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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性情涅磐-第26章

小说: 性情涅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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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  会    
        这是一次不错的笔会,每个人都潇洒得很淋漓,相处得很和谐,便也玩得很尽兴。并不是所有的笔会都能带来这种感觉。    
        风景的游览是次而又次的事情,自造的游戏带来更多的快乐。    
        真实的姓名在第一天便被抛弃了,每个人都因为他的性格、相貌甚或举手投足的特点而有了新的名字,于是,一支〃名人兵团〃组成了:凛然的谭嗣同、忧郁的郁达夫、多情的贾宝玉、痴情的爱娃、〃妖媚〃的川岛芳子、〃刁钻〃的叶赫娜拉,以及她那忠心耿耿的〃小李子〃。本人被认为性格偏激,对美的东西却很执拗,于是忝为川端康成。起好名字后一回味,多为不得好死的冤魂怨鬼也。    
        宾馆的楼层服务员感到惊奇了,每到外出时,你呼我应的都是一群世界级〃大腕儿〃。最惊心动魄的感觉应该属于麦当劳的服务小姐,那一份份打了勾的单子上清晰地标名归属:〃老佛爷〃、李莲英、希特勒之妻……    
        购物时多才多艺又聪明无比的川岛芳子忽发奇想:〃大家装一个小时哑吧如何?〃一呼百应,全都打起聋哑人不懂、平常人也不明白的〃哑语〃,〃啊啊〃地乱叫着作为辅助。竟真的骗过了许多人,善良的人们连连惋惜:〃挺漂亮的小姐,可惜是哑吧。〃〃这么多哑吧组团旅游,还挺有生活情趣的。〃店老板们忙拿出计算器,打出商品的价钱,与手忙脚乱地比划的我们讨价还价。    
        明眼人终究是多数,哑吧也有哑吧的气质,一群眼珠子乱转的新潮文人总是透出太多的精明,于是,有人劝说:〃学什么不好,怎么偏学哑吧?〃更有老板苦于商讨价钱时的不便,连声央求:〃你们说话行不行?〃最有趣的是一位扫地大娘,充满智慧地说:〃你们不可能是哑吧,十聋九哑,你们听得懂。〃立即有一位〃名人〃站出来比划着:我们嘴不能说,可是我们耳朵能听。    
        一个小时后,游戏解除,〃名人们〃也都长长地吁了口气,装哑吧真不是件轻松的差使,于是加倍地说笑,把一小时内的损失补回来。这可吓坏了几个重逢的路人,以惊愕的目光看着我们,低声说:〃这不是刚才那群哑吧吗?〃     
        是不是无意中伤害了那些信以为真者的感情呢?玩笑是善意的,便也谈不到伤害。我们原本是一个不缺少  默感的民族,但我们实在已经离真正的  默很远了。    
        一种气氛其实已经在这游戏中无意间形成了,当每个人都像幼童一个游戏的时候,便也拥有了幼童那种无遮拦的心境。于是,获得的绝不仅仅是玩笑本身的快乐。    
        更多的游戏在一周内随意地进行着,我们被不断置于某种假想的境地,要求做出自己的决择:〃如果明天地球毁灭,今天你做什么?〃〃如果自己能够决定,你愿意做哪个国家的公民?生活在哪个时代?〃〃如果任你挑剔,你会选择哪国的异性作配偶?〃冒似不着边际的问题,其实是对各自心灵的一次检阅。每个人都体验着不属于成年人的快乐,付出着久违了的真实。那种整体气氛,使你不能不说真话,不能不放下习惯的伪装。于是,久违了的还有一份童心,一份放松,一份恣情纵性。不论在文坛的声名多么显赫,也不管官居几品,都被拉到一个顽童的世界,这个世界不接受伪装。当我们赤坦坦相处的时候,竟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发现彼此都更加美丽,也许因为真正的美丽总是没有附着的吧。    
        每一天都变得快乐无比了,游戏无意间成就了真情实性,一种现实生活中我们已经很难寻觅的东西。每个人便都很珍惜这作短暂的时光,晚饭后聚到一处侃到深夜,侃到第二天黎明,仍旧是少有的真实,少有的赤诚。因为知道分手的一刻越来越近了,彻夜的长谈可以将时光挽留。    
        任何一种挽留的结局总是别离,最后的晚餐终于到了,举杯,祝愿,还觉得缺少些什么,于是便一首首地大声唱起歌,一些很情绪化的歌。那份稠怅却越来越浓了,成了这暗夜里化解不开的情愫,在勾人的眼泪。泪是不可以掉下来的,掉下来的泪会冲淡一种心情。    
        稠怅的深层原因也许不是分别在即,而是又将返回成年人的世界。儿童的世界真是美妙呀,这种美妙非重归此界的人无缘有真切的体会。我们的心在抗拒原本属于我们的天地,却都明白必然的结局,因为这不取决于个体的意愿,我们被整个世界挟裹着,再桀骜不驯的文人也难以免俗。    
        大家约定,回去后或通信或通电话,都一律以笔会上的新名字相称。这其实是想留住一种感觉,当一种意境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拥有时,这感觉便聊胜于无了。    
        忽然有一种发现,每个人似乎都更接近他们新姓名所应具有的气质:谭嗣同更加慷慨,郁达夫更多忧郁,贾宝玉含情脉脉,川岛芳子更加〃妖媚〃,叶赫娜拉与李莲英一个〃刁蛮〃了些,一个〃诌媚〃了些,而我也觉得自己真的迷上了此前知之不多的川端康成,在书店买了本〃自己的〃传记。这不同样是为了那份感觉吗?    
        人真的不能走出感觉过一种自足的生活吗?生命中真的难以持续笔会上的时光吗?每个人心中都有所期待,期待着一种迥异的生命状态。    
        于是有人提议二十年后再来一次同样的聚首,有人说二十年太长,也有人提出疑问:〃当我们从这种气氛中走出,真的会将它珍惜二十年吗?〃这实在是一个最勇敢最赤裸最人性也最真实的疑问,在依依惜别的气氛中提出还带有一丝残酷,但是,这问题直逼着我们的灵魂。    
        我们倒底是在做一个童年的梦,还是真的在追求一种生存状态,亦或仅仅是被别人感染了--每个人都需要在分别之后严谨地自省。自省的结果,有理由成为我们生命的一种参照。而这参照,也许正是我们需要的,正是我们可以实际持有的。    
        请记住这次提供给我们自省与参照可能的笔会吧,它举办在1996年的1月,地点是广州和深圳,我们的主人是《家庭》杂志社。    
    


第三编 体验拍人体的摄影家

    一位朋友携夫人专程从北京过来聊天,我们已一年半未见了。    
    这位朋友是摄影家,专拍艺术人体,在今日中国自然是无法拿出来卖钱的。朋友也曾搞过营业性的摄影,终觉无聊,便扎进了艺术的象牙塔。他先拍了一些写实的女人体,深感西方的人体摄影大师们早已将其推到了顶峰,自己再努力也是在重复别人,演绎自己。于是便独辟蹊径,搞抽象变形的人体摄影。三年多苦苦钻研,搞了一个小型的作品展,引起摄影界和美术界的关注,也算创下个“中国第一”。    
    影展之后,朋友便没有心情再搞同一模式的创作了,于是便想到拍些男人体,甚至将两性的人体混制成抽象的作品,揭示些属于生命本源的问题。这也是没人做过的事情。    
    这次见面,朋友说,他的室内人体摄影已经走到了极限,想彻底否定自己,重新开始。他想带着模特儿到野外去,进行人类与自然的思索。    
    朋友又说,这样再拍两年,便又会走到一个极限,那时他将搞一个新闻发布会,销毁自己的全部照片和底片,告别摄影界,再去找一个新的领域。    
    这位朋友四十岁了,和他的太太同龄。    
    朋友的太太在过去的一年半里顺利地经商,18个月挣了几十万,却对我讲,想收山不做了。“做累了。挣钱是为花的,所以要给自己点时间去花钱。”她说。    
    坐吃山空吗?这位女士说,一无所有之后她便有动力去做新的事情,再挣钱,再花掉,再去做事。如果守着钱,可能什么事也做不好,而且她不会只做一种事情,每次都要变化,体验人生不同的滋味,同时还要把每件事都做好。    
    朋友和他的太太,真是一对绝妙的搭档。生命对于他们而言永远是崭新的。    
    竟联想到刘晓庆。这位自称是“中国最优秀的女演员”的女人总是不甘寂寞,做最有名的影星,当最有钱的女商人,写最畅销的自传……总能感到她在制造一个又一个新闻,创造一个又一个令常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度。我们已经在不自觉中接受了这样一种概念:这个女人是不老了,也许就在明天,我们又会听到她缔造的新的神话。    
    又想到了陈仲舜教授,陈教授无疑是当今中国最有名望的心理咨询医生,是我的师长。一直只是敬重他高山仰止般的威仪,直到有一天坐到我家中的餐桌旁,才更多地走进他的精神世界。时年整七十岁的陈教授从二十多岁开始做心理医生,几十年的风雨坎坷,谈的最多的却是对未来的向往,在国内再干一两年,到美国去讲学、考察三年,同时学习英文,吸收西方心理医生的成功经验,回到国内再从事心理咨询,到八十岁的时候,动笔写回忆录……    
    衰老、死亡,对于陈教授来讲是远不可及的事情,他像一个青年一样设计着自己未来的人生,古稀之年还在跃跃欲试。    
    不由得也对照着想一想我自己。    
    八年前刚开始在报纸的缝隙和角落里发表豆腐块的时候,我在想,几年之后应该成为一家报社的记者。后来便真成了记者,很快便觉空虚无聊。写些新闻稿太简单了,而应该成为活跃的撰稿人,让自己的稿件在全国各地的报刊上露面。也很快便做到了,心里又开始空落落的,精神没有着落。目标便瞄准采写长篇纪实上,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些难度,但写过几本之后便容易多了,竟一口气出版了8本书,又弄完了5本等着买家。别人羡慕的时候,我又开始感受那种空荡荡的无聊。    
    1996年初,我对朋友们说,我将不再写纪实了,一本不写了。不是没有好的选题,也不是怕惹麻烦,更清楚地知道如果继续写下去,自己有些内在与外在的便利,而且容易挣到钱。但是,我说:“我真的不能写了!”    
    很少有人能理解,写过13本长篇纪实之后,我对继续从事同一项工作的恐惧。我在用最宝贵的生命不断地重复我已经做过并且做得很熟练的事情,还有比这种对生命的浪费更让人无法忍受的吗?    
    我对关心我的朋友讲我的计划,一本本写长篇小说,每一本都比前面的写得更好。也许写十本,也许写二十本,有一天我仍会感觉走到自己才能所及的尽头,那我将再去做别的。写剧本?写诗?都有可能,只要是自己没做过的,做不好的,就会吸引我做下去。甚至有一天,我可能不再写作,而去经商,或像陈教授一样去实地吸收西方的文化。    
    忽然想到,其实我与那位摄影家和他的夫人,以及刘晓庆、还有陈仲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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