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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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说什么练不好不出关,我姐忙着照顾他.我没人管啦!”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嚣张!”
君小小心想金王天必定受了极乐仙子的威胁,不得不加紧练功,以能突破功力,也难为他了。如此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金王玉从桌底下拿出包袱,细声道:“咱们走吧!东西都准备好了!”
君小心弄笑道:“你倒是有心人啊?”金王玉窘笑道;“用等你来嘛!不先收拾好,你恐怕又跑了。”“不会啦!现在是真的带你走,不过除了包袱,还要带些笔墨。”
“干什么?还要读书?“没那回事,反正用得者就是。”
金王玉只好听他的,抓起一把毛笔、砚台,塞往包袱,两人这才潜向狗洞,爬出了金玉楼。
见看外边风景.金王玉,心神为之一爽:“自由啦!太好了!”
君小心道:“好的还在后头,不过你得先易容一番,像个公子哥儿,哪是出来混的?”
在附近林,找个隐秘处,君小心准备替他易容。
金王玉甚是高兴:“你要把我弄成何模样?”“看你啦!崇拜哪位英雄?”“我最崇拜你了。”“我?呵呵!真会拍马屁,不过也挺顺耳的,但是你可没办法弄出我这种形状,你看我有双下巴、大眉毛,你有吗?”
“那……我要弄成何模样?”
君小心呵呵笑道:“我忘了你外号金蛋先生,自是理头最出色了,呵呵!少林掌门也是大英雄,风广的狠喔!”
金王玉哭笑不得:“差太多了,我不想当和尚,换别的行不行?”
“好吧!我替你设计最新发型。”
当下君小心拿出利刀,割去金王玉头巾,头发四散,君小心已开始修修切切。他未剪过别人头发,自是技术不佳,修了左边,高右边,修了上边短下边,他却十分认真,下刀甚是小心,只见头发愈来愈短,他老是没法修好后脑勺,只好愈修愈高,不知不觉中已高过耳朵上方,和前额头发差不多长。君小心这才发现要糟,为时已过漫,干笑不已。
“英雄发型出现了,这是金蛋头,足以傲视天下!”
此时金王玉整个脑袋真若金蛋顶着一个锅盖,后脑勺全秃了!
金王玉见不着自己此时模样,瞧及君小心如此开心,以为甚是好看,含笑问道:
“很出色吗?”
“当然出色,天下独一无二!”“如此甚好,我就是喜欢与众不同。”“呵呵!那你是找对人啦!咱们走吧!”两人一前一后,扬长而去,遇有小溪,金王玉方自清洗。
边洗边赞赏君小心不但弄出独一无二的发型,洗起来更是方便。君小心直夸他是个识货的家伙。洗完头,两人避开洛阳城,直往襄阳行会。
不一日。襄阳城郊临溪亭前,挤满了人潮,他们手持纸张,哈喝不已,声震四野。
此亭落于田庄溪旁,本是不起眼,官道行人根本增得看一眼,现在却人山人海,马车、拖车、杂贝车,几乎把官道给挤得水泄不通!
人群双目尽赤,喝吼着。“快!快!三号,拉!快拉!唉呀!又跑了!”“轮到我啦!快些,笨牛,没看见那地方最肥了,是你老家啊!”“谁说那块最肥,我的才肥,昨儿还拜过牛魔王呢!还不快点儿给俺下稀饭!”
喝声不止.情绪高昂。只见得君小心和金王玉大把汗水立在小亭前,那小亭已堆满箩筐,筐中装满银子,显然又在赌了。此次他们赌的不是选美,而是牛拉屎!这又如何赌法?还亏君小心想得出来。
原是地面划了十个方格,写上十个号码,置一头牛在里边,待它拉屎,落于何号码则押此号码者获胜。可押独赢,也可押一赔十。而大部分皆押独赢为多,难怪也得面红耳赤。
此使法.美其名为“香香乐”。
忽见那牛即将拉屎,尾巴一翘,站的正是六号位置。
群众一阵疯狂,押六号者大念阿弥陷怫,未押此号者,极尽喝声想震住它。
“快给我收起来,尾巴夹紧些,放三号,快!”
“七号三好.看到没有,只差一点点,快快移步,闪闪!不行了,不要下,不要,快忍住.啊……我去啦……”
哈喝声仍阻不了牛拉屎,全落于六号。
有人欢呼,有人斥骂,一时彩券满天飞。
君小心口中咬着笔,双手不停数银子,见若牛屎落地,大喝起来:“六号中奖,快来领奖!嘿嘿!足足有三箩筐,好几千斤吧?抽一成,扣五十斤好啦!”
金王玉马上拿秤,扣出五十斤,他也笑不合口。
有三人挤上来,激动得呼天叫地。
君小心见是三人,立即鼓掌:“好!有一套,三人独得,一人一箩筐,足足可买下半个襄阳城了,恭喜,恭喜!叫一声……”
那三人立即直极尖叫:“香香乐,有本事,尽管来!”最后还吼出牛叫声。
他们很快叫来牛车,将银子拖回去,不知羡煞多少人。
君小心高声道:“过场啦!赢的大开心,输的莫伤心,多押多赚,大押大赚,没押就没得赚,快来啊!翻本在此时,快押宝啊!”
方喊“过场”,立即有人出来清理场地,并把那头牛牵离,再换来另一头。
众人已忙着下注。
“那头牛是王家二伯的,我观察几天,它倒喜欢在中间下蛋,得押四、七……可是土地公说我今天没财运……真的会如此……”
那人不信邪,仍押了四、七两号。
很快,群众已买完彩票,君小心宣布开始下蛋。
放开牛只,众人又是拚命叫喝。
牛只惊吓,四处乱转,哪还顾得中间、头尾,转了许久,未见下蛋。
君小心叫道:“小声些,它不拉,你们赚什么?”
群众只好先沉住气,待牛只心情较为平静,尾巴揭起,有了迹象时再细尖喝叫。
方才押四、七那老头,眼看牛屎即将压向四号,不禁激动地叫道:“老粗加油啊!”
那牛只闻及有人叫“老粗”,正是它名字,甩头往那人瞧来,屁股也甩过四号。
那人尖叫一声,晕倒了!
众人齐声尖叫,牛屎落地,叭的一声,正正中中压在五号和六号线上。
群众哗然。君小心傻愣了眼:“这怎么分?”
以前未有过,也未订下规则,现在可就难了。
有人喝道:“押中两号,两人平分好了。”
“不行,明明说独得,我六号较大堆,该我独得。”
方才六号叫中过奖,押的人只有他,他当然不肯平分。
押五号者也喝吼了:“谁说六号大堆,五号拔尖,该五号得奖!”
双方吵叱不休。金王玉暗自好笑:“没想到天下人也对牛屎这般有兴趣?”
君小心着笑:“待会儿更有兴趣呢!”果然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才要君小心主持公道。
君小心反问;“你们都认为自己的较大堆,一定要独得?”
押五号者认为六号只一人,让他分一把也不算多。有人说道:“我们不愿太食,分他一人也不差,但他若坚持,我们也不含糊。”
押六号者激动道:“少以多欺少,明明是六号占大部分,还想要我分给他们?天理安在?”
君小心笑道:“别动怒,大家高兴玩玩嘛!何必气成这模样?好吧!既然你们不相让,我可不愿落个以多数少。”
转向群众道:“该怪当初没说好,压线时如何处置,现在只好以独得方式处理,各位觉得如何?”有人说六号者太贪,却也没人反对。
君小心才又转向双方,含笑问道:“你们是要秤斤呢?还是装瓶?”
双方不解:“这有何差别?”君小心道:“谁知那牛吃了些什么?有的小而重,如麦米豆片,有的大而轻,如青草,秤起来不一定和装起来相同。”
有人叫嚣用秤的看得较情楚。君小心问向六号者,他已同意:“反正我多,用秤用装都一样,就秤它吧!”五号者也没意见。
君小心只好找来竹竿,双头绑上硬板,如天平般拉住中间,并把它平衡,问得双方满意,才算准确。
接下来该是分那堆彩头,君小心已把金王玉叫过来,瘪笑道:“行行皆有甘苦,乐了三天,也该受苦,不过这苦头很快就会过去的。”
金王玉捏了鼻头,也疼笑不已:“好吧!反正书中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忍着吧!”
君小心很快从衣袖抽出一条细线,笑道:“我要切蛋糕了,看仔细些,别说我切的不公平。”
将线两头置于泥线中央.然后慢慢切下去,群众一阵屏息,随着细线下沉而悬心于胸。
细线终于切下,分得清清楚楚。双方靠得甚近,瞧了又瞧,鼻头都快贴着屎堆。
君小心谑笑:“你们不觉得它……味道特别吗?”
“怎么会?赌的是香香乐,还怕它臭不成?”
“真是一赌天下无臭事!别忘了闻香之下,还得看着公不公平?”
小心切的甚是平整,双方没话说。
“既然公平,你们就把它先挖起来,再把粘上的泥沙去掉,然后互相检查,认为满意了再送过来!”
双方果真小心翼翼处理,好不容易挖起,双方检查过后,方自送往天平。
奇怪,竟然等重,天平平得很。
君小心又困窘地笑了:“怎么办?这下修了,要出人命了!”
那六号者报是气忿,大喝;“不可能,一定是他们作弊!”
喝声过大,震住小心。那只牛也被吓住,身躯一抖,叭地一声,又渗出一小难蛋糕,打向五号地面,它则逃向远处。
群众一阵欢呼,那人傻愣了眼。君小心呵呵笑起:“真是你助我也,别乱叫嘛!你看,又多出来了,怎么办?”押五号者已兴高采烈地欢呼,抢着去领奖。那六号者吼着不公平,却没人理他,吼到后来也只好自认倒楣了。方才晕倒的那老头靠向他.安慰道:
“老兄,那只牛是不能乱吼的,别伤心,我要不是吼了‘老粗’两字,也轮不到你争牛屎呢!”
那六号者垂头丧气,直打自己嘴巴,自艾自怨。
君小心忽而丢出大堆银子给他:“别生气啦!大奖不得,小奖赏你,以后记着,贪心没安心!”
那人接了银子,怒气顿失,连连道谢,不敢再贪心,抱着银子,高兴地走了。
然而那晕倒老头仍不死心。
“妈的!土地公真的那么灵?我就全押,不相信它不中!”
和土地公赌气,他当其十码全押了!另一场又开始。
那只牛一上场即惊慌乱奔,转不了几圈就已山洪暴发,一泄千里,劈哩啪啦,泻得到处都是,竟然是拉肚子!
那人唉呀一声,又晕倒了,果真是人神不能相斗。
君小心见着满地皆是,哭笑不得:“这种钱不好赚呐!”
此种情况,无从比起,只好纷纷退钱,又是场地脏乱,一时清理不易,时候也近黄昏,只好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群众有的笑口大开,有的愁眉苦脸,赢着玩出味道,输者想翻本,皆扬言明日再来翻本。
不久,人群已散去,君小心和金王玉懒坐于地,兴高采烈地抓数着银子。
君小心道:“赚来的钱,总没赢来的过瘾,照此下去,你要比你爹更有钱了!”
金王玉哈哈一笑:“赢钱之外,我还觉得很有成就感,可让我爹大吃一惊呢!”
“最好叫他吃三斤(牛屎),叫他永生难忘!”
金王玉不知君小心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