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婚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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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子在格兰姆的生命里是一幕悲情戏,由小到大都是他潜在的隐隐痛楚,他性格里的多愁善感与他自小没有母亲休戚相关,而我,就像格兰姆说的我的身上有一种令男人非常温暖的情愫,散发出的那一轮母性的光环是许多真正成了母亲的人也不具有的。多么希望真是那样,我可以照亮格兰姆的那一片幽寒了。
《春色无边》的一炮打响,是我未曾料到的,它只是我以自己的心灵编织的一束花篮,敬挽我情人的母亲百合子,在字里行间的一频一笑中,在倒流的时光里,她鲜活了起来……
第二部分最后的美景良辰(1)
在枫叶丛中,我远远地看格兰姆朝我奔过来,步履如风中之草,那么不费力地优雅着。
最后的美景良辰,就从最后三天说起。
以我的日记为凭,那些日子真实的心情写照,全从字里行间跳跃出来了。
这是第一篇。
9月8日 星期六
在奥克维尔,格兰姆父亲家。
早晨起床后,我光着脚丫,跑到楼下的客厅,说是早晨,也已近中午11点了。
格兰姆已陪着他的父亲瑞奇和继母安娜去布朗提的湖边钓鱼去了,这是昨晚就说定的,我向来爱睡懒觉,他们也就不勉强我早起了。
我们是昨天中午到这里的。
瑞奇的家,是格兰姆最喜欢来的地方。除了这对父子的感情深厚,继母安娜又十分纯朴善良外,就是格兰姆喜欢驾驶游艇,并且入了这儿的“游艇俱乐部”会员。
前年,格兰姆买了一艘游艇,就停在他父亲瑞奇家斜对面的码头。每年一过了四月份,我们就会频繁地来这里,参加游艇俱乐部的活动。
昨天的暮色里,格兰姆带着我泛舟在美丽的安大略湖上,他让我握住方向盘,自己则护在我的身后,这是我第一次驾驶,那种乘风破浪的感觉真好。我越开越快,只往前冲,简直太刺激了,我的长发被吹得高高地飘扬,就像升起的桅杆。
天哪!我浪漫的情人在广袤的湖天一色中,竟从我的身后悄悄伸展出他的古老的欲望来了,我挣脱不了,只有微翘着肥臀迎合。我早已说过了,我们是一对不可思议的生灵,做尽了天底下最风花雪月的“勾当”。前几次,我们也在游艇上,谁也不去驾驶,任它在风中轻轻地摇曳,而我们沐浴在阳光中,或在星月下,缠绵无尽。我们爱把人性中的这种欲求,融入在大自然的怀抱,或在艺术的氛围里,那种感觉曼妙无比。
就这样,一对风情万种的情人,在我抖动的,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将游艇激越地冲破风浪之时,我们的极乐世界也在浪尖上抵达了……
此刻,通向前后院玻璃门上的窗帘已被他们拉开了,正门的院子很小,走道旁只有几棵矮矮的树,但面对着碧波荡漾的安大略湖。
我泡了一杯英国早茶(English Breakfast Tea)拿起安娜新鲜做好的麦片饼,就坐到了餐桌前。
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后花园。
视野尽收的是苍郁的树,五彩的花,还有千姿百态的园景。此刻,我眼中看到的一切是如此生气盎然,每一棵树,每一朵花,甚至每一株草都像有灵魂似的,而且,还充满了原始自然的人性。
你瞧,那些含情脉脉顾盼着的娇怯的玫瑰,不正是多情的少女吗?那犹站岗的士兵般岿然不动的松树,难道不是一位潇洒挺立的男子,以其伟岸的身姿呵护着花儿。
而以往好多次,我来到这里,我亦以这双同样的眼睛,这双东方女人的黑眼睛看它们,却没有什么感觉,花就是花呀,花开花谢;草就是草嘛,枯了又青;树也只能是树,至多叶落知秋,莫不是因为今天我的心情特别?
是啊!一颗新嫁娘的心,使眼睛有了亮色,看什么都美。
我和格兰姆经过12年马拉松的爱情长跑,终于在三天后要步入婚典了,这是我梦想了多久的幸福啊!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婚纱亦由“香奈尔”(Chanel)公司送到了我们曼哈顿的公寓,这两天就好好放松一下,享受这份喜悦的心情。
黄昏的时候,他们三人满载而归。格兰姆今天运气真好,钓到了好几条大鱼,我们晚餐就吃这一大堆烤鱼,沾点柠檬汁,味道鲜美极了。
晚饭后,安娜提议,让我们去阿岗昆公园度一天假。
这是一个我未曾去过的地处加拿大安大略省内的世界著名枫叶之乡。
格兰姆连声说这主意好极了。
说去就去。安娜和瑞奇忙着从地下室取出帐篷,气垫床,红色的盖毯,还从冷藏室里取出矿泉水之类的饮品,格兰姆则把这些东西装进车后盖,而我跑到楼上的卧室准备那些随身携带的物品。
阿岗昆之夜太美了。
睡在帐篷中的我们,可以听见风吹时,红叶一片片地落在我们的帐篷顶上那“刷刷”的声响。
我们在气垫床上,红毯子下,麦浪滚滚。
在走向婚礼前,让我先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做他的新娘吧。
在红色的波浪下,那是两个生灵在不断地翻滚融合,一条是美女蛇,缠着游着扭着环绕着;而另一只,它既是从天上飞下的鹰,又是从草原上奔来的豹子,它有游牧的血液,以它犀利的眼睛寻找着爱情的出口。
欢乐的叫声,冲破了黑夜的天籁,在树丛中回荡不息。做爱,与自己真正爱的人做爱,真是世上最曼妙的事啊!
确实如此,直到格兰姆降落在我的生命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男女间“古老的本能”可以有这样的“吉光片羽”,可以在肉体和心灵上,都触碰到我的核心,嚓出熊熊火光。格兰姆给我的已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爱,而是给了我一个自然,一个宇宙,并且使我支离破碎的片断化为一个整体。
我被填满了,满满的,满满的,女人本来就是一个缺口,等待男人去完满它。我直感到那儿已经满溢了,盛满了生命的琼浆,我的身体上下开始剧烈地呼吸,深深吸入每一滴滋养,不让它白白流出来……
第二部分最后的美景良辰(2)
第二篇:
9月9日 星期天
阿岗昆公园 晚上从多伦多飞回纽约
今天早晨,我们在鸟鸣中醒来,我一把掀开红毯子,走出帐篷。
天哪!那简直是童话的世界。一排排,一簇簇,一片片,一群群,一棵棵,铺天盖地的全是不同颜色的枫叶,而且,枫叶会变颜色,你从阳光下看过去,晶莹剔透,折射着迷人的光晕。
在枫叶丛中,我远远地看格兰姆朝我奔过来,步履如风中之草,那么不费力地优雅着。
我们倒在枫叶铺满的地上,看着天际。
“亲爱的,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这是我12年前爱上你那一刻起,就梦想的事,可是,当那一天真的快来临的时候,我的心不知怎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头绪,纷乱的,惊慌的,我好害怕失去你……”我说。
“我们结婚了,这说明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了,不是吗?”格兰姆说。
我还是没法挥谴心头那团乌云般的东西,我真的好惧怕,好惧怕。
我不再去感受那种冥冥中的不可知的未来。
我扑入格兰姆的怀抱,“亲爱的,整整12年了,12年是一个轮回,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怪不得我们之间像只认识一天般的,这么热烈,新鲜,不知疲倦。你知道吗?那是因为我们常常天各一方,把思念积得很深很深。然而,我真担心,一旦朝朝暮暮了,我们的爱会不会退色呢?”
“亲爱的,你呀,真是小女人的多愁善感。瞧,自从我们一同离开东京,转眼在纽约不是已经共同生活了近三年,你说,我们的爱是与日俱增,而是渐渐淡化了。”格兰姆说。
见我没吭声,他又继续说:“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你永远就是我的女人,我要爱你到生命的最后一秒,苍天在上,它会作证的。”
“永远,永远,究竟有多远。在生之后的灵魂之旅,是不是也包含在永远之中。”我自言自语。
“可惜妈妈不能来纽约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突然想起妈妈那双爱怜的眼睛。
“她会在网上看到我们婚礼的。”格兰姆轻轻地搂了下我的肩膀。
“婚礼那天早晨,我们分道去吗?”
“不,我不愿你在没有亲人的陪同下一个人去教堂,这样吧,那天早晨我和你坐同一辆车去教堂,到了教堂,我下车,你随后让司机带你去逛一圈,等10点前你出现在教堂。”他忽然坚定的说。
是啊!为了顾及到我,一个东方女子的感受,格兰姆把任何什么西方习俗的东西都抛到了脑后。不是吗?我们曾经无数次地商量过结婚的日子,我一直认为婚礼定在9月15日的周末比较好,但格兰姆坚持婚礼的晚宴可以放在那天晚上,但婚礼的宗教仪式一定要放在9月11日上午10点整,必须要在那个我们相识整整12年的那一刻,获得神的祝福……
我点点头,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
离开阿岗昆公园,我们回到了奥克维尔,随后,与瑞奇,安娜一起,去多伦多机场,坐上了美国联合航空公司前往纽约的飞机。
两位老人真好,一直要把我们护送到我们幸福的婚礼上。
在起飞的那一刻,我忽然想,所谓永远不就是瞬间吗?瞬间的永远就是这大千世界的永恒。
第二部分最后的美景良辰(3)
第三篇:
9月10日 星期一
纽约曼哈顿“乔治·阿玛妮”专卖店
今天一早,我就醒来了,见格兰姆还在熟睡中,我也就一动不动,我睁着眼睛,又一次看他那张还在梦中的脸,毛茸茸的脸庞,好可爱。
我在想象,我们将来的孩子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一想起孩子,我的心就被灼痛了,要是当初我留下那个孩子,都已经十周岁了,不知那是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女孩?他(她)一定长的十分美,又十分的聪明。我那时为什么会这么傻呀,为了不伤害索菲,我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舍去了。哪想到,索菲竟设制了一场骗局,世上岂有这般自私悲哀之人啊!
我真对不起孩子,为了此事,格兰姆有好几年都在嗔怪我,直到有一次,我像一头雄狮般地咆哮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格兰姆从今以后才不再提这件事,但每一次,他看见与我们那孩子差不多大的,就会呆呆地望着人家,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
我又想起在巴黎,他对我说的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