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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理想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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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大概必定如此,否则他就一定灭亡。

  苏:但是现在假设神在他周围安置了许多邻人。他们又是不许任何人奴役别人的;如果有人想要奴役别人,他们便要处以严厉的惩罚。这时怎么样呢?

  格:我认为,这时他的处境还要更糟,他的周围就全是敌人了。

  苏:这不正是一个具有我们描述过的那种天性,充满了许多各种各样恐惧和欲望的僭主陷入的那种困境吗?他是这个城邦里唯一不能出国旅行或参加普通自由公民爱看的节日庆典的人。虽然他心里渴望这些乐趣,但他必须象妇女一样深居禁宫,空自羡慕别人能自由自在地出国旅游观光。

  格:很对。

  苏:因此,僭主型的人物,即由于混乱在他内心里占了优势而造成了恶果你因而判断他是最不幸的那种人物,当他不再作为一个普通的私人公民,命运使他成了一个真正的僭主暴君,他不能控制自己却要控制别人,这时他的境况一定还要更糟。这正如强迫一个病人或瘫痪的人去打仗或参加体育比赛而不在家里治疗静养一样。

  格:苏格拉底啊,你比得非常恰当说得非常对。

  苏:因此,亲爱的格劳孔,这种境况不是最不幸的吗?僭主暴君的生活不是比你断定最不幸的那种人的生活还要更不幸吗?

  格:正是。

  苏:因此,虽然或许有人会不赞同,然而这是真理:真正的僭主实在是一种依赖巴结恶棍的最卑劣的奴隶。他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如果你善于从整体上观察他的心灵,透过欲望的众多你就可以看到他的真正贫穷。他的生活是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如果国家状况可以反映其统治者的境况的话,那么他象他的国家一样充满了动荡不安和苦痛。是这样吗?

  格:的确是的。

  苏:除了我们前已说过的而外,他的权力将使他更加妒忌,更不忠实可信,更不正义,更不讲朋友交情,更不敬神明。他的住所藏垢纳移。你可以看到,结果他不仅使自己成为极端悲惨的人,也使周围的人成了最为悲惨的人。

  格:有理性的人都不会否认你这话的。

  苏:那么快点,现在最后你一定要象一个最后评判员那样作一个最后的裁判了。请你鉴定一下,哪种人最幸福,哪种人第二幸福,再同样地评定其余几种人,依次鉴定所有五种人:王者型、贪图名誉者型、寡头型、民主型、僭主型人物。

  格:这个鉴定是容易做的。他们象舞台上的合唱队一样,我按他们进场的先后次序排列就是了。这既是幸福次序也是美德次序。

  苏:那么,我们是雇一个传令官来宣布下述评判呢还是我自己来宣布呢?〃阿里斯同之子格劳孔已经判定:最善者和最正义者是最幸福的人。他最有王者气质,最能自制。最恶者和最不正义者是最不幸的人。他又最有暴君气质,不仅对自己实行暴政而且对他的国家实行暴政〃。

  格:就由你自己来宣布吧。

  苏:我想在上述评语后面再加上一句话:〃不论他们的品性是否为神人所知,善与恶、幸与不幸的结论不变〃。可以吗?

  格:加上去吧。

  苏:很好。那么,这是我们的证明之一。但是,下面请看第二个证明,看它是不是有点道理。

  格:第二个证明是什么?

  苏:正如城邦分成三个等级一样,每个人的心灵也可以分解为三个部分。因此我认为还可以有另外一个证明途径。

  格:什么证明途径?

  苏:请听我说。这三个部分我看到也有三种快乐,各各对应。还同样地有三种对应的欲望和统治。

  格:请解释明白。

  苏:我们说一个部分是人用来学习的。另一个部分是人用来发怒的。还有第三个部分;这个部分由于内部的多样性,我们难以用一个简单而合适的词来统括它,我们只能用其中的一个最强烈的主要成分来命名它。我们根据它强烈的关于饮食和爱的欲望以及各种连带的欲望,因而称它为〃欲望〃部分。我们同样又根据金钱是满足这类欲望的主要手段这一点,因而称它为〃爱钱〃部分。

  格:对。

  苏:如果我们还应该说,它的快乐和爱集中在〃利益〃上,我们为了在谈起心灵的这第三个部分时容易了解起见,最好不是应该把它集中到一个名下,把我们的话说得更准确些,把它叫做〃爱钱〃部分或〃爱利〃部分吗?

  格:不管怎样,我认为是这样。

  苏:再说,激情这个部分怎么样?我们不是说它永远整个儿地是为了优越、胜利和名誉吗?

  格:的确。

  苏:我们是不是可以恰当地把它称为〃爱胜〃部分或〃爱敬〃部分呢?

  格:再恰当不过了。

  苏:但是一定大家都清楚:我们用以学习的那个部分总是全力要想认识事物真理的,心灵的三个部分中它是最不关心钱财和荣誉的。

  格:是的。

  苏:〃爱学〃部分和〃爱智〃部分,我们用这名称称呼它合适吗?

  格:当然合适。

  苏:在有些人的心灵里是这个部分统治着,在另一些人的心灵里却是那两部分之一在统治着,依情况不同而不同。是吧?

  格:是这样。

  苏: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们说人的基本类型有三:哲学家或爱智者、爱胜者和爱利者。

  格:很对。

  苏:对应着三种人也有三种快乐。

  格:当然。

  苏:你知道吗?如果你想一个个地问这三种人,这三种生活哪一种最快乐,他们都一定会说自己的那种生活最快乐。财主们会断言,和利益比起来,受到尊敬的快乐和学习的快乐是无价值的,除非它们也能变出金钱来。

  格:真的。

  苏:爱敬者怎么样?他会把金钱带来的快乐视为卑鄙,把学问带来的快乐视为无聊的瞎扯(除非它也能带来敬意)。是吗?

  格:是的。

  苏:哲学家把别的快乐和他知道真理永远献身研究真理的快乐相比较时,你认为他会怎么想呢?他会认为别的快乐远非真正的快乐,他会把它们叫做〃必然性〃快乐。因为,若非受到必然性束缚他是不会要它们的。是吗?

  格:无疑的。

  苏:那么,既然三种快乐三种生活之间各有不同的说法,区别不是单纯关于哪一种较为可敬哪一种较为可耻,或者,哪一种较善哪一种较恶,而是关于哪一种确实比较快乐或摆脱了痛苦,那么,我们怎么来判定哪一种说法最正确呢?

  格:我确实说不清。

  苏:噢,请这样考虑。对事情作出正确的判断,要用什么作为标准呢?不是用经验、知识、推理作为标准吗?还有什么比它们更好的标准吗?

  格:没有了。

  苏:那么请考虑一下,这三种人中哪一种人对所有这三种快乐有最多的经验?你认为爱利者在学习关于真理本身方面所得到的快乐经验能多于哲学家在获利上所得到的快乐经验吗?

  格:断乎不是的。因为,哲学家从小就少不了要体验另外两种快乐;但是爱利者不仅不一定要体验学习事物本质的那种快乐,而且,即使他想要这么做,也不容易做得到。

  苏:因此,哲学家由于有两方面的快乐经验而比爱利者高明得多。

  格:是要高明得多。

  苏:哲学家和爱敬者比起来怎么样?哲学家在体验受尊敬的快乐方面还比不上爱敬者在学习知识方面的快乐经验吗?

  格:不是的。尊敬是大家都可以得到的,如果他们都能达到自己目标的话。因为富人、勇敢者和智慧者都是能得到广泛尊敬的,因此大家都能经验到受尊敬的这种快乐。但是看到事物实在这种快乐,除了哲学家而外别的任何人都是不能得到的。

  苏:既然他的经验最丰富,因此他也最有资格评判三种快乐。

  格:很有资格。

  苏:而且他还是唯一有知识和经验结合在一起的人。

  格:的确是的。

  苏:又且,拥有判断所需手段或工具的人也不是爱利者或爱敬者,而是爱智者或哲学家。

  格:你说的什么意思?

  苏:我们说判断必须通过推理达到。是吧?

  格:是的。

  苏:推理最是哲学家的工具。

  格:当然。

  苏:如果以财富和利益作为评判事物的最好标准,那么爱利者的毁誉必定是最真实的。

  格:必定是的。

  苏:如果以尊敬、胜利和勇敢作为评判事物的最好标准,那么爱胜者和爱敬者所赞誉的事物不是最真实的吗?

  格:这道理很清楚。

  苏:那么,如果以经验、知识和推理作为标准,怎样呢?

  格:必定爱智者和爱推理者所赞许的事物是最真实的。

  苏:因此,三种快乐之中,灵魂中那个我们用以学习的部分的快乐是最真实的快乐,而这个部分在灵魂中占统治地位的那种人的生活也是最快乐的生活。是吗?

  格:怎么能不是呢?无论如何,当有知识的人说自己的生活最快乐时,他的话是最可靠的。

  苏:下面该评哪一种生活哪一种快乐第二呢?

  格:显然是战士和爱敬者的第二,因为这种人的生活和快乐比起挣钱者的来接近第一种。

  苏:看来爱利者的生活和快乐居最后了。

  格:当然了。

  苏:正义的人已经在接连两次的交锋中击败了不正义的人,现在到了第三次交锋了。照奥林匹亚运动会的做法这次是呼求奥林匹亚的宙斯保佑的。请注意,我好象听到一个有智慧的人说过呢:除了有智慧的人而外,别的任何人的快乐都不是真实的纯净的,而只是快乐的一种影象呀!这次如果失败了,可就是最大最决定性的失败啦!

  格:说得对。但还得请你解释一下。

  苏:如果在我探求着的时候你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来解释。

  格:你尽管问吧。

  苏:那么请告诉我:我们不是说痛苦是快乐的对立面吗?

  格:当然。

  苏:没有一种既不觉得快乐也不觉得痛苦的状态吗?

  格:有的。

  苏:这不是这两者之间的一种状态,一种中间的,灵魂的两个方面都平静的状态吗?你的理解是不是这样?

  格:是这样。

  苏:你记不记得人们生病时说的话?

  格:什么话?

  苏:他们说,没有什么比健康更快乐的了,虽然他们在生病之前并不曾觉得那是最大的快乐。

  格:我记得。

  苏:你有没有听到过处于极端痛苦中的人说过?他们会说,没有什么比停止痛苦更快乐的了。是吧?

  格:听到过。

  苏:我想你一定注意到过,在许多诸如此类的情况下,人们在受到痛苦时会把免除和摆脱痛苦称赞为最高的快乐。这个最高的快乐并不是说的什么正面得到的享受。

  格:是的。须知在这种情况下平静或许便成了快乐的或可爱的了。

  苏:同样,当一个人停止快乐时,快乐的这种平静也会是痛苦的。

  格:或许是的。

  苏:因此,我们刚才说是两者之中间状态的平静有时也会是既痛苦也快乐。

  格:看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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