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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39-痧疹辑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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痧疹已出,壮热不退,宜降火;呕吐烦渴,吐出长虫,宜降火;不食宜降火;热盛烁金而喘,宜降火;鼻 
衄宜降火;小便不利宜降火;喉痛腮肿,牙痛口疮,宜降火;牙疳臭烂,宜降火。 
痧疹三四日后,大热不退,宜养阴;紫点不收,宜养阴;脉来数大,宜养阴;夜热心烦 齿,宜养阴;音 
哑不清,宜养阴;目赤羞明,宜养阴;身痒便燥,宜养阴。 
宜升散而不升散,重则顷成喘闭,轻则余毒淹缠。宜降火而不降火,则肺胃受伤,或音哑烦渴,或牙疳口 
疮。宜养阴而不养阴,则午后潮热,肌肤瘦削,渐成疳证。 
痧出总要表透,表一透,里热虽甚,清之可愈。表未透,毒陷于中,门户一关,发表不可,养阴又不可,多 
致因循而死。 
表透者,非皮毛之表,要从脏腑透。出没得从容,才得表透。亦有火毒甚,外见繁红,没后犹作牙疳肺痈 
者,或鼻衄下痢者,脏腑之毒未透出也。 
痧痘之毒由脏腑而出,虽已到表而根蒂在里。解字从表,化字从里。表虽解而里不化,其为后患实多。 
肺主皮毛,痧疹虽出于六腑,必从皮毛而解,故不离乎肺。解之不透,久咳潮热,累成痧疳。此疳字非疳 
积之疳,因其潮热肌瘦,有似乎疳耳。治宜润肺为主,辛燥药用不得。 
解表之药从阳分从气分,其效速而易见。化毒之药从阴分从血分,其效缓而难成。《金镜录》养阴退阳四 
字,治痧之要诀也。 
养阴退阳,书用四物汤,余少时常习用之,多不获效,以归芎辛温之性为不合也。因制生 
地、丹皮、麦冬、赤芍为痧疹四物汤,节节应手。古方不必尽泥,师其意可也。 
痧后潮热,最为可嫌。发在午后,天明退凉。退时脉平静,发时脉数大。唇红舌赤而无苔,切牙揉鼻人渐 
瘦,每多不治。间有能食者,大剂养阴,可救一二。 
胃为受毒之壑,遗热甚多,其急莫如牙疳,牙疳是失清之证,必须大剂清里。若便闭者可下之,使热毒 
内泄,与痘后同治,余有勒马饮方。甚者加大黄急下之。稍迟不但齿落腮穿,更 
有唇鼻皆烂者,涂药不过帮扶而已。 
痧后音哑者,多由火甚伤金,治宜甘、桔、牛蒡、山栀之属。痧后口疮治法同牙疳臭烂,与痘后同治。往 
年痧疹多不损目,迩来有损目者。其来甚速,二三日间,翳膜遮透,即不能治。缘儿本有肝热,更加郁遏,或病家 
不知是火,饮以芫荽酒,遂令热毒攻目。速宜清凉养阴退阳,不可再行疏散。 
痧后咯吐脓血腥臭,有肺痈者,有胃痈者,皆肺胃遗毒为患。循经而出则为牙疳,着于脏腑则为痈也。治 
当辨其在肺在胃,余用甘、桔、牛蒡、银花、料豆、枳壳、赤芍数味,在肺加山栀、贝母、桑皮,在胃加生地、 
花粉、木通以佐之,身无大热者可治。 
问∶牙疳、肺痈可治者何也?此毒已化而出也。毒化而脏腑不败者可治,脏腑败者不能治也。 
大人出痧疹十中二三,多有房室经产之患,大概轻轻一散,即宜养阴。麻黄、升麻、羌活等味,俱当慎用。 
霖按∶叶、许二君之论,审证定变,各有心传,真绿文赤字之书,读者当细心领会,作治疹圭臬,不可忽 
也。若泥执不化,率尔操觚,又为二君之罪人矣。 
吴鞠通曰∶若明六气为病,疹不难治。但疹之限期最迫,只有三日,一以辛凉解透为主,如俗所用防风、 
广皮、升麻、柴胡之类,皆在所禁。世俗见疹必表,外道也。大约先用辛凉清解,后用甘凉收功。赤疹误用麻 
黄、三春柳等辛温伤肺,以致喘嗽欲厥者,初用辛凉加苦桔梗、旋复花上提下降,甚则用白虎加旋复花、苦杏 
仁,继用甘凉加旋复花以救之,咳大减者去之。凡小儿连咳数十声不能回转,半日方回,如水鸡声者,千金苇 
茎汤合葶苈大枣泻肺汤主之。近世用大黄者,杀之也。盖葶苈走肺经气分,虽兼走大肠,然从上下降,而又有 
大枣以载之缓之,使不急于趋下;大黄则纯走肠胃血分,下有形之滞,并不走肺,徒伤其 
无过之地故也。若固执病在脏泻其腑之法,则误矣。 
章虚谷曰∶每见治疹 ,起首必用升麻葛根汤,世俗相沿,牢不可破。虽升散其毒不为大害,但止见其标 
不察其本,或证不应药则茫然莫知其故。是以有屡用升提表散而 不出,竟不知其脏气怯弱不能传送毒瓦斯,徒用 
表药,耗散卫气,毒更难出。或本无寒邪外闭腠理,而妄用麻黄大泄肺气,至于鼻煽而喘,毒伏心肾,烦扰不 
安而死。医者卒不悟其所以然,良由平日认定疹出于腑,及 毒在皮毛肌肉等说。既不究胎毒发源传化之由, 
而见内毒不能外达者,反认作外毒内陷而谓无法可治。试思 毒如果本在肌肉,初治莫不先用升提表散其 , 
岂有不出之理?即或有外邪内食阻滞,亦必有证可辨,治之何难?其毒即非由脏而发,则脏气本和,又用升表 
之药,岂有外毒内陷之事乎?殊不知脏气不能送毒传化,虽用升表无益;而非外毒内陷,实是内毒未出。乃 
平素未明此理,亦可慨也。且起首必用升葛汤为定法,则不独未明疹 源流,并将斑疹混而不分矣。汪 庵 
升葛汤歌曰∶斑疹已出慎勿使。可见将斑疹混治已久。世俗熟诵《汤头歌》,授受流传,以为定法,更无疑议。 
而不思升麻葛根,阳明之药也,阳明主肌肉,邪热闭郁则成斑。斑者赤色成片,或如锦纹,扪之无形,不成颗 
粒。若未发透而用表散,则宜升葛汤。已发透而清里,当用白虎汤。或兼内实积滞,宜承气汤。至于疹 ,虽 
有外感风温,胎毒内发之殊,然皆由心肺两经从营出卫,为血络中病。因从毛窍而出,故有颗粒,与斑之由阳 
明而发于肌肉者迥异,奈何不分脏腑经络,而以治斑之药治疹,已非对证,而更不明疹 之源流传化,欲求治 
法之善以愈病,不亦难乎?因其脏气无亏,已经送毒外出,得升散之药,因势导之而成功者多,遂笃信初治 
必用升提表散,终不自觉法之未善。或遇脏气怯弱,内毒 
不能外达,皆认作外毒内陷,归于不治也。若知源流所自,辨其由外感由胎毒之殊,而按时透发者,原可不药 
而愈。或不能透发,则必审其所因,或因外邪闭遏,或因内食阻滞,或因元气怯弱,或宜升散,或宜通利,或 
宜补托,随证而施,则断不可拘执先用升散为定法也。岂可囿于前人之说,而不准之以理乎?明医者,倘不以 
余言为河汉,或可备刍荛之采。有司命之责者,胡可忽哉。 
霖按∶章氏此论,深明慎发表之义。其案中治禀气怯弱,不能送毒外达之证,于辛凉透发剂内重加玄参; 
遇元阳不足者,则凉透中稍佐附子,皆有卓见。较冯楚瞻之全真一气汤,精当多矣。 
先哲论治病须辨三因,察六气。愚意三因既辨,六气已包括于中。痧疹伏毒为时厉感召,若能详辨其内外 
二因,可不致操刃杀人。所谓内因者,命门伏藏胎毒是矣。然禀赋不一,未可拘牵。或多实热,或本虚寒。或 
脏气怯弱,表散太过,则火盛伤金;或腠理致密,失于宣托,则毒难外达。或贪房室,少阴不藏;或缘病后, 
元阳未复。或为痰滞,或为食积。或因劳伤而蓄血,或因生冷而损脾。或苦寒过剂,可温补暂投;或辛燥劫津, 
而养阴难缓。所谓外因者,风寒暑湿燥火是矣。然须先明大运之转移,后察当年司天在泉,及主客气运之偏 
胜。惟是木火当旺,或多淫雨严寒;水土司权,常见飙风燥热。亢害承制,救弊补偏,要未可一概论也。人之 
禀受不同,治法亦当各异。宜表宜清,宜攻宜补,辨明所因,庶免虚实寒热之误。张石顽曰∶古人成法,虽当 
参详诊切,仍不能舍其绳墨。临证之机,活法在乎心手,而绳墨又不可拘也。此千古不易之论,岂独痧疹为然哉。 

卷四
运气
属性:汪双池曰∶五运六气,《内经》言之甚详,而先儒或不之信。然以气类推之,则亦或有然者,医者不可以 
不考也。其不尽应,则所处有东西南北之殊。 
如南方多暑,北方多寒,东方多风,西方多阴。 
土地有燥湿高下之异。 
处高则多风寒,处下则多湿热。下湿则春夏之气常存,高燥则秋冬之气常存。 
又有余不足胜复郁发之际,每乍变其常,而非可一端尽。 
如阳则有余而气先至,甲丙戊庚壬之岁也。阴则不足而气后至,乙丁己辛癸之岁也。气有余则乘所胜而侮 
所不胜,如木盛则乘土而侮金,火盛则乘金而侮水,土盛则乘水而侮木,金盛则乘木而侮火,水盛则乘火而侮土 
也。气不足则所胜侮之,所不胜乘之,如木不足则土侮之而金乘之,火不足则金侮之而水乘之,土不足则水侮 
之而木乘之,金不足则木侮之而火乘之,水不足则火侮之而土乘之也。气乘所胜为胜,子复母仇为复,如以风 
胜湿,风胜清复;以暑胜清,暑胜寒复;以湿胜寒,湿胜风复;以清胜风,清胜暑复;以寒胜暑,寒胜雨复也。 
不足之岁则有胜复,有余之岁则无之。郁而发者,两间之气,有升有降,而或为司天在泉之气所遏,则郁而后 
发也。又主客相乘,有相生相克,比和之不同,相生则气和,相克则气暴,客克主为顺,主克客为逆。又运气 
迭推,有此盛彼衰,彼盛此衰,平岁之异。故化气与司天之气同则为天符,干支所属之气同则为岁会,化气与 
在泉之气同为同天符,地支所属与在泉之气同为同岁会。惟化气及地支所属, 
及司天之气皆同,如戊午、乙酉、己丑、己未之岁,则曰太乙天符,其气最烈。故运气之变,又不可以一例尽也。 
大抵如《周礼·内则》所云∶春多酸, 
春气行而肝木旺,恐木气过而侮金,故酸以泻肝而补肺。 
夏多苦, 
夏气行而心火旺,恐火气过而侮水,故苦以泻心而补肾。 
秋多辛, 
秋气行而肺金旺,恐金气过而克木,故辛以泻肺而补肝。 
冬多咸, 
冬令行而肾水旺,恐水气过而克火,故咸以泻肾而补心。 
调以甘滑。 
甘土味,土兼成五行,甘兼补五脏,故四时皆用之。淡滑者滋味之本,得气于大,故四时皆调以甘滑也。 
甘味多缓,亦能生湿痰,滑又以渗湿,故肝无患过缓矣。 
是亦即《内经》所谓升降浮沉则顺之,寒热温凉则逆之,毋伐天和之旨也。及夫多风、多暑、多雨、多热、 
多凉、多寒之岁,则因时调燮,毋助其愆。 
如多暑之岁则勿用热药、多寒之岁则勿用寒药,多雨之岁则药宜燥湿,多风之岁则药宜祛风。俗有云∶春不 
麻黄夏不苏。亦是此意,但不可泥耳。 
因变制宜,常非可泥。 
如寒水司天之年,或未必寒而反酷暑;君火司天之年,或未必热而反多寒;湿土之年,或未必雨而反多晴。 
此多由胜复之变,气运相违。又高土少湿多寒,下湿少寒多湿,则又各因其地也。 
盖时行之证,必谨察乎岁气所偏。如病自人生,则气运或所不同。 
时行之证,即六淫也。如春而 首,夏而疮疥飧泄,秋而病疟,冬而咳逆,及岁或大温、大疫、大寒之类, 
是多岁气所偏之 
变。若病自人生,则如七情之伤,及饥饱劳役所致,是无关于气运。其当热当寒,当补当泻,无问岁气时候。故 
隆冬而用寒药,盛夏而用热剂者,亦有之,岁气岂可尽拘乎?但人之脏气有偏者,则亦每因岁气所偏而并发,是 
又所宜兼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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