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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下第一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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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小心住在此有若大皇帝,为所欲为,日子久了,他似乎已习惯,清晨捣捣蛋,中午吃大餐,晚间上赌桌,或是串门子,果真乐不思目,早将外面一切给忘得一干二净。
  一日清晨,
  忽而远处传来打斗声,惊动极乐世界众男女。君小心亦在梦中被惊醒,觉得好奇,赶忙穿上衣衫.往打斗声奔去。
  然而奔至一道桥,已有几名守卫拦在那里。
  “让我过去瞧瞧。”
  一名守卫说道:“有人闯进,等处理要善再过去不迟。”
  “就是因为有人闯进,我才想去过后一下,让开!”
  守卫不让他过去。
  君小心喝道:“我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敢拦阻?”
  几日来玩晕了头,他以为自己是上皇帝,硬行间关,却被逼回,“我不爽啦!叫仙子出来!”
  “仙子正在处理此事,你请稍候。”
  “岂有此理!”
  君小心武功斗不过他们,正想施展脑波摄人。那打斗声已移向他去,灵机一动,他想.此处有人拦,他处可能就没人,当下瞪向四人:“这笔帐,待会儿再算!”调头往别地方掠去。
  然而行出半里,几座桥都把守卫兵,甚难通过,又自心想:“过桥不得,潜水总可以了吧?”
  怕守卫发现,调头回宫殿,从该处下水,潜往打斗处,他水功不弱,一路潜行,并没被发现,及至一座小山.这才爬出水面。打斗声已停,只好自己如东。往小山活去。
  这小山已无前殿那般豪华,反而阴森森,君小心暗道:“难道这会是地狱不成?”
  更加小心地摸了过去。
  游行不久.忽然传来吵架声.心想换对路了,又往半山腰潜会。
  山腰一处平台,立有一男一女,吵架声自是发自他俩口中。
  君小心已瞧清,那女的正是极乐仙子,再瞧往那男的,他不禁愣住了!
  “金王天?”
  来者正是金玉楼楼主,他对目尽赤,瞪着仙子不放。
  君小心搞不懂,金王天为何来此,当下小心翼翼地躲起来,想瞧个究竟。
  只听仙子冷笑,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神情一扫殆尽,换来阴狠。
  “你也知道要回来?”
  金王天冷道:“我和极乐宫已无瓜葛,你为何还派人处处跟我作对?”
  “谁跟你作对?我只是要你回来而已。”
  “既然如此,何必杀我守卫,挑我分舵?”
  “那只是给你一个小小警告!”
  “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十年前,你我恩怨已了,你分明是找碴?”
  “是又如何?”极乐仙子冷笑:“恩怨已了?你竟敢把不死丹偷走,这算不算是恩怨?”
  金王天沉默未语,随即又道:“不死丹也不是你的,我暂且保管.又有何不可?老实说,我怕你反悔。”
  仙子哈哈冷笑道:“二十年来.我失去不死丹,可曾反悔?你分明是借口!”
  金王天斥道:“谈这些无用,不死丹已不在我手中,你要如何?”
  极乐仙子瞄向他,谑言道:“敢情你翅膀长硬了,想硬吃老巢?”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我已老,我妻儿已经一大堆,想搞,也搞不出名堂,只想求个平静生活。”
  “你现在也想过平静生活?那我呢?二十年来,我算什么?”
  金王天轻轻一叹:“你我都老了.何必斤斤计较这些?”
  “你老,谁跟你老?”极乐仙子斥道:“在我身上,没有那个‘老’字!”
  金王天见她美貌如往昔,又自一叹。
  极乐仙子现出迷人的笑靥:“王天,不如你我重修旧好如何?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我不能,我已有妻室。”“她有什么好?能及得我万分之一?”“不只是她,我还有儿女……”“我也可替你生儿育女。”
  金王天摆摆手:“谈这没意义,我来是要你放过我,以后别再烦我。”
  “办不到!”极乐仙子冷斥。
  “你有何条件?”金王天当然知道她不会平白放过自己,此次单刀赴会,就是想听她条件而来。
  “条件很简单,你留下,要不然,把不死丹给我找回来!”
  “没有别的?不死丹已不知下落,我亦不能留下……”
  极乐仙子冷笑不已:“你看着办吧!”
  “我可以将金玉楼财产全部送你。”
  极乐仙子哈哈大笑:“凭金玉楼那些财产,也想打动老娘?做梦!”
  金王天怒道:“你分明是逼人太甚!”
  “你又待如何?”
  “既然如此,我只好不客气了!”金王天摆出架势,准备再战,极乐仙子边笑道:“凭你那两下子,也想跟我比?”
  “我别无选择!”
  “那是你自找的!”
  极乐仙子猝然出手,身若鬼较扑至,利掌一探,迫退金王天三步,五指一勾,扯下他胸前一片衣杉,放在嘴边吹去。
  金王天虽怒,却不乱,抽出长剑,绝招尽展,只见得银光万斗,团团将仙子围住,一时迫得她不得不出把封架。
  “多年不见,你果然没荒废武功。”
  仙子但觉来剑凌厉,她却身法迅捷,每当剑要刺及,她总是在差之合发之间间去。
  突然利剑飞刺她胸口,她本已伸手接剑,却又唉呀急叫:“莫要弄断我指甲!”宁可落闪四五丈,方以牙齿咬住剑尖。
  金王天心知功力仍差她一大截,立即挺而走险,震断长剑变成三载,化为三件暗器,直封她面门、胸腰。
  仙子反吐口中剑尖,打掉射向面门的暗器,又反手切下胸口断刃,腰际那柄已撞来,不得已只好倒翻身形,避开它。
  金王天见她头下脚上之际,立即欺身,一掌探去,仙子连闪数次,却因先机已失,闪过两掌,肩头仍被扫中一掌,空中连翻七滚,方自落地。
  “好功夫!”
  仙子怒意已生,大喝一声,右掌凝力,欺扑过来,她身躯似如鬼合,方见她欺身,人已到眼前。金王天手中无剑,只好迎掌封去,事掌碰触,叭地脆响,金王天手掌疼痛.上冲胸口,马步不稳,往后撞去。仙子追掠他头顶,背背相向,她头也不回,一掌扣住金王天左肩,这一扣,指甲渗肉,任金王天武功再高,已使不出力道。
  仙子冷笑道:“凭你这功夫,也敢闯入极乐宫兴师问罪?”
  金王天轻轻一叹,双手垂下,不再反抗。
  仙子把手松掉,拿出白绢,拭去指甲血痕,怨声道:“你这没良心的,害我指甲沾血,又得洗上三天才没腥味!”
  金王天叹息,未再回答。
  仙子瞪向他,冷道:“你已经输了,看着办吧!我明天等你消息!”
  说完掠身飘往山下。君小心不敢动,她未发现,径自离去。
  金王天则坐于平台右侧古松下一棵被切成圆椅的木头,一脸吃重,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君小心但觉仙子不会去而复返,这才溜向平台,细声说道:“金楼主你还好吧?”
  金王天顿觉有人,转头一眼,见着君小心,吃惊万分:“你怎会在此?”
  “比你基差,是被捉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老夫找你不着。”
  “你找我有事?”
  “还不是为了此事。”金王天轻轻一叹,忽有所觉:“你来多久了?”
  “你是说我来极乐宫?还是来这里?”
  金王天不知如何回答。
  君小心道:“到此立大约半个月,到这里,足够听你们的谈话。”
  金王天长长一叹:“知道也好,有人商量,心情会好过些。”
  君小心等他心情比较平静,才席地坐下,问道:“你以前也来过这里?”
  金王天一睑回忆的神情:“那该是二十几年……近三十年前了吧……我跟你一样,是被捉来。”
  “那时候,仙子已在了?”
  “没错。”
  “那她……该有几岁了?”
  “不清楚,三十年前她是如此模样,三十年后,也是如此,不过我猜她该有八十岁开外了……”
  “如何断定她如此老了?”
  “当时我曾碰过一名五十余岁的老头,他则说已来了二十余年,是以才做此推算。”
  金王天舐舐唇后,又道:“事实上,她是幽冥教的最后一位弟子,近百年前,幽冥教覆灭,她。还在幼褓中,是由一名女婢带大,这事是她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幽冥教为何全覆灭?”
  “不清楚,此教派虽邪,却非被武林围剿,传言似乎内乱,相互拚杀而亡。”
  他拿出骷髅标记,说道:“这骷胶若未长尖牙,而且用四方牌,即是幽冥教标志,她为了不同于那一派,所以自行弄出这骷髅。”
  “原来你早知杀你守卫之人,是她手下。”
  “刚开始不敢确定,毕竟也有可能是他人冒充,后来又有两处分舵被挑,都留下这记号,我不得不来此查明,结果真的是她,唉……”
  君小心淡声问道:“刚开始,你们好像在谈不死丹?”
  金王天长叹一声,才娓娓道来:“不瞒你说,当初,老夫以偷得不死丹交换自由,她始答应放过我,后来我真的把不死丹偷回,又趁她不注意,偷偷带出极乐宫,使她得不到好处,唉!若非你说出,她岂会知道?”
  君小心道:“这可不一定,你别忘了我还未说出之前,她早已砍去你守卫脑袋,可见她事先早已获知这消息。”
  金王天眉头不禁皱起:“对啊!老夫怎会疏忽?到底是谁告诉她?”
  “这只有问她自己了。”
  “我想她必不肯说。”
  “反正说不说都没关系,因为不死丹已不在你手中,她想要也没得要。”
  金王天长叹不已,
  君小心追问:“你跟仙子,关系似乎不寻以”
  “不瞒你说.以前在此处,她跟我乃是夫妻相称。”金王天无所避讳地回答。
  “后来呢?你为何想离开?她如此美……”
  “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她以前的老情人。他说及仙子的年龄,以及她保生之道,实在令人毛骨惊族。”
  “她如何保有青春?”
  “换皮。”金王天余悸犹存:“我听她旧情人所言.半信半疑,才躲入她秘室,因为她每年总得失踪一个月,说是练功以助美容,暗地里即在换皮。”
  “有人替她换?”
  “没有,是她自己换,你一定想象不出那恐怖的情况.她将自己头皮、脸皮,甚至全身肌肤剥下,浑身是个血人,还看得见血在流.肉在抽,筋在动,红条肉里挂着白碎肉,比煮烂的死人还来得恐怖。看得连连大呕,她也发现了,却不能走远。然后再将自己套在另一张和她身材差不多的少女皮囊上,多肉要切,少肉要补,活似个杀人肉铺子……”
  不但他想呕,连君小心都听得头皮发麻,翻胃连连。
  “她穿入皮,接口在何处?”
  “腰际,和穿衣着裤一样,先穿裤再着衣,连头一起套上,接口除了腰际有淡淡红痕外,眼眶和嘴唇都瞧不出,若有,画些眼线、胭脂也就隐去了。”
  “那他……每年需要杀一个女人了?”
  “杀人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大事。”金王天道:“从那次以后,见着她即想起那幕情景,对她哪还敢有爱?是以要求分手,她则说换皮并无啥好怕.人老了才可怕,将来我老了,也要替我换,让我永保年轻,我听得腿都软了!”
  “你没问她,剥皮的滋味不痛?还是另有药物止痛?”
  “问过,她说有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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