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时代-唤醒你的创业精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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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人类基因工程的伟大领袖。但是那个工程集中于对人类基因整个体系进行排序。这么做,怎能把这些资料转变为知识呢?这就像我们的解码基因公司的侧重点,我们观看人类基因组资料,然后寻找基因差异与人差异的联系(像特定疾病、健康问题、长寿等的差异)。所以,一旦人类基因组被排序,就达到理想的境界了。我们可以钻研,可以开始传授能解决问题的知识。实际上,我们已经开始这项工作了。”
我发现生物技术科学家非常有趣,我对他们的兴趣超出了创业公司的兴趣。其实,这门科学本身就引起了饶有兴味的讨论。所以,我又打断了斯蒂芬森,让他对所说的话说清楚些。我想知道是否他是在谈论人类基因工程之后生物遗传学的下一个阶段(至少在媒体中被描述为医学的下一个巨大进步),这听起来很重要。所以我问他:“你的意思是你的工作实际上超出了人类基因组排序的范围。在那项工作完成之后,会真正有效吗?”他即刻回答:“千真万确,让我们拿克雷格?文特创建的赛勒拉基因公司来说吧,公司的任务是超越人类基因工程,在他们之前完成排序。所以,克雷格?文特比人类基因工程提前几个月。那又怎样?重要的是他会怎么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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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快速创新:你的生命(3)
接下来的问题是:“难道没有一个大讨论,探讨谁会拥有或有权利拥有这个信息?它将是克雷格?文特的财产、世界的财产还是美国政府自由支配的财产?弗朗西斯?柯林斯说他们应该拥有这笔财产或至少可以说应该有法律或伦理约束。”斯蒂芬森又即刻地回答到:“当然每个人都想拥有一点。但是,依我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把它转变成知识?克雷格?文特当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得很远,他不是每天但是隔天给我们打一次电话,这就是原因。看起来,他想与我们联盟,我们或许愿意,或许不愿意。我认为很有可能不会,但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是,无论如何,研究解码遗传学的基本方法是把社会看成一个信息体系。冰岛社会在这方面很有优势,其中一大优势就是这儿家谱方面的知识财富。我们的电脑数据库里有可追溯到公元1 100年的整个民族的家谱。如果你把人类基因学看成是对信息传递的研究,家谱会是展示信息传递的通道,由此让你理清信息的去向,这样或那样差异的不同结果。因此,家谱数据库里我们有丰富的资料储备。最近,我们开始建设另一个关于全民族健康状况的中心资料库。所以,从家谱基本上可以了解谁与谁的关系以及每个人的健康状况信息,然后,你就搞清楚了什么是遗传的,什么是传播的。所以,我认为我们正处于一个有趣时代、一个有趣领域的一个有趣位置上——我们正好有这样的资料。”
讨论到这个阶段,我深刻感觉到凯里?斯蒂芬森和解码基因公司是很重要的。但是,我意识中开始浮现出这个问题,这个奇迹般的小公司是如何创办的呢?我知道斯蒂芬森的最后一份工作是在哈佛大学教书,与今天我所面对的这个著名的世界一流创业家、全国最富有的人相比,简直具有天壤之别。于是,我就问他在四年内是怎么实现这一切的。斯蒂芬森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教授,在波士顿研究多发性硬化症的遗传时,我开始两件重要事情的研究:其一是时代,即科技允许人们以系统的方式研究遗传学。一旦这一技术被用于冰岛,将会发掘出无限的潜力;其二,我开始意识到外国公司与大学开始来到冰岛进行‘直升飞机科学’的危险,我的意思是,把资料从冰岛运到国外进行研究。”
“所以,我开始寻求在冰岛建立机构的可能性。我制定创业计划,用了几周的时间筹集起足够的资金,创立了这个公司。我们筹集了1 200万美元,于1996年秋天成立了这家公司。现在公司总值估计有大约15亿美元。1996年秋季成立公司时,有20名员工,现在我们拥有300多人。1998年2月,我们签署了生物技术公司曾签过的最大的合作协议。这项协议是同瑞士的霍夫曼—罗氏家族(Hoffman…La Roche)达成的,总值在2亿~3亿美元之间。这基本上是一个研究联盟,旨在找到引起12种普通疾病的基因。我们同霍夫曼共享这笔知识财富,但是他们付给我们专利费和许可证费用并且资助这项工作。这样,一切运行得很好。
“实验室很好,一切运转得也不错。回美国之前,你应该参观一下这个公司,我们会带你参观的。看到这些年轻人工作,那种感觉实在太绝妙了。让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们有一些很好的程序员和研究信息学的人,几年之前他们还被列为与社会完全格格不入的人,他们不遵守我们认为是正常行为的社会准则,但是这些人有伟大的思想,他们就是以那种方式做贡献的。我们公司有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开发出了一套软件来寻找基因组中的差异,我们把这差异比作人之间的差异。把它称作为基因型,关于它,产生了大量的资料。但问题是如何提取这资料并把它变成真正的信息。这是一项非常艰难的工作。这对双胞胎开发出了具有变革性意义的软件来做这项工作。但是他们确实是很奇怪的人。”
“有一天,生物信息学的上司来对我说,‘凯里,我们得解雇这些人。我的意思是:当其他任何人在这里工作时,他们不在这里。他们晚上11点来上班,早上我们来之前,他们离开。’一天,我坐下来同他们两个很严肃地谈这件事,要求他们每天8点来。他们说,‘当然可以,凯里,如果你想这样的话,我们照办。’第二天早上,我8点来,没看着他们。9点、10点、11点、12点……他们一直没来。那天晚上8点我恰巧在实验室,他们笑吟吟地来了,说,‘凯里,你看,我们按时来了。’但是他们工作非同一般。为了从实验室里搜集差异资料,如果使用制造设备的公司的软件,需要四五个小时;用我们自己的软件搜集并键入资料,需要三四个小时。但现在他们利用自己设计的软件,仅需10~20秒。这几个重要的命令使这项工作发生了极大的变革。然而,他们是些几乎不遵守社会任何规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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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快速创新:你的生命(4)
“另一件有趣的事情是,我们是以思想、概念和发明而不是生产和分配为基础的新浪潮、新行业的一部分,由此产生了很多影响与后果。其中之一就是不难让思想跨越国界。你坐在飞机里,就可使思想跨越国与国之间的界限,这不像生产与分配机制,难以随意跨越。所以,突然地,你处在了一个不尊重国界的文化里。当你同德国、英国、日本、冰岛,还有美国的生物科技人员谈话时,你会发现每个人都用同样的方式思维,都在把自己与产品推向同一个市场。所以,就这个特殊的行业而言,世界变得非常狭小。这一点很重要。”
尤其是有些人不是创业家、甚至连商人也不是,对他们而言,对创业成功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搞清这一点肯定很有趣。凯里?斯蒂芬森正是合适的人,所以我问他:“如果一个对一般性企业,更不用说是生物科技企业一无所知的人来问你成功的原因,你会告诉他什么?”他的回答很惊人,“我认为成功创业家或成功的新兴公司的特征就是,除了拥有伟大的想法、努力工作的韧劲,还必须敢于冒险。你不能把时间浪费在逃避风险上,而是应该主动地去寻找风险,要敢于冒险是很必要的。当然,每个人都有些害怕风险,但是相信自己的想法会给你带来直视风险的勇气。首先,你要提出一个想法或概念,这个概念必须要好,对此你自己也深信不疑。而后,一旦你相信自己的想法,其他人认为的风险都是无关紧要的,毕竟你相信你的想法很伟大,你能克服一切困难。但是,对你正在做的事,要不惜一切,全力以赴。”
要结束这次采访了,但是我想听听斯蒂芬森关于组织生命周期的看法,依赖于速度和创新的公司与之尤其大有关系。我问斯蒂芬森以下问题:“凯里,我们的研究表明,每个公司都有生命周期,成立、壮大、官僚化,最终大多都消亡。在此期间,使公司遥遥领先的创业天才最终被管理技术和官僚主义所窒息,由此削弱了其维持高速创新的能力(高速创新既是生存也是消亡的根本原因)。或许解码基因公司还很年轻,尚未遇到这个问题,但是将来也许会的。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斯蒂芬森想了一会,回答说:“每个人都必须面对这个现实。告诉你吧,在一个像我们一样以探索为根本的公司里,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因为事实是,众人的看法对创造过程很重要,但是这恰是‘良好管理’的反面。所以,我想,基本上能做的同数据库里的人做的差不多。数据库管理的一个重要工具是所谓的封装器(wrapper)。你可提取数据,不用分类就把它们放入封装器,然后可以在封装器之间自由传递。所以,你必须提取我们的实验室单元(units),我们称之为实验室的封装器,把一些留下。当然,你得用某种方式管理,因此,你知道这个封装用的是什么,那个封装器用的是什么等。但是你得在组织范围内留下一个或一些单元来维持创造混沌(chaos)。公司人员愿意什么时候来或离开都可以,不必遵守实验室的正常规则等。你知道必须留下他们自己去创造。这很难做到,但不无可能。”
我注意到,对大多数职业经理而言,很难做到这一点。他们经过培训,但做的事情却恰恰相反。经理应该是计划、组织、管理、控制一切活动的。斯蒂芬森回答说:“我认识到了。很难做到我建议的,我看见很多公司在这方面做得很失败。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说明做不到这一点的后果。生物技术工业今天存在的惟一原因是制药工业没做到这一点。我们得以存在是因为制药工业在它们的实验室组织之间不能保持创造精神。”
“我认为,如果你的公司增长到一定的规模,几乎不可能做到保持创造精神,但是这是些激动人心的挑战。我完全确信我们能够成功克服,但是我们必须保持警觉。我感觉在我们开发的产品里,除了基因发现和知识财产,还有一个我们可以出售处方的资料库,作医疗决策的软件等。所以,由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将其变成小组织来保护其创造力,我们知道这在小组织中比较容易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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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快速创新:你的生命(5)
接下来的星期一,我应凯里?斯蒂芬森的邀请,前去参观他的办公室及他引以为荣的“绝妙实验室”。同我前去的还有在冰岛的搭档阿尼?斯古德森(Arni Sigurdsson)和他的同事奥利?奥拉夫松(Olli Olafsson)。我们的向导是Laufey Amujndadottir,她从乔治敦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在回到冰岛加入解码基因公司之前,一直在哈佛大学研究乳腺癌。她目前在解码基因公司任癌遗传研究部经理,个人开设了肺癌和前列腺癌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