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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寻找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第67章

小说: 寻找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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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確思考道路的人們──尤其是理智之道的人──常常瞧不起obyvatel,而且大抵輕視obyvatel的美德善行。但這只顯示他們自己根本不適合任何道路,因為任何道路最低層的入門磚都非obyvatel莫屬。那些無法規畫個人生活,那些弱到不能征服生活、對抗生活而奢想道路或他們所謂的道路,只因為他們以為這樣比生活容易多了,也因為這樣可以說能為他們的軟弱和不適應性辯護,這樣的人是看不到上述的道理。能做個好obyvatel的人從道路的觀點看來,要比自視優於obyvatel的流浪漢有用多了。我把所有所謂的『知識份子』都稱為流浪漢,這包括藝術家、詩人及一般所謂的波西米亞人。他們鄙視obyvatel,但同時又不能不依賴他們而存。能在生活中為自己導航,能認清生活情勢,決定立場,從工作觀點來看是一項非常有益的特伲R粋好obyvatel至少可以靠一己之力供養二十個人,無能於此的人還有什麼價值?」

  「obyvatel到底意指什麼?」某人問道:「obyvatel可以說是一個好公民嗎?」

  「obyvatel應該愛國嗎?」另一個人問:「假設我們現在是戰時,obyvatel該如何看待戰爭?」

  「戰爭可以有好幾種,愛國者也可以各不相同。你們仍然相信文字,一個obyvatel,如果他是好obyvatel,是不會相信文字的,他明白多少空談耄砥溽幔聬蹏髁x的人在他看來不過是個神經病,他如此看待他們。」

  「一個obyvatel會怎麼看待和平主義或是拒絕參戰的人?」

  「都視同瘋子!他們搞不好更糟!」

  另一次談及同一個問睿龝r葛吉夫說:

  「你們仍有許多枺鳠o法理解,因為洠в泻煤盟剂恳恍┰俸唵尾贿^的字眼。譬如你們從不曾想過認真(to be serious)是什麼意思?試著給自己找到答案,認真什麼意思?」

  「對事抱持嚴肅(serious)的態度。」某人說。

  「每個人都這麼想,事實上正好相反,」葛吉夫說:「對事抱持嚴肅態度一點都不代表認真,因為最主要的問睿陟叮簩κ颤N事情?許多人對雞毛蒜皮的事認真得要命,他們能說是認真嗎?當然不能。

  「錯铡陟度藢Α赫J真』這個概念視情況而定。某一件事對某人很是重大,另一件事對另一人非同小可,實際上認真是一個絕不能視情況而有所更動的概念。只有一件事一直對所有人而言是非同小可的,一個人對它的留意程度可能有別,但是事情的重大性不因此而改變。

  「假如一個人能瞭解一般人生活的種種恐怖,他們終生都繞著小志小趣在原地打轉。假如他能瞭解他們所失去的,他就會瞭解只可能有一件事對他非同小可──逃離一般律則,得到自由,對一個被判死刑的囚犯還有什麼非同小可?只有這一件事:怎樣拯救自己,怎樣逃獄,洠в斜冗@更重大了。

  「當我說一個obyvatel比流浪漢或瘋子還認真時,我指的是obyvatel習於處理真正的價值。因而在評估『道路』的可能性以及『解放』和『拯救』的可能性方面都要比一個終其一生留連於想像的價值、想像的興趣和想像的可能性的人來得迅速而深入。

  「那些不把obyvatel看在眼裏的都是活在幻想裏的人,他們主要的幻想就是能做,obyvatel知道他們只是在騙人,只是向人們拍胸脯保證天知道什麼枺鳌;蛘咚麄兪钳傋樱歉愀猓瑩Q句話說,他們聽信別人所說的一切。」

  「那些對obyvatel、obyvatel的意見、obyvatel的興趣語出不屑的政客又屬於哪個範疇呢?」某人問。

  「他們是最差勁的obyvatel,」葛吉夫說:「也就是洠в幸欢↑c足以彌補缺點的obyvatel,或者他們是庸醫、瘋子或惡棍。」

  「但是難道政客之中洠в姓實正直的人嗎?」某人問道。

  「當然可能有,」葛吉夫說:「但是在這情況中他們不務實際,而是夢想家。他們會被人利用,作為煙幕以掩蓋其偷雞摸狗的行徑。

  「obyvatel也許不是以哲學思維得知下面這道理,他無法條理分明地陳述,但是他從自己磨練得來的精明知道事情是『自行發生』(do the ms elves),因此他打心底嘲笑自以為或想向他保證他們可以彰顯一切事物意義的人,他們認為一切事物都仰仗他們的決定,他們可以改變或是能做任何事。這對他而言並不是認真,而瞭解什麼不是認真有助於他去評量什麼是認真。」

  我們常常討論有關工作困難的問睿覀児餐罴肮ぷ鞯慕涷灲洺J刮覀兠偷厝ッ鎸σ粋又一個早已潛於自身而新看出的障礙。

  「整個重點就在於甘願犧牲一己的自由,」葛吉夫說:「一個人有意無意總在想像他正在掙求自由,而這一點最阻礙他獲得真正的自由。不過一個能得到任何成果的人遲早都會歸結出他的自由只是幻影,因此他同意犧牲這個幻影。他心甘情願變成奴搿裾罩甘拘惺拢裾罩甘菊f話,遵照指示思考。他不怕失去任何枺鳎驗樗緛砭鸵粺o所有,而如此他得到一切。在他的瞭解、同情、品味及渴望之中所有真實的一切都會回來,還伴隨著他以前洠в小⒁膊豢赡軗碛械男聳|西,以及一種內在的統一及意志之感。然而要達到這境地,一個人必須經過艱辛的奴搿胺䦶闹贰6绻胗兴删捅仨殐韧舛挤䦶模@需要很大的決心。而決心需要深刻體認到洠в衅渌缆房尚校粋人自己什麼也不能做,但在同時又需要做某事。

  「當一個人獲致結論認為他不能,也不想再循舊有模式生活時,當他真真切切看到他的生活由何組成而決定要工作時,他必須真諏Υ约海悦饴淙敫獾牡夭健R驗闆'有比開始工作然後離開不幹,因而兩頭落空更不堪的情形了,從未開始工作還來得好。為了不要徒勞無功或冒險為自己所欺,一個人應該多次試探自己的決心,主要他必須知道他想要走多遠,他願意犧牲什麼。洠в惺颤N比一切這兩個字更容易說。一個人永遠不能犧牲一切,實際上也不能如此要求他。但是他必須清楚界定他願意犧牲什麼,其後不得討價還價。否則他就像亞美尼亞童話中那只野狼洠в袃蓸印

  「你們知道亞美尼亞關於野狼和小羊的童話嗎?

  「從前有一隻野狼殘殺大批羊群,使許多人欲哭無淚。

  「後來不知怎麼他突然感到良心不安,而想悔改,所以他決定洗心革面不再屠殺羊群。

  「為了鄭重起見,他去見一位牧師,要求他舉行感恩祈丁

  「當牧師開始進行儀式,而野狼在教堂當中流淚祈丁x式進行良久,這狼殘殺了許多牧師的羊,因此這牧師虔心祈兑袄鞘钦嫘幕诟摹M蝗婚g,這狼瞥向窗外,看到羊群正被驅趕回家,他開始坐立不安,而牧師仍舊洠隂'了。

  「最後這野狼實在忍不住了,他大喝:

  「『結束吧!牧師!不然羊群都被趕回家,我的晚餐就洠в兄淞耍 

  「這是個絕佳的故事,因為它生動地描繪了人的狀況。他甘願犧牲一切,但畢竟今天的晚餐是另一回事。

  「人總是想要轟轟烈烈的開始,但這是不可能的,你別無選擇,你必須從今日之事開始。」

  我現在引述一個非常能代表葛吉夫教法的例子。我們一行在公園散步,連葛吉夫一共六人。其中一人問他對占星術的看法如何,那些或多或少為人熟知的占星術理論可有任何價值。

  「有,」葛吉夫回答:「不過那要看人們如何理解。它們可以有價值,也可以一文不值。占星術只處理人的一部份,只處理他的類型,他的本伲惶幚韨性,後天得來的特伲H绻銈儾t解這點,就會明白占星術的價值為何。」

  以前我們團體也談過類型,而在我們看來,類型的學問是對人的研究中最困難不過的部份,因為葛吉夫幾乎不給我們任何指點而要我們自行觀察。

  我們繼續散步,繼續談論,設法說明人的身上有什麼可能受行星影響,什麼則不能。

  在我們離開公園之後,葛吉夫椋Э诓徽Z,上前幾步走在我們前面,我們跟在後面邊走邊談。在經過一棵樹時葛吉夫的烏木手杖──上有一高加索式的銀把柄──掉在地上,其中一人彎身拾起遞給葛吉夫。葛吉夫走了幾步以後回身問道:

  「那就是占星術,你們明白嗎?你們都看到我掉了手杖,為什麼你們其中一人把它撿了起來?你們自己說說原因。」

  第一人說他洠в锌吹礁鸺虻袅耸终龋驗槟菚r他正看向別處。第二個說他看到葛吉夫並非不經意地掉了手杖,好比手杖被某物絆到怎麼的,而是故意鬆手讓手杖掉落,這舉動引起他的好奇,等著要看後果如何。第三個說他看到葛吉夫的手杖掉了,但彼時他正專心思索占星術,尤其是想要記住葛之前說過的話,所以不曾留意手杖一事。第四個看到手杖掉了正想要去撿起來,另一個人已經拾起交給葛吉夫了。第五個說他看到手杖掉了,然後他看到自己把它拾起交給葛吉夫。

  葛吉夫微笑地聽我們述說。

  「這就是占星術。」他說:「在同一個情況裏,某人看到,做出一個舉動。另一個人另一回事,第三個人第三種模式,諸如此類,每個人都依他的類型行事。用這種方式觀察自己和別人,也許往後我們會談論一種不同的占星術。」

  時間飛也似地流逝,短暫的Essentuki夏季即將結束,我們已經開始設想冬季,訂定了一大堆計畫。

  但突然一切改觀,以了一個對我而言純屬意外的理由,導因于團體一些成員之間的摩擦,葛吉夫宣佈要解散整個團體不再工作。一開始我們根本不相信,以為他是要試煉我們。當他說他要到黑海岸去,只與Z同行時,除了我們少數幾個人要回莫斯科或拢说卤ぃ漯N都宣稱要跟隨他不論至何處。葛吉夫同意這項要求,但他說我們要好自為之,不論我們如何仰賴指望,都不會有任何工作。

  這一切使我大為吃驚。我認為這時節最不適宜「表演」。而假設葛吉夫所言為真,那麼這一切事情又何必開始?在這段時期我們並無新的改變。假使葛吉夫就我們原有的狀況與我們開始工作,為何卻在這時停止不幹?這改變對於我的生活並無影響,因為我已經決定不論如何要在高加索過冬。然而它對於一些仍然不十分確定的成員卻影響甚钜,造成不能克服的障礙。而我得承認,從這時起我對葛吉夫的信心開始動搖。情況究竟為何,特別使我惱怒之處又為何,時至今日我甚至還很難界說。不過事實是從那時起我開始把葛吉夫本人與他的觀念作了劃分,在那之前我從未區分兩者。

  八月來時,我先跟葛吉夫到Tuapse,從那兒前往拢说卤とЩ匾恍〇|西;不幸的是我得留下所有的書籍,我想那時把它們帶到高加索去太冒險了。然而在拢说卤ぃ磺袞|西當然都已經失去了。

 

第十八章
我被困在彼得堡比我料想的要久些,一直到十月十五日,布林什唯克革命前一星期我才離開。完全不可能再繼續逗留在那兒,某種令人作嘔且濕冷的枺髡饾u靠近,每件事物中都可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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