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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传之秘-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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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表,尚不致谬误太远,而你用石膏、菊花加天冬、石斛以及白芍却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何以见得?你看,病人的病机是肝肺两伤,你用甘凉的天冬石斛来生肺气,这没错,用白芍,白芍虽味薄力弱,也不算太差,但加上石膏、菊花之后,方意却大变,就好比两个本已受重伤的人,你却来扶助一个来打另一个,病人的病情不变化才怪呢。”
  贺财说到柳孜致的痛处,柳孜致虽然机智灵变,这时却机智灵变不起来,而且,关于酒客不适宜桂枝汤的问题自己也没弄清楚,是否就是用父亲服用的那个方子便可?于是只好虚心的问道:“那师傅你看,该怎么用药才好?”
  贺财道:“中医的八纲辨证,阴阳表里虚实寒热中,在辨证用药时都要时时将五行学说引入,所以阴阳之后要加上五行,而在治疗用药时,所要时刻警醒的则是虚实二字。”
  “孙子兵法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通俗的说就是:所以,在实际作战中运用的原则是:我十倍于敌,就实施围歼,五倍于敌就实施进攻,两倍于敌就要努力战胜敌军,势均力敌则设法分散各个击破之。兵力弱于敌人,就避免作战。所以,弱小的一方若死拼固守,那就会成为强大敌人的俘虏。”
  “同样的,在制方的时候,随时要注意人体元气的虚实。”
  “若是新病,元气未衰,或是邪盛正亦盛,自可一战而决之。如果用病例来说的话,一个从没喝过酒的人,突然被逼饮酒而导致不适,这时如果将喻嘉言的治法用上,则未尝不可,当然,如果加上酸味药物,自然更加理想。”
  “病得久了,元气耗伤,自然不适宜正面作战,所以攻伐之法就不适宜,而应该象孙子兵法所说的那样,‘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在用药时,首先选用的就是五行中所胜的味来入药,因为这样用药不会引起虚弱脏腑的气机变化,就比如辛已伤肺,就算没有伤及肝,依旧要先用酸,芍药甘草汤便是一例;如果已伤及肝,导致肝脏元气也虚弱了,则就只有两种组方方式:一种是酸+苦+甘的公式,以酸为君;一种是咸+酸+苦的组方方式,以咸为君。”
  用攻法与用补法之前要注意虚实,这点柳孜致倒是明白,但贺财用孙子兵法来阐述攻补的道理让柳孜致印象深刻,听到这里,不由喃喃道:“攻补之道、攻补之道。”
  贺财点头道:“攻补之道,其实就是虚实之道。”
  

(24)。降压对方、脏虚五方
更新时间2008…2…13 23:48:00  字数:0

 
  接下来,贺财也没有再做什么长篇大论,直接的进入了主题。
  这两种组方方法就是曾说的脏虚的两种补法:一种是酸+苦+甘,一种是咸+酸+甘。如讨论实际药物的话,酸+苦+甘的组方宜用酸味的乌梅、山茱萸、金樱子,苦味的黄柏、知母、胡黄连、牛膝,加上甘味的天麻、钩藤、天冬,其中以酸味量重为君;咸+酸+苦的组方宜用咸味的龟板、鳖甲、牡蛎,酸味药物是乌梅、山茱萸金樱子,苦味的黄柏、知母、胡黄连、牛膝,其中以咸味量重为君。
  若是病人舌苔黄腻,大便秘结、下阴潮湿,则更易苦味药物,以黄芩、黄连、栀子加减;若是肝胆火盛,症见肋痛口苦,则以龙胆草、山栀子化载。若是病人头痛甚,则先服用咸+酸+苦的组合,苦味药物可加蔓荆子,若是眩晕为主,则可加石决明。若是病人夜寐不安,可于酸+苦+甘的组方中更易甘味药物,或直接加上夜交藤、合欢皮;若是病人阴虚之象显露,表现出手足发热、五心烦热等症,则甘味药物重可以沙参、麦冬、枸杞等加减。若是病人气虚甚,症见少气懒言、短气不足以息,纳差等症则以红参、黄芪化载。总之,大法已定,余皆随症化载,自由随心。
  这两个方子可单独运用,更宜轮流递服,是以对方名之,为降压对方。
  这两个方组中都有清虚热、滋阴液之意,其来由却是辛伤肺伤肝的病机,酒性辛热,其伤肺伤肝的机理是耗伤二脏的气阴,故而出现肝阳上亢之头痛头晕、肺失肃降之便秘等症状,阴虚之象或未外显,却宜未病先防。
  这两个方子中的药物基本来自镇肝熄风汤与天麻钩藤饮。之所以弃后面两个方子不用,是因为这两个方子的组方用药药味过多,其理不甚明晰,在临床上虽有疗效,但却难以让人满意。
  比如镇肝熄风汤,药用白芍、天冬、玄参、龟板、代赭石、川楝子、茵陈、龙骨、牡蛎、麦芽、牛膝、甘草。从制方之法看来,方中白芍味酸,龙骨、甘草、麦芽、天冬味甘,玄参、牡蛎、龟板、代赭石味咸,牛膝、川楝子、茵陈味苦,五味已占去其四,若是细看,龟板味甘咸不论,但代赭石辛咸,这样一来,方子便五味齐全。本方原出自清代医家张锡纯所著《医学衷中参西录》一书,现代中医认为是治疗肝肾阴虚、肝阳上亢的代表方。张氏在制方时,从西医病机入手,而用药纯从药物功效入手,如“内中风证……西医名为脑充血证……是以方中重用牛膝以引血下行,此为治标之主药。复究病之本源,用龙骨、牡蛎、白芍以镇肝熄风。赭石以降胃降冲,玄参、天冬以清肺气,肺中清肃之气下行,自能镇制肝木……茵陈为青蒿之嫩者得初春少阳生发之气,与肝木同气相求,泻肝热兼能舒肝,实能将顺肝木之性使不抑郁。川楝子善引肝气下达,又能折其反动之力……。
  张锡纯为衷中参西的代表人物之一,从此方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张氏在此方中将西医的病机与中医时方派的药物功效论及引经报使论皆运入化境,而此方也确能解决部分临床问题。相形之下,这降压的对方组合则大为见拙,其选药原则简单得不能简单,只需要在确定的药味的前提下,在相应的药味中挑选具有所需功用的药物,看起来是拼凑组合而来,但其组合后的功效丝毫不逊色于前者,甚至超出甚多。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降压对方紧紧的抓住了“辛伤肺”、“辛伤肝”的病机,在方子中,先用酸味药物来制辛的过度辛开,然后再以苦味药物来消磨辛金的锐气,在补益之中却隐含五行克伐,便如钝刀割肉,这却是治疗内伤五脏的要诀。
  历代对于肝脏的争议颇多,《衷中参西录。论肝病治法》中所载,在张氏之前,中医界认为“木性条达,所以治肝之法宜以散为补”,张氏引用《金匮》的“见肝之病,当先实脾”,认为补脾即补肝,这却是黄芪能补益肝气的由来吧。《倚云轩医话》的“论肝无补法”中,也大略的阐述了这一意思。这两位较之前人要有所进步,但可惜的是,未能百尺杆头更进一步。
  半夏白术天麻汤便是宗的这一思路。半夏白术天麻汤药用半夏、白术、天麻、陈皮、茯苓、甘草、生姜、大枣、蔓荆子,功能燥湿化痰,平肝息风,主治痰饮上逆,头昏眩晕,恶心呕吐。方中,半夏、陈皮、生姜、蔓荆子味辛,白术、茯苓、甘草、大枣、天麻味甘,用的却是甘辛相生之法,这本来也是治疗脏虚的法门之一,但却只能用于脾肺不足时的眩晕证,虽然同为“上气不足,脑髓为之不满”,但病机不同,于此却不相宜。
  而天麻钩藤饮,药用天麻、钩藤、石决明、山栀子、黄苓、川牛膝、仁仲、益母草、桑寄生、夜交藤、茯苓。方中天麻、钩藤、夜交藤、杜仲、茯苓味甘,栀子、牛膝、黄芩、桑寄生味苦,益母草味辛、苦,石决明味咸,其组合方式为苦甘+咸。功用:平肝熄风、滋阴清热。本方源自《中医内科杂病证治新义》,用于“高血压,头痛,晕眩,失眠”,适用于肝阳上亢、肝风内动所致的头痛眩晕,耳鸣眼花,口眼歪斜,舌强语蹇,或半身不遂,舌红,脉弦数等。用制方之法来拆解分析:方中用了苦甘辛咸四味,但益母草量轻为反佐,总的看来,这个方子用了苦+甘+咸的组合,属于攻伐之法,取意于“实则泻其子”,泻的是心之火。但由病机看来,本病似实还虚,所以,“方中天麻、钩藤平肝熄风清热;石决明平肝潜阳;牛膝补肝肾,引血下行;山栀子,黄苓清热;杜仲、桑寄生补肝肾;益母草活血;夜交藤养心安神、通络;茯苓宁心安神,健脾补中。上药合用,共凑平肝熄风,养阴清热之效。”,这类方解都是一相情愿,虽然按药物的效用来说,似乎应该如此,但实际却已离题万里。在临床上,这个也属于常用方之一,之所以没引起病人病情变化,并能起到一定的降压作用,实在是方子中所选用的天麻、钩藤、石决明以及夜交藤、杜仲、茯苓、栀子、牛膝、黄芩、桑寄生等药物的功效。这正是:制方病机未明,却胜在用药贤明。
  虽然,这降压对方说的是长期饮酒所导致的肝阳上亢证,但其他的,或是情志不调,或是饮食不节,或是长期抽烟等等所导致的辛伤肺从而出现的肝阳上亢证却一并适用,不必拘泥。这也是中医异病同治的特色。
  如此这般的,贺财侃侃而谈,说了一大堆,柳孜致也在笔记上写了一大板。
  贺财说完之后便点上一支烟抽上,中间又喝了几口茶,足有一支烟的功夫,贺财才道:“觉得怎么样?有什么不清楚的?或是觉得不对的?”柳孜致这才明白他是为了留给自己一点思考时间。
  可是,在这两个多小时的谈话中,贺财说到的东西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够多的,这都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消化,却是难以一下提出什么问题来。柳孜致思量一阵,才期期艾艾的道:“好象一下子没理出个头绪,师傅你先说的肝脏的特性我还没完全消化,后面说的脏虚对方我倒能理解,你剖析的那三个方子我也完全赞同……总之,师傅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啊,够赞的!”
  好象没有人说“师傅要哄”这四字真言,可是,《鹿鼎记》中韦小宝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不二法门却让柳孜致上了心,此时便用了出来。
  贺财故意逗她道:“哦?够赞是什么意思?”
  柳孜致道:“意思就是很厉害啦。”
  贺财哈哈道:“谢谢夸奖。”
  柳孜致趁机道:“真的,师傅啊,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简直是勇敢与智慧的化身,睿智与锐利共存。你就象一个洞明世事的长者、一个笔削春秋的吏官,中医的理论缺陷在你如炬的眼中无所遁形,病人的痛苦在服用你的药后迎刃而解……我对你的景仰就象那滔滔的江水……。”
  柳孜致还要继续说下去,贺财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别贫了,有什么问题就说,没什么的话,今天的问题就到此结束。”
  “我是说真的。”虽然是玩笑之语,但发自内心的佩服还是有的。见贺财不欲在这个问题纠缠,柳孜致想起趁着说话的时间想到的一点东西,于是面带笑容的道:“师傅,我还真有个问题。”
  贺财清了清嗓子,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说到咸+酸+苦的组合是取意‘虚则补其母’,所以能够补肝虚,但这个组合同时适用于肾虚,对不对?”见贺财一本正经的点头,柳孜致轻掩小口,眼中流露着笑意:“那么,这是不是中药方剂的双向调节着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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