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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的民主 上卷法托克维尔着董果良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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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宪法禁止各州制定有关货币流通的法律,但有一个州不顾这项禁令,制定了一项类似的法律,而有关方面可因其违宪而拒不执行。这就要由联邦系统法院来处理,因为打击这种行为的手段存在于联邦的法律之内。

    再例如,国会规定了一项进口税,但在征收时遇到了困难。这个案件也要向联邦系统法院提出,因为诉讼的原因在于对联邦法律的解释产生了分歧。

    这项规定完全符合联邦宪法采用的基本原则。

    不错,按1789年通过的宪法建立的联邦,只享有有限的主权,但宪法又欲使联邦在这个范围内成为一个单一制的统一国家R G。

    即主张在这个范围内,它是一个主权国家。

    这一点一经提出和得到同意,其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因为如果承认合众国是由宪法规定的拥有主权的国家,就得给它以一切国家所具有的权力。

    但是,自有国家以来,人们就一致认为每个国家都有权在本国法院审理有关本国法律执行的问题。

    但有人反驳说,联邦在这一点上却处于独特的地位:只是从特定的方面说来它是一个国家,而从其余一切方面说来它又算不上一个国家。

    由此将产生什么结果呢?结果是只在与特定的方面有关的一切法律上,它有权成为享有完整主权的国家。实际的困难在于确定这个特定的方面是什么。而这一点一旦解决(我们在前

    实际上,又对这项原则做了若干限制。比如,按宪法规定,各州在参议R G院是作为独立的政权而存在的,而在众议院又可单独选举总统,但后种情况不多。

    可见,反对的意见获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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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1第一部分

    面论述审判权管辖时,已经说明这一点是如何解决的)

    ,实际上就不会再有问题了,因为只要确定一件诉讼是属于联邦系统法院管辖的,就是说按宪法规定这是属于联邦的主权时,诉讼自然应由联邦系统法院审理判决。

    因此,只要联邦的法律受到侵犯时,或要采取手段保卫这些法律时,就应当向联邦系统法院起诉。

    由此可见,联邦系统法院的审判权是随联邦主权的扩大或缩小而扩大或缩小的。

    我们已经说过,在1789年,立法者们的主要目的,是把主权分成两个不同的部分D:让其一掌管联邦的一切共同利益,让其二掌管各州的一切独自利益。

    立法者们当时最关心的,是用足够的权力将联邦政府武装起来,使它能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防御各州的侵犯。

    至于对各州,立法者们则采取了各州在本州内享有自由的普遍原则。中央政府不能到各州去指导它们的活动,甚至不能检查它们的活动。

    我在讲述权力划分的那一节中,已经指出这项原则并未自始至终受到尊重。有些法律尽管看来只与一个州的利益有关,但这个州却无权制定。

    如果联邦的某个州颁布了这种法律,则因执行此项法律

    读者将会看到,托克维尔一再谈到美国将主权分为两个不同部分的问题。

    D这个学说对欧洲的联邦制度思潮发生过重大影响。

    请参阅梅里亚姆:《自卢梭以来的主权学说史》(纽约,1900年)。为了对现状进行评价,可参阅芒罗:《美国政府》第589页及以下几页。——法文版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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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联邦宪法781

    而受害的公民可向联邦系统法院控告。

    因此,联邦系统法院的审判权就不仅扩及基于联邦法律而提出的一切诉讼,而且也扩及每个州违宪制定的法律所造成的诉讼。

    各州均不得在刑法方面颁布溯及既往的法律。被这种法律判刑的人,可以向联邦系统法院上诉。

    宪法也不准各州颁布使合同的既得权益遭到破坏或更改的法律(破坏合同义务的法律)

    R H。

    一个公民确信自己的合同权益被本州的法律损害时,可以拒绝执行该法,并向联邦系统法院控告R I。

    我认为这项规定对各州主权的打击远远超过了其他一切

    斯托里先生在其著作第503页〔《美国宪法释义》〕中说得完全正确:凡使R H合同条款中规定的谛约双方的原来意思有所增减或以某种方式加以改变的法律,均会改变(或破坏)

    该合同。

    这位作者在同一页举例说明了联邦司法当局可能遇到的合同与法律冲突的案件。

    他举出了许多例子。

    比如,一个州把一块土地租给一个私人,并同这个人签订了合同,但后来又根据一项新的法令,使这个人不能利用那块土地;一个州发给某个公司的特许状本是一项合同,但对这个公司来说它又是法律。

    我们现在所说的这条宪法规定,只能保证大部分既得权益,而不能保证其全。。。。

    部。比如,我可以不必签订合同,就使一笔财产合法地落入我手。我占有这笔财产是我的既得权益,但联邦宪法却不保障这项权益。

    〔托克维尔节录斯托里的原文〕下面,是斯托里的上述著作第508页〔及以下几页〕引述的一个著名例R I子。

    新罕布什尔州达特茅斯学院是根据英王在美国革命前授予几个私人的特许状创办的。该院的这几位管理人根据这个特许状成立了一个自治体,即美国人所说的Corporation。新罕布什尔州的立法机关想下令修改最初的特许状,并将该院的一切权利、特权和特许状给予的豁免权移交给新的管理人员。原来的管理人员反对,向联邦法院提出控告。

    联邦系统法院判决控告人胜诉,因为联邦系统法院认为最初的特许状是州与特许状获得人之间的名副其实的合同,而新的法律不能改变这个特许状的条款,不能侵犯这个特许状给予的既得权益,这样做是违反美国宪法第一条第十项之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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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第一部分

    规定。

    为了明显的全国目的而授予联邦政府的权力,是清晰明确和易于理解的。但我方才引用的这条宪法规定间接给予联邦政府的权气却难于理解,而且它的范围也不明确。

    实际上,有许多政治性法律影响了合同的成立,并且由此侵犯了中央主权。

    联邦系统法院的诉讼程序

    联邦系统法院的天然弱点——立法者为了尽量使个人、而不让州出席联邦系统法院所做的种种努力——美国是怎样达到这一点的——联邦系统法院对私人的直接审理——对违反联邦法律的州进行间接打击——联邦系统法院只做削弱各州法律的判决,而不做废除它们的判决

    我已讲了联邦系统法院都有什么权利,现在来谈一谈它们如何行使拥有的权利。

    在主权未被分为两部分的国家,不可抗拒的司法权来自国家的法院在处分触犯法律的个人时是代表整个国家。在这里,权利的观念,同支持权利的力量的观念结合在一起。

    但是,在主权被分为两部分的国家,情况并非总是如此。

    在这种国家里,与司法当局最常打交道的不是孤立的个人,而是国家中的各个党派。结果,司法当局的道义力量和物质力量均大为减弱。

    因此,在联邦制国家,司法当局的力量自然减弱,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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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联邦宪法981

    审人的力量却很强大。

    在联邦制国家,立法者应不断努力,使法院获得类似在主权未被分为两部分的国家那样的地位,换句话说,立法者的经常努力,应当是使司法当局代表国家,使受审者代表个人利益。

    一个政府,不管其性质如何,都要统治其被治者,以强迫他们履行义务;它也要保护自己,以防止被治者侵犯。

    关于政府强迫被治者服从法律的直接行动,按美国宪法的规定,由联邦系统法院采取(这也是美国宪法的创举)

    ,即责成联邦系统法院在执法时只以个人为受审主体。既然已经宣布联邦是享有宪法规定的那部分主权的单一制统一国家,所以根据这部宪法建立和办事的政府就享有全国政府拥有的一切权利,而向公民直接发号施令的权利,则为其中最主要的权利。因此,比如当政府公布征税的法令时,这就不是向各州征收,而是按规定的税率向每个应纳税的美国公民征收。

    至于负责保证联邦的这项法令贯彻的联邦司法当局,则不能判处抗税的州,而只能判处违法的纳税人。同其他国家的司法当局一样,联邦的司法当局只能处分个人。

    应当指出,联邦在这方面是自己选择对手的。它选择的对手是软弱的,对手自然总是屈服。

    但是,当联邦不是进攻而是自卫的时候,困难就增加了。

    宪法承认各州有权制定法律,而这些法律又可能侵犯联邦的权利。这时,在联邦与制定法律的州之间,不免要发生主权冲突。为了解决冲突,只能采取危险最小的处理办法。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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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1第一部分

    面讲过的总原则R J,已经预先规定了这种处理办法。

    根据通常的想法,遇到我方才提到的这种案件,联邦一定要向联邦系统法院控诉侵权的州,而联邦系统法院也将宣判该州制定的法律无效。

    这样的处理也最合乎情理。

    但是,这样一来,联邦系统法院就要与该州处于针锋相对的地位,但这种情况却是联邦系统法院打算尽量避免的。

    美国人认为,执行一项新的法律而不损害某些私人利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联邦宪法的制定者们认为,这种私人利益可以抵制各州用立法措施损害联邦,所以他们在立法时保护了这种私人利益。

    假如,一个州向一个公司出卖了一块土地,而一年后它又以一项新的法令把这块土地派做它用。这样,它就破坏了宪法中有关禁止更改依合同而获得的权利的条款。当依据新的法令购得土地的人要求占有土地时,已经依据旧的法令占有土地的人可以向联邦系统法院起诉,要求联邦系统法院宣判新的占有无效R K。

    因此,事实上就要迫使联邦司法当局侵犯州的主权。但是,联邦司法当局只是间接地向州进攻,而且只援引该州所订法令的细节。它所攻击的是法令的后果,而不是它的原则。它不宣判取消那项法令,而只是削弱它的效力。

    最后,再假设一个案例。

    在美国,各州都是享有公民权的独立存在的自治体,所

    见第6章关于美国的司法权部分。

    R J见肯特:《美国法释义》第1卷第387页。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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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联邦宪法191

    以它们既可以向法院起诉,又可以被控诉于法院。比如,一个州可以向法院控告另一个州。

    这时,争讼的问题不涉及联邦攻击地方公布的法令,只是诉讼当事人均为州而已。这种案件,除了诉讼当事人的性质不同而外,与其他案件没有两样。在这里,本章开始时指出的危险依然存在,而且很难避免。这是联邦体制固有的危险,以致在国内出现一些使司法当局难于对抗的强大阻力。

    最高法院在各州的大权中居于高位

    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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