么不让他们先下岗，反而让工人先下岗？想不通啊想不通。　

　　　　李晓西：第一个问题我想是这样，他刚才谈到戈培尔的时候，谣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为了真理，和我讲得好像还不太一样。我是用了一个加法，他是用了一个什么法？　

　　　　主持人：好像也是加法吧？　

　　　　李晓西：不是加法。他重复一千遍，我说的是各个不真实，这些不真实加起来，他说是某一个不真实你去把它重复一千遍，他说某一个不真实你去把它复制一千遍，我是说若乾个不真实加起来，或者若乾个真实把它加起来，和他这个显然逻辑上是不一样的，这是第一。　

　　　　第二，即使有相似之处，辩证法不见得是只对好人用的，对坏人来讲它也有这个规律来限制它的。　

　　　　主持人：他说的也有真理。　

　　　　李晓西：他说的也不见得就是错的。他对戈培尔说了广告现在上了一千遍，那你就不去买了吗？那你说广告商都在学戈培尔，不见得。他这种东西，我觉得因为他第一句话，他说他同意，后一句话，因此我就按他第一句话来理解，他还是同意我的，他给我了例子，让我容易把这个例子驳回去，因此我觉得还是同意我的。　

　　　　我想对於下岗　，实际上就要从包括公务员，首先要从下岗的必要性来讲，首先不是你和我谁比谁先下岗，因为它毕竟是两个不同的职业，你比如说在国家机关前些年的精简机构，精简机构的含义就是我们那个时候叫分流，这个词实际上它也相当於企业的下岗，但这个下岗过程中间，我相信会有很多和工人下岗类似的地方，一个就是效率太低，冗员太多，而且比工人下岗更需要做的一点就是他一个和尚一个坑，他在位一天他还要找事，工人在位一天他没事不做也发工资，也行。结果干部还要批个什么，你说他更糟糕，他还要把别人，非要折腾别人，他不下还要折腾人，因此他就更应该下，在这个意义上讲我想我同意他这个观点，就是下岗精简的话，机关也得精简。　

　　　　李晓西：好，谢谢您。　

　　　　观　众：我想问一个问题是这样的，您刚才谈到政策和体制的问题，您在谈这个政策和体制的时候说中国现在政府出台好多政策，只是执行不下去，所以造成中国的经济，有好多会对中国经济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