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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国的婚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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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这一生做女人就没法抬起头来,像董姨快活过一遭,要用一生的寂寞做代价。”    
    传统的习俗让我早就懂了,女人一生的幸福首先就系在她的贞操上。已失贞的女子对于她的丈夫来说,是一只已被他人咬过一口的苹果,让他在别人的齿痕上再咬,是一番怎般酸涩恶心的感觉。男人在最快活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其它男人早已在这个女人身子里如此快活过,整个儿人一下子就会坠入深渊,感到龌龊和耻辱。他还怎么可能善待他的女人呢?如果女人婚前失贞的事已在外间留传,那么对于男人更是奇耻大辱,毫无面子。    
    少女时代印象最深的就是看过的那一场电影,名叫《好事多磨》,说的是结婚那天,新郎收到了一份匿名的礼物,打开一看,竟是一只戴上绿帽的乌龟,隐喻很明了,说明有人在嘲笑他是一只被戴绿帽的乌龟,他的新娘早已不是黄花闺女。这下,他从喜悦中倏时掉进痛苦的深潭,是夜,他拒绝与新娘同枕共眠,享受鱼水之欢,他彻夜未眠,坐在沙发上的他神情凄然,痛苦得简直要崩溃一般。自然,事后知道是有人挑拨,纯是误会一场。    
    我们的少女时代就浸润在这样的文化习俗中,“处女情结”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自尊自爱的女孩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我们这些生活在大门深院中的女孩,对生活与爱的体验往往是第二轮的,因为总是先看到本土爱情故事的电影或读到受中国传统意识形态制约的爱情小说,随后才开始恋爱的,带着一些启迪和戒规甚至警训,有板有眼,有章有法,小心翼翼地谈朋友,像保护眼睛一样地守卫自己的身体,生命诚可贵,处女价更高。    
    自然,那个保守的时代,亦有生活得有情有调,作风前卫开放的女孩。    
    在我大学三年级时,认识同校学法国文学专业的一个女孩,她叫盛燕子。我们是在校举办的舞会上相识的,她跳舞跳得好极了,是男生心目中的“舞会皇后”,她皮肤黝黑,却很细腻,标准的鹅蛋脸上,明眸皓齿,莞尔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垂肩的直发,时不时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辫,她走路的姿势特别好看,如果你有幸看见她从校园的石桥上走下来,哇,那简直就是风吹柳枝的过程,她站在哪儿,哪儿就是一幅画,她走在哪儿,哪儿就是一道风景。    
    她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但偏偏她对他们视而不见,每次开舞会,她都有舞伴,他们不是博士生就是外校的青年教师,她喜欢同较成熟的男子在一起。    
    我们一交谈,就十分投缘,这可能因为我们两人拥有其他女生所不具有的冷傲气质,加上她的外号叫“黑牡丹”,而我的外号叫“白玫瑰”,一黑一白走在一起可以夺走所有男生女生的眼光。我们间有总也说不完的话,更多的时候是我在倾听她滔滔不绝的悄悄话——她的故事或她的秘密。


第一部分少女怀春(2)

    因为我军营的家离大学不远,所以我要求走读,而她住在徐家汇,平时只能住女生宿舍,所以下完课我有时就带她上我家一起做功课。    
    记得一个晚上,在我那间小得足以藏得住秘密的卧室里,斜靠在床上的她,告诉了我她已不是处女的事实,这着实令当时的我听得面红耳赤,紧张得连手心都冒出了汗,她还说她认为与男人做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件事,整个儿身体舒服得像坐上飞机入云雾,那一刻会把什么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她还脱掉衣服,褪去乳罩,指着她那两只浑圆的乳房对我说:“我以前的乳房像尖尖的面团,但自从与男人做爱以后,被摸成现在这样圆鼓鼓的,成了发了酵的大馒头,你说奇妙不奇妙?”    
    我听出了一身冷汗,只感觉血脉往上涌,心跳加快。我没有看不起她,相反对神秘的性还充满了一些渴望,一份期待。只是我太替她担心了,将来谁会娶她呢?    
    我们之间友情依旧,她经常来我家,有时夜自习结束时已是夜深人静,我母亲就会留她宿泊,与我挤在那张还算宽的小床上。    
    80年代中期的上海,家里普遍没有浴室。好几次,我带着盛燕子去军营里的集体浴室沐浴,我与她总是宁愿等一些时间才轮到入单间洗澡,两人一个房间共用一个笼头冲凉,因为大间里有几十个水龙头,人声嘈杂得很,青春少艾的我们不习惯见到一个个光着奶子光着肥屁股的妇人,用燕子的话说:“军人的老婆怎么都是一个个肥猪婆娘的。”    
    我们互相搓背,搓出一层灰不溜秋的尘垢,我们常常互相嘲笑是在给鲨鱼蜕皮儿,每一次总是搓到各自背上红了一片,有疼痛感,方才罢休。    
    有时,燕子还喜欢逗弄我,一边示范一边说,男人是怎样怎样抚摸乳房的,她的手按在我的湿湿的乳房上,痒痒的,她轻轻地摸娑着,愈是轻,愈感到痒,我笑得花枝乱颤,她更放肆,竟要用手要去摸那一片毛茸茸的地方,我推开她的手,后退着躲开,她说别急,只摸五秒钟,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就停手。拗不过她,我就没再拿走她的手,她非常温柔地在那黑桃花盛开的地方自下而上轻抚着,一阵舒适流过体内,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她抽去了手,对我说:“这就是性的感觉,你这个黄毛丫头,都过20了吧,还没有开花,告诉你吧,跟男人做爱不知比这舒服多少倍了,男人会用唇和舌去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处呢!”    
    晚上躺在床上的我久久无法入睡,感到她也在辗转反侧,我终于问了她好久以来一直想要问的话:“燕子,你不怕自己不是处女,将来嫁不出去吗?”    
    “我可从来没想过将来的事,太远了,我只想眼前的快感,再说时代在进步,已80年代了,思想都解放了,也许将来我好运,能嫁个不在乎我是不是处女的男人。”她低低的嗓音在说。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现在同你做爱的那个男人呢?”我又问。    
    “不可能,他的女儿都比我大,他有老婆。”她说得一气呵成。    
    这无疑对于我又是一场震撼,“为什么小伙子不找,要找个老爸。”我脱口而出。    
    “唉,你这就傻了,小伙子根本没劲,老爸才会玩出花样,玩得你快活得要死去一样。”    
    这一晚,她真是推开了心腹,把心中的隐私秘密全竹筒倒水地倒泻了出来。    
    原来,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我们高校的一位助教,两人曾形影不离,她的处女之身就是被他破的,但当她邂逅到康城时,她马上与原来的男友分了手,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康城就是“老爸”,是第四人民医院的伤科医生,一年前,盛燕子不小心扭伤了脚,校医办就将她转到了第四人民医院,康城握着她的玉足,东摸摸,西转转,体贴地问她疼不疼哪儿疼,不知怎的彼此在对视的瞬间就来了感觉,康城的眼神很深,一直看进了她的心田,她的脸上飞起了两片女孩的红晕。    
    他们第一次约会是在乍浦路上的一家咖啡馆,它设在电影院内。这在当时是属于高档奢侈和时尚的场所,属于成双入对的恋人们幽会的好地方。高高的火车坐背将每一对都隔绝起来,走道处还有窗帘遮住,当侍者将饮品果物送来之后,就再也不打扰了,恋人们窃窃私语,呢呢喃喃,抚摸亲吻,排解一下相思的煎熬。激情难抑时,一身虎胆的恋人还敢更进一步,男的躲在女友宽大的衣衫里吮吸着爱情的乳汁;女的则撩起长裙,褪去裤儿,坐在男友腿上做爱,紧张地扭着,偷偷地舒服着……    
    尽管这样的行为在这样的场合不恰当,但又有什么办法呢?80年代初或中期的上海人住房条件差,三代挤在一居室里是很普遍的,年轻人谈恋爱,除了能在漆黑的电影院或夜半的街角亲密一下,喧泄一下青春的躁动,生理的饥饿,再找不到可供恋人们甜蜜的空间了。如果相约去远足旅游,那么任何旅店需提供结婚证,方可给他们入住同一间房,且往往还要遭到夜半突击,检查房客的证件,盘问你们是否是真的夫妻关系。    
    那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时代,有太多太多人的眼睛总盯着那些成双入对的男女,时时提防他们去干“不正经”的事,夜间的联防队员,酒店的保安员他们主要的职责其实并不是逮罪犯的,哪有那么多的犯人抓,而是密切注意意识形态新动向,有没有男女干坏事,有没有女人偷偷溜进了男人的客房。


第一部分少女怀春(3)

    我记得上海新闻界就出过一件这样的事,在上海外滩的黄浦公园内,是夜,一对鸳鸯缠绵,更在树丛里……被前去巡逻的派出所干警和联防队员逮个正着,拉到联防办公室,被要求出示双方证件,都是未婚,而且那男的竟是颇有名气的搞文学研究的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女的也不差,是本地最大报社的名记者,最后联防队员把他们当捉拿的动物般囚禁在临时的办公室过夜,并在次日一清早通知了双方的单位领导,让他们来领人,要求在一周内递交检查书。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文学、新闻界,这对鸳鸯至终劳燕纷飞。有趣的是,那男的日后与本地电视台主播相恋,在准备结婚前,那主播在了解了男友详细背景外,还亲自跑到了未婚夫前任女友所在的报社,向领导核实那一段绯闻的实质内容。    
    当然,他们还是结了婚,只是从此远远地离开了这块“人言可畏”是非之地,报社的那个女记者,也放下了自己的那支犀利的采访笔,远嫁美国,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说回“老爸”与盛燕子在咖啡馆约会的事吧。“老爸”长得风流倜傥,眼睛不大,看起人来却是色迷迷的。鼻子很直,嘴唇极有棱角,人很挺拔,玉树临风般的感觉。    
    盛燕子说那晚老爸的表现十分正人君子,澹定得很,他为她脱去袜子,将她的那只玉足拿在手中不断地按摩摩足背搓搓,脚底心压压,扭伤处更细心地抚弄,老爸告诉她,女人最性感的部位就是玉足,他赞她的一排玉趾靓极了,说从未见过这么柔软,光滑,精致漂亮,白玉般的女人的脚。老爸从爱上这只女孩的玉足开始,对她有了“性”趣。    
    他们喝着咖啡,在黯淡的光影下,老爸那一双一往情深的眼睛一直紧紧抓住她,深深探着她,弄得她的心中像小鹿乱撞,主动投怀送抱。    
    燕子说,那一刻她心中那种爱情的感觉很强烈,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被老爸吻得意乱情迷。    
    老爸知道,已吊上了她的性子,就拥着她离开了,对于老爸这样一个并不性饥饿的有家室的男人,自然不屑于在咖啡馆偷鸡摸狗的调情,他在医院附近有一间房,那是以前他们全家三口住的地方,后来知识分子落实政策,医院又分给了他一套二房一厅的新居,只是在浦东,所以他们把家搬到了浦东,这间旧居只是他中午休息或工作忙的时候留宿的地方。    
    他把她带到了这儿。他拉上窗幔,将调光灯拧到昏黄,他让老式留声机里轻旋一首首抒情的老调后,就迫不急待地吻了她,他熟练地解开她的乳罩,深深吮吸着她的乳房,他褪去她的内裤,深深的吻就落到了那一处,燕子说:“哇,那一瞬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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