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 作者:词牌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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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那丛灌木,语气甚是慵懒。 不出半柱香工夫,果然有了回应。先是有一声没一声地低吟,颇为飘忽,那幼鹿却似忽然有了精神,复又尖声鸣叫,于是应声也越发响亮,到后来已成了长啸凄清惨烈。听得众人是心神摇曳手心泛潮。声犹在耳一道褐影已自灌木中飞扑而出定定地立于栅栏之前。季明远欲令手下准备射杀,永延却摇首:“皇叔且看着。” 母鹿一双琥珀也似的大眼定定地望住被缚的幼子,对众人竟视而不见,只一步步向幼鹿走去。那小鹿见母亲出现便不再尖鸣,只自喉咙中偶尔发出呢喃之声仿佛在对母亲撒娇……众人已是看得呆了,场中静得针落可闻。母鹿走得缓慢却也坚决,混然不觉足下热浪蒸腾。直到它进了栅栏,永延手下护卫悄无声息地锁死了围栏木门。 “永延……”季明远已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心里竟似打翻了五味。幼鹿吊得不高,母鹿仰起头来正好能碰到幼鹿垂下的头颈,不住摩蹭爱抚。永延端着成窑五彩小盖钟细品新贡秋茶,眼也不抬一下:“皇叔可用过一味烤鸭掌?” 季明远愣了一下。 “取玉泉山水养得的活鸭,放于微热铁板之上,将涂有调料的铁板加温。活鸭因为热,会在铁板走动,到后来就开始跳。最后鸭掌烧好了,鸭子却还活着,切下脚装盘上桌,鸭子可作它用。”永延笑眯眯地放下茶盏:“不过我素知皇叔是饕餮客,鹿蹄哪如全鹿鲜香甜美且可大快朵颐?” 季明远看着栏中舐犊情深,耳边听他云淡风清的一番解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里涌上来:“这……太过忍心了罢?” 永延微微扬眉:“忍心?这却算得什么?皇叔不见当下酷吏逼刑,抽筋扒皮都不过小意思,铁锥贯骨割舌缝唇活埋点天灯也只是平常。” 铁板已烧得发红,母鹿渐渐站立不住来回蹦跳,却仍无离去之意。幼鹿被热气熏得没了精神不再出声,母鹿转来转去急得发出锐利鸣叫,偏偏脚下又烫得灼痛,一时间乱成一团。季明远早脸色苍白,哪还有吃鹿肉的心思,转过身向永延道:“这鹿儿一介畜生尚情深如此,肯为幼子舍生就死,你当真狠得下心?” 永延用眼角余光瞥着栏中,闲闲道:“平日里皇叔吃烤鹿肉时,倒也不曾见这般善心,今儿个转死性么?” 母鹿四足早被烫伤,腿一软便跪下去,刚沾地面又惨叫一声弹跳起来。一会儿又摇摇欲坠。如此反复几回身上早已伤痕累累,皮肉烤焦之味四溢。平时闻到必觉食指大动,这时眼睁睁瞧着却直是中人欲呕。早有人悄悄躲到一边不忍再看,幼鹿见母亲受苦哀鸣不已,永延冷眼旁观居然脸不改容。 季明远实在再不能无动于衷,硬着头皮道:“永延,你……就看在皇叔面上,放它们一马罢。” 永延目光闪动,唇角已带出一抹讥诮之意:“哦?皇叔面子好大呢。当真不要吃鹿肉了?” “现在若还有此念,那可真该下十八层地狱了。”季明远话一出口便觉不妥,看到侄儿眼中阴狠之色一闪,心里便是一颤。想起这小七王爷,当今圣上的七弟,虽自小随自己斗鸡走狗游戏人间无所不为,一副风流成性吊儿锒铛模样,其实城府深沉非常人可比,待人处世无所不用其极。亏得这孩子欲求虽多却并不想逐鹿中原君临天下,否则少不得又是番血雨腥风。但眼见栏中野鹿已近奄奄一息再耽搁不得,纵底气不足也只好自壮胆量:“我府上珍宝书画你想要哪件尽管说,今儿就卖皇叔个面子如何?” 季永延一笑:“那些东西不要也罢,这鹿儿就送给几位妹妹解闷吧。”护卫听了忙不迭地上高台解开小鹿,又用绳索凌空抛去将濒死的母鹿拉出来。 季明远心下刚一松,忽听永延又道:“不过皇叔休怪侄儿得了便宜卖乖,还是想请皇叔帮个忙。” 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起,季明远战战兢兢地问:“什么忙?” “这个么……”永延一笑:“等我想到再说罢。” 说完转目看护卫救治双鹿,忽然自袖中摸出个精巧瓷瓶抛去:“把这药给它敷上,本就剩半条命哪禁得你们这般粗手粗脚折腾。” PS:呼~~~敲得好累~~~~ 这里首先要谢谢小慈帮我修改兼提意见兼提供情节兼提供电脑兼帮忙打字~~其实我们是个二人组啦~~~~我是小排~~和小慈凑在一起就成了这里的“词牌名”~~~*^o^* 今天的这一段看起来有些个残忍,希望看过的诸位大大不要生小延的气~~~其实就小延来说,这还真不算什么,应该说是皇室的勾心斗角见得多了人吃人都见识过了,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恐怕也是小CASS吧~~~~~~(努力开脱中~~) 不过小延心思虽然狡诈,但绝对不坏~~~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料到十五会先喊停的,毕竟叔侄俩在一起这么多年,这点认识应该还是有的~~~~~~恩~~~写到这里大家也许会问为什么费这么多笔墨在狩猎上~~~ 这个嘛这个嘛~~当然是为了饱满小延的阴狠形象啦(小慈语)~~~ 所以说所以说,如果大家有什么不满,就都朝着小慈去发泄吧~~~~她绝对是天下第一的大后妈~~~~~~~(小慈:小排~~偶八发威你当偶假的啊!爆!) (鼻青脸肿的小排爬上来:)那么接下来,就是小延和他未来的亲亲爱人的对手戏了~~~呵呵,希望看到这里的大人仍能够耐心地等待,小慈和小排一定会努力不让你们失望的~~~(当然~~如果有回帖一定更好啦~~~~~~~~) 词牌名之清蒸小慈&红烧小排 五 季永延看着护卫忙碌,发觉幼鹿与母亲同样有双大眼清澈明亮,色如琥珀,忽然想起临风楼上羞怯青涩的小小人儿那双波光潋滟的大眼,不禁微微一笑。 这时分临风楼里,江煦云怔怔地望向窗外横拖斜曳的枯桠。不知为何今年的秋色来得格外浓郁,从这里望去,叶子大半已黄如金阳委落于地。几只寒鸦捡尽枝头不肯栖,振振翅便飞得没了踪影。楼下似乎又在习舞,只一管横笛相伴愁肠百转如泣如诉,远远听来直能荡气回肠。 舞是昨夜的舞,执笛的却不是昨夜那人。煦云虽只是粗通音律,但已听了不知多少遍自然知道这笛吹得还不甚完美,功力火候都略有不足。 师傅说:既已为山九仞,又不妨功亏一篑。 吹笛者还没有这种挥洒自如。 轻轻笑开,带几分苦涩:既已得到,又有谁舍得放手? 曲声轧然而止,顿时一室凄清。 自己不过想要家人团聚乐也融融,不过想要所爱之人相伴白头,在上天看来可是过分,若不为过,为何从不曾有半点回应?任自己一次次看身边人不顾远去痛彻心肺。父母如是,兄长如是,宁哥……亦如是。即便自己身在他人怀中也只是漠然拂袖而去,枉自己还为他苦苦寻辞掩饰,骗别人也骗自己。只因他给过的那一点温暖,自己便死心塌地一颗心里满满的全是他,再也容不下旁的,别人的百般怜惜千般宠爱他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可宁哥从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几句温言好语便让他在楼子里枯度了春夏秋冬,到现在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曾问不曾听……忽然想起秉烛夜谈的七王爷和煦如春风的容颜,不禁心下暗忖原来皇族宗室也并不都一副狠霸霸凶悍模样,忍不住笑自己以前太过天真总觉得官家猛如虎。 想一回叹一回,乍暖还寒走过几遭,又记起听人讲宁哥家中要他相亲,心里就是绞拧似的痛。思绪乱蓬蓬如麻似絮,百般抽梳仍是剪不断理还乱,却被重重几声拍门冲了个干干净净。再看窗外时微微一惊,已是掌灯时分,料想该是厨房帮佣送饭来,忙起身应门。刚拨开门拴便有大力冲来,那扇老雕花木门哪禁得起昨夜今日这般折腾早应声而开直撞到墙上。煦云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倒退几步,定下神再看时,眼前明艳如雪流光溢彩的人不正是快意阁上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月儿? 原来昨晚季永延出了快意阁,月儿候他直到夜半三更,见迟迟未归还当出了什么事体,正欲唤小童去寻,鸨儿却先命人来传话,说王爷已经歇下,让月儿不必再等,改日再找他说话。月儿在季永延面前乖巧娇俏如猫儿,楼子里可是出了名的阴狠厉烈,哪咽得下这口气?心想必定是新人美如玉自己眼见着要秋扇见捐,一肚子火气沸反盈天地就上来了,念着楼子里哪个没脸的小贱人竟敢明目张胆勾引自己的客人,若让自己知道看不拿烙铁烙了他的嘴。盘算了一夜,第二日自然起得晚,细细梳洗过,寻思着直直去问王爷宿在谁哪里太过丢脸,只好找“姐妹”旁敲侧击一番耽搁不少时候,这才找上门来。 煦云向来喜静不喜动,又得鸨儿照应,平日里便惯于关起房门隔断十丈红尘,若非必要更极少外出。月儿虽红遍京城,来临风楼却时日尚短,并不晓得楼子里还有江煦云这号人物。硬闯进来时见对方一副楚楚可怜清水容颜更以为不过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新丁,于是未及一言半语先一掌掴去。 “你、你做什么?”煦云捂着火辣作痛的脸颊望向月儿,满眼惊愕茫然。 见他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月儿心忖当真是我见犹怜,难怪能迷得住王爷,更怒火中烧:“我就是要教训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妆狐媚子勾引男人!”话音未落又扬手要打,却半路被硬生生扼住手腕。 “宁哥!”煦云一见来人,又惊又喜,早忘了眼前凶神恶煞的月儿扑过去。王易宁一手制住月儿,一手已轻柔抚上煦云的脸颊,皱了皱眉:“痛么?”脸色阴沉,声音中却带出几分关切。 “不要紧。”煦云连忙摇头,脸上早泛起红晕,虽然左颊火烧火燎得紧,但心里却甜得很,“一会儿就好。” 王易宁点点头,转向月儿,淡淡问道:“为什么打他?”语气淡得清水也似,手下却又加了几分力道。 月儿又痛又怕,偏偏像落进虎口钳子怎样也挣脱不出,忽听对方低沉微哑却着实好听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瞧去,这一眼看见便愣住了。眼前这男子形容落拓,一双眼却是如冰似雪,透着拒人千里,直瞧得人心底发寒。 “我……”月儿为王易宁的气势所震,怔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冷哼一声用纤白秀美的手指直戳到懵懵懂懂的江煦云脸上,“我来这儿做什么,你倒问问他昨儿晚上做了什么?跟别人的客在屋里卿卿我我一宿,还死气活赖地不让人走。” 王易宁蹙眉转向煦云:“别人的客……是什么人?”语气仍是淡淡的,似乎吹皱一池春水干我何事。 “就是昨天你走时撞上的那位……七王爷。”江煦云怯怯地答,见王易宁微微扬眉,忙道:“我与王爷什么也没做,只是说说话……” “说说话?”月儿不等他说完便截道,“只不过是上床说的罢?” 王易宁冷着脸一扬手,月儿就被他随随便便地丢出门外:“别再进来,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此时门外已有不少好事之人聚拢过来,月儿见众人指指点点又羞又怒,狼狈地回了快意阁,心想早晚要寻机一雪今日之耻。 将月儿赶出去后,王易宁回手关上门将众人隔在外面。煦云仍惦着方才月儿刻薄不堪之言一面羞涩难当一面急着想解释清楚,忙乱得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分明。王易宁见他如小鹿乱撞可怜可爱,不禁微露柔和之色,温声问起昨晚究竟情形如何,煦云笨拙地把所有细节一一相告,才算松了口气勉强镇定下来。 王易宁也不插话,只静静听来,心里努力回想昨晚酒醒后乱糟糟情景,听着听着就有些担心起来。听煦云意思,他对那位七王爷似乎颇有些好感,而若那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