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惑+番外-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宝认真研究了一下菜单上的样图,选择了牛肉里脊。
这家的服务员很敬业,始终面带微笑,礼貌的疏离,让你觉得在被重视但是不会被打扰。眼前这位小姑娘就一边职业性的淡笑着一边耐心等待着我们好几双手在菜单上胡乱划拉。
轻声伴奏的民族乐、绿色的棕榈叶、泰国风味的咖喱、悄声往来的服务员和柠檬味儿十足的泰国菜——在经历了一次酣畅淋漓的Xing爱、一次阳光下的暴晒、一次对年少轻狂时期的回忆后——这种平静和香气弥漫的气氛实在是给了我想要的舒适……咳咳,不要质疑我是在穷酸味儿十足地文艺,事实上,我想表达的无非是——小爷我吃饱喝足开始犯困了!
一边半倚在柔软的皮质靠垫上,一边晃着手中喝剩的半杯香槟,我半垂着眼皮听莫离在对凌言讲一些我们大学时期的趣事……我以为我们在闲聊十分钟后,会离开这家餐厅,然后改道去HELL或者送凌言回家。
在汉语中,有一个词语叫“邂逅”,还有一个词语叫“巧合”。
如果,我知道这次突发奇想的吃泰国菜会让我遇到关亚泽,一定馋死了都绝对不会踏进这家被我在澳大利亚时也惦念不忘的餐馆。
莫离一边轻声笑着,一边指着我没精神的那副懒散样儿对凌言说:“看到没?就这位被你整天崇拜不已的洛见哥,在我们上大学那会儿的各科课堂上也常常这幅模样——有一次上《国际金融》,教授是个中年的离异男人,出了奇的苛刻,所以他的课,根本就没人愿意坐在第一排。深秋,某天,你洛见哥哥早晨又一次起晚后,到了教室除了第一排的地儿别处都满了人……”莫离伸出一只手顺了一下我的头发,哈哈大笑,“洛少爷就当着我们那位老师的面坐在第一排,慢里斯条地喝完一盒牛奶,然后就这幅德行对着老师就开始软绵绵了下去……”
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儿,不就是大家上大学时都很常见的上课迟到和课堂睡觉?有什么值得乐和的地儿啊?旁边这一大一小一个个都笑得心满意足好像被钱砸了似的白痴!
莫离拿起纸巾擦了擦唇角,“凌言,你可没见我们那位老师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上一节课他才夸奖过林洛见的论文……哈哈哈……”
我正在考虑着怎么打断莫离这段充满了小人幸灾乐祸式的大笑,已经有人替我做出了这个举动。
“林……洛见?!”声音从桌子侧传来,微微颤抖的声线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惊奇。
我依然困顿着抬起了头……大脑停顿了半秒钟后才开始了对来人相貌的检索程序——眼睛习惯性地溜向腰间以下几眼,呃……腰部很有力,臀部很有弹性……
咳咳……无奈且无辜地自我分辩:男人在精神力涣散和思维不集中的情况下很容易想到最直接的地方去,尤其是GAY。
莫离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是关总裁。”
关总裁?我那昏昏沉沉的处在罢工边缘的大脑猛然想起来了一个人的名字:关亚泽。
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我都想伸手狠狠给自己一大耳刮子了——林洛见你这个精虫充脑的混蛋,难道是被男人压了后直接把人压傻了?
我半年前跟一条丧家犬似的逃往澳洲,眼前这位主儿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结果,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半年前的失魂落魄到现在居然成了人站在我面前愣是想不起来这是谁……是我没心没肺还是真的已经释然释怀?
扯着嘴唇笑了一声,我端起来半杯香槟一气儿倒到自己嘴里。
无所谓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当时踏上回国飞机的那一刻起我就打算不管以前那些破事儿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
关亚泽很快地平静下来,他不顾莫离难看的脸,熟稔地坐在我的对面,微笑着看着我,“洛见,好久不见。”
我认真地看着他一脸精英的脸,扯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关亚泽,好久不见——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想见你。”
关亚泽微微一怔,随后脸上的微笑不改分毫,“洛见,你还是那样。”
我懒得接话,凌言体贴地递过来一张湿巾,莫离继续冷着一张脸瞪着关亚泽。
关亚泽无视周围这一份可以称得上诡异的气氛,保持着所谓的精英气质,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洛见,你是我的。”
我伸出右手,标准地比出了一个中指,语气温柔、眼神和蔼、微笑优雅地吐出了一句国骂:“你大爷的。”
关亚泽畅快地大笑起来,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的中指。
我翻了翻白眼,把竖起的中指收回,改为食指直直地指着关亚泽,“凌宝,来看变态。”
一年前的回忆Ⅰ
我第一次遇见关亚泽是在一年前,在HELL。
HELL,又是HELL……如果有人给我林洛见写传记,HELL这四个字母一定贯穿我主要事迹的始终。
这该死的美好的HELL。
那应该是一个初春的夜晚,我照例去HELL消磨时间——其实,严格说来,那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性伴侣,或者被称为“情人”更为合适。但是,在我看来,心可以给他一些,但是身体是我自己的——这种态度直接导致了一年后我的失魂落魄,所以我得到这种结果绝对是咎由自取。
那天晚上,整个HELL到处弥漫着煽情的气息,或者说弥漫着发情的气息更为准确。贝少在让自家DJ狂放摇滚乐,整个舞池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和肢体交缠的人体混杂成妖冶的气息……
我走进HELL的大门,看着流丽的灯光从黑暗中一闪而过,有一种站在尘世之外看这个世界喧嚣的错觉——晃悠到吧台,正好看到贝少闭了眼睛跟着拍子在微微晃动身体。我一时间玩心大起,越过吧台伸手勾住贝少的脖子顺着他晃动的趋势成功地让贝少的小薄唇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放开手,严肃地对贝少说:“BOSS,你调戏了我。为了弥补,请给我一杯芝华士。”
贝少哈哈大笑,伸手弹了我脑门一下,递了杯酒给我。
酒吧里太过吵闹,为了听到彼此间的对话,每个人都贴近对方互相大吼。
我伸过头去和贝少的脑袋零距离接触,贝少在我耳边大喊:“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大乐,按照贝少的样子同样贴近他耳边喊,“贝少,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接吻?”
贝少大方地给了我一个白眼,打手势让一旁的小弟转告那个已经乐疯了的DJ把音乐声调小点儿。
嘈杂的音乐声小了点儿下去,我悠闲地坐在吧台前,伸出舌头Se情地舔着杯沿晃悠着喝酒。贝少暼了一眼我,伸出手又弹了一下我脑门,“怎么着啊?洛大少爷……要不要来我这儿做MB?我给你做一倍儿红的胸卡——红牌MB!”
我“咣”地一声把酒杯砸在吧台上,“损不损啊!你!”
贝少气定神闲,小眼神滴溜溜地瞄了一眼吧台上的酒杯,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句话:“十倍赔偿。”
我立马没了气势,狗腿样地拎起来杯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完了长出一口气,“没裂缝~”
贝少手里托着一个方口玻璃杯,不用看我都知道里面肯定是苏打水——最多加一点儿柠檬汁。
贝少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一家酒吧老板,他往那儿一站,立马让各色人等都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这话我曾经对贝少说过,说完后还一脸得色地对贝少讲,“怎么样?我对你的概括很准吧?!”
贝少沉思了会儿,冲我温和地笑,“那我也概括你一下:你往那儿一站,立马让各色人等都对你产生两种想法——想压你和想被你压。”
我接着沉思,纠正,“不对……应该是——想被我压和想压我。前后顺序要搞清楚。”
“林少爷,”贝少端起杯子,好看的唇压在杯沿,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咽下口中含着的一口水,“最近怎么不见你家祁封?闹别扭了?”
我摇摇头,递出空酒杯让调酒师给我加满,“没有,祁封最近出差了。”
贝少双手捧住杯子,下巴搁在杯沿上,正儿八经地看着我,“洛见啊,你跟祁封在一起幸福吗?”
我点点头,“不就是过日子吗?俩人不吵架彼此顺眼就成。”
贝少笑了,“我认识你这么久,也就见他这么一位被你认可情人身份的人。既然你觉得能跟祁封过日子就好好对人家。”
我奇怪地看了贝少一眼,“我对他不好?”
贝少摇摇头,“你啊……关于感情这个玩意儿,我也没法和你探讨。只是觉得,像你这种人,本来就不适合稳定的恋爱关系。”
我这回没笑,低着头想了一下,“我就是这样。贝少,我知道你想劝我什么话。我还是那句话——我林洛见的心可以给你一些,但是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从来没有过‘守身’这个概念。当时我和祁封在一起的时候你也知道,是他一直坚持着不管我怎样,只要可以在我身边就好。我就是这样,没想着要为谁改变。”
贝少的唇柔软地翘了起来,“洛见,人都是会贪心的……祁封他很爱你。”
我点点头,“我也很喜欢他。”
贝少轻声叹了口气,“你看你……”他漂亮的睫毛扑扇扑扇地划破着五彩的灯光,不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
我半支起下巴转过头看舞池里跳舞的男人们,从一个腰肢扫到另一个腰肢,意兴索然。
贝少伸出手拉了拉我,示意我把目光转向另外一个角落,“洛少,你帮我看看去?那个男人从你进门就开始喝酒,而且是单身来的。”我顺着贝少的手指看了一眼,距离有点儿远,只看到一个男人的侧影——看起来感觉很不错。眼睛随意扫了一下,发现周围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的眼光开始蠢蠢欲动,叹了口气,“贝宝宝,你真是拿我使唤绝不手软!”
贝少好脾气地笑笑,“你也知道,酒吧大了不好管——都是朋友,帮帮忙。”
我要了一杯Brandy,起身向那个男人走去。
HELL里什么人都有。看惯小说的人肯定以为这里充斥着黑社会或者弱肉强食,酒吧的老板都是隐藏的黑道老大,看哪个客人不顺眼立马拉出去活埋——这是不靠谱的小说情节。事实上,HELL只是一间大型的酒吧,如果硬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是一家GAY聚集的酒吧。贝少的确很有本事,但是绝对不是什么黑道老大。如果酒吧里出现了乱子,也是很难处理的——比如,把醉酒的客人拉出去迷Jian这种事情。
我端着酒杯坐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贝少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出现。因为对面的男人双眼中写满了清醒——整齐的铁灰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刻板认真的领结——从头到尾,这个男人身上都打上了“精英阶层”的标签。
男人长得很细致,原谅我用这个不规范的形容词形容一个男人的长相。我的意思是:这个男人,猛一看上去会觉得他长得说的过去——中等以上的长相,但是多看两眼会觉得他很耐看。很舒服的长相。
但是现在,这张耐看的脸明显被右脸侧上的一个浅淡的巴掌印降低了不少外貌分。
我瞄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全是低浓度的水果酿造酒。无奈地耸了耸肩,把手里一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