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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传之秘-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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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财楞了一下,在后面喊道:“小柳,等一等。”柳孜致转身站住,贺财道:“制方的方法,越简单的越实用,多去体味一下那些味少的方子。”
  柳孜致问道:“为什么?”
  贺财解释道:“老子的哲学:‘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古人认为三是数的极至,一二三以内,都是单纯的,无变化的,或是有变化而好掌握的,只要超出了三,就变数多多,如用在治病上面,恐怕有不测的变化,如无必要,最好还是别用。所以,麻子仁丸这个方子中的芍药,按这个理论的话,应该是赤芍,赤勺味苦微寒,用在苦+甘+辛的组方公式里才合理,仲景治方向来严谨,如无必要,都是以药味数少为特色,没有必要在一个便秘的小病上大动干戈……。”
  贺财的话还没说完,柳孜致的脑瓜里一转,已将贺财要说的推测出个大概,见贺财再无新的交代,便回头就走,一边说道:“知道了,师傅,谢——谢——你。”随之还有一阵轻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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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重读《伤寒》<;1>;
更新时间2008…1…13 22:25:00  字数:0

 
  只要将经典方、名方过一遍的话,时日是不会耗费太长,精力也能够照应得过来,柳孜致遂静了心来完成这个不太艰巨的任务。先是初略的看了一下,挑出自己所感兴趣的认为重要的方子,在笔记上记个大概,然后,再精心的去看这些方子中间到底有什么规律。这样一来,倒让柳孜致又发掘了一些东西。
  比如麻黄汤,方子中的麻黄、桂枝味辛,白芍味酸,甘草味甘,这里应该与“当随其所得而攻之,如渴者,与猪苓汤”的甘+咸配伍法一致。猪苓汤中,甘味药物味数多而量重,为君,主攻,而咸味药物量少,为臣,起到辅助作用,用时方派的理论来说,还起到引经的作用。而麻黄汤中,麻黄桂枝自然是主攻的君药了,甘草味甘归脾,取的是“补母生子”从而起到辅助君药以攻邪的作用,而所要攻的竟然是——白芍味酸归肝,白芍将麻黄桂枝引到肝脏来了,莫非仲景认为感冒病毒是在肝的经络上起了作用,才要如此用药?这当然是枯燥的学习中的一点自得其乐了——仲景是不可能知道感冒病毒这个名词的,不过想一想还是很有意思,现代医学不是说慢性肝炎是病毒在作怪吗?不过,如真要往深里想又与中医理论不合了:感冒是风邪侵犯肺卫,从而出现畏寒、发热等一系列表证,如按六经辨证的话,卫表归属于太阳经,却也和肝脏分毫无关,但若要说完全没用,似乎又不成,只待以后有机会验证了。
  贺财说现代中医对攻补不明,如按仲景对攻与补的定义,现代中医确实是走入歧路了。回想一下在学校学的、在资料上看的,现在对攻与补的区分似乎就是苦寒伐胃、破血逐淤而耗伤正气为攻,补气壮阳滋阴便为补,这样长期下来,自然就形成了这样一种观点:黄芪、人参、熟地、杜仲这类药物是补益药,而大黄、芒硝、巴豆、半支莲、蜈蚣这类药物是攻邪药物。这让柳孜致想起一句相关的话来:“刀枪本是没有善恶的,有善恶的是拿刀枪的人”,还有一句是:“国之利器……非战之过”,药物大概分一下补益攻邪药,这也无碍,但形成眼前这样的一种模式,却是不免中医要没落了。
  以甘味药为君咸味药为臣的甘+咸的猪苓汤就是攻肾水泛滥的方,其组方运用的是五行生客中的相克学说,甘能克咸,故攻之。仲景说其他的脏腑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时,也可仿照这个方法运用,并且在《伤寒》的开卷方桂枝汤也是如此用法的,这也是再次强调了相克为攻了,但方剂书里的和解剂的制方的方法就值得推敲了。
  和解剂,究其源头,应该是《伤寒》中和解少阳的小柴胡汤了。
  小柴胡汤药用:柴胡半斤,黄芩三两,人参三两,甘草三两,炙,半夏半升,洗,生姜三两,切,大枣十二枚,擘。
  主治:伤寒少阳证。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口苦,咽干,目眩,舌苔薄白,脉弦者。
  其中柴胡黄芩味苦,人参甘草大枣味甘,半夏生姜味辛,其组方原则是:苦+甘+辛的五行相生法。
  《伤寒》的原文对小柴胡汤的解释是,邪在半表半里之间,其实就是在太阳阳明之间,按脏腑辨证的理解法,就是病邪在肺与脾之间,用贺财的治水之说就是用苦甘辛的组方来疏导这病邪,这应该是小柴胡汤的真义吧?
  还有另外一种理解方式就是,足太阳膀胱经为肾之表,足阳明胃经属脾之表,如按这样的理解方式的话,这病邪就居于脾与肾之间,那么这小柴胡汤就是取的以攻取和从而达到和解水土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理解方式就让柳孜致为难了。虽然不管怎样理解,这小柴胡汤还是小柴胡汤,但如方式不对,在临床运用就会大受挚肘。是不是象贺财那样,断然的就认为后面这种理解方式不对呢?
  而方剂书上对此方的注解就是很简单的一句:和解少阳。这样的理解方式可不符合现在的以脏腑辨证为主流的风格,是不是大家对这个小柴胡汤也吃不透呢?在运用上面,现代中医却又将小柴胡用于慢肝,这却不是按脏腑辨证理解的方式是什么?
  再看看四逆散。
  四逆散药用:甘草(炙)、枳实(破,水清,炙干)、柴胡、芍药,
  贺财说三为数之极,如无必要,切莫用上三种以上的药味,以免难以驾御,而这四逆散就显然再次挑战了“三为数之极”的说法:甘草味甘,枳实味辛,柴胡味苦,而芍药,如为白芍的话就为味酸,那么五味就占了四味。
  贺财在说到麻子仁丸时,认为芍药应该是赤芍,这样才符合仲景的风格,那这里又该怎样?如认为是赤芍的话就简单了,方剂的组合公式就是:甘辛+苦,甘辛相生,而取苦(心火)相佐,火能克金,从而能略略与辛(肺金)相克相激而达到调和的目的。
  如是白芍的话,那这个方子就难以推敲了。
  仲景在方子中药物的排序很有讲究,如小柴胡汤,就是柴胡黄芩人参甘草半夏这般排下来,君臣分明,组方的原则也清晰,但就这还能让人理解不透小柴胡汤,这让柳孜致对这位千年前的医圣腹诽不已,如果张仲景也象贺财那样能侃就好了,什么都说清楚了,虽然罗嗦点,但实在,从这方面说,张仲景实在不是一位好老师好师傅。
  话说回来,如果是白芍的话,那这个方子中药味的排序就是:甘+辛+苦+酸,其中甘辛相生,酸苦相生,而酸甘、酸辛相克,辛苦、辛酸相克,真是让人头痛不已,难怪贺财说了,超出了三味以上的方子难以理解。
  参看《伤寒》原文: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
  查看其他关于本方的注解:本方为宣达郁滞之剂,方中用柴胡宣阳解郁使阳气外达,枳实破滞气,芍药和血,甘草缓和脾胃以解郁热。柴胡、甘草同用,和中疏郁;枳实、芍药同用,通经散结。这是典型的时方派研究《伤寒》的方法,柳孜致以前没接受贺财的新观点时尚对此解释不满,认为难以解释通透,这时更不会认为其合理通达了。
  可是,又怎么去理解呢?
  柳孜致将手头上有限的资料都查了一下,又苦思了几日,还是没有结果,没奈何,只好又去找贺财。好在贺财的诊所不太远。柳孜致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
  贺财对柳孜致的到来并没太多的惊讶,在听了柳孜致的问题后,面上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等柳孜致说完了,贺财接过柳孜致的笔记本,一边翻阅一边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拣难的下手的。你就不能先挑些简单的方子,比如痛泻要方,比如柴胡疏肝散啊,左金丸之类的,麻黄汤与桂枝汤就很好啊,偏偏就……。”说罢,摇头不已。
  柳孜致将小巧的舌头伸了伸,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师傅你让我找药味少的方子着手,我看这几个方子的药都少,尤其是四逆散就四味药,应该最好理解,随知道最理解不透的就是这个方子了。”
  中国的文字就是这样的,一字多义。贺财明知道柳孜致在找托词,却是不好责怪她,自己也曾说过“不懂就是不懂”是好的治学态度,那么不懂就问则是好的求学之心了。贺财只好道:“这个……多种药味的组方方法,这应该是制方的最高水准,目前我对这研究得还不多。”
  柳孜致:“师傅你前几天不是说过中医很容易吗?那么解答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很难的。”
  “这个……这个,男人嘛,抽烟喝酒,吹牛打屁,都很正常的,师傅也是男人,就不能免俗了。”贺财那有些苍白的面颊难得的冒上一丝晕红。
  柳孜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贺财这个人其实有些无趣,平日没事就一张平板脸,两眼盯着电脑,若是柳孜致没有问题的话,几乎从不主动与她说话。关于四逆散,柳孜致在查资料时得知,历代医家对其的解释不尽相同,多数医家只是顺文解释,尤其对方后加减法,难以作出圆满的解释;另有些医家则对此提出疑问,如柯韵伯说:“少阳心下悸者加茯苓,此加桂枝,少阳腹中痛者加芍药,此加附子,……不能不致疑于叔和偏集之误耳。”而火神派的郑钦安在《伤寒恒论》少阴后篇13条言:“按少阴病而至四逆,阳微阴盛也。其中或咳或悸者,水气上干也;小便不利者,阳不化阴也;腹痛下重阴寒之极。法宜大剂回阳为是,而此以四逆散主之,吾甚不解。”自己搞不明白是理所当然,贺财难以解释也是可想而知的,柳孜致之所以来问,一方面是希望他能有答案,另一方面,如没有答案的话,就让贺财也受一收窘。眼见目的达到,柳孜致就不为己甚,装模做样的说道:“哦,原来是我好高务远了……恩,回去我就改过,先找点容易的方子研究一下。”
  贺财没有说话,两眼盯着柳孜致的笔记,面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柳孜致见他想得投入,便没去打扰,良久,贺财方道:“恩,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柳孜致顺着贺财的手指望去,原来贺财说的是自己在看桂枝汤时作戏般的问题,有心想解释,见贺财面上却没有取笑的意味,便干脆不做声,且听听他如何解释。
  贺财说道:“仲景倒不是认为感冒病毒是在肝的经络上起了作用,才要如此用药,如果他这样认为的话,那我们的医圣除了是一位大医家外,还是一位特异功能大师、大预言师了,不过中医的理论就认为感冒需要这样用药,所以张仲景就这样开方了。”说完,一边将笔记本递给柳孜致,一边又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学中医的好材料,浑金璞玉啊。”
  柳孜致莫名其妙的说道:“什么‘中医的理论就认为感冒需要这样用药,所以张仲景就这样开方了’,师傅你说得太深奥了,我听不懂耶。”
  “我只要一句话,你马上就明白。”贺财说道:“东方生风,风生酸,酸生肝。”
  柳孜致迟疑的道:“是……吗?我怎么没明白……哦,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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