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拉升职记2--华年似水 全本-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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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在其负责的范围,有可能比老板更高明;另一方面,经理是管理者,他需要做决定,否则他就不配做这个经理。”
李坤连说“是的,是的”。卢秋白也说“拉拉说的对,我们都明白”。
拉拉知道姚杨心里多半不太舒服,便特意笑着专门问了一句:“姚杨,说说你的看法吧。”
姚杨愣了一下,坐直身子斟词酌句地说:“非常感谢领导花时间关心我们小组。我想,每个人都是很聪明的,都有他自己的判断力,今天我们组能这么齐心地坐在这个房间里,说明了李坤管理上的问题肯定是有典型性和普遍性的,否则谁有那个煽动力能把八个人的心拴在一条绳子上?”她说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了,自己也不知道想继续说点什么。
拉拉等了一下,见姚杨没有别的说辞,便说:“姚杨你说得有道理,否则我们今天也不会专门开这么一个会来解决问题了对吧,大家都很忙,但是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问题绝对值得我们花时间去解决。那么,会议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姚杨点点头,又说:“最后一条是软性方案,还是要看今后的实施情况。”
陈丰承诺说:“我们不会因为今天开过会了,就万事大吉,今后我本人和HR都会继续关注、跟进你们组的情况。这样吧,我们现在就确定一下跟进的时间,这个月底你们的小组会,要分配资源和指标吧,提前两天通知我,我来旁听。李坤,你回头想一想有什么需要我提供支持的地方,另行找我沟通。”
拉拉便诚恳地说了几句说和的话收尾:“经理也是人,会犯错,每个新经理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李坤需要大家的协助。李坤的任劳任怨有目共睹,一个人能做到他那样全情奉献,可想而知背后付出了很多,我个人对此表示敬意。听陈丰说,你们组的指标完成得挺好,这不容易,值得每个人骄傲,其中有经理的奉献,也离不开你们每个人的努力。趁着大家都在,恭喜一下,辛苦啦。你们销售部业绩做得好,我们SUPPORTING FUNCTION(指支持核心业务的各职能部门)今天的年终奖才能好嘛。”
拉拉转头征询陈丰散会前是否给大家说几句,陈丰调侃道:“不用啦,我想说的你都已经替我说了,比我说得还好,大家更愿意听你讲。总之,希望你们组保持士气,让业绩继续维持良好的增长势头。”陈丰的几句调侃逗得年轻的销售代表们都露出了真实的笑意,李坤抓紧时机带着众人再次“谢谢领导费心”。
大部分人认为问题得到了解决,加上陈丰和拉拉最后又说了几句鼓励和放松的话,会议便还算喜气地结束了。
陈丰和拉拉回到陈丰的办公室,两人关上门,拉拉马上问:“感觉怎么样?”
陈丰表扬道:“主持得好,堪称会议的经典之作,0PEN(开场白),CLARIFY(澄清观点),DEVELOP(展开讨论),FA CILITATE(推动达成一致),到CLOSE(总结),非常完整。”
拉拉哭笑不得道:“不是问你这个。”
陈丰神情疲惫地说:“看来,事情的起因不是大问题。李坤那头,费用的大头都是按计划走的,剩下零零星星那点钱没有多少,又有‘行为准则’和财务制度约束,能差错到哪里去呢?他非要在那里抠小节不放,这就太钻牛角尖了,他有那个力气不如给我多做点生意;从销售代表那一面来说,经理管得是严一点,但也不至于难受到要揭竿而起的地步,因为李坤的业务把控比较强,按他的思路,他们组生意做得不错,这一组的人奖金都拿得比别组高,这就行了嘛,何至于搞得那么大阵仗——双方似乎都夸张了点。”
拉拉说:“换了我是经理,我就要管得严一点,又怎样?只要我分配费用的原则和思路没有问题,是公平的,就行了。经理不授权有经理的道理。”
陈丰沉吟道:“李坤可能是在不必要的地方管得太细了一点。”
拉拉说:“那就提醒提醒他好了——今天会上有的销售讲话口气过分了点,上级就是上级,下级就是下级,现在也谈不上是谁犯错误,只是观点不太一样罢了,你看马洪,简直就是在当众质问李坤嘛。”
陈丰说:“马洪是过了点,但也说明李坤的个人威望不够。”
拉拉说:“威望的建立需要过程。况且,小区经理就算犯错,自有大区经理管教,哪里轮到做下属的指手画脚了。你有没有注意到苏浅唱今天的表现?”
陈丰说:“苏浅唱看来比较自我,是典型的八十后。看外表她挺乖巧,平时总是未曾开口先带笑,这个习惯有人缘呀,对了,就像你现在一样。她是天生使然,你是专业使然。”
拉拉说:“我就当你这是夸我吧。要我说,苏浅唱太不考虑李坤的感受了,就算有再大的不满,她可以换一个方式来表达吧,我看李坤今天挺受伤的,他爱面子。”
陈丰说:“大男人,不会那么脆弱,苏浅唱今天说话还好吧,没有马洪那么冲。从另一个角度讲,她这样的个性属于攻击力强的类型,做销售能培养成一把好手。”
拉拉不以为然,脱口而出反驳道:“将心比心,田野忽然要走,事先一点口风也没透给你,你什么滋味呢?”
陈丰有点尴尬,直爽承认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了解我的痛处,然后往我伤口上撒盐。”
拉拉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赶紧双手合十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说错话了,请你原谅我吧。这不都不是外人,说话就随便了。”
陈丰挥挥手表示原谅:“好啦好啦,你都说了‘不是外人’,我想计较也没得计较了。”
拉拉端详了一下陈丰的气色说:“我看你精神确实不好,休两天得了。这个事情后续要不要我跟一跟,你有啥交代的?给我一个用实际行动表达歉意的机会?”
陈丰感叹道:“老实说,这个事情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看李坤勤勤恳恳,指标也完成得不错,没想到他搞得下面这帮人全反了。今天要不是我们硬压着,我看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形势,坦率说,不公开指标的经理不是没有,费用管得比李坤还严的也大有人在,关键人家镇得住——所以还是他的个人威望成问题,我也要检讨,作为直接主管,对李坤的关注和辅导都不够。”
拉拉揶揄道:“嗯嗯,还挺勇于承担责任。那就多辅导辅导李坤吧,别把人家当做完成指标的机器啦。”
陈丰道:“说得真难听,我哪儿有那么势利?再说姚杨,我过去也知道她个性不弱,可没想到她能做出这个事情来。”
拉拉试探道:“那你打算拿姚杨怎么办?”
陈丰苦笑道:“还能怎样!她做生意绝对是把好手,干掉她我还真舍不得。”说话之间,陈丰透出一种无奈,拉拉很理解,要想招个好的销售人才并不容易。
拉拉笑道:“那就留着,要不我回头找她谈谈?该安抚的安抚,不对的地方也要正面和她说清楚,还有苏浅唱。”
陈丰疲倦地搓了搓双颊说:“我确实想休息两天,你要是抽得出时间,就帮忙和姚杨沟通一下,我怕拖过两天她心里不自在,胡思乱想。苏浅唱的问题倒不是个急事儿,她年纪还小,我看她主要是对自己的定位不清,不知道哪些事情轮不到一个做下属的说话。”
拉拉说:“定位不清是首要的,另外,她得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不然,她迟早要碰壁。”
两人正说着,陈丰一眼看到李坤在门口的走道上徘徊,显然想进来。陈丰招呼他进来后,李坤先给两人又道了个歉说不好意思自己没做好给领导添麻烦了。拉拉劝他道:“李坤你今天累了吧?不如先好好休息。你老板在生病,让他也早点回家吧,有啥事情都明天再说。”
李坤这才想到陈丰今天还病着,八成是为了自己组里的事情硬挺着。他过意不去地说:“老板真对不起,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不好意思。拉拉今天也要多谢你。”
拉拉和陈丰都安抚他说:“没问题,暂时不用想那么多。”
……
这是个阴雨天,一整天,天空厚重得像吸饱了墨的宣纸,没完没了的雨丝淅淅沥沥在风中飘忽个不停,城市显得又冷又湿。
拉拉和陈丰一起走出明亮温暖的写字楼,陈丰这天因为精神不好,没有开车,两人站在马路牙子上等的士。
晚上6点半了,在写字楼集中的街区这个钟点本来就很难打的,加上天气不好,两人等了好半天才抢到一辆的士,拉拉催陈丰先上了。
天已经黑透了,街道两边的路灯撒下橘黄的光芒,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人想家。
几辆公车正晃晃悠悠地进站,车边一堆湿漉漉的人推推搡搡地跟着车跑,都想抢个有利地形。
拉拉放弃了打的的打算,信步走向地铁。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归人,拉拉竖起风衣的领子,夹紧手提包,快步走着。她怅然想起大学里冬天的夜晚,回宿舍的路上,风总是呼啸着掠过树梢,下晚自习的钟声当~~当~~当~~一下一下悠然地传遍校园。
毕业后独自一人来到广州闯荡,不知不觉已经超过十年,拉拉想,过去哪能料想到自己一步一步地会变成今天这样一个人。
和研究生男友分开后,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感到害怕无助,大约是由于出身文科,动手能力不强,她那时会思考一些很奇怪的问题,诸如水管坏了怎么办,电灯泡的更换也是一个困难。奇怪的是,和王伟分开后,她却并不害怕,水管坏了有物业,由于使用名牌灯管,几年也不坏。事实上,和王伟的分开由于没有一个宣布的过程,总让人觉得回不过神来,拉拉似乎不能说服自己相信“分开”已经发生。
38、别讲现任经理坏话。因为新经理会想:你和他这么闹,没准以后和我也那样
姚杨和拉拉年纪相仿,过年就奔三十二去了。
姚杨出身名校,本科毕业那会儿,姚杨的理想是寻个部委里的职位或者到垄断行业的央企寻个悠闲体面的饭碗,但就业形势并不乐观,眼见身边的同学要么出国要么考研,占了倒有一半,她跟风去念了三年研究生。
等拿到硕士文凭,她也25了,却沮丧地认识到好不容易拥有一席之地的研究所不是那么好待的,手头紧巴巴的日子缺乏朝气和趣味,竞争照样有形无形地无处不在,成堆善于念书的人扎在一起,有点万众齐上独木桥的意思。
看看日复一日高涨的房价,医疗,教育,养老金,没有一样让人心里踏实,硕士姚杨认识到,生活如湍急奔腾的激流,想要出世地平淡生活成了一相情愿的奢侈梦想,往高处攀爬是大部分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身不由己的方向,早过了老婆可以不工作在家操持操持家务,仅靠男人一人工作就养活全家的年代了。
就在姚杨踌躇着何去何从的时候,她大学里一个要好的师姐,在加拿大连读书带工作待了五年后回上海了,找工作照样叫不起价,这件事情促使姚杨痛下决心踏上销售之路。
生活和当初的设想大相径庭,而当尝试着寻找比较能来钱的新工作的时候,姚杨发现就业的筹码似乎并没有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