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选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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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第一批思索的人那样去思索。这就是为什么在目前形势之下,智者变
成了愚人,愚人又变成了智者的真正原因了。我产生这点感想,是由于我无
法以其他任何说法来说明教友会派的行动:因为虽然他们自己好象还未觉察
到,然而我们听到那个团体的许多人在谈论其他题目时表现得很精明,而谈
论目前这个题目时却显露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无知,实在感到吃惊。假使他们
在英王手下担任过一官半职,假使他们是各州总督,或者假使他们所代表的
利益显然与我们不同,这事就不足为奇了;但是既然他们并没有那些情况,
他们的愚行就只好归咎于那过多的世俗知识,它在崭新的事物中太嫌狡猾,
也就不够聪明了。朋友们,回到最初的平坦的自然道路上去,重新开始吧:
因为在这件事情里你们的头儿脚走错了。你们现在已经到达了前后矛盾的最
高峰,而且速度如此之快,竟使你们在
5月
1日就已经可以进行秋收了。现
在你们休息的时辰到来了。你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现在必须静候结果了。
但是谁能够不怀着关切的心情来回顾这种举止呢!谁能够无动于衷地看着一
群有头脑的人轻率地在一小时内把前人七十年的工作一笔勾销呢!或者,
还能怎样为他们辩解——除了说他们已经进入了老耄期,进入了七十高龄的
摇篮时代①。
但是我这封信的主要意图是要说明从属派别①的自相矛盾和偏袒不公的
作风,而且要象一个不求讨好的正直人那样,让他们看清楚,他们的立场是
危险的;为了这样做,我必须提到最近那次选举的工作、事件和可能的后
果。
那一天的工作是要做些什么?就是要选出四位州议员来协助已经选出的
州议员们,指导本州的军事行动去对抗英王的权力——他们假装是靠了他的
权力才占据议席的。那些议员当选之后,应按照州议会下院的条例,(象其
余的人曾经做过的那样)宣誓为国王效忠,可是那个国王就正是以他们自己
为首的本州正在对之作战的。而许多选民所必须具备的资格,乃是他们也必
须向英王宣誓效忠,而这国王也就是同一个州议会下院不久前刚刚要求他们
出钱或拿起武器来对抗他的权力的那个国王。国邦的伪善可曾达到过这样高
的程度!披着中庸的外衣,我们却正在堕入最最可怕的罪恶的深渊。现在人
人都有责任,不论从讲坛上、从报上、在家里或在街上,都起来大声疾呼,
加以反对。天哪!难道我们把对上帝的责任忘得一干二净了!难道没有良心
的畏惧来阻止我们这样去牺牲神圣的事物吗?难道这是我们的特权吗?难道
①在
1704年,当时构成整个〔宾夕法尼亚的〕州议会的下院的教友会会员,热沈地保卫他们自己和人民的
权利,以反对占有者的侵略性的势力;不过占有者却想法废除了原有的宪章,代之以另一宪章,而逼使他
们顺服,他们用以下这些活表示了对于新的宪章的质恨,“于是,通过‘您的’巧妙的诡计和手段,一个
抛弃第一个宪章而代之以另一宪章的办法被找到了;这个办法十分隐蔽,一些人根本没有能力看穿,许多
人又完全没有时间来考虑。”——试问,这些人会选举你们所选举的那些占有者么?——作者
①美国独立运动的反对者。——原编者
犯了罪恶不感到歉仄是我们值得夸耀的品质吗?英国国教的教士们——我自
己也是其中之一——在埋怨他们的处境,希望获得解脱;一句话,每个有头
脑的人都一定感到苦闷。但是,不管在口头上如何把它诿诸于人民,罪恶的
责任却并不在他们身上。我们可以追究一下发生在本州的罪恶的根源,看看
它是以怎样的手段欺骗了别人的。罪行集中在少数人的身上,它的源头也就
是在几年以前曾经贪婪地让本州的边境浸洗在血泊之中的那个源头;上天的
复仇虽然从那时起一直沉睡未醒,它也会很快地就醒过来,使他们不能安息
的。
犯了罪恶不感到歉仄是我们值得夸耀的品质吗?英国国教的教士们——我自
己也是其中之一——在埋怨他们的处境,希望获得解脱;一句话,每个有头
脑的人都一定感到苦闷。但是,不管在口头上如何把它诿诸于人民,罪恶的
责任却并不在他们身上。我们可以追究一下发生在本州的罪恶的根源,看看
它是以怎样的手段欺骗了别人的。罪行集中在少数人的身上,它的源头也就
是在几年以前曾经贪婪地让本州的边境浸洗在血泊之中的那个源头;上天的
复仇虽然从那时起一直沉睡未醒,它也会很快地就醒过来,使他们不能安息
的。
这个倡议真是再贤明不过了。我们目前的情况是惊人的。我们比其他各州还
要糟糕,这样一个调查是极为必要的。目前形式的州议会下院没有资格做这
件工作,因为它是我们正在与之交战的权力的一个分支。此外,他们还与国
玉的代表有来往,而且组成州议会下院的成员都以议员的身分宣誓过,要向
英王透露这次调查中不可避免地会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事情。由于他们专横非
法地发布了州的指示,他们的头脑就带有偏颇和成见。我们很不适宜做这件
工作,还因为这个调查必然要求他们以一个团体的身分来考虑一下,把这
样无限制的权力托付给人们,象他们最近所承担的那样,是否合适。在这样
的时候,我们必须追溯事情的根源;当我们是完完全全走错了的时候,追溯
根源是唯一纠正的办法。选举代表会议的动议,吓倒了国王和亲英的占有者
①;而对于每个深思熟虑的人说来,这个动者具有一种安慰心神、恢复元气的
力量。问题是,第一,我们走错了——第二,我们怎样来纠正?州议会的下
院不能帮助我们;因为他们是不能作为审判法官的,在这种诉讼中,他们
自己处在目前这种状态和职权之下,正应当是被审判的对象。不过,反
对者努力想通过一个扩大下院代表名额的法案,自以为由此我到了一条办法
来抹杀组成代表会议的必要性;同时他们却没有觉察到,这样一种扩大名额,
只会增加组成代表会议的必要性。因为,从我们敌人那里取得职权的权力越
是增大,对我们说来就是越不安全、越加危险。笔者决不打算谴责组成州议
会下院的个别成员;笔者的目的只是反对它所受到的特权。不过,那纸法案
变成了一条法律(这就说明了,在宾夕法尼亚,也象在英国一样,并没有宪
法,只有一个临时的政体①)。同时,为了给大家看看州议会的下院在目前
情况下的前后矛盾,代表会议的动议是推迟了,四位主张独立的诚实的先生
被提名在扩大代表名额的时候作为候选人;而这四位先生假使当选了的话,
是不会象州议会下院的议员所必须做的那样去宣誓的。在那种情况下,州议
会的下院就会落得一种职权也没有了;因为这时旧的一部分依然守着向国王
泄露秘密的誓约,要把新的一部分认为有责任反对国王的事项暗中告诉他。
这就是选举之前的情况。
在我们这方面,我们不得不失去国前在魁北克围墙前面和大陆其他部分
的那些好公民;而王权党人却安居家中,坐享各次选举的利益。而上自大陆
会议,下至委员会,到处都或多或少流行着这种弊病。一个人数众多的、热
衷于自由事业的德国有产者的团体,也因为不忠顺的原故而被排斥了。尽管
如此,王权党的非英国国教徒,也就是被宣称为他们国家的敌人的那些人,
①美国独立运动的反对者。——原编者
①这个区别在将来的信札里再详细说明。——作者
却被容许在对方投票。实在是矛盾得出奇!此外还加上歌功颂德的教友会派,
他们在甘受最浅薄无聊的情感和宗教性的郁闷的欺骗之后,还想用一种暧昧
的无情的方式,使罗马天主教徒也染上同一毛病。这些派别,以及他们所能
影响的某些其他派别,是以亲英的占有者为首,去反对公众,支持大不列颠
和占有者的权力的。他们大吹其牛,说十分之九的人民都在他们一边。可真
是好一个绝大多数啊!然而情况是这样的:虽然我们有许多不利条件,例如,
我们的许多选票遭到了拒绝,另外一些人为了不忠顺而失去了投票资格,还
蒙受到许多人正好外出的巨大损失,还有人受到他们策略的欺骗,他们在七
八点钟就关上大门,并散布流言说要休会了,第二天早晨就要结束了——我
说,情况是这样的,在统计选票的时候,亲英派方面得票最多的人和独立派
方面得票最多的人,就是克莱默和阿伦二人,他们竟得到同样票数,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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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①。
除上文已经描述了反对我们的人的情况以外,我还可以补充说明,他们
既没有联合起来,也没有互相协助,或者只有极少数的人这样做过:他们只
是由不同的团体偶然凑合起来的集体,彼此之间没有本质联系;他们达成协
议,只是为了泄恨,而不是出于公理;还有,既然他们是偶然聚合的,他们
也就会由于缺少凝结的因素而又成为一盘散沙。
在我们一方面,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我们的事业是共同的;因此,我
们不会分开,我们也不愿分开。为了认识认识反对我们的人们,我们已经经
受了这次选举的考验。唉,他们是些什么东西?其中的一半,现在正应该为
了他们以前的罪恶向公众请罪;另外的一半,则大可因为别人没有拿他们怎
样而感到十分幸运了。等到敌人进入这个国家来的时候,他们能够自卫么?
或者,他们愿意自卫么?假使不的话,他们会愚蠢绝顶,竟认为在这种时候,
当我们有责任连根挖掉那腐烂了的伤口的时候,拥有十倍于他们的力量和人
数(假使让人民大众都知道这个问题的话)是我们,还甘愿受一群懦夫和王
权党人的统治吗?
聪明的人会觉悟到,尤其是在当前形势全面波动而没有固定的政体的时
候,最安全的避难所就是人民的爱戴。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所有的财产都是
安全的。即使在有些国家里,他们之中某些最下层的和最放肆的人曾经有过
暴举,他们却从没有离开过出于本性的道义的道路。为了保卫那些曾经给他
们出过力的或保护过他们的人的生命财产,他们是奋不顾身的,而瓜分财产
的念头却从没有进入过人民大众的头脑。这与促使他们起来作战的那种精神
是不相容的。谁也没有听说过有贪婪的人民群众;不但如此,甚至一个守财
奴到了他们中间去,感染了他们的精神,也会当时就打消了贪念呢。
在结束此信以前,我还要说明一点,即,英国海陆军最近开始执行了一
种不同于起初实行的作战计划;因为他们不再去进攻那些独立精神最为旺盛
的殖民地区,而只进攻那些他们以为独立精神最为低落的殖民地区了。他们
离开了马萨诸塞湾,跑到北卡罗来纳去了,因为他们认为在那里有许多朋友。
为什么有人料想他们要到纽约去呢?只是因为他们猜想那里的居民大体上不
是独立派(然而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