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涅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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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贞操,使她们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人了。女人们不敢追求性爱,不敢谈论性自由,仿佛这个人道主义的理想是一个恶浊的词汇。即使是独身未婚的女人真正爱上一个男人,即使自己的性压抑已经到了影响身心的地步,也轻易不敢与之上床,怕的是担一个“随意”的罪名,仿佛与生俱来的性欲是件羞耻的事情。
这绝不是女人们最初的样子,远古时代的女人是自由的性灵,她们远比男人更能享受天赐的性爱。
如今的社会一个男人的社会,所有两性准则都是为男人服务的,是男人为能够最彻底地控制女人制造出来的。所有奴役女性的观念中最登峰造极的便是贞操观,当男人们三妻四妾的时候,女人们被要求三从四德。
如果问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要为男人死守贞操?为什么要做男权道德的奴隶?她一定会激动地驳斥你:我只是为自己守贞操,我从来便没作道德的奴隶。我自己信奉这种道德,坚信它是最美好的。中国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会作如是的回答。
这正是最深层的文化背剧,虚伪的道德观、肮脏吃人的性观念,已经深入我们的骨髓,内化为我们自身的欲求,真正成为了我们以真实的内心向往的东西。我们不复能考察它的起源,更不可能认清它毒害我们身心的真面目了。这正是最可怕的毒害!毒害到我们心甘情愿乃至奉为真理来接受,并愿以生命来维持的地步。中国旧时的贞妇烈女,便是这样的典型。
如今的社会没有贞洁牌坊了,但是,许多堕落的女人却为自己树立着牌坊。
我们要问:所谓的道德、伦理与规范,倒底是与人俱来的自然选择呢,还是所谓“文明”进步的强加?如果是后者,我们的文明史,便是男人统治女人的历史!
从自然角度的考虑,女人有足够的理由比男人更多享受性的乐趣。女人的性能力远强于男人,她们没有不应期,可以持续不断地达到性高潮。女人天生便是充满爱心的动物,她们的情感细腻、宽泛,可以同时爱两个或更多的男人。但是,被男人调教了几万年的女人已经普遍丧失了这种生命功能,相反,主流社会仍在灌输着女人“重情轻性”之类无知、荒谬、虚伪的教化。
女人们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忘记:自从父权制代替母权制,男人从你们手里夺取了对这个世界的统治权,为了牢牢地掌握权力,最好的办法便是加强对你们的管束。所有的道德都是统治者为加化对被统治者的统治制造出来的,从来便没有约束统治者的道德。在这个两性世界中,所谓的道德与伦理便是为了使男人们更好地享用你们而造出来的。你们应该做的不是遵循这道德,而是打倒这虚伪、吃人的道德禁忌。
破除封建的贞操观,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两性世界最根本的剥削是性剥削,一切对女人的轻视都是建立在性欺压基础上的。如果我们不谈性革命,妇女解放便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对于那些生活在“存天理、灭人欲”体系下的民族来讲,性的革命对他们几千年来积累的传统无意识进行一次挑战与革新,它的重要意义不仅在于告诉人们:性不是丑恶的,性不再是一种模式,性是属于个人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要让人们知道:每个个体的人在不伤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都有自主、自愿、自如地处理自身事物的权利。
许多从事女性主义研究的女人仍不敢谈论反贞操,我因此对两性平权理想在中国的实现不抱乐观。这些女人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你作为一个女人反贞操,所有人便会认为你自己是一个人皆可睡的荡妇。正如作为一个男人的我谈反对女人的贞操观时,所有人都会骂我是一个淫棍,先动员女人“解放”,然后自己去享受果实。
这便是我们文化的悲剧,我们成了异化的人。如果谁在追求人类的幸福与理想而自称不含私人目的,一定是神经病。谁相信了这个人,便是更大的神经病。
反对贞操观,并不意味着让女人去随意作爱。女人可以说“我要”,也可以说“我不要”。理想的世界仅仅是: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不受任何集团的道德约束而自由选择说“要”或者“不要”的权利。
想让一个堕落的女人再现原始的纯洁,是件极难的事情,这需要觉醒了的女人与觉醒了的男人共同努力。
女人们,如果你们的祖先不去偷吃树上的禁果,便永远没有智慧和光明,可你们仍然会相信:这没有智慧与光明的生活才是最好的。但是,感谢夏娃,她吃了果子。我们失去了伊甸园,获得的却是整个世界。
今日中国,到了呼吁夏娃的时代。
我,便是那诱惑你们的毒蛇。
第一编 男女男人何时穿裙子
这个世界上的成年服装被分作两类:男装和女装。亚当和夏娃各找一片叶子遮羞的时候,是没有这种划分的,未来彻底解放的人类,同样不会以性别划分服饰--至少,这符合我对理想世界的向往。
对两性的服装做出明确的规定,便也对两种性别给予了不同的价值评判。
男装的典型代表是西服,女装的典型代表是裙子。前者拘束,后者随意;前者掩盖身体的典线,后者以突出曲线与性感为能事。西服笔挺是男士永远的时髦,可谁都知道,穿着笔挺的西服远离舒适与随意。
传统的男性服装,即使是休闲服,也总是倾向于端庄,男人们在通过着装确定自己规柜、正统的形象,而这形象模式本身,便是对男人的毒害。
处于变革中的中国与世界,男人和女人的服装都向对方靠扰,出现所谓“中性化”潮流。但女人穿男装被视为潇洒,男人穿女装则常被斥为“恶心”。无论中西何等现代的新款时装展示,都是女人们尽展魅力的所在,男装永远只是搭配。男装中性化的进程十分迟缓,最激进的也不过是印上红黄色块的衬衣,或趋向圆滑的领口。西服被认为是最绅士的男性着装,即使在今天,它的全部演化也仅限于细节。而男性化的女装,穿上后足以令人莫辩雌雄了。
色彩学家的研究早已揭示,斑斓的服饰可以缓解紧张的心情,有助于自我放松。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拼搏得累了,再整天被厚重的色彩包裹着,实在需要一点大红与大紫来放松身心了。好在,男人们在服装的色彩上已经有了很大进步。我们是否可以有更大的进步呢?
如果男人穿裙子,他伤害了什么?
苏格兰男人便穿裙子,穿裙子的男人不该仅仅是苏格兰人。
这个男权世界把女人衣服弄得变化万千,实则是为男人欣赏女人、挑选女人准备的。男人穿得千篇一律不会影响其价值,因为他们比赛着赚钱的本领,而女人则被认为需要彼此角逐美丽。把女人装扮得漂亮和性感了,供男人赏玩。需要说明的是,我对两性间的欣赏与愉悦持肯定态度,并认为这是历史发展的重要动力之一。但是,我们需要的是相互欣赏,而不是一种性别对另一性别打着“爱护”名义进行的歧视与奴役。
性感设计的内衣显然格外关注“助性”的作用,如果我们只关怀女人内衣的性感,用来激起男人的性欲求,则助长着男人的性主宰。只有当男人也穿上性感的、款式与选材不断考究的内衣在女人床前展示时,性关系的平等才真正成为可能。
对服装的性别要求,归于社会性别角色,通常又被称为“第三性别特征”,违反了,便会被贬为“不男不女”、“二尾子”。如果男装过于女性化,人们会斥那样的男人是个“假男人”。说男人像女人,远比说女人像男人更具污辱性,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男权社会中。
穿衣戴帽,各有所好。而事实上,个人的偏爱真的能够得到尊重吗?
我的疑问是:为什么男人一定要穿着素净、端庄?为什么男装不能花花绿绿,式样也变化万千?甚至于,既然女人能够穿短裤,为什么男人不能穿连衣裙和吊带装?
服装是文化现象,而不是自然现象。作为文化产物,是人为的,可变的。现代理想社会的重要准绳之一便是:不能以文化模式为理由对模式外人士进行干涉与伤害。
有人会反驳说,一个特定历史中的人应该尊重、符合他所处时代的风尚与习俗。但如果一种风尚与习俗是伤害个体的,不是为了个体更好地生存的,我们为什么要尊重它呢?存在主义伦理学认为,每个个人都是至高无上的,都是目的而非手段。
衣服是穿在自己身上的,属于“内政”,别人看着不顺眼、不高兴,也无权干涉。毕竟,我没有强迫你穿我喜欢的衣服,你有什么姿格强迫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呢?
服装性别差异的接近消失,通常在两种社会中出现:绝对自由、民主、人本的社会;封闭、压制、轻视个人的社会。前者如原始社会和理想社会,后者如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时期。
如果我们不抛弃“外壳”的模式,男性解放便成了套在衣服里的躯体,哪里能够真的自由呢?
什么时候街上走动着仪态万千的穿裙子的男人,人从文化束缚中的自我解放,便算彻底完成了。
第一编 男女服装,浓重的性符号
不论我们多么不愿意承认,服装与性绝对是紧密相连的,甚至可以说,每一件衣服都在提供着性诱惑。
我们从小便被灌输着一种“知识”:服装的产生是为了御寒。我们几乎对此从未提出过质疑,却忽视了一个最基本的常识:原始人最初用几片叶子做成的“衣服”是无法御寒的,而且,与大自然溶为一体的原始人也不需要御寒,只有今天的“文明人”才退化成唯一需要外物把身体包起来的动物。《圣经•;旧约》中的解释更接近本质。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看到对方的裸体,害羞了,便各自找叶子将阴部遮了起来。遮羞的叶子便是最早的“服装”,显然,它们是为了性的目的。但不是像今天的服装为了增加性诱惑,而是为了减少性诱惑。
最早的人类没有性禁忌,更没有所谓“伦理”与“道德”,他们是自然界中自由的性灵,与其它动物相比又没有发情期,或者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处于发情期。如果任由性的自由发展,无疑会演绎成一道最灿烂的性风景。但是,沉入性乐趣中的人类无疑会变得脆弱,面对残酷的自然环境丧失战斗力,甚至使得彼此间为争夺性伴相互仇杀。于是,完全为了降低性诱惑,维护族群的“安定团结”,最早的“遮羞布”产生了。这样,我们才能够解释为什么现今的原始部落中,有限的“遮羞布”总是遮着阴部,显然并非阴部更害怕寒冷,我们同样能够解释,为什么女人遮的部位多一些,因为足以对男人产生性诱惑的女人身体部位更多一些。
然而,欲盖弥彰,只遮住阴部便无异于突出了阴部,“遮羞布”便注定一步步扩大,直至使人成为包裹全身只露出脑袋和手(有时还要戴口罩、面纱和手套)的怪物。人类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