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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尼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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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银行在全球各地的分部排列在一起,包括在雅加达、布宜诺斯艾利斯、墨西哥城、巴黎、利马及巴格达等地的分部。我怀疑列在这几页中的其他的分部是否也在资产负债上做了手脚。关于资产负债表,彼得·巴林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要深入了解巴林银行资产负债表的不仅仅“是外面的投资者,还应包括彼得·巴林本人以及巴林本人以及巴林银行内部的整个工作组织。正是因为银行对其资产负债表不作核查,我才在这上面找了一个漏洞。 
  彼得·巴林的照片印在报告的第三页上。那是一张叫人喜爱的照片。第二十九页上记录着他的收入,他的年薪为二十一万二千英镑,一九九三年得到的利润为一百万。同时,他还有三万元的退休金。这样,他一九九三年的全部收入为一百二十四万二千英镑。这还不包括银行为他提供汽车、健康保险、抵押贷款资助及免费私人电话等。我又看了看他的照片——他看起来真不错。但是,我很难相信,他要是在别的银行如古得曼银行或摩根斯坦利银行工作的话,能得到一百二十万英镑的起薪。一个对资产负债的审查根本谈不上严格的人,尤其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薪俸。 
  一九九四年初,罗恩·贝克尔成了我的顶头上司。“损益”帐目上的压力又增大了。他驱使我们不断赚取利润、赚取利润、赚取利润。一九九四年的头七个月,我在新加坡的套做与交易业务赚进了二百五十万美元,占子集团总收益的一半。 
  我成了一颗冉冉上升的明星。 
  “你的数字太大了,他们准备查你的帐。”在谈论世界杯足球赛时,西蒙·琼斯对我说。 
  “是吗?”我微笑着说,可是我感觉到心已分明揪了起来。 
  “是的。他们准备派亚西·路易丝来。” 
  “亚西·路易丝?”真糟了。亚西·路易丝以其办事彻底而闻名。她是巴林银行兄弟公司的一名主管,绰号“破坏者”。我的感觉就像我要被绑在牙医的椅子上,就等着牙医来拔牙了。 
  我极力掩盖起来的漏洞肯定会被她整个儿地揭露出来。“啊哈,”她会说,“G3中有个洞。”我舌头开始发酸。我舔了舔嘴唇。 
  “那么,意大利队怎么样?”我转换了话题。 
  “一群无用之辈。”西蒙讨厌他们。 
  “肯定有很多人会把宝押在阿根廷队身上。”我点点头说。 
  “是吗?马拉多纳不是缺席吗?” 
  “新加坡人都这么说。” 
  “有点意思。” 
  “好啦,”我靠在他办公室的门框上说,“我该回办公室去了。” 
  “我操!”电梯门关上后,我骂道:“亚西·路易丝!” 
  “巴林银行的尼克·李森请到接待处来。巴林银行的尼克·李森请到接待处来。”sIMEX的扩音器响了起来。 
  我将夹克和领带整理了一下,又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罗恩·贝克尔和亚西·路易丝在栅栏那儿等我。他们可真是极不和谐的一对:罗恩身材矮小胡子拉碴、挺着个大肚子;衬衣和领带都很寒酸。亚西·路易丝却挺拔优雅,身着灰色裙装;她没有半句废话,显得非常精明强干。她不笑。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像处在x光的照射下似的,浑身透亮,无法掩饰任何东西。 
  “嗨!”我作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们握手。 
  “嗨!尼克!”罗恩说,“我们一起看看这里的业务吧。” 
  我将他们带进SIMEX。我想,在亚西·路易丝眼里,日经交易场地里正进行的活动不过是有待审计的普通业务,她肯定不会注意到这儿的嘈杂的。她关心的是你的买进卖出、交易记录、是赚是赔等等。 
  “这是力塞尔·孙。这是艾力克·张。”我把在sIMEX工作的巴林银行的职员作了介绍。 
  “你们好,”罗恩几乎看都没看他们,他在观察交易场地。 
  “尼克,这儿的交易都是谁做的?我们是最大的一家,对吧?” 
  “我们有许多套做业务,”我说,“所以我们的交易数字很大。” 
  “我们可以走近一点吗?” 
  “在这儿看最好。” 
  我又带着他们在另外两个交易场地看了看——那是期权与日本政府债券(JGB)的交易场地。我看见了丹尼。可是他向我眨了眨眼睛就走开了。 
  “你们如何完成客户委托的交易?”亚西·路易丝问。 
  “先透过电话接受委托。”我向她解释说,“然后,我们给乔治打手势——就是那个留披头士发型,正挥着胳膊的那个——由他来做成交易,并把每笔交易记在不同的交易卡上。吃午饭时,他把交易卡交给我。每天市场收盘之后,我们将交易卡上的信息都转到当天交易单及客户委托单上,再把这输入电脑,包括我们自己的和sIMEX的电脑。之后,我们清算所有的交易,SIMEX也会算出我们该付多少保证金。第二天,我们把保证金给SIMEX。” 
  我觉得,只要我们是在SIMEX里边走边谈,不管多长时间,我都能够应付。在这里,我觉得很自在,因为我可以藏身于那些红夹克们的叫喊声、叫骂声和他们的交易活动中。我担心的是后勤清算部。在那里,只有纸上的数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掩护我。但是,我又无法阻挡她,让她不去看那些数字。她正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她是个强硬的女人,硬得像花岗岩。她在看到乔治的发型时,居然笑都没笑一下——而乔治的头型,无论以什么标准来看,都是十分可笑的。她马上就要变得难以对付了。我拼命地抑制住自己的一个想法:要出事了。 
  “亚西想先从巴林证券开始。”他们离开sIMEX时,罗恩说,“大约一星期后,再看期货。” 
  “大概要多长时间?”我问。“三周。”她答。 
  我挥手向他们告别后,返回sIMEX。我在JGB交易场地上碰见了丹尼。 
  “气泡,”我说(因为他是希腊人,我们给他取了这么个绰号),“想吃午饭吗?我想去喝一杯。” 
  “亚西·路易丝被召回伦敦了。”西蒙·琼斯说。 
  我斜靠在他办公室的门框上。 
  “那谁来做审计呢?”我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流露出欣喜。 
  “詹姆斯·贝克与毅恩·曼森。” 
  第一次会议是在西蒙·琼斯的办公室里召开的。他们来叫我的时候,我正在交易场地上。外面下着雨,我把夹克披在头上,跑过拉夫尔广场,来到巴林银行的办公大楼。我不知道他们会向我抖出什么,但是我觉得,他们一定比亚西·路易丝好对付。西蒙·琼斯、詹姆斯·贝克和毅恩·曼森都坐在那儿等我。 
  “真抱歉,把你叫过来了。”西蒙说。他的语音里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没关系。” 
  “詹姆斯和毅恩想见见你。他们正在接手做内部审计,要从我这儿开始。做完之后,就轮到你了。他们要查所有的系统,核对每张纸上的帐目。这都是例行公事。” 
  詹姆斯·贝克和毅恩·曼森都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都朝我微微笑着。我也朝他们微笑了一下。 
  “好的。”我说,“我会配合你们的。” 
  “我们听说,我们也可以找瑞琪儿杨联系,是吗?”曼森问。 
  “是的,她会协助你们的。” 
  “你在交易场地和清算办公室分别工作多长时间?”曼森又问。 
  “我在七点十五分或七点三十分儿到这儿。八点至十一点三十分我在交易场地。午饭后在交易场地接着做到二点三十分。市场收盘时间是下午二点十五分,然后,我返回办公室,清算当天所有的交易,并把它们和SIMEX的记录逐一对照,确保两者一致。” 
  “什么时间找你比较合适?” 
  “只要你能找到,随时都可以。”我笑道,“不过,下午最好,sIMEX有点像动物园,人在里面无法谈话。” 
  第一次会议就是这样。头一个月,贝克和曼森都要看资产负债表。他们肯定会发现,我从伦敦拿到的资金与我汇报给SIMEX的数目并不相符。我最多还有一周的宽限期。 
  又是一周开始了。我早早地跑到西蒙·琼斯的办公室,告诉他许多人都在打赌世界杯的输赢。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说,”有家马来西亚辛迪加打赌,说保加利亚队不会出场与德国踢四分之一决赛。他们说要发表政治宣言。他们还出资赌这场比赛不会进行。” 
  “那保加利亚队为什么不出场呢?”西蒙抬起头问。 
  “我也在问这个问题。他们真是疯了。我觉得他们是在送钱给别人。” 
  “好吧,”西蒙说,“我就跟他们对着干。我还要赌德国队赢。” 
  “审计做得怎么样了?”拿起西蒙的钱时,我问。 
  “令人愉快。”他说,“他们还没做多少事情。你要知道,他们只是内部审计,这和我当年是不同的。” 
  我走回自己的办公桌边,将西蒙的钱放进抽屉。看来,打赌和内部审计两方面都进展得不错。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德国队会赢。这次世界杯让人感觉怪怪的,可能是那些新加坡人和马来西亚人对什么都要赌一赌的缘故吧。除了对比赛结果打赌之外,他们对角球、进球、上场球员或注册球员人数等与结果毫无关系的事情也要大赌特赌。喀麦隆队注册队员的人数总是人们热衷的打赌对象。那场比赛保加利亚队当然上场了。我怀疑那些赌他们不会上场的马来西亚人是否真的拿出了钱。最令人兴奋的是约旦列契河夫在最后十分钟内,以一个漂亮的头球打破德国队大门,保加利亚队战胜了德国队。西蒙·琼斯的钱输掉了。 
  要是贝克或曼森问起八八八八八帐户来,姑娘们肯定会先给我打电话,问我她们该打什么内容的字。我早就做好了接这通电话的心理准备。我会让她们做一个日记分录(这可以让收支差变零),再用帐上其他的交易数字来唬弄他们。毕竟,在他人看来,八八八八八帐户应该是没有被使用过的。但是,如果他们要求打出SIMEX所有的帐目的话,八八八八八帐户就只有暴露无遗了。 
  另外一个潜在的危险是他们可能会要求看我们报给的所有头寸——如果是这样,八八八八八帐户上的损失及开口头寸也会暴露出来,而且会让他们目瞪口呆的。 
  但是两种危险的结果都会有所减轻的,因为一旦姑娘们打电话通知我他们有这样的要求,我就会警觉起来,采取一定的措施。姑娘们都知道,一切与帐目有关的事情由我负责;到时她们一定会征询我的意见的。她们并不清楚八八八八八帐户意味着什么,也弄不懂我摆弄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数字。但是,她们都知道我对八八八八八帐户非常敏感。 
  而最大的危险还在于他们可能会索取资产负债表。每天都会产生一张资产负债表。但是只有在月底时才需要让它达成平衡。整个月当中,都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藏着我记在八八八八八帐户中的那高达五千万的亏损。姑娘们不懂资产负债表。这种表格每天都出现在她们的桌子上、我的桌子上,然后又被收走,换成了新的。到月底时,那些数据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这种变化她们是察觉不到的),又达成平衡。因为姑娘们都不是会计,她们当然不懂资产负债表显示的数字的意义。但是,尽管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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