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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国的婚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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劬Γ腋5靡蕹隼矗沼诘鹊秸庖惶炝耍颐亲阕阌昧�12年的时间来苦苦地守望这一片爱情的麦田,其间走过了多少悲秋与狂喜。    
    格兰姆情不自禁地吻了我,如电流般灼人,我们就是这么两个不可思议的男人和女人,彼此只要些微的肌肤相亲,甚至只要意味深长的一个眼神,那生命的激情就会翻江倒海地奔流不泻。    
    我亦回吻他,闭目消受甜蜜,缠绵的依偎中,心,在一种被按捺着的激动漩涡里,时时要奔跃出来。我努力使自己平缓,不需一个小时,将迎来我们生命狂欢和神圣的世纪婚典,那多少年多少次憧憬过的梦中的婚礼,瓦格纳婚礼曲奏响时,拖着长长婚纱,款款步入教堂的新娘,挽着一个气度非凡的华尔街金融家爱郎的臂弯,那一刻,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不是我,还能是谁?    
    “亲爱的,你瞧。”格兰姆指了指他的那条崭新的领结,当我把目光投去时才发现这条“乔治·阿玛妮”(Georgio Armanni)纯白色领结上,醒目地流下了红红的女人唇色,这条领结是我们昨天,特意到“乔治·阿玛妮”位于曼哈顿的专卖店里,我从100多条结婚领结中为他挑选出来的极品,格兰姆也十分钟意。    
    我知道是我刚才在亲热时不留意将口红印了上去,“Oh,my God!”我叹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怎么办呢?”我像犯了错的女孩般,又羞又恼,简直无地自容,后悔莫及,因为待会儿出席我们婚礼仪式的贵宾将超过百人,一大半是格兰姆的华尔街同仁朋友和他的亲戚,个个非富则贵,众人的目光将投射到我们的身上的每一处啊!    
    “亲爱的,别焦急,我有办法了。”格兰姆想起近在咫尺的办公室里,还有一条新的乳白的绸缎领结,也是乔治阿玛妮品牌的。    
    他让司机在世贸中心正门停下,随后嘱咐司机先将我送到Trinity教堂小息一下,再折回来接他到教堂……    
    原先的计划只能临时改变了。本来说好是先送格兰姆去教堂,随后,司机带着我在曼哈顿逛一圈后在10点整出现在众星捧月的教堂。因为我在纽约孤单一人,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格兰姆宁愿不按照西方的婚礼习俗,也不忍心我孤独地成为新娘。    
    下车前,他俯身吻了我,“亲爱的,待会儿见。”他匆匆朝世贸中心北楼走去。    
    我在教堂的休息室里补了妆,轻轻哼着歌谣,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心绪,指针在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就像一位站在舞台中央的女主角,正等候帷幕徐徐拉开。    
    算算时间,格兰姆该来了,可是迟迟未到,该不会一踏进办公室,又象平时一样忙得走不脱了,不可能,他一定马上就到,我极有把握。    
    做梦也想不到的世纪惨案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的纽约发生了,只听见轰天巨响,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已光临的宾客中谁在叫喊:“世贸中心遭轰炸了。”我惊骇得四肢发抖,我撩起婚纱就往教堂外跑,我朝着世贸中心飞奔,放眼所及,远远的就见到它在一片硝烟弥漫的火光烟雾里,我再也无法控制泪水,心直往下坠……    
    “格兰姆,格兰姆……”我唤着,我不顾身后神父和好友们的叫唤追赶,不管那扑鼻而来的空气里难闻的味道,扔走高跟皮鞋,飞也似地狂奔。


第二部分世纪灾难(2)

    这个时刻,越来越多的人潮水般地朝我奔涌,阻绕了我的去路,皇后大桥上蚂蚁般的人流逃难着朝前挪动,而目光却频频向右后方的世贸回首。    
    我朝人群里声嘶力竭地高喊:“格兰姆!格兰姆!!”无人应声,这时已追上我的伴娘史帝芬妮(Stephanie)把我拉到一边,劝我别急,自己却急得忙拿出手机,拨了格兰姆的手机号,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电话,歇斯底里般大叫:“格兰姆……”根本无法接通。    
    我悲痛欲绝,有一种不详之兆,但不敢想下去,我的泪像断了线一样落下,我扑倒在史蒂芬妮的怀中痛哭,泣不成声,她轻拍我的肩,不断安慰我,说格兰姆不会出事,他一定会突然回来的,但我心里明白格兰姆已凶多吉少,他的办公室在102层,他所在的公司是“坎特菲茨杰拉德金融投资”(Cantor Fitzgerald Securities Investments),他怎能穿越火海逃脱呢?    
    这时,警察与消防员形成长列进进出出,情势惨不忍睹,我的目光一直投在接近顶端的火光里,我看见许多人从不同的高楼层纵身而跃,这一切,只能在电影中见到的惊险场面,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纽约真实的再现?有那么一瞬间,我真分不清是真是戏,电影特技发展神速的今日好莱坞,会否借纽约这个世界大舞台,逼真地演出一场世纪初悲情惊险片呢?    
    在硝烟火海中,整座摩天大楼倒塌了,我不能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也不能不相信格兰姆已在劫难逃,因为如果他活着,史帝芬妮的手机早响个不停了。    
    容光焕发的新娘,瞬间成了哭啼的鬼,决堤般冲出的泪,溶化了新娘彩妆时涂抹的睫毛膏与脸上的腮红,红一片,黑一块的,十足一个沮丧的花猫脸,顷刻之间,华尔街上的9·11新娘全然崩溃了。    
    整个我,就这样随大楼一起倒塌了,之后发生的一切,我已回忆不起来了,我不吃不睡,时而泣不成声,时而呆如一尊雕塑,面无表情。    
    我无法面对他突然的消逝,第二天,我强打着精神,怀着一线的希望,在几位亲友的搀扶下,一家一家的医院去找格兰姆,明知希望渺茫,却不肯放弃,焦急等待着每一波释出的伤患名单,每次都在义工轻拍我的手臂及安慰声中,让我坠入更深的锥心之痛。当我向警局报告失踪人口,需要填写长达十页的表格时,我惊讶于自己对他的资料竟是如此熟悉,原来,我亲爱的人儿的成长的轨迹早已嵌入我的生命之中了。    
    我在等,等格兰姆的突然出现,给我一个意外的狂喜,他总是这样的。    
    三年前,当我已决定结束与格兰姆间遥遥无期的等候,而嫁给东京的白马王子海天时,在东京帝国酒店举行的婚宴上,天哪!格兰姆竟会从天而降,他从人群中走来,以忧郁深情的眼神紧紧抓住我。    
    那一刻,我简直芳心大乱,极度的失措,极度的惊喜,婚礼怎能再继续下去,他拥着喜极而泣的我,当场就向我求婚,他说他不能停止对我的爱,哪怕是一秒钟,他要让我成为华尔街幸福的新娘。    
    为此,气急败坏的海天,差点要杀了他。是两个女人(我和海天母亲)的眼泪和求饶暂时平息了一切。    
    怎能忘记啊,当时临阵脱逃的我,和格兰姆匆匆的坐上了酒店门口的出租车,一上车,我们就发狂般地拥吻,我们不知要去哪儿,叫司机只管往前开,热烈的吻中,吻出了生命的意犹未尽,我们都不行了,爱的激流要奔泻,我们让司机在最近的酒店停下,然后在酒店客房里是那一番欲仙欲死的腾云驾雾,此起彼伏的极乐冲击一浪盖过一浪,将我们淹没在无垠的沙漠里,而我和他都成了沙漠里两个如饥似渴的旅人。未完成的婚礼,把我推向的却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爱一个人是一回事,嫁一个人往往又是另一回事,然而一个女人嫁给的是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么幸福大的简直承受不了,我就沉浸在这巨大的幸福之中……    
    往事不堪回首,惊喜又怎能再现,此刻我愿意用世上所有的一切来换回格兰姆,我不需要名和利,我不要这豪华的公寓,没有了格兰姆,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因为格兰姆是我的所有,只有他,才能让我活出幸福,也只有他,我愿为他而死,这是命中注定的缘。等不到他的归来,我对人生还怎能有眷恋和期待?让我去找他吧,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他的,无论他埋在废墟里,还是升入天堂,或在另一个世界漫游。只是在我临行前,我有愿望要在今世了却,就是我要把自己真实的爱情故事写下来。    
    我曾经是个记者,亦出版过一本在日本颇轰动的关于一代名艺妓的传记小说《春色无边》,我笔下的文字有虚构有写实,却始终把自己的感情世界退隐到文字以外。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让我把自身经历过的所有浪漫和沧桑,以及与格兰姆那一段魂断纽约的爱情悲剧写出来,为所有爱着我,和爱过我的人们留下我,一个云游四方的中国女子曾经绚烂地爱过,哭过和活过的声音,以及匆匆一生的屐迹情痕。    
    我无法忘记在东京起风的浅草,我们当初的相识。    
    那年我刚24岁,在日本《朝日新闻》社国际部任记者,而格兰姆31岁,是混血儿,从哈佛取得MBA后一直在华尔街金融投资公司任职,此次来日本是新婚旅行,更是为了寻根,想找寻他从未见过面的生母,一个叫佐藤由贵的艺妓。由于格兰姆是通过报社联络的,所以总编三岛先生就将此公差委任于我。


第二部分世纪灾难(3)

    当我们循着一些线索和几张发黄的旧照展开寻访时,吃惊地发现化名为“佐藤由贵”的格兰姆的生母竟是昭和一代名艺妓浅丘百合子,不幸的是多年前她已经弃世,格兰姆得知后十分悲伤,我看见他的眼圈都红了,他在生母的故居前久久不愿离去。    
    显然度蜜月的心情被破坏了,他那剪着一头男孩般短发的新婚太太开始不耐烦了,她让格兰姆忘了与他们生活毫无相干的生母的一切,格兰姆说他做不到,他身上流淌着她的血液,他们发生了争执。    
    格兰姆给太太索菲一本东京地图,叫她独自去逛街或留在酒店休息,自己却要我带他去母亲生前的艺妓馆,在那儿,他目不转睛地看艺妓们翩翩起舞,与她们亲切招呼,流连忘返。    
    从起风的浅草一带漫漫徜徉,到匆匆赶上新干线直奔京都,奈良——生母少女时代生活过的地方。一路上,我一直在感慨万千,人世间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真是生生不息。我与格兰姆交谈并不多,彼此有一份感觉,说不清的感觉,其实在见面的刹那,我们的眼神已有了某种交流,所以我在旅途上总是拿着一本书翻读,有意无意地回避他那醉人的目光。    
    我们造访了几位一代名妓生前的旧邻和好友,知道了不少她的生存背景,晚上我又独自在报社的档案资料室查阅了许多关于浅丘百合子的记载,那一刻起,我的内心涌起强烈的冲动,我要为格兰姆的生母写一本传记,那些灯红酒绿,衣锦裙绣,莺歌燕舞,情色超绝的颓废华丽背后是漫漫长夜的孤独和天色已黄昏的惆怅,而且情殇总是一次次烈焰过后的余烬。    
    名妓有着普通女人的真情实感,亦有虚度年华、追求荣华富贵生活及虚荣心强的逼真演绎。为此,我还远涉重洋,专程访问格兰姆的父亲,一个今居住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奥克维尔小镇的老人。他是一代日本名妓至生唯一的一段异国恋。    
    真没想到,这本《春色无边》的书问世以后,在日本列岛引起了轰动,更被拍成了电影,我由一个藉藉无名的小记者一夜间成为受人关注的畅销书作者。当然,这是后话。    
    格兰姆夫妇在东京的最后一晚,邀请我们总编辑三岛先生与我在他们下榻的帝国酒店内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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