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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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心则打哈哈地和巧凤凰消遣几句,然后目标才指向左天虎,讪笑着:“左长老太辛苦了.大老远起来此,难怪丐帮弟子大为所动,改投你的票。”
左天虎谈笑:“我何尝辛苦你们千分之一,赶了两个投票场,想来更有人支持冷护堂了。”
“哪能跟你比呢?开出票数,总是你领先,不知左长老是用了何花招,让丐帮弟子如此支持你?”
“丐帮弟兄似乎很能自处,谈不是什么花招可骗得来,若说有,该是一些老友看到我来了.一票不能两投,只好割爱冷护堂了。”
“难怪长老跑的比谁都快。”
“你大概误会了,我一直坐在此,走的并不远,因为老友不少,若跑远,恐有挂万漏一之虑,只好在此向他们打招呼,以免失利于人。”
“长者足智多谋,能纳凉,又能拉票,实在让人羡慕,冷护堂就没那种命,到现在,还得死拼活缠,实在辛苦啊!”
“他此时不也来了?大可搬来椅子坐下,别累坏了才好。”
“在长老面前,他哪敢坐,也坐不得,否则他就输定了。”
“你们不休息,难道还能去哪里?”
“没办法,许多人都说冷护堂只顾往北方钻,不把南方长辈放在眼里,谁知道冷护堂实在有苦衷,他怎敢托大?只是那些长辈还不知冷护堂诚心罢了。”
左天虎心神一凛:“你另有伏笔?”
君小心困叹:“哪有,现在只有带着冷护堂,亲自出马,去请他们了。”
左天虎暗自想笑:“纵使让你多请几人,一日之间,能跑多少地头?对大局岂能帮助?”欣喜一笑:“冷护堂诚心实让人感动,希望他能马到成功。”
“希望如此啦,看看拼命三郎是否有效。”
君小心也对他报以微笑,然后带领冷秋魂和李巨,站在街道前,似在等什么?
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在搞何名堂,看他如此认真,不禁开始揣测,凉篷下的巧凤凰已起身,走向君小心。她乃是仙子大徒弟,自是对此事感到重视。
及近君小心,她淡然一笑:“需要帮忙吗?”
君小心转瞄她一眼,哧哧笑道:“你还是明艳照人,近来过得还不错吧?”
巧凤凰谈笑:“还好,不不不,七巧轩一向相安无事。”
“话可别那么说,这都是你家老七先惹我,将来还有得算呢!”
“帐,以后再算,我现在是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要。”
“何事?”
“把那竹篷拆了,免得挡路。”
巧凤凰眉头一皱,想笑:“真的挡了路?”
竹凉篷靠向木屋左前侧,正好可以监视,验身领珠区和投票区,是以较靠向街道中央,但若从另一头瞧来,它自然落于后方,目无挡路之虑。
巧凤凰认为君小心有意找碴,却也含笑道:“我去向两位掌门商量,看看是否能拆?”
“我劝你们还是拆了好,免得受遭殃。”
巧凤凰谈笑走回竹篷,却未马上和两位掌门商量,存心想看君小心玩何花招?
君小心也不再催促,只对她邪笑几声,又自转头往远方瞧去,时光为之顿住,让人显得沉闷。
左天虎愈等愈觉得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君小心耍何花招,就在朝阳探出第一道阳光之际,远处已传来隆隆沉声,若去闷鼓,沉弱,却可听得清清楚楚。
声音愈来愈大,有若奔雷滚近,尘烟为之扬起,老远见得一片灰黄。
左天虎耐不住,已站起来:“是马匹?”
君小心已得意笑起:“不惜,不是一匹、百匹、千匹,而是万马奔腾。”
话方说完,马群真如军队驰骋沙场,滚轰而来,领头者正是冷月生,奔马带劲,累得他有些受不了,他却不敢误事,催蹄直奔前来,巧凤凰这才知道君小心用意,若不拆了竹篷,恐怕今日连天将不得好过。
奔蹄涌来,及近百丈,冷月生已示意驱马者放缓速度,一马当先冲向君小心,老远即说道:“不负少侠传书,五千匹快马已发至边远处,五千匹引来此,另架来千顶轿子。”
君小心笑道:“来了即好,可别像君山竹,又误了事。”
冷月生亦传闻自己徒弟在京城受阻力,窘声一笑:“是老朽督导不周,为免再犯错,自对传书特别小心。”
“这可好了,别多耽搁时间,近处抬轿请人,远处快马相送,务必申时以前赶回。”
不等马群停止,君小心和冷秋魂立即掠上奔来健马,避开票选木房靠右侧街道,冲奔过去。
李巨攀不上马,落了单,急得尖叫:“别跑啊!还有我啊!”
君小心远声传活:“骑不了马,背后有轿,你看着办。”
声音已被奔际声淹没,群群快马,飞驰过去,震得地面轰轰浮动,气势摄人。
李巨好不容易抓向马匹拖挂轮轿,跟着冲前去了。
只一眨眼,数千匹骏马又都绝尘而去。
左天虎怔愣了,如若快马相送、抬轿相迎,任何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何况那些不来者,只是挑剔冷秋魂托大,如今亲自请人,他们恐怕得为他拼命了。
君小心这招着实打中他要害。
情况紧急,他也想如法炮制,领着不少弟兄,奔往附近城镇,能租多少马匹,即办多少事,只要不差太多,仍有可为。
可惜他哪想到,君小心在一月之前,早将各地可用骏马给租走,左天虎想喝场都办不到。
马匹奔过千山万岭,那些本以为新帮主忽略他们的人,在失望之下,猝又见得冷秋魂亲临,刹那间,得以救器重,心头一把热火熊熊升起,有的更是老泪纵横,直怪自己不该误解冷秋魂他们哪敢再上轿,抓来快马,拼老命也要把票给投出去。
有的地方难免无法顾及,冷秋魂不能亲自请人,但派来快马、大轿,何等光荣?加上迎轿人早经指点,尽说冷护堂并非轻视,而是无法顾及十万弟兄,特请来快马接人,闻者莫不感动,除了伤病卧床之外,仍自赶来。
去时分散,回时却有许多人不期而遇,在催马狂奔之际,豪情大发,更崇敬冷秋魂出此奇招,冷落之情扫而空.反而更加热诚。非得投他一票不可。
及至午时。
已渐流有快马、长轿反奔前来,一批批.少则上百,多则上千,气势震天地,已将选举带至最高潮。
梁战看得笑哈哈,胡平却满腹牢骚,左瞧右瞧,总见不着左天虎归来。
末时过后。
连远居昆仑山弟子也赶来,瞧得昆仑掌门也不得不佩服冷秋魂此招之高明,紧紧抱住了丐帮弟兄心肝,这岂是千里路还所隔开的?
直到申时。
冷月生又带领大批人马赶回,如此大丰收,他自是笑不合口,频频道谢老友相助,那群老友直道先投了票再说,免得误了时辰,可见其心性之急,更让冷月生感到无比安慰。
短短一天,足足被领去近四万颗银珠,差不多是前两天之数目,实在吓人。
胡平看在眼里,也无话可说,因为赶来者,大都身份较高或年龄较长,多少有过功劳,麻袋也封得多,一人领取三四颗银珠,那是平常事。
最后一批乃是君小心和李巨,领着赶不及的小乞丐,也参加投票。至于冷秋魂,君小心觉得他还是晚些到场,免得在开票时,紧张过度,说不定还暴出北派弟兄不满而当场闹事,所以他要冷秋魂半途停滞.尽量再去拉票,也好拖延回返时间。
申时一过。
仍有不少小乞丐和陆陆续续赶来弟子来投票。
胡平坚持时间超过,不能再投,小乞丐叫嚷,然而碍干规定,也莫可奈何。
君小心但觉马匹回来八九成,该是差不多了,送找来一口空黑箱,笑道:“信心足,情意到了就可以,领珠不成,找石头投吧!新帮主还是一样照单全收。”
小乞丐半是无奈,半是好玩,也拾起石头,往黑箱投去,不只一颗,有人连投十几颗,大呼过瘾。
君小心灵机一动,遂把钱箱架于街道前,立上标示牌:“超过时间者,请投此箱,任何东西不拘”,换来群众一阵会心笑意。
开票之时,全场一切静默。
只听得铜珠过秤时,昨啦啦响着。
众人见着黑箱满满数目,心头笃定不少。
铜珠终于全部秤完。
冷秋魂共得了将近一万斤数,换为十五万九千一百七十五两,计有三万一千八百三十五票。
左天虎今日可说是全军覆没,只得了千余票而已,大势已去。
合算前两日票数。
冷秋魂得了六万二千六百六十五票。
左天虎则只有一万二千三百九十七票。
双方比数约八比二,一扫前两日六比四局面。
南派弟子叫跳狂欢,冷秋魂可能当选了。
临时却找不到人。君小心不得不回头找寻,终在一小溪边找来冷秋魂,他已激动得热泪狂流,不敢见弟兄。
君小心却说:“既是兄弟,还怕什么流泪,这是人之常情。”
硬把他给拉回来。
人影乍现,众人已如向他,激情大叫,将他拥举半天高。
“多谢诸位弟兄支持,秋魂感激不尽。”
冷秋魂落地,一一向弟兄握手,真情流露之余,泪水更炽,那双手握尽了丐帮沧桑,挂尽了丐帮温情,多少人为之挂下泪水,有人甚至相拥而泣.场面甚是感人。
他走向冷月生,双膝落地:“徒儿感谢师父栽培。”
冷月生亦是热泪盈眶,频频点头,声音哽咽:“今后你要好自为之,多替丐帮造福。”
“徒儿自会努力。”
“去谢过君少侠吧!若非他,你岂有今日局面!”
冷秋魂拜礼后,已转向君小心,千言万语,一时却也说不出来。
君小心笑道:“什么都别说啦!我可不愿砸了第一当招牌,你还是多多应付北派弟子吧!”
冷秋魂用力点头,早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
李巨喝笑道:“我呢?下次竞选,你帮不帮我?”
“帮你的头!”
君小心猛敲他脑袋,敲得他又痛又瘪又笑,搞不清说些了什么?
君小心已斥笑起来:“冷护堂才当上帮主,你就想暗中造反,想拉关系,跟他抢帮主?还在他面前叫嚷?你不怕被做掉了?”
李巨恍然干笑:“误会了,我是说,等冷帮主退休以后啊!”
“他退休,你未必活的那么长命,还是别打他主意好。”
“想想总可以吧……”
李巨自嘲一笑,也未敢再多说。
君小心无晗应付他,仍暗示冷秋魂别忘了北派弟子,也该过去打招呼。
冷秋魂会意,立即迎向看来人单势孤的北派弟子,伸手握手,他们心头虽不平衡,还是接受了,及至胡平,他内心虽难受,但大场面之下,他也不敢表现太恶劣,皮笑肉不笑地恭喜冷秋魂。
他却认为北边情况未传来,谁当帮主,还言之过早。
众人为此也甚是关心。
他们开始注意十里开外高山上一处烽火台,它传递信号可比飞鸽快多了,只要见得着,百里开外,升起一火,照样知道消息,它早将此处情况传向北方。
足足等了两个更次,及近三更,烽火台才起了变化。
传信号者,升起红色火炬,晃着。
众人急念着:“一、二、三、四、五,哇!五万票。”
又见火炬晃三下,众人已知是五万三千多票。
然后再升起游火炬,火炬只晃一下众人心头猛颤,别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