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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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还P錢立刻便交給葛吉夫去安排他的整個團體旅行到英國。我繼續我的演講,將話睿P連上葛吉夫在倫敦逗留期間所談的。但我自己已經決定,如果機構開設在倫敦我就到巴黎或者美國。機構終於在倫敦開張,但由於各種原因它失敗了,而由於我倫敦的朋友以及那些來聽我演講的人所籌募的一筆相當不少的錢,葛吉夫在法國買下了歷史上著名的靠近楓丹白露的Chateau Prieure,裏面還附有一個廢棄的大公園。
在1922年的秋天他在那裏開張他的機構。一各式各樣的人聚集在那裏,有些是彼得堡的舊團員,有些是來自葛吉夫在Tiflis的學生,有些則是來聽我在康士坦丁堡與倫敦演講的人,後者又分成好幾個團體。以我的意見,有些人為了跟隨葛吉夫而太急於放棄他們在倫敦的日常生計,當他們告訴我時已經做好了決定,我無法對他們說什麽,但我恐怕他們會失望,以我之見葛吉夫的工作似乎尚未組織妥當因而不穩定。但同時我對自己的意見還無法確定,也不想干涉他們,因為如果一切都很好而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那麽他們就會因他們的決定而獲益。
其他有些人曾經試著跟我工作,但由於某種原因而離開,現在他們認為跟葛吉夫一起工作一定會容易些,他們尤其受吸引的是找到他們所謂的一條捷徑,當他們詢問我這方面的忠告時,我當然勸他們去Fountainebleau跟葛吉夫工作。還有一些人來跟隨葛吉夫只是暫時地兩個星期或一個月,這些人則是來三加我的演講而不想自己做決定,但聽說別人的決定時就來找我,問說他們是否應該「放棄一切」到Fountainebleau去,並問我這是不是唯一繼續工作的方式,對這我說他們應該等到我去那兒再說。
我第一次到達Chateau Prieure是在1922年十月底或十一月初,在那兒進行著非常有趣而且生動的工作,一個大帳棚立在那裏作為跳舞與練習的場地。家務管理已安排好,房子也已整理妥當等等,整體氛圍很適當,使我留下一個強烈的印象。我記得與那時住在那裏的凱薩琳曼殊菲爾小姐的一段談話,這在她死前不超過三個星期。是我自己給她葛吉夫的住址,她曾經來聽我的演講兩三次,然後來告訴我說她要去巴黎,有個俄國醫生以X光照射脾臟來治療肺結核。我當然無法對她說什麽,對我來說她似乎已經死了一半,我覺得她對這也一清二楚。但由於所有這些,讓人不免震驚於她是多麽努力要善用在世的最後時日,去找尋她清楚感知存在的真理,但卻無法碰樱N襾K不認為我應該再去見她,但當她問我要我在巴黎的朋友的地址時我無法拒絕,因為她與這些人的談話我們早就說過了,由此我又在Prieure見到她。我們在晚上一起坐在其中一間沙龍,她以一種似乎來自空洞的非常微弱的聲音說話,但並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我知道這是真的,也洠в衅渌恼鎸嵙恕D阒牢议L久以來就將我們全部的人--毫無例外--看做是遭遇船難而漂流到一個無人的荒島,只是我們都還不知道,但在這裏的這些人知道。其他在生活中的人,還在想明天會有一艘輪船來接他們,一切又會像以前的方式繼續下去。而這裏的這些人已經知道不會再有舊的方式,我非常高興我能在這裏。」
在我回到倫敦之後很快就聽到她的死訊。葛吉夫對她非常好,洠в袌猿忠x開,雖然很清楚她不能活,為這他最後收到一堆謊言與誹謗的回報。
在1923年間我相當常去Fountainebleau,也就是到Prieure去。
機構開張之後立刻就吸引了報紙的注意,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法國和英國的報紙都不斷報導它,葛吉夫和他的學生被稱為「森林哲學家」,他們被採訪,他們的照片被刊登等等。
葛吉夫自己的工作在這時期,也就是從1922年開始,主要是致力於研究節奏與造型(plastics)方法的發展,他全副時間都在工作他的芭蕾,帶進各種回教與蘇菲的舞蹈,從記憶中找尋他多年前在亞洲聽過的音樂。在這工作裏有非常多的枺骷刃迈r又有趣。回教的旋轉舞蹈與音樂毫無疑問是第一次在歐洲呈現,對那些能聽到或看到的人來說產生一種極強烈的印象。
在Prieure他們也進行非常密集的頭腦練習,發展記憶、注意力以及想像,更進一步與這些練習有關的是「心臁F象的模仿」。因為工作的速度以及其他種種情境,每個人在屋子裏還有一大堆極費力的家務工作。
在那時期的許多談話當中我特別記得其中一次有關呼吸的方法,雖然這次談話就像許多其他事情的發生一樣不為人所注意,但它顯示對這問睿梢杂幸粋全新觀點~。
「正確的練習,」有一次葛吉夫說,「能直接導向有機體的掌握並將其有意識與無意識的機能順服於意志,而這是從呼吸練習開始。缺乏呼吸的掌握,什麽也掌握不了,但是要掌握呼吸並不容易。
「你必須明白呼吸有三種,第一種是正常呼吸,第二種是『膨脹』(inflation),第三種是由動作協助的呼吸。這意思是什麽?這意思是,正常呼吸是無意識地進行,它是由邉又行墓芾砼c控制。『膨脹』是人工的呼吸,如果一個人對自己說他吸氣時數到十而吐氣時也數到十,或者他將透過右鼻孔吸氣而由左鼻孔吐氣,這是經由造型裝置所完成的。這兩種呼吸本身並不一樣,因為邉又行呐c造型裝置透過不同組的肌肉來操作,邉又行乃僮鞯哪墙M肌肉對造型裝置來說既不容易接近也不從屬於它。但在邉又行臅簳r停止時,造型裝置被賦予一組肌肉能夠影響並且幫助它,而讓呼吸的機械裝置活動起來,但它的工作當然會比邉又行牡墓ぷ鱽淼貌钜恍宜鼰o法工作很久。你曾經讀過『瑜珈呼吸』,你曾聽過也或許讀過有關枺绦薜涝骸盒闹瞧矶』(mental prayer)的特別呼吸,這全都是同一件事,從造型裝置進行的呼吸並不是呼吸而是『膨脹』。觀念是如果一個人實行這種呼吸夠長久(通常都是透過造型裝置),邉又行脑谶@段時期都閒置著,因無事可做感覺無聊而開始『模仿』造型裝置的工作。事情有時候就會這樣發生,但這發生需要許多條件。禁食與祈妒潜匾模有少睡以及加諸身體的所有各種的困難與負擔,如果對待身體很好這就不會發生。你以為枺绦薜涝簺'有身體上的練習嗎?那麽你試試看做一百個按照所有規矩的伏地禮拜,你就會得到洠в腥魏误w操能產生的背痛。
「所有這些有一個目標:將呼吸帶進正確的肌肉,將它交給邉又行摹6缥宜f的,有時這蠻成功的,但永遠都會有個大風險,那就是邉又行臅ニ约哼m當工作的習慣。由於造型裝置不能一直工作,因此比如說在睡覺當中,邉又行牟幌牍ぷ鳎趋釞C器就會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非常糟糕的情況,他甚至會因為呼吸停止而死。由呼吸練習所造成的機器機能混亂幾乎是無法避免的,尤其是當人們自己嘗試透過書本作『呼吸練習』而洠в羞m當的指導。在莫斯科經常有許多人來找我,他們從書本上學了所謂的『瑜珈呼吸』而完全擾亂了他們機器的正確咦鳎扑'這類練習的書本呈現了一個極大的危險。
「把呼吸從造型裝置的控制轉換到邉又行牡目刂朴肋h不可能由業餘愛好者達成,因為這轉換的進行必須將有機體帶到最大的張力,但一個人自己永遠做不到。
「不過正如我說過的,還有第三種方法--經由動作來呼吸。這第三種方法需要很多關於人類機器的知識,在學校裏是由真正瞭解的人來指導,比較起來其他的方法都只是『家庭製品』而不可信賴。
「這方法的基本觀念在於某些動作與姿勢能夠喚起你想要的任何一種呼吸,而這也是正常的呼吸,不是『膨脹』。困難在於知道什麽動作與什麽姿勢將會喚起哪一種人的某種呼吸,後者尤其重要,因為人可以分成幾種特定的類型,每種類型的人都有某些特殊的動作來達到同一種呼吸,因為同樣的動作在不同類型的人身上會產生不同的呼吸。一個知道何種動作會導致何種呼吸的人已經能夠控制他的有機體,也能在任何時刻使任一中心活動,或反之使動作停止。當然關於這些動作的知識以及控制它們的能力就像世界上任何其他枺饕粯佣加谐潭戎畡e,一個人能知道較多或較少,便能較好或較差地哂茫贿^現在只要瞭解這項原理就好了。
「這尤其重要的是關係於研究自己內在諸中心的劃分,我以前已經做過許多提示。你們必須瞭解每個中心分成三個部份是依照諸中心主要劃分成的『理智』、『情感』與『邉印唬瑯拥脑瓌t每個部份又再分成三個更細的部份,而且,打從一開頭每個中心就被分成兩個部份:正面與負面。而在所有的部份當中有『卷軸』群彼此關連,有些往一個方向,其他的則往另一個方向。這解釋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也就是所謂的『個別性』,當然在這裏面根本洠в惺谗醾別性,有的只是不同的『卷軸』與聯想。」
這段談話是在花園的大工作室裏舉行,這工作室由葛吉夫以回教tekkeh的風貌來裝飾。當葛吉夫解釋過各種呼吸的意義之後,他便將當時在場的人依據類型分成三組,大約有四十多人。葛吉夫的構想是展示同樣的動作在不同的人身上如何產生不同的「呼吸時刻」(moments of breathing),例如,有些人吸氣,其他人則吐氣。還有,不同的動作與姿勢如何能產生同一個呼吸時刻--吸氣,吐氣以及停氣。
在這段時期葛吉夫邀請我許多次去住在Prieure,這裏面有極多的誘惑。但不管我對葛吉夫的工作有多大的興趣,我都無法在這工作裏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且我也不瞭解它的方向,同時我又清楚看見,如同我在1918年於Essentuki所看見的,這個組織中有許多破壞性的元素,它終歸要解體。
在1923年的冬天,葛吉夫在巴黎的Champs Elysees戲院安排了回教舞蹈、動作節奏、以及各種練習的示範演出。
在1924年一月初的示範演出之後,葛吉夫帶著部份學生遠赴美國,意圖在那裏安排演講與示範。
在他離開的那一天我在Prieure,這離別讓我想到很多他在1918年離開Essentuki的情景,以及與它有關的一切。
回到倫敦那一天我對那些來聽演講的人宣告說,未來我的工作將以1921年始於倫敦的方式完全獨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