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起源·波澜壮阔纵横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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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动物的头面部,是感觉器官的汇聚处,我们对“人面”逐样加以分析。首先将“触觉”这泛性感觉剔除,关注“视、听、嗅、味”。眼睛之视觉,确实已无法再加强求;至于听觉,那一对误入歧途的耳朵也暂且不提;嗅觉器官基于当初海洋环境的缘故,被相应地限制;最后一样是味觉,那原本是舌头的“技术”,但唇舌表层结构有一定程度的相似,舌头隐藏嘴巴之内——我们的嘴唇是否拥有“外露”的味觉功能?
理论上是成立的。即使到了现代,某些自幼失去舌头的人类,可由嘴唇萌发替代功能,并产生隐约的“味感”。但这种味感倾向与舌头的特性相反,对苦味反应麻木。现代人的舌头对甜味最不敏感,但嘴唇仿佛对甜味有天生的感知力。进食咸酸类食物,嘴唇并无反应;但对于甜味食品,几乎都有“舔一舔嘴、抿一抿唇”的本能。这究竟是人体器官的互补适应,抑或嘴唇就是曾经的外置味觉器官?
人类的“味感器”主要是味蕾,感知“甜味”的味蕾仅限于舌面前段,这是“人”这个物种的特异之处,树栖猿猴的“甜味蕾”遍布舌面,这相当容易理解,须知对于采食水果的猿猴而言,“甜味”代表富含糖分,能够迅速获取高能量。“甜”既成为采食的首选,感受“甜”的味蕾自然受到优待。
人类与之相反,几乎是在“虐待”甜味蕾。我们是否由树栖猿猴进化而成?这与本篇的主旨无关,暂且不论。然而,既然人类的甜味蕾分布于舌头前半段,是否因为“毗邻而居”的关系,兼且“受虐”的甜味蕾不甘心被局限,因而“延伸”至嘴唇?本文将这种“无理型”假设,定义为“无厘头推论”。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无厘头”也可能“修成正果”。我们将注意力转向神经系统。
呈味物质刺激口腔内的味蕾,然后通过一个收集和传递信息的神经网络,传导至大脑的味觉中枢,最后通过大脑的“综合样板分析”,从而产生“味觉”。人体味觉从呈味物质刺激到感应,可谓相当“神速”,超越视觉、嗅觉、触觉,甚至“平均速率”比听觉还快。从速度而言,这是冠绝人体的第一感觉。
味觉与嗅觉是“同源器官”,但在高等动物已“各立门户”。味觉较诸于嗅觉更复杂的是“神经传导系统”。分别有舌咽神经、迷走神经、面神经等参与到味觉传输,形成纠缠不清的“味神经网络”。其中“面神经”管理舌前三分二的味觉,同时与嘴唇的运动和感觉相关。现代人的嘴唇并无“味感器”分布,但在远古时期呢?神经系统明确揭示了答案。
“味觉消失症”是现代人一种疾患,俗称“味盲症”。该病症并非“味感器”受损,而是神经传输出现问题——舌头丧失味觉之余,嘴唇麻木也是必然症状。基于这种“互动性”,证实嘴唇在远古时期曾经拥有味觉功能。
相对于其它感知系统,高等哺乳类的味觉是一种“近感”,属于“贵族感知”,它一般不会对个体生存造成太大的影响。即使当初的“海洋人类”将味觉进化成“远感”,能够通过水流的味道获得诸如“危险、猎物”等有价值资讯,也大可以张开口用舌头尝一尝海水,有必要大费周章创造出嘴唇?
海洋宽广无际、浩瀚无垠,虽然也危机重重,但怎么说也不比陆地凶险,拥有高智慧的人类应可轻松应付。唯一疑问是初生的娇弱宝宝。人类宝宝属于“晚熟”类型,虽不畏水,但也缺乏长时间游泳的能力,更何况他需要时刻呼吸氧气——“屏气”技能尚未成熟。除此之外,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哺乳”。
既为哺乳动物,母体授乳行为是必然的环节。海人妈妈拥有象“美人鱼”一般耸立海面抱婴授乳的本事?恐怕并不切合实际。不过成熟女性的乳房坚挺而具弹性,乳头与乳晕也特异于猿猴,非常适合宝宝的嘴形。女性的授乳装置,为何出现跨越式的进化?难道仅仅为了数百万年后审美的需要、性感的炫耀?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我们暂且将乳房扔下不管,再将视线关注嘴唇。远古时期,海人嘴唇既然拥有味觉,那么它是用来感知“咸味”吗?难道这是一种预知危险的“初生期技能”,从而提醒小宝宝千万不要将口鼻没入海水中?这无疑是一个具有创造力的假想。可惜按人体构造分析,特别是神经系统的“铁证”——嘴唇曾经拥有的主要还是甜味觉。时至今日,个别初生婴儿的小唇,依然可以感受甜味。
前文提及味觉在诸多感觉中反应“神速”,甚至超越“触觉”。这功劳属于几路神仙……哦,错了,是几路神经“齐心协力”,从而使味觉系统受到眷顾。更为特别的是:嘴唇的触觉反应,不同于其它体表感觉,它不但灵敏而且高速,达到媲美味觉的“F1境界”。至此,拼图大致完成:嘴唇既拥有对甜味的感知,同时再将触觉“升级”,其“海洋功能”轮廓隐约呈现。
现代人唾液依然残存着粘合的性能,这同样特异于灵长目。我们并不是青蛙,并不需要唾液粘捕昆虫。那么,它原始的作用又是什么呢?女性的乳晕呈现颗粒状的凸起,并为增加摩擦力生有短毛;反观嘴唇富含“乳头层”的结构,再加上口腔对气压的利用,这就是一对相互对应的“吸盘”。初生宝宝吸附于乳房上,俯卧在妈妈的胸前;母亲以仰泳的姿势,即可安全地携带宝宝在大海中遨游。
对于海洋哺乳动物来说,保护幼小的宝宝,成为繁衍最严峻的课题。大多数海豚母亲,均有驮带幼仔畅游的能力。不单是海豚,几乎所有鲸类母亲,都需要协助幼仔游出水面呼吸氧气。人类并非“鱼型躯体”,但依然拥有合理的设置,轻松跨越难关。嘴唇在繁衍过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值得我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脑海中不禁涌现出如下场景:
由于嘴唇拥有对甜味的感知力,使宝宝在苦咸的海水中,能准确寻觅到香甜的母乳。“游”到妈妈胸前的过程,至少比小袋鼠爬到育儿袋的艰苦历程要轻松许多。当然尚有无数艰难险阻等待着这初生的生命,但至少第一步,他能够通过小唇来完成。饮饱奶汁后用小唇挤压乳晕,妈妈的乳房凭藉良好的弹性复位,小宝宝配合口腔的气压,嘴唇与乳晕形成牢靠的“吸盘”,随之在波涛荡漾中进入香甜的梦乡。
第十四章、舌头隐含的进化密码
国宝大熊猫提出:“食肉目”是一个并不严谨的分类,就象大熊猫主食竹子,也被划分至食肉目,这于理不合。同时,高等动物也相继建议,应该将人类也归至食肉目,理由是虽然大猩猩比人健壮,但仍保持素食;而人类则基本以肉食为主。然而这个观点并未获得高级猎食者的认同,它们认为人类似鬣狗一般偏好腐肉,并发明了冰箱保存肉块及残肢,因此,应单独设置一个“食腐目”。
自此人类与鬣狗、秃鹫等归类于一个新设置的目——食腐目。出现零星的反对声音,秃鹫不以为然:既然猫头鹰可与人为伍,难道就不允许秃鹫和人归属同类?与秃鹫的态度相反,鬣狗率先提出异议:在大草原里,鬣狗所吃的肉,多数属于自己捕获的猎物,这和人类、秃鹫具有原则性的区别。人类苦笑之余,竭力分辨:我们只是杂食性,并非食肉动物。
面对人类的辨解,天下众生提出质疑:你不是食肉动物?请你伸出你的舌头。人类审视自己的舌头,确实拥有食肉动物的特征。传统进化论告诉我们,人是从树栖的猴子进化而成,那么,在树上我们究竟能抓些什么“有肉”的动物来吃?恐怕只有鸟类和松鼠,然而鸟类灵敏擅飞,松鼠不但窜得飞快,还拥有蓬松大尾可以“飞降”,人类的祖先,能抓得住它们吗?省省吧,还是吃些水果更合适。
可惜,舌头的解剖学机理告诉我们:在人类祖先的经历里,并未以“水果”这一种奢侈品作为主食,这个结论得到诸多学科的相互印证。此外,人类拥有对“咸”这一种滋味的超凡理解,借鉴现存猕猴相互取食同类身上小盐粒来推断,人类祖先极可能是以“小盐粒”为主食。他饥饿的时候会守候在同伴身边,等对方出汗,再等汗水风干凝结成小盐粒,即可大快朵颐。综上所述,人类不应归属于“食腐目”,他属于“食盐目”。
一番波折之后,人类对自己的舌头怨恨莫名:你,为何处处和我作对?舌头深感委屈,正因为人类进化履历的繁复,才导致它形成古怪的构造。更何况,“人”的命名,与舌头密切相关。指责舌头,无异于“数典忘祖”。
在古汉语中,“人”字就是舌头的象形字。故老相传,女娲“人首蛇身”,恐怕具有爬虫类的基因。由于传说中的女娲拥有“造人”的版权,因此她用“蛇信”来命名由她首创的动物,完全合情合理。蛇的分叉舌头称为“信”,是协助嗅觉的器官,形状与“人”字近似。蛇拥有光明的前景。中国人自诩“龙的传人”,蛇生单角化蛟,蛟生双角成龙——蛇为龙的始祖,龙由蛇进化而成。因此“人”虽是“蛇的舌头”,也并未辱没万物之灵。
古代人的进化理论非常之简单直接,但从未“幻想”过人类由猿猴演变,证明他们认为猿猴比人类高级。在山林原野手无寸铁的人,是否具备真正的生存能力?恐怕一只野猫都轻易将他摆平。这是人类自卑的根源。本文目的是重塑人类对自己的信心——我们是千辛万苦进化而成,既不是“食盐目”,也绝对不是女娲手上的泥巴那么轻率。
既然舌头那么重要,或者很多朋友将会期待,舌头到底是什么呢?它是否和嘴唇共同构成吸盘?应该有此可能。人类舌头的四块舌肌,是人体构造里最为强韧有力的肌肉。在自然界里,舌头曾有过千姿百态的客串演出,成功辅助各类器官,并卓然成为焦点。俗话说:“唇舌相依”,舌头对嘴唇的支持,完全可给予肯定。
高等动物的舌头,是一款多功能的运动器官——除了协助进食,还是一种重要的“抽水”器械。对于陆生兽类,由于嘴巴与鼻孔过于贴近,多数动物都用舌头卷水,避免“无孔不入”的水,错误涌进鼻孔,这成为饮水的首选姿势。在“抽水”状态时,舌头两端微翘、舌尖上卷,构成一条状如勺子的“舌勺”。人类舌头也可勉强形成“勺子”,只可惜勺柄太短,已失去功用。幸好人类鼻孔深邃,并不畏水。唇干舌燥的远古人类跑到河边,低下头直接采取“俯身吸水”——这种“豪饮”相当痛快,羡煞“黑猩猩科”的其它成员。
前文曾论述:野生大猩猩绝不饮水,所需的水分从食物中摄取。大猩猩虽拥有合适的“勺子”,但鼻子过于“陆地化”,即使采用“抽水”姿势,鼻腔也易进水而危及生命,所以大猩猩“保命要紧”,决绝地放弃饮水。黑猩猩当然没有那么极端,它一般选择“工具”,拿一片揉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