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传之秘-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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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医生,然后再吃若干的药,这样一个一个的医生去看,费钱倒在其次,这病人能受得了吗?药物吃下去是得靠肝脏解毒的肾脏排泄的,这样毫无目的胡乱服用药物,结局会只有一个,那就是越服越糟糕。美国每到有新药出世,都要花费巨资请志愿者来服用,而这些药物都是经过严谨的理论验证,并且经过若干的动物试用,这才敢用在人身上。
柳孜致毕竟年轻,心里掩不住事儿,便将之说了出来。然后说道:妈,先不说那贺医生在咱县城没有一点名气,就算他真的很厉害,对老爸的病也是没有帮助的。医生不是说了,肝硬化如果进一步发展就到肝腹水,然后是肝昏迷,到了肝昏迷时,就是什么药也不济事。现在老爸没有腹水没有精神症状,病情还不是很严重,只要严格控制老爸的饮食,不让他再喝酒,再服用一点保护肝脏的药物,应该会好转的。我们不该领着他到处看医生乱服用药物,这对他不公平。
柳母的手一僵,然后便若无其事的择菜。为了照顾老妈的情绪,柳孜致的语气还是颇为委婉的。不过柳母本身就是个知识分子,这话中间的含义岂有听不出之理?柳孜致看着老妈胡乱的将菜翻来翻去,然后随便捡了一把让小贩过称付钱,柳孜致知道,自己还是伤了老妈那已经很脆弱的心了。
到家后,老妈闷头洗菜切菜,柳孜致小心的在旁帮忙,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便索性不去说了。直到菜下锅时,母亲脸上的线条才开始变得柔软,一边锅铲有节奏的在锅里翻动,一边对站在一边的柳孜致说道:要说那贺医生啊,可不是个俗人啊。
柳孜致配合的接道:怎么说呢?
这贺医生啊,原来是末名中医院的内科医生,末名中医院在五年前开展外科后,他就被调到外科拿刀子。柳母面上开始带了笑容:做医生啊,一般人都是觉得外科要威风些,你想啊,刀子一划拉,病人的病几天就好了,这既给医院抓了收入,让领导望高里看,又让病人衷心感谢,是个好职业呢,一般人都想挤着进去,可他倒好,在外科干了几年,却突然办了留职停薪手术,自个出来开了个诊所,你说他俗不俗?
柳孜致嘴一瘪,说道:估计末名中医院的效益差收入低,他出来赚钱吧,这还不俗啊。
柳母摇摇头,说道:他的诊所就开在街口的城南医院的对面,店子里不卖西药,只几个放中药的柜子,一台电脑。而且,据说他还有个很奇怪的习惯,别人到他店子点中药的方子好象得他看得顺眼的,如果不顺眼就不给点,你说有这么赚钱的嘛?
城南医院柳孜致知道,那是末名县人民医院的几个医生出来开的。一开始就只一个儿科医生弄的一诊所,靠给病人打点滴,做了几年后发了财,便建了一栋大房子,申请了个私家医院的牌子,再把县人医外科内科的几个好手给挖了出来,干脆成立了一家股份制医院。由于那几个在县上都算有名,生意可是好不红火。贺医生把诊所开在城南医院对面,这样就直撄城南医院的锋芒,本身就是做同种生意的大忌讳,况且他还弄出那么怪的规矩,生意能好得了才怪。
恩那,这医生确实不俗。柳孜致直摇头:他以为他是世牟的张师傅呢。
柳母奇怪的问道:张师傅是谁?
柳孜致解释道:张师傅是世牟市的一家面馆的老板,这家面馆的名字就叫‘张师傅面馆’,专卖狗杂烩面;这张师傅有个奇怪的规矩,每天只卖三十斤面,卖完即止,不管是不是还有顾客,也不理会顾客的要求。按说他这样做生意的态度,只会让生意越来越差,可就奇怪,那些食客还就喜欢这调调,张师傅的生意由此火暴,每天三十斤面早早卖空。说完,柳孜致加了句,可能现今的人们就喜欢这样标新立异的家伙。
柳母伸手在柳孜致的脸上拧了一把,说道:死妮子,又说怪话呢。柳孜致惊呼道:妈,你手好多的油,你竟拧我的脸。说完伸手去挠母亲的痒痒,于是厨房里飘出一连串的笑声。
似乎柳孜致那关于张师傅的说辞反而坚定了母亲看贺医生的信心,用柳母的话来说,张师傅脾气古怪,敢于得罪顾客,必定是手艺出众,所以才能生意兴隆,至于他每天只卖三十斤的规矩,估计是认为卖三十斤便已足够自己一家生活开销,就不想去赚那辛苦钱了,这是一种知足常乐的生活态度,不值得非议。而贺医生,肯定跟张师傅一般,手里一定有绝活,如果不去看看的话,到时候老柳有了三长两短,那不内疚一辈子啊。
看来母亲的心意已定了。这让柳孜致生出是自己促成了去看贺医生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然而又无可奈何。
或许,这就是小老百姓面对生活的一种态度。
当无能为力无可抵挡的苦难来临时,得学会去默默忍受,相信苦难终究会过去,而在忍受之余,得找一些能让自己寄托精神的东西,让自己让家人开心一些,是谓穷开心,比如抽签算卦,烧香拜佛,这是最为普遍的做法,于是,促生了僧道巫祝。柳孜致不由恶意的想到,父亲服用了这么多中药都没有效果,这中医,是不是数千年来人们在面对疾病时的一种寄托?难怪有人说中医巫医是一家。
于是,不管柳孜致愿不愿意,看贺医生已成定局。
这日又是一个大好晴天。
都说春眠不觉晓,可贺财早早便醒了,醒了就起床床吧,起床就上网吧,上网就下棋吧。
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做,开门就不急了。
昨夜东风吹疾劲,棋战正酣,今日醒觉早,却把弈城上。网络和现代人的生活已密切若斯,自己就是一个典型代表吧。悠然的洗脸刷牙,再悠然的将电饭煲里的剩饭炒了个蛋炒饭吃了,便开始了网战生活。
贺财的水平也就弈城强5D面6D之间,到5D里随便下,到6D里得认神下,曾有一次勉强杀上了7D,虽然绞尽脑汁,却一盘不胜,最终跳降5D。近来战绩不佳,又回落到5D,但下起来就随心而奔放,战绩也不会太差,人的感觉也很舒服。很随意的磋了几盘,时间到了9点多,显示器的屏幕上好友提示一闪——下棋机器上线了。
下棋机器是县城内的同好,在行政部门上班。行政的班么,大家都知道,一杯清茶一张报纸一上午,中午酒战却很苦;所以,他下棋的时间多在上午,而他也不负下棋机器之名,下棋几乎不经大脑,几乎十几分钟就能下一盘,兴致来了还同时两面开战,并且在下棋时手上还不悠着,还要和对手聊天大打口水战,将高雅安静的消闲弄得热闹十分。
贺财悠然的点进下棋机器的下棋房间,里面果然热闹非凡。不过却不是两位对局者,而是几个陌生的ID,正大谈着内功如何上涨的问题。说起弈城的内功,这玩意在积分一栏后面,可多数人不知道那提示着什么。里面的几位显然也不是很清楚,正讨论着这话题。其中一个叫绵羊的ID说道:内功,就是看你下棋的对局数多不多。而疯狂流氓则说:那不一定,我见过一个下了几千局的家伙,内功还没我高。另一个叫乞丐的童话则说道:内功啊,是看你杀的对手的强弱,如果对手越强,连胜越多,你切了他的话,就能获得内功。然后大谈自己切了某某几连胜的ID得了多少内功值。
贺财点开自己ID的信息看了看,然后又对比了乞丐的童话的内功值,然后发了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们看我的内功值高不高?我这可是真金白银练出来的。疯狂的流氓问道:确实高得多,哥们怎么练的。贺财:我就是每天把电脑开了,把号上了,然后再电脑前坐着存想丹田,这样日子一久,内功就上去了。然后又补了一句:要点就是要心静若水。回车键一按之后,自己也忍俊不禁了。
人活着,得有张有驰,刚刚下了几盘,大耗脑力,这时在网上和不认识的朋友忽悠几句,也是一大乐事。
尼·;奥斯特洛夫斯基说道: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致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致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可是,怎样才能不虚度年华如何才能不碌碌无为?一次几个相投棋友在聚会时无意中提起这个话题,然后几人又玩笑的略过这太严肃的东西。众生皆碌碌,脱颖而出谈何容易啊。记得当时某人说,最关键是要找准方向。话一出口,那家伙便即笑着摇头,然后转换话题。
是啊,就算找准方向了,又能怎么样?一个人要成功,机遇,才气,勤奋与悟性,缺一不可!
十时,贺财拉开卷闸门。
门外空气清新宜人,此时艳阳已高,却不灼人。
贺财伸了个懒腰,正要抬眼去望望远处的景致,却听旁边有人问道:你是贺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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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茅草丛杀出的李逵<;1>;
更新时间2007…12…8 22:31:00 字数:0
石板街位于末名县城的南方,在石板街与城区中心之间,有一条国道穿越而过,而石板街就象挂在国道上的一颗大坠子,街的两头就是与国道的接口,而城南医院的位置就处于偏离县城的一方。柳家就位于石板街的中间地段,与两边的街口都不远,出入还算方便。
一家三口,柳孜致搀扶着父亲,父亲搭着母亲,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面缓缓的走着。
据说贺医生还有一个怪规矩,是每天必到十点才开店门,所以柳正强的第N次求医历程是十点过才开始。
时间晚点,柳孜致母女倒无所谓,柳正强可就遭了罪。由于柳妻坚持看中医得上午时分,最宜空腹,所以,老柳只好看着妻女二人早餐。柳孜致当时颇为善解人意的安慰了老爸几句,母亲却在一旁发话说,甭管他,他只对酒感兴趣,这饭菜,他是可吃可不吃。柳孜致还恐父亲不高兴,却见父亲一脸的漠然,便即罢了。
如果末名县也有城郊之分的话,那么,石板街就是末名县的郊区。虽然有着大好的街面,街的两旁也是有序的楼房,但临街的门面却多数没有经营者,而长街上也鲜有人迹,如果蓦然走了进去,却会生出如禅意般的静谧来。
如果父亲还是健康着的,那么这样一家三口相扶相携的晒一晒太阳散散步,这该多么温磬啊。柳孜致回望了一下身后的影子,油然的,生出一丝感慨。
关于父亲的饮食,柳孜致大略知道一点。柳正强年轻时就好那杯中之物,每日晚间必要小酌,每到节假日则要开怀畅饮以尽兴,并且老柳有个坏习惯,就是每次喝酒都不思饭食。平时由于控制酒量,而节假日之间的时距毕竟较远,便没显现出坏处来。三年前,老柳从教学一线退下之后,这毛病就显得特别突出,每到吃饭时,除了喝上几盅,吃上点菜,基本上不粘粒米。也难怪柳妻总唠叨说,老柳的病是喝酒喝出的毛病。
虽然母亲在言语上似乎对父亲很刻薄,但在生活上,关爱几乎无微不至。早春还是有些寒意的,虽然偶尔的一丝风让柳孜致感觉很是清爽,但母亲马上就会紧张的紧一紧父亲的衣领,连问冷不冷,然后一边嘀咕着可不要感冒了之类的话。这让柳孜致又生出一股悲凉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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