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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尼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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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公室十楼之上,他们知道,假如五千万资金仅是因为我同意便转离新加坡办公室,一定是出了差错,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我的签字在任何支票本上都无效,更不用说支配那么多的钱了。此外,在东京,假如费南多真正仔细分析了我的所做所为,他也应看出这是不可能的事。 
  迈克·吉利安以为我是个聪明的套利者,根据是我在二月的第一周赚了一千万美元的利润。他梦想假如我接着做,一年会赚五亿美元,大约是五亿二千万美元的盈利。整个巴林集团一年也才赚两亿英镑,但是,其中一半的资金又得做为红利分出去。 
  “假如尼克做那笔交易便换了这么多钱,我们真该关闭银行其他部门。”他说,“我们赚的钱只不过应付得了一般性开支罢了。” 
  我动用资金的数目远非一般情况,但仍没有人阻止我。虽然伦敦的巴林公司讨论了可能发生的事态,但他们仍旧任其发展。他们也许对我失去了信心,决定派托尼·霍斯和托尼·拉尔顿来检查资金状况,但在新加坡,我的形象仍处于最佳状态,从伦敦到新加坡,巴林银行所有人都在敷衍了事。二月份是分红的日期,我们等待的却只是一个弥天大谎。 

  二月六日,星期一 

  我向托尼·霍斯和托尼·拉尔顿建议,让他们看一看当天的集资要求,因为SIMEX正查询这方面的情况。这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应该会花掉他们几小时的时间。我则匆匆穿过广场向SIMEX奔去,又在一个小店买了瓶橘子汁,交易刚开始我便溜进去了。我现在只能减少损失了。再过几小时他们就要查看所有部位的报表了,其中有八八八八八帐户及其数百次交易、令人咋舌的营业状况和巨大的损失。游戏就要玩完了,我觉得很快会有人来找我。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到午餐休息时间了,我开始深呼吸,觉得他们可能马上就会查出破绽来。 
  市场是十分坚挺的。开盘升了一百一十点后就一直保持不变。在上周的最后三天里,我已把交易加至三月份的三万份合同,我突然觉得有了转机。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了:我将重获失去的七十七亿八千万日元而不被西蒙·琼斯、詹姆士·巴克斯、罗恩·贝克尔、彼得·诺里斯和查帐人员发觉,而且我还可以赚回好多钱。下午,我完成了一千一百股交易,资金一天增加一千五百万英镑。虽然亏损仍有两亿多英镑,但我觉得市场在好转。它吸收了神户地震效应,目前有些显低。它从一万八千点反弹至一万八千五百点,现在肯定会稳住的。 
  假如市场处于一万九千点附近,我去年为获取现金佣金而卖出的特权会给我赚一笔钱。三月份的合同临近了,我得买进或卖出期货以促使朝着我所需要的状况变化。为了能影响市场,人们不得不进行大量交易。我开始施加自己的影响力我先在网球场上动脑筋。为了让托尼·拉尔顿不再追查此事,我安排了一次四人双打此赛。除了托尼和我,还有楼上西蒙·琼斯和尤基·马拉斯。比赛是在下午进行的。 
  “托尼,打得好!” 
  “四十比三十了!” 
  “要避开网前的托尼。”西蒙责备尤基。 
  “准备好了吗?” 
  我并不关心谁输谁赢,只是一心想让托尼和西蒙待在办公室外边,时间越长越好。他们在球场上对我没什么威胁。时间已是下午五点了,他们可能也看完了巴林交易记录。 
  网球在我拍子上方一晃而过,我对西蒙说道:“好球,发得好!” 
  托尼安慰我说:“拍子弹性不好。” 
  西蒙叫道:“打偏了,四比一。你发球,尼克。” 
  我把球在地上拍了几下又抛起来发。但我不知道它会跑到哪里。两次发球失误之后,我发现托尼急切地想教我怎么发好球。后来,我用球拍一侧猛击了一下球,打中了西蒙的后线。 
  “得分了!”托尼在网边大叫。 
  “正好出线!”西蒙纠正他的错误。 
  “我认为没出线!”托尼坚持自己的看法。 
  “确定出了。”西蒙也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让我接着发球。 
  “再发一次,”尤基提醒我, 
  我便又发了一次球,但又失误了,比分是零比四十。我准备最后一次发球时,看见托尼全神贯注地盯着网子,挺紧张,准备随时截击,看来他要拼力赢一分。他要打一个漂亮球向西蒙证明他是一个优秀的网球手。我觉得他要冲上去拦击,果然他这么做了,但尤基把球抽在了无人防守的边线上,托尼被调在球场中央束手无策地停在那儿。 
  “你的球,尼克!”托尼大叫道。 
  我见球击中了网边,便说:“恐怕我是挡不住这个球。” 
  托尼说:“你没看见我的信号吗?我像职业选手一样用手在背后比画。来吧,一比五了。我们要再得一分。” 
  我们没成功,在第二盘中一局也没赢。我并不在乎这些,便承担了所有责任。我看得出尤基和托尼想单打,他俩互不服气,而且技术也都不错。不出所料,我们坐在俱乐部里喝“虎”牌啤酒时,托尼探身说:“想来个单打吗,尤基?” 
  “今天不行了,明天再来吧?” 
  他们又看了看西蒙和我,也许担心我们对此不感兴趣。 
  我举起手说:“别担心,我也正想看一看你们的精采表演呢。” 
  西蒙说:“网球我打不好,它需要人反应快。” 
  我们几个又要了几杯啤酒,时间便悄然逝去了。八八八八八帐目也变化,我又能拖延一天时间了。喝完啤酒,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一架飞机正在起飞,它要逃入蓝天之中,假如我也想这样,那就得冷静地打算一下了。 
  下午六点半我才返回办公室。情况还好:托尼·拉尔顿返回饭店了,托尼·霍斯不知去向。尼莎一直留在这里。最令我担心的是拉尔顿的桌子邻近我的桌子,万一我不小心他就有可能听到有关八八八八八帐号的事,姑娘们也会无意谈到这件事。 
  尼莎问我:“玩的开心吗?” 
  “还可以,托尼和我输给了西蒙·琼斯和尤基,西蒙挺高兴。” 
  “托尼·拉尔顿够得上郡级水准吗?” 
  我说:“他的确打得不错,在一些郡中算得上是高水准了。” 
  尼莎送给我一张平衡单的余额单说:“布伦达和玛丽都来过电话,纽约道琼营业处那儿打来过电话。” 
  我接过条子问她:“要走吗?” 
  “是的,除非还有其他事。” 
  “没事了,我也再打几个电话,一会儿走。” 
  尼莎走后,我返回办公桌又打开了抽屉,整理那些单据。 
  我又看见那些碎纸和胶水,都是我曾用来伪造罗恩·贝克尔和理查德·霍根的签字时用过的。我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干了这些事,我看着上周四的罪证,那天是中国人新年的最后一天,市场平静,人们还未正式工作,我便从公寓里发出那些信的传真。我咬着指甲,想起来库珀斯周五已查过帐了,这简直顺利的令人难以置信。这太简单了,有些不真实了。 
  我用自己的剪刀、一瓶胶水和传真机就创造出五千万英镑。而世界级的查帐专家库珀斯和林布莱德竟也通过了这些数字。巴林银行,这个世界级商业银行被挖走了五千万英镑。 
  我不清楚过去的一年中巴林银行赚了多少钱?但确定不会超过两亿英镑。大家正在讨论一亿英镑的红利,彼得·巴林也在等着一百万英镑的款子做为退休礼物。两百多年来,第一位非巴林家族人士将成为巴林银行董事长。而我在新加坡一幢大楼的十四楼上,一张办公桌旁边,把这笔钱减少了四分之一,五千万。 
  电话铃响了。会是谁呢?是玛丽·华尔兹?罗恩·贝克尔?詹姆士·巴克斯?我的思绪正快速地转动着,会不会是彼得·诺里斯呢? 
  “喂?” 
  结果是纽约道琼营业处一份金融报纸的记者,他报导市场的范围涉及亚洲地区。 
  他说:“我想打听一下你在三月期货市场上那个大部位的情况。” 
  “噢,什么事?”“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呀!” 
  我推诿道:“我不知道客户要干什么?”我真希望自己尽力掩盖的是个假部位,但事实并非如此。 
  “你以为市场会保持如今的涨势吗?” 
  这可是个好消息。我差点儿忘了今天市场的涨幅。我把话题转向自己,粗略扫了一眼那些数字。今天上涨了一千五百万英镑,看来市场正在转好。 
  我说:“市场看起来不错,每个人都有机会调整一下以适应那场地震带来的影响。” 
  “除了记录在案的生意外你还替谁在交易呢?” 
  我回答:“这事当然不能告诉你了。问题就这些吗?我得走了。” 
  后来便互道了再见。 
  我惊恐地放下电话,觉得这个记者开始识破我的计划了。 
  也许东京的这位记者能做出一些新加坡、东京或伦敦的任何一位巴林人士都办不到的事:把诸方面情况综合一下,分析出我在大皈买进情况,计算出这些套利在SIMEX进行数额太大,它没有这么大容量。这好比把一个三安培的灯直接联到高压线上——它会爆炸,会四分五裂。 
  自从一九九二年以来,我一直隐瞒这些数字。布伦达·格伦哥、托尼·拉尔顿、托尼·霍斯对此一无所知,但我也知道他们对我的融资要求十分不满。他们是财政小组的成员,对此十分得意。但是值得我庆幸的是,他们被玛丽·华尔兹、罗恩·贝克尔甚至彼得·诺里斯阻挡着,没再深入调查。彼得相信了罗恩的话,以为我是赚钱机器。我无意中竟使双方对立起来,而自己则开脱了。 
  东京方面业务更加顺利,这是因为迈克·吉利安和费南多过份专注于自己的交易以至于从未检查过我的交易记录。 
  当我告诉他们我已投资下套时,他们相信了我。他们只看到我把日本大皈的购进又移回了新加坡,对此也没多想,他们不觉得自己是监督者,更多的时候,他们把自己看成是我的合作伙伴。 
  至于新加坡这边,交易人知道我在替他们隐瞒情况,也知道我在错误的八八八八八帐户上做手脚,但他们从未想过这些错误行为的后果,也不对我表示谢意。这竟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如果他们犯了错误,他们会获得保释,我们有一种伟大的集体精神,大家都赚钱,分得红利,他们正过着自己理想的生活。办公室里的职员们也从未意识到我正在利用八八八八八帐号做着一些荒唐事——虽然我还让她们做了那些收支平衡记录表,尤其是那七十七亿八千万日元——但是我还得重申一次,她们也没有责任打听我究竟在干什么。我是老板,指挥他们。 
  至于西蒙·琼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像罗恩·贝克尔一样,他努力地相信我能赚到钱,因为这有助于他的声誉,也可以使他正在增加的权力得到巩固。但是,和詹姆士·巴克斯一样,他想使巴林银行新加坡分部从伦敦方面的控制中独立出来。他操纵着舵桨,他不能让任何人处于他的地位之上。这也是他让我摆脱查帐人员,并伪造查帐记录的原因。 
  我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圆圈,又把它剪下来。我写下每天和我说过话的人——有布伦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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