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选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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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从这些文件中得不出适应于最高利益的平衡;而且,如果我们观
察一下贸易的自然运行情况,就可以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如果真是这样,
很快就会是有害的。对贸易的最大支持在于能够在所有国家间保持一种利益
均沾。
不同国家的两个商人在一起做买卖,两人都发了财,两个人都有赚头;
因此他们都不是靠对方发财致富的;对于他们所在的国家来说,情形亦复如
此。事实必然是:每个国家必须靠启己发财致富,并且借助从另一国交换来
的某种东西来增加财富。
假使一个英国商人把一件在国内花一先令买进的商品输往国外,并且进
口某种可售两先令的货物,那他就可以赚一先令;可是这个赚头并不是从外
国或外商得来的,因为外商也拿他所收到的货物依法泡制,因而谁也没有占
对方的便宜。这两种货物在他们各自国家中原来不过值两先令,但换了地方
之后,它们获得了高于原价一倍的新的价值观念,这种增值由双方分旱。
国内贸易的差额和对外贸易并无不同。伦敦和纽卡斯尔的商人按同样的
原则做买卖,好象他们是属于不同的国家,并以同样方式获得赚头;然而,
伦敦并不靠纽卡斯尔致富,纽卡斯尔也不靠伦敦致富;是纽卡斯尔的商品—
—煤在伦敦增了值,伦敦的商品也在纽卡斯尔增了值。
尽管一切贸易的原则都是相同的,但从一国的观点来看,国内贸易是最
有利可图的;因为,对买卖双方而言,全部利益都留在国内;而对外贸易则
只有一半。
在全部贸易中最无利可图的是同国外领地有关的贸易。对少数人也许有
好处,原因仅仅在于它是贸易;但对国家则是损失。维持领地的经费大大超
过贸易所获利润。它不会增加世界贸易总额,而只会使之减少,而且由于放
弃领地可以使更大数量的货物流通,所以在没有耗费的情况下参加对外贸易
比有耗费的较大贸易额更有价值。
要通过领地垄断贸易是不可能的,因此这样做更加错误。贸易不能在狭
窄的渠道中存在,必然要为正常或不正常的手段突破,以挫败这你企图;再
干下去就会更糟。法国自革命以来,对国外的殖民地更冷淡了,如果别的国
家就贸易这方面的问题进行调查研究,也会采取同样态度。
在领地的经费上还要加上海军一项,如果把这两笔开支从贸易所获利润
中扣除,那么所谓的贸易差额,即使承认有差额的话,也不会让国民分享,
的人口估计占美国总人口的八分之一,美国目前拥有的船只总数必定在一万艘左右。——作者
而都被政府独吞了。
而都被政府独吞了。
①。现在我要搁下这个问
题,进而探讨别的问题。鉴于在展望普遍的改革中有必要把英国包括在内,
对英国政府的短处进行考察是应当的。只有通过每个国家对自己的政府进行
改革,整个世界才能得到改善,从而享有改革所带来的充分利益。部分改革
只能产生部分好处。
法国和英国是欧洲仅有的两个可以成功地着手改革政府的国家。一个受
到海洋的屏障,另一个则由于国内力量雄厚,可以反抗外国专制主义的罪恶
行径。但是,当革命与贸易二者成为普遍现象时,收益就会增加,而且比一
方单独得到的好处加倍。
鉴于一种新制度正在世间展现,欧洲各国官廷正阴谋策划来反对它。正
在发起种种与所有以往的制度相反的同盟,一种反对人类共同利益的各国宫
廷的共同利害关系正在形成。这种联合划出了一条贯穿整个欧洲的线,并且
提供一种难以从以往的情况作出推测的崭新的事业。当专制主义同专制主义
作战时,人们对这种争斗是不感兴趣的;可是,对于把士兵和公民以及国家
和国家联合起来的事业,各国宫廷的专制主义尽管感到危险,要想报复,却
不敢动手。
在历史的记载上还不曾提出过当前那样紧迫的问题。问题不在于是这个
党还是那个党掌不掌权,是辉格党还是托利党,高级或低级廷臣得势不得势;
而在于人要不要继承他的权利,普遍的文明要不要出现?人的劳动果实为他
自己所享受,还是让政府挥霍掉?要不要把盗窃行为从宫廷中清除干净,把
贫困从各国消灭光?
当我们在号称为文明的国家中看到老年人进济贫院,年青人被绞死时,
政府制度就一定出了毛病。这些国家从外表看,似乎一切都是幸福的;但是
在一般眼光观察不到的地方,却隐藏着一大堆除了在贫穷或屈辱中死去别无
出路的悲惨情景。一条生命一出世,它的命运就预定了;除非这种情况得到
纠正,光实行惩罚是无济干事的。
文官政府的职责并不在于判处死刑,而在于教育青年和供养老人,以便
尽可能不使一种人荒淫无耻,而另一种人悲观失望。可是,现在情形却正好
相反,国家的财力都浪费在国王、官廷、雇佣、骗子和娼妓身上;连那些衣
食无着的穷苦人也不得不去支持那种压迫他们的欺骗行为。
为什么被判处死刑的几乎都是穷人呢?这个事实连同其他许多情形证明
穷人的处境是多么悲惨。他们在缺乏教养的环境中长大,来到这个没有指望
的世界,极易成为罪恶与野蛮法律的牺牲品。把白白浪费在政府方面的数以
百万计的金钱用来铲除这些弊害,并改善宫廷领域以外的每一个人的条件,
是绰绰有余的。关于这一点,我在写作本书过程中将会提到。
联想起灾难是同情心的特征。在探讨这个问题时,我不求酬报,也不怕
①当我看到皮特先生在他的一篇议会演说中对贸易差额所作的估计时,我认为他对贸易的性质和利益一窍
不通;而且没有人比他对此更加肆意歪曲的了。贸易在和平时期遭到了战祸那样的严重破坏。它三次处于
停滞状态,而且在不到四年的和平年月里,商船被迫减员了。——作者
后果。我满怀成败不计的豪情壮志来提倡人权。我在生活中受过磨炼,这对
我是有好处的。我懂得道德教育的价值,也看到了反面的危险性。
后果。我满怀成败不计的豪情壮志来提倡人权。我在生活中受过磨炼,这对
我是有好处的。我懂得道德教育的价值,也看到了反面的危险性。
①的假英雄主义所刺激,就自作主张,登上了死亡船长的私掠船“恐怖
号”。幸而由于受到一位好教士深情厚义的劝阻,我才没有参加这次冒险活
动,这位教士出于担任贵格教会圣②职所养成的生活习惯,想必认为我已误
入歧途。这种印象尽管当时对我影响很深,慢慢就消失了,我后来又上了孟
德兹船长的私掠船“普鲁士国王号”,随船出海。然而,从这样一个开端,
以及早期生活对我的一切不便,我可以自豪地说,我以不畏困难吓倒的坚毅
精神和令人起敬的公正态度,不仅对在世界上建立起一个以新的政府制度为
基础的新帝国作出了贡献,而且在所有专业中最难获得成功和优胜的政论界
取得了贵族阶级凭其一切助力都未能达到或堪与匹敌的卓越的成就。
既然现在我知道自己的思想感情已超越党派的一切小冲突以及心怀偏私
或观点错误的论敌的顽固立场,我就不必对谬论或谩骂作出回答,而径自来
指出英国政府的缺点①。我想从特许状和公司谈起。
说特许状赋予权利,这是曲解词义。它的效果适得其反——把权利剥夺
了。权利本来是全体人民固有的,可是特许状用排挤手段取消了大多数人的
权利,而把权利交给了少数人。如果特许状的用意可以这样直截了当地来表
达,“非公司成员不得行使投票权”,这样的特许状就显然不是权利的特许
状,而是剥夺权利的特许状。在现有形式下,其效果是一样的;这些特许状
只对那些受它们排挤的人起作用。那些其权利没有被剥夺而受到保障的人所
行使的权利,也只不过是他们作为该社团成员所应有的权利,与特许状无涉;
因此,所有的特许状只起一种间接的消极作用。它们并不于在政论界获得了
一种超过也许是任何国家任何人所曾经获有的活动范围,而且,特别了不起
的是,到战争结束我照样保持这个地位,直至今天依然如此。由于我的目的
不是为了自己,所以我着手工作时决意(也幸而有这种气质)不为褒或贬、
友好情谊或造谣中伤所左右,也不让任何私人争论转移我的意向,而凡是不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是不配做社会活动家的。
独立战争结束时,我从费城前往特拉华州东岸的波尔登镇,我在那里有
①威廉·诺尔斯牧师,诺福克郡撒特福德中学校长。——作者
①政治和私利是这样始终如一地连结在一起,世人由于经常受骗而有权对社会活动家持怀疑态度,但是就
我自己来说,我在这方面是完全心安理得的。将近十七年前,当我初参加公共生活时,我并不曾从利己的
动机出发来考虑政府问题,我从那时迄今的行为可以证明这一事实。我遇到我认为可以做些好事的机会,
就按照我心里所想的去做。我既没有读过书,也没有研究过别人的见解。我光是独立思考。情形是这样的:
当战争爆发前后美洲旧政府中止活动期间,我为一切事情进行得井然有序和得体所打动,并且深深感到政
府所必须做的一切工作不过是稍稍多于社会所自然而然地完成了的事情,而君主制与贵族制则是强加于人
类的骗局。根据这些原则,我出版了《常识》一书。这本小册子获得的成功,是印刷术发明以来绝无仅有
的。我把版权赠予了联邦的每一个州,销数竟不下十万册。我以同样方式在题为《危机》的小册子中,继
续探讨这个课题,直至革命完全胜利。在《独立宣言》公布后,在我事先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代表大会一
致同意任命我为外交秘书。我对这一任命是乐于接受的,因为它给我机会去了解外国宫廷的才能以及他们
办事的方式。但是由于代表大会和我之间对他们当时派驻欧洲的一位特派员赛拉斯·迪恩先生发生了误会,
我就辞去了这项职务,同时还谢绝了法国和西班牙两位大臣吉拉德和坦·朱安·米拉勒所给予的金钱上的
资助。此时,我已经彻底博得了美国人民的好感和信任,我的独立自主也如此明显,以至
一所小住宅。代表大会当时在十五英里外的普林斯镇,华盛顿将军则把他的
总部设在邻近代表大会的洛基希尔,以便辞去他的职务(因为他接受这一职
务的目的业已达到),并退居平民生活。他在进行这项事宜时,曾写给我一
封信,现附录如下:
一所小住宅。代表大会当时在十五英里外的普林斯镇,华盛顿将军则把他的
总部设在邻近代表大会的洛基希尔,以便辞去他的职务(因为他接受这一职
务的目的业已达到),并退居平民生活。他在进行这项事宜时,曾写给我一
封信,现附录如下:
“阁下的光临可使代表大会想起您以往对这个国家所作的贡献,并且如
果我能影响代表大会的话,还可以随意差遣我,我是非常乐意为您效劳的,
因为我深刻理解您的著作的重要性,并且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