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惑+番外-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怎么不忙?我忙到等小周过来帮我校对版面的时候才发现桌子右侧有他给我带回来的午饭——海带红烧牛肉,只是早就凉了。
修改了错别字、整合了版线以后,我飞奔上18楼找韩姐签字,然后客套感谢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地往印刷厂送——到地方刚刚好6点45分。
7点之前,我赶到了。
拉开车门,抚上方向盘的时候,我十指指尖都是止不住的轻颤。
刚刚开车驶出报社的大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莫离的电话,急忙停了车在路边去接电话。
莫离的话说的很急很快。大致意思是,他已经开始着手整理天寰内部的财务,虽然能节流一部分资金但是毕竟还是弥补不了原来的缺口。所以,莫离打算联系一些和他关系不错的投行和大企业,看能不能争取到大额资金流的补充。
“……洛见,我知道你半年前一直在跑企业,所以你能不能也……”
我爽快地打断了莫离的话,“莫宝宝,既然是你这么说的,我肯定会去做。”
莫离沉默了一下,说,“不是去做,是去做到。”
我说:“好。”
回到家了以后,发现我大哥难得的在晚上8点之前就在家了。简单打了声招呼,我奔上楼抱下来自己的一摞名片夹。
这些名片都是以前做企业新闻的时候,跟那些公司总裁或者负责人互相交换的……时隔半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曾经本来就淡薄的交情。
我大哥看着我铺了一桌子的名片,皱了皱眉——我和他都有着轻微的洁癖,对东西的归类和整洁有一种执着的坚持。
冲我大哥歉意地笑了笑,我搬过来小几上的电话机就开始狂打电话。
“……你好,我是林洛见,《环球新闻》经济新闻部的记者……”
跟人拉拢交情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儿,你必须要保持谈话氛围的轻松和融洽,还要在这种闲适的气氛中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管是婉转的拒绝还是隐晦的逐客,我始终保持着耐心的态度跟对方道谢。
最后答应和我明天面谈的企业总裁,还不到名片数的零头。
我大哥叹了口气,从我手里拿走话筒,伸手把我带到他怀里,“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
一下午说了太多的话,我摇了摇头,动都不想动地靠在我大哥胸前。
他的手移到我头上帮我理顺发丝,安静地抱了我一会儿后,说了四个字,“能做到的。”
哥哥,你都不问我在做什么就这么信任我?
所以……
是的,能做到的,哥哥。
第二天一大早的,我就开车去了报社,去拿今天的报纸。
赶去收发室抱了一叠报纸到车上,翻到第三版——一眼就看到昨天下午敲了一下午的稿子好好儿地刊登了出来,我才松下了从昨天到现在的第一口气。
莫离已经安排好了招商融资会的时间和地点,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引起答应跟我会谈的那些投资商对投资天寰引擎开发的兴趣。
日程表上要去拜访的第一顺位是一家瑞士投资银行,这也是昨天跟我电话商谈中对投资天寰流露出兴趣最大的一家投资机构。依照约定好的时间,我到了他们项目经理的办公室。
“……徐经理,”我微笑着看着翻看报纸的男人,“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小林啊,”徐经理放下报纸,“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我有一个问题,问了可能不是很恰当——你跟天寰是什么关系?这么卖力地帮他们。要不哪天也给我们银行卖力一回?”
“徐经理说笑了,”我客气着,“一是因为这家公司前景的确不错,二是因为我和他们的……总裁私交很好。如果咱们行里哪天也出了资金问题,我肯定也会鼎力相助的。只是,我希望永远都别有这么一天。”
徐经理哈哈大笑,“小林你真会说话……”正说着,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是来通知徐经理去开一个简会的。
“……真是不好意思,”他一边起身一边对我说,“不过例会的时间很短,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等我回来了咱们再详谈一下。”
“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刚刚等了有5分钟,被徐经理带上的门就被人打开了。我一边扭头一边客气地说,“徐经理,你……”
半句话被噎在了喉咙里,一手握住门把手站在那里和我对视的男人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呆滞了一下后我笑了笑,说,“关亚泽,好巧。”
站在门口的男人沉默地看着我,眉毛高高挑起,唇线紧绷。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跟他平视着,依然保持笑容,又说了一遍,“关亚泽,好巧。”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关亚泽反手把门关上,带上“咔嗒”一声的反锁声。
“为什么?”他朝我迈了一步,问。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了什么问为什么?……关亚泽,你凭什么问我这句话?
随着他把门反锁上后,我反而放松了下来,依然坐回沙发上,后仰在沙发背上,挑高了下巴,问,“关亚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亚泽从他身高的高度看着我,抿了一下唇,继续沉默着。
我无动于衷,任由他的沉默——在气势压人方面,他比不上我大哥;在无赖流氓上,他比不上苏南。
果然,最后退步的还是他,“徐总是我舅舅。”
我诚心诚意地说着恭维话,“你有个好舅舅。”
我懒得去管关亚泽怎么知道我会为了苏南的公司跟他舅舅商谈——生活本来就充满着各种巧合,既然他知道了,那又怎样?
关亚泽面对着我,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如果,我舅舅知道你是为了一个男人来上门求助的话,你说……”
我无语……关亚泽,你大爷的……
你他妈不能换个方式威胁人吗?!
反正门都已经反锁上了,我丝毫不必顾及我自己的形象,直接把自己的两条腿架在了面前的红木矮桌上,鞋底对着关亚泽,打断了他的话,“你想迫使我答应什么条件?”
关亚泽愣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洛见,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那就是习惯成自然地这么说了?
我大度地点点头,“没事儿……你提提条件吧。比如陪你一夜?被你上一次?然后你说服你舅舅同意对天寰投资?在你的理解里,是这样吧。”
关亚泽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洛见,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我?”他站了起来,带了点儿烦躁地在室内踱步,猛地转过头看着我说:“林洛见,难道你就一点儿看不到我对你的心意?”
我看着一脸挣扎的男人,突然乐得想大笑。
事实上,我的确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用指尖擦过自己的眼角,“关亚泽,你看到祈封的心意了吗?”
终于,这个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事实,被我笑着用这样一种方式,血淋淋地揭开了。
转机中的公司
现在想想,古人说的话还是很对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半年前关亚泽和祈封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当时的确是不知情的,所以才会让当时的祈封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
但是,半年后的现在,那些已经属于时光的往事以一种滞后的缓慢被我知晓。
关亚泽听到我提到祈封的名字,停下了在室内的踱步,转过来脸看着我,“祈封跟我有关系吗?”
我沉默地看着他,脑海里想到的却是祈封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的那句“林洛见,对不起”。
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我收回架高在小矮桌上的腿,坐正姿势,“和你没关系,关亚泽。你只不过是把原本就存在的事实向祈封再一次点明,敦促他做出决定。是这样吧?”
男人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样的男人,我看不出他哪里值得留在你身边。”
我看着关亚泽,唇角不自觉地拉高——我知道这时候我的笑容定然是带了一种嘲弄人的愉悦感——“封封是我三年来的恋人,值不值得这句话应该由我判定。关亚泽,你看不出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眼里能看到的只有你自己。”
一直以来,我对于跟我上过床的男人,总是保持一种容忍的礼貌。所以,这种语气的话我是第一次对关亚泽说出来。
猛然间的错愕让男人微微呆滞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摸出来一支烟点上,“关亚泽,你对祈封真的能如此坦然?你有没有想过,刀片割裂腕部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建议你下次试试看,但是别在我面前……啊~没关系,即便你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次被引发自闭症。”
我说话一向温和,但是不代表我不会说尖刻话,连日来的劳累和之前和祈封的见面,让我面对着关亚泽时不自觉地愈发刻薄起来。
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说话的我,关亚泽仍然沉默地看着我。
深深吸了一口烟后,我再次张口说话,袅袅的烟雾伴随着话语一起说出,“其实,关亚泽,你当时没有必要那么煞费苦心的,因为祈封已经作出了离开我的决定。你以为是自己的介入才促使‘那样的男人’离开了我?不是这样的……”我伸出食指冲他悠闲地晃了晃,“你只是让他离开我这个事实变得血腥和惨烈而已。”
过去的事情,孰是孰非现在判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知道,在祈封的事儿中,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以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结束?
封封一直是个温柔的人,他在我面前自始自终没有提及到关亚泽的一个字。可是,这不代表着他不介意,也不代表着我不介意。
原本是我和祈封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插进来指手画脚?
更别提那句——“林洛见,你是我的。”
不是,我是我的。
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掐灭它在烟灰缸里以后,我平复了心情,陈恳地问他,“关亚泽,你喜欢我吗?”
他点了点头,说,“喜欢。”
我又去摸烟,手指碰到烟盒后停住了动作,“喜欢是吗?那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做过关心我的举动?反而一直致力于我身边到底有没有人在——这回事儿?”
关亚泽,你的喜欢表现在哪里?
你这个,不叫喜欢,而更像是看到一件自己中意的物品,然后保证它不会被别人拥有。至于这件物品有什么样的想法和什么样的感受——物品会有自己的感受吗?
大概,这种问题,他自己都没来得及问自己。
我懒得跟他再在感情的问题上纠缠下去,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天寰公司。但是,苏南不是我的情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目的明确,做出什么事情一定要带着交易的目的。如果,如果你的公司出了问题,你说我会不会这样子帮你?”
还没等他回答,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不会,我绝对不会帮你。”手指拨开反锁的旋钮,“但是……祈封会。”打开门,转过头看着关亚泽,“如果他能帮上你,他一定会!这就是你和他没法相比的地方。”
我头都不回地转身离去,“烦请转告徐总,等他有时间我会再跟他联系……再见,关亚泽。”
门后一直没有传来动静,这些话他有没有听进去我懒得去考虑。即便是他对自家舅舅的举动横加干涉外加宣扬我林洛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