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选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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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做任何事情。”这是十足的保王主义!这里有着甚至毫不掩饰的盲目崇拜。
谁要是能够无动于衷地听取和容忍这样的主张,他就是已经丧失了辨别道理
的权利——背弃人格的叛徒——并且应当被认为是不仅抛弃了人类的应有的
尊严,而且已经自陷于动物的地位之下,象一条毛虫似的在世间卑鄙地爬行
着。
然而,现在英王的所作所为是无关紧要了:他已经打破了人类的每一种
道德的义务,践踏了天性和天良,并且由于一贯的傲慢与残酷的固有精神,
已经为自己招来了普遍的憎恨。现在北美大陆的当务之急是为自身寻找出
路。它已经拥有一个年轻的大家庭,它的责任是照顾这个家庭,而不是慷慨
地拿出财产来,去支持一个辱没了人类和基督教徒的名誉的政权——你们的
职责是遵守一个国家的道德原则,遵守你们所属的宗派或教派的道德原则,
同时,你们更加直接地是公共自由的保护人,如果你们想要保全自己这片土
地不受欧洲腐败现象的沾染,你们一定暗中希望独立。但是,抛开道德部分
①罗金哈姆侯爵是辉格党自由派的领袖。——译者
让各人去思索外,我将主要地就下列问题再作几点说明:
第一,脱离英国独立,是符合北美大陆的利益的。
第二,和解或者独立,究竟哪一种方案是最简便、最切合实际呢?这里
让各人去思索外,我将主要地就下列问题再作几点说明:
第一,脱离英国独立,是符合北美大陆的利益的。
第二,和解或者独立,究竟哪一种方案是最简便、最切合实际呢?这里
在拥护和解方面,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我可以说出这个大陆上一
些最能干最有经验的人的意见。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的主张还没有公开宣布
过。实际上这个见解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任何一个国家,如果处于从属外国
的地位,商业受到限制,立法权力受到束缚,它是永远不能跻于重要的地位
的。北美大陆还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富裕,虽然它已有的发展在其他各国的历
史上是无可比拟的,但它同它所能达到的成就比起来,还不过是幼年时代,
而如果它象应有的那样掌握了立法权力,那种成就是完全可以达到的。英国
现今正在洋洋得意地垂涎于那种一旦如愿以偿时对它并无好处的东西,而北
美大陆则正在对这样一个问题犹豫不决,这个问题如果加以忽视,便将使它
最后趋于灭亡。英国能够从中得到利益的,是北美的商业,而不是征服北美,
假使两个国家象法国和西班牙一样的互不隶属,这种商业关系多半是会继续
下去的:因为就许多物品来说,任何一方都找不到更好的市场。这个国家脱
离英国或其他任何国家而独立,乃是目前值得争辩的主要的和唯一的问题,
它象其他一切必然要被发现的真理一样,将日益显得清楚而有力。
第一,因为它迟早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第二,因为迁延的时间愈长,完成起来将愈感困难。
我常常喜欢参加公共集会和私人聚会,悄俏地注意那些不经思考便高谈
阔论的人们仿佛言之成理的谬误。在我所听到的许多谬论中间,下面的意见
似乎是最普遍的,即:假如这种决裂发生在四、五十年以后而不是现在,北
美大陆将更能摆脱所处的从属地位。对于这个意见我可以回答说,我们目前
的军事技能是从上次战争①获得的经验中产生的,再过四、五十年就要完全失
败了。到那时候这个大陆将不会留下一个将军甚或一个军官;而我们,或者
我们的继承人,在军事方面将象古代印第安人一样无知。单是这一论点,如
果加以密切注意的话,将无可争辩地证明,现在这个时候是比其他一切时候
更为有利的。于是论证就变成这样:在上次战争结束时,我们有了经验,但
人数不够,过了四、五十年,我们将有足够的人数而没有经验;因此,适当
的时机应该是在两端之间的某一点,在这一点上,既保因充分的经验,又有
相当增加的人数。而这一时点就是现在。
请读者原谅我说这些离题话,因为这并不是直接从我最初开始讨论的问
题申述下来的,现在我又以下列的主张回到本题,即:万一我们同英国的裂
痕暂时弥补一下,它仍旧保留对北美的统治权和主权(随着现在形势的发展,
北美正在完全放弃这个论点),我们就会使自己丧失那种偿还我们所欠的债
款或再行举债的手段。边远地区(由于加拿大疆域的无理扩展
①,有些省份的
边远地区已暗中有所损失)的价值每一百英亩仅以五镑计,达宾夕法尼亚币
二千五百万以上;免役税以每英亩一便士计,年达二百万。
出卖这些土地,就可以料理债务,而不致使任何人受累;对土地所保留
①指
1754—1760年英国殖民者由于俄亥似流域对法国人和印第安人的斗争。——译者
① 1774年英国议会通过了魁北克法案,将北美阿勒肯山以西的整个西北部领地都归并于魁北克(属加拿
大),其目的在于保证美国获得地主及天主教僧侣的支持。——译者
的免役税将经常减轻并迟早完全供给政府每年的开支。在什么期间偿还债
款,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只要所出卖的土地能用以还债就行,所有这一切事
情暂时将由大陆委托议会办理。现在我开始谈第二个问题,即:和解或者独
立,究竟哪一种方案是最简便、最切合实际;并顺便作一些说明。凡是以事
物的自然进程作为行动指南的人,是不容易被驳倒的,根据这个理由,我总
括地回答说:独立实在最一个唯一的简单的路线,其权在我;而和解则是
一个十分错综复杂的问题,一个背信弃义的、反复无常的宫廷一定要插
手进来,那时就只可能有一种解决的办法。
的免役税将经常减轻并迟早完全供给政府每年的开支。在什么期间偿还债
款,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只要所出卖的土地能用以还债就行,所有这一切事
情暂时将由大陆委托议会办理。现在我开始谈第二个问题,即:和解或者独
立,究竟哪一种方案是最简便、最切合实际;并顺便作一些说明。凡是以事
物的自然进程作为行动指南的人,是不容易被驳倒的,根据这个理由,我总
括地回答说:独立实在最一个唯一的简单的路线,其权在我;而和解则是
一个十分错综复杂的问题,一个背信弃义的、反复无常的宫廷一定要插
手进来,那时就只可能有一种解决的办法。
尽管我们很聪明,在我们的一些行动上却显然存在着优柔寡断的毛病,
助长意见的分歧。“大陆的皮带”扣得太松;如果不及时采取办法,势必来
不及做任何事情,那时我们将陷入一种既不能实行和解又不能实行独立的狼
狈处境。国王和他的微不足道的信徒们忙着重施分裂大陆的故技,我们中间
也不乏愿意为散布似乎真实的谎言而奔忙的印刷商。几个月以前在纽约两家
报纸上以及其他两家报纸上发表的那封诡谲的假仁假义的信札,证明有些人
是既无见识又不诚实的。
躲在角落里和洞里侈淡什么和解是容易的。可是这样一些人是否认真考
虑过这项工作多么困难,如果大陆因而分裂的话有多么危险?他们是否注意
过各种各类的人,这些人的情况和处境以及他们自己的情况和处境是应当在
这方面考虑到的?他们是否曾设身处地想到那些已经丧失了一切的受难者,
想到那些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放弃一切的士兵?如果他们的糊涂的稳健只
顾适合于他们自己的个人的情况而不管别人的情况,到头来就会使他们相
信,“他们是擅自决定的”。
有些人说,把我们放回到我们在
1763年
①的地位上去吧。对于这句话我
回答说,这个要求现在不是英国所能够同意的,它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来;
但是,如果这样的可能是存在的,如果这种要求能够得到满足,那我就自然
要问:用什么方法可以使这样一个腐败的、毫无情义的官廷履行义务呢?另
一个议会,不,甚至现在这个议会,会在将来借口说这种义务是强迫加在身
①即
1763年巴黎条约以前,根据这一条约,法国丧失了它的殖民地,而英国人则获得了北美广大地区的全
部占有权。——译者
上的,或者说当初同意是愚蠢的,因而决定加以取消;在那种情况下,我们
有什么办法求得是非曲直呢?不能控诉各国:大炮是国王们的律师;判决讼
案的不是司法权,而是武力。要回到
1763年的关系,只是把法律放在同样的
状态是不够的,而是要把我们的环境也放在同样的状态才好;我们被烧毁和
破坏的城市应当重新修建起来,我们私人的损失应该得到补偿,我们为防御
而举借的公债应该偿还;否则我们的处境将比那个值得羡慕的时期坏上百万
倍。这样一个要求,如果是在一年以前实现的话,也许还能投合大陆人民的
心意,但是现在太晚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了。”
此外,只是为了坚持取消一条财政上的法令而采用武力,正如象用武力
来强迫推行这样的一条法令一样,似乎是为神法所不容的,并且也是违背人
情的。在这两者的任何一方面,都不应当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因为人
命可贵,不能在这样微末的事情上浪掷掉。对我们人身所施的并威胁着我们
的,就是暴力;是武装力量对我们财产的破坏;是角烧杀手段对我们国家的
侵略。这种情况使我们从良心上觉得需要拿起武器来。在这样的自卫方式一
旦成为必要时,我们对英国的一切顺从就该停止,北美独立的时代应该被认
为是在对它发射第一发子弹时便开始了,并且由这发子弹所宣布了。这条
线是前后一贯的;它既不是任意划出的,也不是为野心所延长的,而是由一
连串决非起因于各殖民地的事件所产生的。
我将用下面这些适时的和善意的意见来结束我的评论。我们应当了解,
今年实行独立可以采取三种不同的方法,而三者中的任何一种迟早将决定北
美的命运;它们是:依靠人民在议会中的合法呼声,依靠军事力量,或者依
靠平民的起义。可是我们的兵士不一定总是公民,而人群也不一定总是有理
智的人的集合体;象我已经说明的那样,德性不是遗传的,也不是永远不变
的。假如国家的独立是由上述三种方法中的第一种实现的话,我们就会有各
种机会和各方面的鼓励来建立世界上最高尚、最纯洁的政体。我们有能力开
始重新建设世界。自从洪荒以来还没有发生过象目前这样的情况。一个新世
界的诞生为期不远了,也许象全欧洲人口那样众多的一代新人将从几个月的
事件中获取他们应得的一份自由。这种想法是严肃的,从这个观点看来,少
数懦怯的或偏私的人的不足挂齿的无端指摘,同这具有世界意义的事业相
比;该是多么微不足道、多么可笑啊。
假使我们忽视日前有利的美好的时期,以后用其他任何的方法来实行独
立,那么必须对后果负责的,就将是我们自己,或者宁可说是那些常常不加
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