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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策略思维-第38章

小说: 策略思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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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要有一个短期的极其严格且惩罚严厉的强制执行过程,就能扭转足够数目的司机的驾驶方式,从而产生推动人人守法的力量。均衡将从一个极端(人人超速)转向另一个极端(人人守法)。在新的均衡之下,警方可以缩减执法人手,而守法行为也能自觉地保持下去。这一讨论隐含的更具普遍意义的启示在于,一个短暂而严厉的执法过程的效率,可能大大高于一个投入同样力量进行的一个长期而温和的执法过程。'9' 
5 .他们为什么离开?
美国城市没有几个种族混合居住的社区。假如一个地方的黑人居民的比例超过一个临界水平,这个比例很快就会上升到接近100%。假如这一比例跌破一个临界水平,我们可以预计,这里很快就会变成白人社区。维持种族和谐居住需要一些富有独创性的公共政策。
这种存在于大多数社区的实际上的种族隔离现象是不是种族主义扩散的结果?今天,居住在城市的美国人,大多赞成种族混居的社区模式。① 困难更有可能在于,各家各户选择住所的博弈的均衡会导致隔离,即便人们实际上都能承受一定的种族混居也无济于事。这一见解源于托马斯·谢林。'l0 '我们现在就来阐述这一见解,看它是怎样解释芝加哥郊区的橡树园何以成功维持一个种族和谐混居社区的。
① 当然,无论人们喜欢怎样的种族混合比例,其实都是某种形式的种族主义,只不过不如完全不能容忍其他种族来得极端而已。
承受种族混居的能力不是黑或白的问题;其中存在灰色地带。不同的人,无论是黑人或白人,对于最佳的混合比例是多少有着不同的见解。比如,很少有白人坚持认为社区的白人比例应达到95%甚至99% ; 但大多数白人在一个白人只占1%或5%的社区会感到没有归属感。多数人愿意看到一个介于上述两个极端之间的比例。
我们可以借助一个与QWERTY案例中相仿的图表(如图9…5所示),说明社区动态发展的情况。纵轴表示一个刚刚迁人的新住户是白人的概率,这一数字以目前的种族混合比例为基础。曲线右上方表示假如一个社区变成了完全的种族隔离,即全是白人,那么下一个迁入的住户就很有可能是白人。假如种族混合比例降到白人只有95%或90% ; 那么下一个迁入的住户是白人的概率仍然很高。假如种族混合比例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变化,那么下一个迁入的住户是白人的概率就会出现一个急剧下降。最后,随着白人的实际比例降至0,这个社区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极端的种族隔离,即住户全是黑人,那么下一个迁入的住户也很有可能是黑人。
图9…5 
在这种情况下,均衡将出现在当地人口种族混合比例恰好等于新迁入住户种族混合比例的时候。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一动态均衡才能保持稳定。一共存在三个符合这一条件的均衡:当地居民全是白人或全是黑人的两种极端情况,以及两个极端中间存在种族混居现象的某个点。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一理论还没告诉我们,上述三个均衡当中哪一个最有可能出现。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研究推动这一体系从一个均衡向上或向下移动的力量,也就是这种情况的社会动力。
社会动力将一直推动整个社区向一个极端的均衡移动。谢林将这一现象称为“颠覆”。现在我们就来看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假定中间的均衡是70%的白人和30%的黑人。偶然地,一户黑人家庭搬走了,搬进来一户白人家庭。于是这一社区的白人比例就会稍稍高出70%。如图9…5所示,下一个搬进来的人也是白人的概率就会高于70%。这个新住户加大了向上移动的压力。假设种族混合比例变成75:25。颠覆的压力继续存在。这时,新住户是白人的概率超过75% ; 我们可以预计整个社区将会变得越来越隔离。这一趋势将一直发展下去,直到新住户种族比例等于社区人口种族比例。如图9…5所示,这一情况只在整个社区变成全白人社区的时候出现。假如反过来,变化过程从一户白人家庭搬走而一户黑人家庭搬进来开始,就会出现相反方向的连锁反应,整个社区将会变成全黑人社区。
问题在于70:30的种族混合比例不是一个稳定均衡。假如这一混合比例或多或少遭到破坏,而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会出现向其中一个极端移动的势头。令人遗憾的是,无论到达哪个极端,都不会出现类似的回到中间的势头。虽然隔离是一个早已料到的均衡,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会在这一均衡过得更好。每一个人大约都希望住在一个混居社区。但这样的社区几乎不存在,即便找到了多半也维持不下去。
这里我们再次看到,问题的根源在于一户人家的行动对其他人家的影响。从70:30的比例开始,若有一户白人家庭取代一户黑人家庭,这个社区在打算搬进来的黑人家庭看来就会减少一分吸引力。但造成这一结果的人不会被罚款。用道路收费站打个比方吧,我们也许应该设立一个离开税。不过,这么做将与一个更具根本性的原则发生矛盾,这一原则就是选择在何处居住的自由。假如社会希望防止出现“颠覆”,就不得不另找其他政策方法。
假如我们不能向一户打算搬走的家庭收缴罚金,说他们对仍然住在那里的住户以及现在可能不想搬进来的住户造成了损害,那么,我们就要采取措施,降低其他人跟随照搬的激励。假如一户白人家庭走了,社区不该就此对外面的另一户白人家庭减少一分吸引力。假如一户黑人家庭走了,社区不该就此对外面的另一户黑人家庭减少一分吸引力。公共政策有助于阻止这个颠覆过程加速。
芝加哥橡树园作为一个种族和谐混居社区,提供了一个绝妙的例子,说明了什么样的政策管用。这一社区采用了两种手段:一是该镇禁止在房屋前院使用写有“出售”字样的招牌,二是该镇提供保险,保证住户的房屋和不动产不会由于种族混合比例改变而贬值。
假如很偶然地,同一时间在同一条街道上有两所房屋出售,“出售”的招牌就会将这一信息迅速传遍整个社区,传给可能的买家。取消这样的招牌使我们有可能藏起这种有可能被视为坏消息的信息;在这所房屋出售之前,没有人需要知道有这么一所房屋要出售。结果是避免了恐慌(除非恐慌有正当理由,在这个案例中恐慌只是被延迟罢了)。光有第一个政策并不足够。业主们可能还是担心,觉得他们应该趁着还能出手的时候卖掉自己的房屋。假如等到整个社区“颠覆”以后再卖,就拖得太久了,你很可能发现自己的房屋已经大大贬值。不过,假如该镇提供保险,这就不成问题了。换言之,这份保险消除了会加速颠覆过程的经济上的恐惧。实际上,假如这种保证可以成功阻止颠覆过程,不动产的价值就不会下跌,且这一政策完全不会加重纳税人的负担。
向一个全黑人均衡的颠覆在美国城市已经成为一个更加普遍的问题。不过,近年来的投资修缮,即仅向全富人均衡的颠覆开始成为主角。假如不加干预,自由市场常常会向一些令人不满的结果发展。不过,公共政策加上我们对颠覆过程的认识,将有助于阻止向颠覆方向发展的势头,从而使脆弱的平衡得以保持。
6 .可能高处不胜寒
顶尖律师事务所通常会从自己内部资历较浅的同事当中选择合伙人,使之成为新的股东。没被选上的人必须离开,而且通常会转到一家不那么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在虚构的贾斯廷…凯斯律师事务所,选择标准是如此挑剔,以至于多年来根本选不出一个新股东。资历较浅的同事对职位停滞不前的状况提出抗议。股东们的回应则是推出一个看上去非常民主的新体系。
以下就是他们的做法:到了一年一度的决定股东人选的时候,10名资历较浅的年轻同事的能力会按1到10打分,10分为最高分。这些资历较浅的同事私下得知了自己的最后得分,然后被请进一个大会议室,他们将在那里自行投票决定成为股东的必需得分。
他们一致认为,大家都能当上股东是一个好主意,当然他们更愿意回到从前人人都不是股东的日子。于是他们将必需得分定为1分。接着,其中一个得分较高的同事建议将必需得分定为2分。他的理由是这样可以提高整个股东团体的平均素质。这一建议得到9票赞成。惟一的反对票来自能力最差的同事,而这个人就这样失去了成为股东的资格。
接下来,有人提议将标准从2分提高到3分。这时,还有8人得分高于3分,他们一致赞成这一改善整个股东团体的提议。只得2分者反对,因为这一提议使他失去了成为股东的资格。令人惊讶的是,得分最低的同事对提高标准的提议投了赞成票。无论这一提议能不能通过,他反正不能成为股东。不过,若是这一提议通过,他就能跟得分为2的同事一起成为落选者。这么一来,其他律师事务所虽然知道他落选了,却役办法搞清楚他究竟得了几分,有多大本事。他们只会猜测他可能得了1分或2分,而这一不确定性显然对他本人有利。于是,提高得分标准的提议以9票赞成、1票反对获得通过。
以后每通过一个新的得分标准,都有人建议提高1分。所有得分超过这一建议标准的人都会投票支持,希望提高整个股东团体的素质(而又不必牺牲他们自己的利益),而所有得分低于这一建议标准的人也愿意投赞成票,希望自己的落选原因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每一回合都只有一人反对,就是那个刚好处于现有得分标准、一旦建议通过就没有机会入选股东的同事。但他的反对以1:9的悬殊比数败下阵来。
如此下去,直到得分标准一路上涨为满分10分。最后,有人建议将得分标准提高为11分,因为这样一来就没人可以成为股东了。所有9 分或低于9分的同事都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因为这个建议和前面的建议一样,可以使落选者的平均素质看上去更好一些。外人不会认为他们当不上股东就是一个水平低劣的信号,因为这家律师事务所里面谁也没有当选。惟一的反对票来自能力最高的同事,他可不想失去成为股东的资格。可惜,他的反对以1:9的比分落败,没能扭转局面。
这一系列的投票,最后使每一个人都回到起点位置,他们认为这个结果比大家都得到提升的结果更糟糕。不过,即便如此,这一系列投票的每一个决议还是以9票赞成、1票反对的大比数通过。这个故事有两个启迪。
假如行动是一点一点推进的,那么,随着行动的逐步推进,每一步都有可能在绝大多数决策者眼里显得很有吸引力。但最后结果却使每一个人落得还不如原来的下场。理由在于,投票忽略了偏好的强度。在我们举的例子里,所有赞成者只获得一点点好处,而惟一的反对者却失去了很多。在这个包含10次投票的过程中,每一个资历较浅的同事都取得了9次小小的胜利,却在一次重大失败当中赔上了这些小小胜利带来的好处。我们在第1章谈到的贸易关税以及税收改革法案都是类似的例子。
单单某一个人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不意味着一个人的力量就能阻止这个过程。这是一道光滑的斜坡,实在太危险了,谁也不应该走到那里去。这个团体作为一个整体,必须以一种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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