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基础科学电子书 > 源氏物语 >

第69章

源氏物语-第69章

小说: 源氏物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她思前想后,心中甚觉烦乱。得知源氏并不厌弃兵部卿亲王与髯黑大将,遂向玉髦求爱,恳切有加,昔日吟咏“犹如岩泉水”之柏木中将,从见子处隐约得知源氏赞誉于他,又因不晓真情,乃暗自高兴。于是不断向玉鬓寄信,倾诉爱慕之意,以致整日魂不守舍,痴迷若狂。 

  …
  


 



 




 第二十五章 萤



  却说诸多女子在声势炼赫的源氏太政大臣羽蔽下,生活称心如意,无忧无虑;源氏太政大臣亦甚是清闲、安乐。推西厅玉望小姐,因遭意外烦恼,心绪纷乱,与这义父甚为尴尬。但外人对此父女关系确信不疑,此等丑事便不可声张,况且他又不可与那可恶的大夫监相提并论。因此玉囊只能忧闷于心。源氏虽有所恋,又恐诽言流传,故人前只字不提,心中甚感悲伤。他常去探望玉望,伺机表白。玉望已值晓事之年,心中虽然懊恼,却并不断然拒绝。只佯装不知,巧妙应付,令源氏甚是难堪。 
  兵部卿亲王盛闻玉空端庄娴雅,娇艳可爱,遂真心诚意向其求婚。不料却了无回音,心中甚是焦躁。时至五月,风习不宜嫁娶。亲王已不堪忍耐,乃写信与她道:“万望得见小姐芳容,以诉心中相思之苦。”源氏看罢,便对玉警说道:“这又何妨!乃一大美事。此等人求爱于你,须常回信于他,万不可漠然置之。”便欲教她如何作答。然玉慧心中嫌恶,借口心绪不佳,不肯回复。玉髦身边请待女,本无甚高资及才华出众之人。惟一人略具才能,是其母亲伯父宰相之女。因家道中落,在此作情女,人称宰相君。此女子人品不错,书法甚好。玉望向来令其代笔回复。此时源氏使唤来宰相君,口授内容,令其代写。这般安排,或许意在窥探兵部卿亲王与玉髦谈情之状。玉壶对此甚为不悦。为免却源氏纠缠,亦多少用些心思看看亲王那缠绵悱恻的情书,而并非心有所爱。 
  源氏欲窥人私情取乐,闲暇无聊,便自作主张约卿亲王前来。卿亲王接到回信,甚为欣喜,即刻悄然赴约。源氏先将香炉暗藏室中,令空中香味弥漫。边门房中设客坐蒲团,前面隔一帷屏,主客相距甚近。卿亲王至后,宰相君出来代小姐应对,却只差涩地呆着,答不出话来。源氏从帷屏后伸出手来,拧她一把,道:“为何这般畏缩!”其愈发狼狈。 
  兵部卿亲王沉静地坐着,甚为俊逸闲适。时值薄暮降临,天色依稀。忽由内室飘来幽香,混着源氏衣香,越发芬芳。兵部卿亲王猜想玉髦容貌非想像所能及,愈加爱慕。遂直言将其倾慕之情诉与宰相君。字如其人,合情人理,并非冒失贪色之辈,神情与常人颇有不同。源氏一旁饶有趣味地偷听。玉望笼闭于东厢房,横卧在床。宰相君膝行而入,转达亲王之意。原氏令其转告小姐:“如此待客,甚为沉闷,万事应见机而行才是。你已知事,怎能回避亲王等人而令侍女传话。即使你不欲亲口答话,亦不必如此疏远。”此番劝诫,令玉望甚为不快。但又恐源氏趁机闯入房来,索性溜出房间,来到正厅与厢房之间的帷屏旁,俯身不动。 
  玉置静听卿亲王娓娓倾诉,默然不发一言。此刻源氏悄然溜近玉置身旁,忽地撩起帷屏下端。刹时,周围亮光点点。玉望一惊,以为点着了蜡烛,却原来是源氏恶作剧。他于黄昏网罗萤火虫,为免漏光,而藏于身边。此刻见时机成熟,便装作整理帷屏,突然放出萤火虫,昏黑之中萤光忽闪。玉望惊吓之际,忙举扇掩面,其侧影美丽异常。源氏玩这把戏,别有用心:兵部卿亲王热切求婚,只因玉囊乃源氏之女,并不知其美貌几何。昏黑屋内突放光明,便可使其一窥玉髦芳容,好教她气恼。倘玉髦确系源氏亲生女,他定不如此,这用心实甚无聊之极。源氏放出萤火虫之后,遂由另一扇门溜出,回府哪去了。 
  兵部卿亲王由王登举止推测:隔她甚近,远非料想所远。心中不免激动。他借着激光。从绿罗帷屏隙缝间向内窥视,但见相隔不过一个房间之遥。虽只隐约窥见玉髦切娜之姿,却也令他心驰神荡,铭记于心了。亲王遂赠诗道: 
  “恰似流萤绝声,包,如焚情火火更炽, 
  纵使君心欲纸灭,荧荧幽明未肯逝。望能体察我倾慕之心。”五望忖道:“此种情况,倘考虑再三迟迟不答,有失体统。应速答为佳。即答道: 
  “流萤不吟咏,惟身蒙火烧,怜此痴言人,苦情更难熬。”她草草和罢诗,令宰相君传言,便自回内室了。卿亲王见如此冷淡,怅惘不已。然觉若过久逗留,似乎真乃好色之人,便告辞离去。其时深夜漏鼓,檐前苦雨淋漓,亲王襟袖儒湿。这情形恍若子规啼血,甚是凄凉。 
  次日,侍女们皆赞源氏照顾周到,似父亲一般,哪知他如此乃是别有用心呢?众侍女尤为称赞兵部卿亲王仪容优美,言其酷肖源氏太政大臣。玉置见源氏为她操劳婚事,木免感激,暗忖:“此乃自己命苦,倘若寻得生父,以常人身份接受源氏爱情,亦未尝不可。如今这境况,实无可奈何矣。”然源氏为使其免受委屈,实不肯胡作非为,只是有此习癫而已。即便于那秋好皇后,亦不见得是纯粹父爱。一有机会,便起不良之心。但因是后身份尊贵、高不可攀,只得隐于心中,独自烦恼。而玉髦性情柔婉,容貌俊丽,令他常难以抑制恋慕之情,而生非份之想。幸得即刻省悟,方才保住了纯洁关系。 
  源氏时而劝玉髦亲近卿亲王,时而又劝其疏远。时逢端午,源氏前往六条院东北的马场殿,乘便探视玉囊,对她说道:“你觉亲王如何?听说他深夜才归。他脾气恶劣,须若即若离,匆过分亲近。但凡世间男子,多妄情而动,独惹对方伤心哩。”那神态活泼搬洒。他身着华丽锦袍,一件薄质常礼服随意罩上,异常高贵清丽。衣服上的花纹,与平日并无二致,然今日尤为新颖,连在香亦格外芬芳。玉望想道:‘躺无那烦恼之事。此人实乃俊美可爱啊!恰值此时,兵部卿亲王派人送来一做白色的薄信纸上笔迹清晰优美。看似有意,却木耐咀嚼。 
  “甚蒲逢端阳,遗没深水滨。 
  孤寂无人采,根末放泣音。”此信系于一极长的甚蒲报上,令人难忘。源氏对玉鬓道:“今天这信领你答复。”说罢离去。众侍女亦劝其回复。玉望似亦有意,遂答诗道: 
  “吉蒲须根溪下泣,深浅未得群分明。一朝脱泥根端出,始见原本不甚深。”此诗用淡墨写就。兵部卿亲王看罢,想道:“倘若更具风情,那才妙呢。”略觉遗憾。玉髦此日收到诸多式样别致美丽的香荷包。心中甚为欢悦。往日沉沦的苦痛,皆已烟消云散。然不禁又想:“惟愿太政大臣勿萌异念,我便可安然度日。” 
  是日,近卫府官员欲赴马场练习骑射。源氏便去探访东院的花散里。对她说道:“近卫府官员在马场练习骑射,夕雾中将欲带几个男子乘便来此,白昼里便来,须早作准备。奇怪的是,此地之事从未张扬,这些亲王却能知晓,而纷纷前来探访,自然闹大了,须留意才是。”从廊上可望见马场殿。源氏便对待女们道:“大家打开门户,观赏骑射竞赛吧。今日左近卫府的漂亮官员将来此竞赛,相貌不逊于寻常殿上人呢。”侍女们便兴致盎然的等候着。玉望那边亦有女童过来观赏。廊房门口挂起油绿帘子,添设了诸多上谈下浓的彩色帷屏。女童和女仆们往来出入,络绎不绝。那边四个女童,身穿蓝面深红里于衫,外罩紫红薄绸汗衫,煞是伶俐可爱,想必是王慧身边的!女仆们着端午节盛装,身穿上谈下浓的紫色夏衣或暗红面蓝里的中国服。着深红色夹衫,上罩红面蓝里汗衣衫的则是花散里这边的待女,甚是端庄稳重。各人竞相争艳,无不美丽动人。惹得年青殿上人注目不已。 
  此番骑射竞赛,方式不同于朝廷行事。近卫府中将、少将等人都来参加。花样繁多新颖。源氏太政大臣宋时抵达马场殿,众人早已到齐。大家愉快地玩了一天。众侍女于骑射之事不甚知晓,但对近传那光鲜服饰及竞争胜负之态颇感兴趣。马场宽广,直通紫姬南院。那边的侍女亦都争先观赏。乐队奏《打球乐》及《纳苏利》为竞赛助兴。决胜负时,钟鼓齐鸣以助威。竞赛至天黑尽,方告完毕。近侍们各按等级受奖。直至深夜,方始散去。 
  是夜,源氏留宿于花散里处,与她闲话。他说道:“兵部卿亲王虽貌不惊人,但品性高雅、风流惆说,胜于别的亲王。众人甚是赞美。你可见过?有何不足之处?”花散里答道:“他是你弟,却似乎较你年长。自昔日于官中窥见一面后,许久未见。听说近来常来此,甚是亲密。其相貌亦俊美于往常。其弟帅亲王倒亦美丽,品格却不及他,颇具国王模样。”源氏听得此话,甚觉花散里好眼力。但只是微笑,不再审评其他人美丑。因他认为揭人之短为无知妄谈,有失身份。敌对于那摸黑大将,虽人品高雅,世人称赞,犹觉不够资格做女婿,因而从不言及。如今,源氏与这花散里,已不甚亲密,更无床第之欢。因花散里禀性谦弱,万事委曲求全,实不般配源氏。多年来她笼闭居室,春秋游实之事,仅从别人口中传闻,而不参与。源氏虽时常痛苦不堪,但亦从不勉强。此次难得这般盛会于她院中举行,花散里甚感无上荣耀。吟道: 
  “甚蒲味亦苦,稚驹莫要尝。喜逢端阳日,出谷沐阳光。”诗虽不甚优越,音调却还委婉,源氏心中很是怜爱。便和唱道: 
  “君如绿苔蒲,我是水族羌苍老共溪滨,永久伴翠萍。”此两首诗皆发自肺腑。源氏吟罢笑道:“你我虽不常见,亦无床第之欢,然如此闲谈,甚为舒畅。”是夜,花散里将寝台让与源氏,自己卧睡帷屏外。 
  连日来梅雨罪案。六条院内请女子颇感无聊,便每日赏玩诗画。明石姬擅长绘画,遂画了此许送与紫姬那边小女公子玩赏。生长乡间的玉望,未免孤陋寡闻。这些画自是令她惊叹不已,遂整日里忙着阅读描摹。玉置读了许多书,甚觉书中女子命运奇特,然竟无一人与自己一般命苦。她想像书中那住吉姬生前定美貌绝伦,而那妄图霸占住吉姬的主计头便是可恶的大夫监筑紫,而自己就是住吉姬。源氏闲适下来,便四处闲逛。见此类书散布各处,有些惊讶。某日对玉望道:“此等故事,多为杜撰,明知不真,亦这般执迷,你们女子真是乐于受骗。梅雨零零,却头发蓬乱,只顾埋头作画。”说罢,大笑木止。转念一想,便又说道:“寂寞无聊之时,看此类书亦未尝不可,且故事中凄婉曲折处,颇富情味,动人心弦。以此消遣,倒也怪你不得。另有一类故事,甚是夸张离奇,荒诞不经,教人心惊胆颤。但静下来一想,便觉绝无此理。近日我那边侍女亦常为那小姑娘讲此等故事。我一旁听后,亦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善编故事之人。纯为无稽之谈,但或许亦真有其事。”玉髦答道:“对呀,似你这般善于杜撰之人,才作此番答释;而我这愚笨之人,却深信不疑呢。”说罢推开砚台。源氏道:“只当我胡乱评议罢了。其实,亦有记述真情的。像神代以来的《日本记》等书,便详细记录着世间大事呢。”止不住又笑起来,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