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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下第一当-第17章

小说: 天下第一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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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呀!大家吃,挤赢了还有赏钱。”
  众人哇哇大叫,争相抢着吃,十几个小孩蜂拥而上,好不热闹,然而一箩筐田螺也足够他们吸食三刻钟。
  吸食完毕,众人争相选壳子,以能战胜对手。
  挤田螺玩法简单,只须将两颗田螺,嘴对嘴的互挤,谁破了谁就输,如此而已。
  小心练有内功,自是稳操胜算.但为了兴趣.仍是对等的厮杀,将田螺摆在石凳上,讲硬度、讲技巧、讲力道的厮杀.那股拚劲和斗牛亦差不了多少。
  一箩筐田螺厮杀下来已是近黄昏,小孩已不得不回家,小心纵有再大兴趣,一个人也搞不出名堂,只好抓出几串铜钱,分给众人,个个嘴笑眉笑,笑不停,田螺王也不争了,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小心瞧着他们,一副莫可奈何,离三更可还有一段时间.公孙炮仍自喝得起兴,想想,他已往市区赌场钻去.没有小孩玩伴.找士人岂不更刺激?
  上了如意赌坊,心情也野了,一玩上手,哪还知道日夜时辰?
  金玉人很早就回到家.也将天下第一身的事告诉父亲,金王天对于这位奇人自是仰慕已久,是以三更未到.就摆下了排场等待第一当的来临。
  可惜金玉人并未将第一当是个小鬼说出来,否则金王天也不会如此慎重。她之所以不说,是怕父亲知道来者是小鬼而不愿接见,而小心那套无所不知的本领,她可是亲眼所见.自是相信小心能耐,一切等见了面,父亲自然会了解小心斤两.届时自己也不必再解说。
  然而从二更等到三更以至于四更天,哪来的第一当?
  厅中一片沉闷,全玉人更是紧张。
  “这小鬼,竟敢耍我?”她不时嘀咕。
  金王天等得有点儿不耐烦,扭动身躯,问道:“玉人,他会不会来?”
  金玉人仍表现镇定:“应该会,这约是他在休刀坪亲口订下的。”
  金王天拂着灰白髯,也不愿责备,毕竟除了王超以外,女儿仍是他所重用的好手。
  金王超已冷笑道:“看样子,他只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不重言诺,还算什么英雄?”
  “超儿不得乱说,免得让人误会了。”
  “爹……我没有,事实摆在眼前……”
  金王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耐心地等,金王超只好把气给憋起来。
  一旁站立的金家总管拱手为礼,道:“禀楼主,以第一当威名,比起一派宗主亦不逊色,或许是有其他事情所耽搁了。”
  他在暗示第一当的身分不低.多等一会儿也不失金玉楼面子。
  金王天谈谈点头:“我知道。”
  金不二淡淡微笑,转向金玉人:“小姐,第一当在休刀坪开张?”
  “不错。”
  “是否要把他请来?”
  金玉人犹豫道:“听说我回来,他也走了,对了,今天洛阳城可有发现可疑的人?”
  金不二摸摸金边眼镜,过滤一阵,道:“没有,只有两个混混,一个在小酒铺狂饮吹牛,一个在如意赌坊赢了不少钱,那小孩是有点儿特别。”
  “小孩?”金玉人眼睛一亮:“生的浓眉大眼,一脸纯真可爱又贼头贼脑?”
  金不二轻笑:“不错,小姐见过他?”
  金玉人点头:“见过。”随即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竟敢玩昏了头?”
  转向父亲:“爹,我这就去请第一当。”
  “你知道他下落了?”金王天问道。
  “嗯,女儿这就去,盏茶工夫就回来。”
  金玉人不等父亲回答,拱手为礼,已快步奔出金玉楼。
  金王天、金王超和金不二弄得满头露水,但想必第一当和那小孩必定有关,也就耐心等了下去。
  只是他们做梦也未想到第一当就是这位小鬼罢了。
  金玉楼离洛阳城不到半里路,金玉人很快找到如意赌坊。
  小心正在厮杀,满身是汗,桌前推了不少银票、元宝.他好像能控制骰子,一押就中。
  “来呀!大小通吃,这次押豹子。”小心双手一推,小山般的银堆全推向中央,准备大捞本。
  他的举止使庄家窒息,汗流满面,不敢再摇股子。
  小心催促道:“摇啊!怕什么?骰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那副嚣张模样.实在让人心惊胆颤。
  金玉人见他有若市井流氓,又气又笑,大步向前,抓往股子就砸:“还在玩?”
  众人一愕,见及是她.纷纷拱手直呼:“大小姐。”
  小心先是一愣,但见者是她,登时又爽郎地笑道:“原来是大小姐,手痒了,也想玩几把?”
  不知是女人天性,还是习惯,金玉人突然伸手揪他耳朵,想装怒却又想笑,憋得怪模样:“与人有约还有心情在此胡混?”
  她拉着小心走向门外。
  小心挣扎急叫:“等等嘛!就这么一把。”
  “还等?有人等了你三个更次还不够?”
  “那,总得让我收回家当吧?”
  “不必了,不义之财就寄在此,迟早你还是要缴还人家。”
  眼看金玉人已把小心拖往门外,小心知道现在就是回头,也未必能讨回全部家当,早就被人给抓光了,不禁苦笑:“完了,白玩了一夜!”
  “跟我爹约会,你还有心情玩?”金玉人扯得更紧。
  “放手啊!都被你拉出门了.还不够?我又不是你老公,耳朵岂可随便拉?”
  金玉人蓦然发觉自己失态,耳根也红了,想都想不清,自己怎会伸手拉人耳朵?被小心一吼.刹时也松了手,窘困非常,若非是深夜,想态可就原形毕露了。
  也许小心长得一副给人亲切感的脸孔,金玉人直觉上已对他产生好感,又在气笑之下,一时激动也就做出如此举止,这是她十来岁时对付弟弟王玉的招式,已多年不用了,不知此时为何又用了出来。
  小心摸着耳朵,讪笑道:“难怪你弟弟的耳朵特别尖.原来是这么回事。”
  金玉人斥道:“废话少说,再胡说,我就拉断你耳朵!”脸容更红了。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可恶…”
  金玉人恼羞成怒,追前就想开打。
  小心矫捷地跑开,惹笑道:“别再来了,我可吃不消,时间已差不多,还是去找你爹谈生意吧!”
  “还差不多?你以为现在是太阳刚下山?”金玉人又追了四五步.方放缓脚步,话题拉回正事,已不再像方才那么困窘。
  小心往西边山头瞧去,弦月已快沉入山中.至少过了四更天。他干笑不已:“时间过的叮真快.一眨眼,就不见天日。”
  “那你还不快跟我走?”
  “走是要走,你不觉得少了一个人?”
  小心想及公孙炮此时必定酩酊大醉,如此去见金王天。不知金王天老脸将如何变幻,不禁哧哧笑个不停。
  “他就在附近,我去找他,马上就可以跟你回去。”
  不等金玉人答复,他已先溜向小巷,金玉人怕走失了人,也快步跟去。
  及至牛肉丸酒销,店门未关,几个醉鬼可醉成一团,小心笑态可掬,很快遁了进去,金玉人心知又闹个笑话,又气又莫可奈何。
  小心很快架起软趴趴的公孙炮,憋着笑意地走了出来。
  金玉人道:“他可以不必去吧?”
  “不行,他也是主角之一,少了他.生意可谈不成。”
  小心有意闹笑话,存心扛着醉鬼去见金王天。
  金玉人没办法,为了别让父亲久等,就由他去了。
  “走吧!待会儿看你如何向我爹解释。”
  小心觉得想笑,对一个醉鬼还能如何解释?
  三人又匆匆向金玉楼奔去。
  金王天等久了,反而出奇冷静,倒是金王超不时前咕抱怨,好好的床不躺,还要在此坐冷板凳。
  小心终究还是来了。
  人未到,酒气先飘到,金王天眉头不由一皱。
  金玉人领着小心走进豪华大厅,明亮的灯火照出她略带窘困的表情,她强作镇定:
  “爹,他们来了。”
  “来了?!谁是第一当?”
  金王天惊愕地看着小心及公孙炮,直觉判断两人不可能是第一当,复往女儿瞧去,目光再落往大门。
  金玉人稍带困窘道:“他就是。”手指指向小心。
  “是他?”金王天眼珠睁得大而亮。
  金王超已忍不住冷笑:“天下第一当怎会是个小鬼?妹姊你太会捉弄人家了吧?”
  君小心笑道:“诸位吃惊了吧?不过没关系,现代的人是重材不重料,只要管用就行了。”
  金王超笑得更是不屑:“哼哼!一个醉鬼、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敢找上金家谈生意?我看连金家扫地的都不值。”
  小心笑道:“个人看法不同,至少被天下第一楼上上下下等了一个晚上的人来说,我是觉得蛮有价值的。”
  这话可说得金王天老脸猛抽,金王超更是怒不可遏,想嘲笑人家,却被反嘲,掌击扶手已站了起来。
  “你敢放肆?”
  小心笑道:“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争你家扫地的,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走就是了。”
  说着掉头就走。
  金玉人可急了:“你怎能说走就走?”
  她想拦,金王超却比她快捷,一个腾身已截向小心前头。
  他冷笑:“金玉楼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此时金王天突然开口:“超儿让他走!”
  他认为小心只不过是市井混混,而区又是小孩,再背着一个醉鬼,和他争实在有失金玉楼等严。而这件事又是自己女儿带他来的,根本不能责怪他,至于他冒犯之处也只是和女儿之间的事,由女儿自己处理即可,犯不着要一个堂堂大楼主干预。
  君小心闻言已大摇大摇晃向门口,斜睨金王超冷笑道:“听到没有?你爹叫你送客了。”
  金王超很是不甘:“爹,岂能让他……”
  “让他走,这种事还要你出手?”
  金王超顿觉有失身份,倒也移了开去.心中却想着回头再狠狠教训他一顿。
  此时金玉人更急了:“爹,不能叫他走,他说爹的事只有他能办。”
  金王天冷目瞧向她,似在说:“你竟相信一个小混混?”
  金玉人被逼急了,也顾不得另有他人在场,急道:“爹,他说你有秘密瞒着我。”
  金王天老脸一抽,头发无风而动.突然飞身而起.截落小心前头,冷目泛青光:
  “你说,什么秘密?”
  小心落落大方,道:“你这是找我谈生意了?”
  “如果你真是天下第一当的话。”
  “若是第二当呢?”
  金王天冷目直瞪,突然已伸手抓向公孙炮.小心想躲却闪不掉,公孙炮已被他抓个正着。
  “你想干什么?”小心出掌反击。
  金王天却以极快手法带过公孙炮.闪向分侧.只见他三两掌不时拍向公孙炮肩背,公孙炮为之呻吟.身躯已冒起白雾。
  金王天正以内家真气逼出公孙炮体内酒气,使他能苏醒。
  小心瞧出他用意,反而不紧张了:“告诉你,问他跟问我是差不多的,差的是他说等于我说,把意思倒过来就对了。”
  金王天未理会他,内力再吐.逼得公孙炮哇哇叫,酒气也逼退了七分,金王天始松手。
  “这是什么地方?”公孙炮迷糊道。
  小心打趣回答;“戒酒中心。”
  “酒……酒在哪里?”
  “戒酒中心哪来的酒?酒鬼似有几个。”小心瞄向金王天,似在说他是酒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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